《幸好还来得及》习凉木与

8、永远向左 永远向右（1）

　　2008.09.16 星期二
　　我承认我很懦弱，连追求爱的勇气都没有。可是我和他的差距那么大，如果我告白了，我们会不会从此不再联系。留有一寸余地，也许在将来我可以装作突然想起然后拨通他的电话问问近况。爱上他，是我想想都觉得美好的事情。尽管我再怎么努力，我发现我好像还是无法不爱他。怎么办？——叶优祁
　　高三的日子总是那么匆忙，每个人行走间的节奏都带着竞争的味道。今年对有些人来说与以往一样，对有些人来说却意义非凡。
　　这一年，许安据说要去国外留学了，直接不参加高考了。而温思恭和钟皓总是轮流做第一。有人说温思恭是因为和许安分手太过伤心而让成绩变差了，可是总有一些人即使不读书也比那些拼命读书的人高分。
　　叶优祁自认她不是那种人，所以为了考上好的大学她几乎学得脚不沾地。温思恭、许安、钟皓，那都变成了跟她无关的事情。为什么那么拼？她隐隐约约知道原因，但从来避而不谈。不管是谁来约她，她都是回答的“没时间”。
　　她的妈咪心疼她，总说：“优祁，差不多就可以了。妈妈不要求我女儿有多强，只要活得开心就好。你这样，妈妈心疼。”
　　而叶优祁总是回：“妈咪，我是为了将来不啃老，你应该开心啊。”
　　这一天，叶优祁又是在图书馆自习，可是她什么也看不进去。浮躁！静不下心！刚刚她去看了成绩:温思恭和钟皓并列第一，而她在年级排名才67，离他们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她原本就是靠一时的爆发力才考进重点班的，所以一进去就变成了垫底。如今就算她疯狂读书也是寸步难行。
　　她想过放弃，而且不止一次。可是每当她即将放弃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就不受控制地疯狂回响着许安当时的话。
　　“……还是说，你连承认你喜欢他的勇气都没有？”
　　“也是，那么多年了，你们要是能在一起不早就在一起了吗？”
　　叶优祁心里的声音说:“叶优祁，你为什么没有勇气和许安一较高下？因为你在起跑线就已经输了。你们从一开始就站在不同的高度上比较，但是起码现在你要和她站在同等的位置。”
　　唯一让她觉得欣慰的是她在班上排名是29名，这不是很大的进步了吗？至少已摆脱倒数10名的命运了不是吗？在这个竞争激烈的重点班中，这样的成绩是该骄傲了。
　　她的手机震了一下，是钟皓的短信:用不用我教你物理？下午出来吧，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叶优祁只回了一个字:嗯。
　　她总感觉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因为她的情绪在躁动。

　　下午四点四十五。叶优祁下课，刚收拾好东西就看见钟皓站在门口向她微笑。
　　然后他们一起去了一间奶茶店，直接上了二楼。坐到隔开的桌子之后，他们都拿出作业开始写。整个过程极为安静，只有偶尔叶优祁因为不会然后小声请教的声音。
　　写到七点半，叶优祁手机设置的闹钟响了。她最近总是在外面学习，所以叶妈妈要求她八点要到家，剩下的时间只能在家里学习。
　　钟皓也知道叶妈妈紧张她，说:“走吧。我送你回去，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