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樱］情书》河叶儿

26、愿意

　　鹿丸懒洋洋地倚在窗边，目光讥诮。

　　“你这样犹豫不决，只不过是白白浪费引出敌国细作的大好时机。”

　　鸣人沉默不语。

　　鹿丸摇摇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本来三年前佐助又一次离村出任务的时候，就是刻意制造空隙，给你接近小樱的机会....原本按照计划，火影和医疗部长的绯闻从那个时候就应该开始了....如果那个时候你就下定决心，现在只怕敌国早已被夷为平地。”

　　鸣人缓缓道，“为了什么，值得牺牲掉这一切去换？”
　　鹿丸叹气，“牺牲什么？小樱和你的清誉？佐助的名声？还是火之国数十年的平静安宁，百姓安居乐业，再无战火？”
　　鸣人缓缓望向窗外，窗外的树下，之前小樱站过的地方，已空了。

　　“鹿丸，如果我连她都保护不了，又何谈保护整个村子的人？”
　　鹿丸凝视他，“鸣人，你以为，你还有后悔的余地？”
　　鸣人闷闷不乐，“我从不这么认为。”
　　鹿丸点点头，“这就是了。你只能顺形势而为，如今小樱愿意配合你，佐助也动身离境，估计没多久就会有人邀请他参与“打击火之国”之类的计划－－而那个邀请佐助参与的国家，必定就是扰动的火之国这几年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

　　鸣人点头，“或许不止一个国家，或许又是一个同“晓”一样的组织。”
　　鹿丸目光移到窗外，“绝不能有第二个‘晓’。”

　　鸣人沉默了一下，忽然－－“香燐呢？”
　　鹿丸低声道，“已经安排她跟着佐助一起上路。一旦佐助发现敌人的蛛丝马迹，都会先派香燐回来报信。”
　　鸣人揉揉太阳穴，“佐助看见香燐出现，一点不惊讶？”
　　鹿丸一愣。
　　鸣人淡淡道，“此前我安排香燐跟踪佐助，并没有让佐助发现香燐。那么现在，派香燐和他同去，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鹿丸想了想，“你是说...佐助知道之前香燐跟踪自己？”
　　鸣人沉吟，“我是说…到底是我安排了香燐跟踪佐助，还是佐助安排了香燐跟踪我？”
　　鹿丸一惊，旋即道，“如果真是这样…香燐告诉你佐助和雏田会面的地点…也是出自佐助授意？”
　　鸣人闭上眼， “那么，鹿丸，如果佐助故意这么做，他的目的是什么？”

　　鹿丸也镇静下来，想了想，方道：“想要推敲一个人的目的，最好的法子莫过于衡量这个人能获得的利益－－你若是发现佐助和雏田一直串通，必然会选择自己先告诉雏田宁次死亡的真相－－雏田既是为了宁次的牺牲心痛，也会为了报仇而刻意保持同你的关系，帮助你制造火影夫妇不睦的假相..”

　　鸣人听着鹿丸的分析，却没有丝毫惊讶，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佐助即将襄助的那个国家，可以名正言顺地打着教训我这个“抛妻弃子”的火影的名号，而我，连火之国境内的贵族联盟都得罪了个遍…到时候，谁能保证我会赢呢？”

　　鹿丸无奈，“别忘了佐助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你这个假设虽然不无道理，但除非佐助不在意小樱和莎拉娜的安危了，不然他绝对不会背叛村子。”

　　鸣人站起身，“你怎么知道，他在意自己的妻子孩子？”
　　鸣人转身，似乎是不经意看向窗外，忽然定住了。

　　鹿丸不由好奇，也顺着他的目光向窗外看去－－却是方才还空着的地方－－小樱不知什么时候折返了，还是站在原处，正笑盈盈地抬头看向这边。

　　鹿丸又偷觑鸣人面色，心里不由叹息，遂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既然无法回头，就勇往直前，小樱做到这个地步…你自己也清楚…她不也是为了你？”

　　鸣人像是泄气了一般，“你不明白，鹿丸…我就是因为太知道她了。”

　　他抬起手，放在窗户玻璃上，轻轻勾划她的脸部轮廓。
　　“再等等，她会走的。”

　　下一刻，小樱不见了。
　　树下笑盈盈的丽人，已经不再。

　　鸣人转过身，自嘲地笑笑，“她走了。”

　　鹿丸淡淡一笑，并不说话。
　　过了几分钟。

　　忽然，门被推开。
　　一阵幽香随着门开的动作传入密闭的房间。

　　一身长裙的樱发美人温柔微笑，目光里却是危险的信息，她一步步走向脸色惊怔的鸣人，双手一下子撑在他的椅子两侧，将他禁锢在自己身下。

　　小樱盯着他的脸，一字一顿，“鸣人君，我最讨厌等人了。”

　　鹿丸回到家的时候，手鞠正在午睡。
　　鹿丸尽量把动作放轻，刚一坐下，手鞠就睁开了眼睛。
　　“今天这么早回来？”
　　鹿丸笑了笑，“为了等明天的报纸头条。不，按照报馆那些人的速度，今晚就可以看到了。”

　　手鞠皱皱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又跟鸣人谋划了什么阴谋诡计？”
　　鹿丸慵懒地半靠在沙发上，“可不要小看了八卦的力量，所有被讨论的，被争议的，85％的情况下是真的。还有15%，就看能不能找到证据来确定了。”

　　手鞠冷哼一声，“所谓八卦，不过是利用人心的力量，人们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如果你期待的新闻真的那么有煽动性，只能说明所有人都希望那是真的。”
　　鹿丸不置可否，忽然想起刚才在办公室的那一幕，忽然笑了，“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