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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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三场考试，国子监祭酒姚俊逸姚大人终于出现在了众学子的面前。一众人看到了姚大人也是激动不已，尤其是那几个一看就是书呆子的，连脸上了一丝红晕。姚俊逸在读书人眼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了。
尤其是姚俊逸人生的也好，知天命的年纪，有着文人惯有的文弱，却又有着几分不同于一般的文官，偏偏还多了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这幅样子在读书人的眼中更是觉得如若文曲星一般。
而姚俊逸的到来，让原本谈笑风生的才俊们都多出了一丝紧张。因为大家这几天也打听清楚了，姚俊逸弄这番考试是做什么用。
原来是姚大人觉得自己每日除了喝茶就是看书，这日子过的实在是太过无趣。教弟子呢，又觉得自己年事已高，没办法像年轻时那样尽心尽力了。况且，姚俊逸这样的地位，自然也有他自身的傲气，也不是随便个什么人都能让他教的。而刚好国子监要进新学子了，姚俊逸就萌生了一个从国子监里挑一些资质不错的，单独弄一个院子自己教的想法。
而这个突然萌生的想法还得到了皇上的大力支持。姚俊逸愿意教学生当然是求之不得，但凡是他教过的学生，现在哪个不是国之栋梁。所以，尽管这个要求有些于理不合，皇帝也是通过了。
所以得知了这个消息的众人，现在都是极为忐忑。今日姚俊逸出现，肯定就是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等姚俊逸在上座坐好后，上回宣告考试的那个小厮拿着一份名单站在一侧，准备宣读。而原本心情就略有忐忑的众学子此时是大气也不敢出了，就等着那小厮开口。
不过先开口的却是姚俊逸。只见他手中握着一柄小小的紫砂壶，中指从把手穿过，轻轻的吧嗒了一下。旁人做出来是无比粗鲁的动作，在姚俊逸做来，却是硬生生多出了几分文人的潇洒。喝了一口茶，姚俊逸将众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轻笑了一声。
“呵！诸位的心情老夫十分理解。你们大家也不必多想，觉得是我姚俊逸教就如何如何了。素来就有一句话，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那些被老夫选上了的人，并不是说就比没选上的优秀，只是恰好那些人对了老夫的胃口而已。”说了这话，姚俊逸顿了一下，主要是要观察一下这些公子们的深情，确定大多数都没有了怨怼之心才接着说。“除了老夫之外，另外两名老师也都是素有盛名的大家，诸位大可放心。”
姚俊逸已经这样给那些未入选的台阶下了，不管心中满不满意，都会做出一副恭谦的模样，对这姚俊逸作一揖，齐声说道：“学生受教。”
一旁的小厮见姚俊逸的话已经说完了，便往前走了几步。而学生们看到小厮的动作，也知道要宣读名单了。
“何宇文，林无忧顾行云瞿少阳。”
读完四十个人的名字，那小厮就转身离开了。等再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几张大宣纸，上边写满了名字。然后又有一个小厮走过来，帮忙将那宣纸贴在墙上。
等宣纸贴好，端坐在上位的姚俊逸就对着学生们说：“方才没有点到名字的人，被分为两个班，那上边写的就是具体人数，还有教导你们的老师。”说着，一边抖一抖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让小厮拿着自己的茶壶，离开了。
一直等看不到姚俊逸的身影，整个厅堂才热闹起来。首先自然是恭喜那些被姚俊逸挑走的学生了，因为不管说的再好听，在读书人的心里，姚俊逸的地位都无出其右。没被选上的人心中的失落时难免的，而被选上的人觉得自己的心情比中了进士还要激动。
而林无忧三人都被姚俊逸选上了，这就让人有些眼红了，尤其是瞿少阳。他一个武夫出生，凭什么去做姚俊逸的学生，就算没有正儿八经拜师，那也是挂了名的学生。
不过至少在这里的人都还是有着良好教养的人嫉妒归嫉妒，也没什么人说难听的话。只有何宇文在一旁不大开心的看着林无忧三人。
每一次的考试，等姚俊逸看过之后都会张贴出其中的一部分。林无忧的答卷也在其中，何宇文有刻意去看看，发现顾清流喜欢林无忧不是没有理由的。论学识，何宇文自问不会输他，但是却缺少了那么几分立足于天下的胸襟，所以此时听到日后要与林无忧一同念书，心情还有些复杂。
可是瞿少阳不同，何宇文在看过瞿少阳的试卷之后，觉得瞿少阳答得好完全是运气所致。而且辞藻贫乏，毫无修饰，最多只能说是语句通顺，没有别字。这让何宇文十分看不顺眼，尤其今日在宣读了名单，自己的一众好友都不曾被选上，却让瞿少阳那一介武夫进了去。
旁人的想法林无忧三人是不知道的，他们只知道终于过了这个坎，可以轻松两天了。
在知道了姚俊逸改了国子监取学子的方式之后，顾清流没少出题给他们三人，任务多到一向平静淡定的林无忧都有些觉得繁重了。不过好在只有那么两三天，忍一忍就过去了。
顾清流也不是不知道临时抱佛脚的意义不大，但是忍不住就想让他们多学一点，再学一点。事后他也觉得是自己太过紧张了，面对姚俊逸这座高山，有些激动过头了。可谁让大家都觉着与姚俊逸挂上边就等于昭示着日后的前途无量呢，所以，姚俊逸已经多年不再收弟子，只是在国子监做着一个挂名的闲官。
三人说说笑笑的一同去了顾府，想要告知顾清流这个好消息。林无忧还想要顺便请顾清流帮自己约见一下誉王，说一些事情。
顾府之中，等着林无忧三人回府的除了顾清流，还有一个人。
“爹，好消息啊！”顾行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许久没有这般与父亲久住，现在越发的活泛了起来，站在顾清流的书房外头就喊起来了。推门一进去，却发现祁牧彦也在，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听到了是好消息，顾清流也是大为满意，之前有些微皱的眉头也是舒展开来。
“这是大好事。虽说国子监三位大家都是学富五车，但是我在这私下里还是要说一句，当以姚俊逸为最。无论是学识或是政见，其他二人都不及他。尤其是少阳你，若是机会得当，你大可去找姚大人请教兵法，他应当不会拒绝你。”
虽然有些不太相信姚俊逸那一介文人会精通兵法，不过基于顾清流在瞿少阳心中的威严，他只是点头应着。至于请教不请教，那就是未知之数了。
闲话说了三两句，出言鼓励了三人一番，顾清理就让顾行云与瞿少阳先离开，有事情要对林无忧说。
“无忧，你可曾有过孪生兄弟不曾？”这话一出，林无忧就知道顾清流说的是什么了。而祁牧彦出现在顾府也有了解释。
虽然早就知道了那件事，不过林无忧还是佯装作吃惊的样子问顾清流：“当然没有。老师莫不是忘记了，父亲只我一个儿子，玉儿一个女儿，怎会突然想到问起这个？”
也不意外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所以顾清流与祁牧彦的神色都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在交流什么。
“是这样的。本王在护国寺上香时，无意中发现了一名与你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连身量几乎都相差无几。所以一时有些好奇，想问问无忧你是否会有兄弟。”祁牧彦只是说了在护国寺见到了那人，却没有说王仁以及王夫人的打算，也不知是意欲何为。
“竟会有如此奇妙之事！不知王爷是否能引荐我与那位公子见上一面？”一听是祁牧彦无意中看到的，林无忧心中有些疑惑。既是无意中见到，那为何自己会在那血镜中见到他与那人一起在誉王府喝茶聊天呢？
林无忧眉宇之间露出的一丝狐疑却被祁牧彦尽收眼底。心中暗道：好个灵敏的心思，竟会疑惑于本王的说辞。只是那个林无忧的事情，祁牧彦还另有打算，所以并没有答应这个看似轻易的请求。
好在林无忧没有再度提起这个事情，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不知师兄准备何时去贾府验货，好救师弟脱离火海？”
骤闻林无忧如此说话，祁牧彦几乎都要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假的了。不过转念一想，这样说话的态度实在是比从前那般客套听起来舒服太多了，当即也玩笑问道。
“师弟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搬家呢，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舅母出丑呢？”
也不怪祁牧彦这么想。林家的财产，那王夫人是肯定没有全部收拢的。并非是小看她，而是有些物件真的无法用金钱弄的回来的。想起在府中放着的那三十六只玉雕，祁牧彦在心中暗笑。
看着祁牧彦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林无忧也摸不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估摸着，祁牧彦说这话的意思应该只是想看热闹。
“师兄说笑了，师弟乃是守礼之人，怎会做出取乐于长辈的事情。”
这句话把顾清流给逗乐了。若是不是那种人，林无忧能想出用家产抵现银的事情吗？要知道，现银好的，珍藏难求啊。要他那舅母还出等价值的现银或许不难，而要东西原封不动的吐出来，那可不容易。”
这小子啊，还挺坏。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