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会一直注视着你》KenDmr

5、番外

　　迦南的名字止水听到很多次，从长辈偶尔的交谈中，从沙耶的口中，而止水第一次见到迦南的真人确是在一个不怎么愉快的环境下。

　　那时，止水正打算去教训一下欺负了沙耶的男孩子，当他跃到巷子的墙上时，却发现已经有人先他一步了。

　　那人是宇智波迦南。

　　虽然因为打斗的缘故尘土遮住了女孩真实的容貌，但是止水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不得不说迦南和沙耶长得还是挺像的。

　　倔强、不服输、独立……以及意外地护短，这是止水对迦南的第一印象。

　　宇智波迦南其实是个好姐姐。在之后对迦南有意无意的观察后，止水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再之后，他到了上忍校的年纪，迦南和他在同一个班，坐在离他不远的后桌。上课时，他眼角的余光总是无法控制地向后瞟，向迦南所在的方向瞟。下课时，他会想上前去与她交谈，只是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后来，他终于鼓起勇气上前攀谈，本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迦南竟然答应了他的请求。然后就会想，她也不是表面上的难以接触嘛！

　　越是关注，越是了解，止水就会发现迦南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的冷冰冰、不好相处。这个女孩其实很寂寞，但是又别扭得不愿意将自己的渴望表现出来，于是就摆出一副“我不需要朋友”的表情来。这个女孩其实很脆弱，也许比沙耶更脆弱，更需要别人的关心。

　　关注越多，了解越深，止水渐渐生出了想要包容迦南的脆弱、痛苦，让这个女孩不再寂寞的想法。然后有一天，止水恍然大悟，他是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一切的发展都让止水喜悦，直到——那一天。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看来我是看错你了，你怎么能那么冷酷无情！”

　　看着少女一言不发地离去，那背影孤寂地让人心碎，止水就后悔了说出那样伤人的话……他最清楚的，迦南不是那样的人，他最清楚的啊！

　　时间越长，回想起那时的情景，他就越明白迦南当时的想法，而越明白也就越自责，越自责也就越想向她道歉。所以，在意外看到来参加沙耶生日庆祝会的迦南，他萌生了将道歉的话以及自己埋藏多年的心意一起说出口的决心。

　　“迦南，就算你再不怎么情愿，该有的礼节也是要有的吧？！难道就没人教过你……”

　　宇智波止水，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清楚迦南小时候就没了父亲，还被母亲抛弃，一直是一个人挣扎着长大的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

　　再多的后悔也无法挽回施加在那人身上的伤害，所以，宇智波止水，下一次一定要说出口，道歉的话以及那份心意，一定、一定要说出口！

　　……

　　如果知道那就是最后，我一定不会听你的话，一定死也要告诉你，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我有多爱你……

　　从昏迷中醒来的止水，首先听到的就是迦南战死的噩耗。由于昏迷时间太长，他不仅没有见到迦南最后一面，甚至还错过了她的葬礼。

　　那一刻，有什么液体从眼中流出，他以为那是泪水，但是抬手一抹，猩红的黏稠粘在手上，是……血？！

　　“止水你……”卡卡西的声音让止水下意识地转头，也是在这一刻，他从卡卡西惊讶的眼睛中看到，自己黑色的瞳孔已经被回旋的花纹代替……万花筒。

　　万花筒，比三勾玉写轮眼更厉害的瞳术，开眼条件为……至亲之人的死亡。

　　若可以，他希望这一生都不要开万花筒……

　　几天后，沙耶来找止水，对于沙耶的邀请止水并没有拒绝，因为他多少有点知道沙耶的想法，失去迦南于他和沙耶来说都是难以言喻的痛苦。

　　坐在烤肉店里，止水能够感觉到沙耶一直在努力调节气氛，但是该怎么说呢……也许有些东西不是你努力就能做到的，所以在沙耶说出“姐姐”二字，然后提出那个请求后，他一点也不意外。

　　为什么没有像沙耶一样，仿佛伤口被再次撕裂的痛苦呢？

　　走在路上，止水扪心自问，但是似乎是在瞬间，他明白了什么。

　　原来……我的伤口从来就没有愈合……原来它一直都在流着血……原来是我已经习惯了……

　　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很痛很痛……

　　怎么办，迦南……明明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可是，我还是很痛很痛啊……

　　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逝去而停止转动。战争中死去的人很多很多，而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止水以为一切都会像书上说的那样，再怎么刻苦铭心的记忆都会输给时间。他会渐渐忘记和迦南有关的事，忘记知道她永远离开时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最后……连她的容貌和声音都忘记。

　　“错了……书上说的都错了……根本忘不掉……”

　　使用万花筒的时候想起她，

　　经过忍校的时候想起她，

　　偶尔看到沙耶的时候响起她，

　　连梦里……都有她。

　　“卡卡西，你曾今说……那个人命令你忘了她，你……做到了吗？”蹲在迦南的墓碑前，止水问着身后的人。

　　“啊……我每天都有在做，”银发的忍者挠了挠头，懒散的声音响起，“不过……忘记什么的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果然啊……迦南，

　　忘掉你什么的……我根本做不到。

　　之后的发展就像早已安排好的一样，成为名震战场的“瞬身止水”，知晓族里打算发动政变，打算用别天神阻止政变，被团藏夺取右眼……

　　睁着仅剩的左眼看着面前的鼬，止水将仅剩的眼睛交给鼬，然后带着释然的微笑着向后倒去。

　　对不起，鼬……明知开万花筒的感觉是何等的痛苦还要逼你，木叶……就拜托你了。

　　……

　　黑暗中，止水一直走着，一直走着，看不见来时的路，也不知前方是通往何处。

　　这就是死者的世界吗……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抹亮光。亮光一点点增强，止水抬手挡住刺目的光芒。隐隐约约间，他似乎看到光亮中心站着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少女。少女的双手背在身后，似乎是感觉到身后有人，她转过身。看清少女的脸，止水的眼睛大睁。

　　“迦南……”喃喃地说出少女的名字，止水一步一步向前走，渐渐地，走变成了跑。终于在可以碰触到少女的地方，止水停下了脚步。

　　“迦南，我一直在找你，我有很对很多话想要对你说……我还有……”止水急切地想要表达自己的心意。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迦南微笑着向止水伸出手，“我的心意和你一样……现在，不会再没有机会说了。”

　　“嗯。”轻轻应了一声，止水将手搭上迦南的，他们一起消失在了光芒里……

　　最初的最初，

　　花曾盛开，

　　光曾满岸，

　　故事曾圆满，

　　而我

　　——一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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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母亲：
写文时刚好看完《星轨》的最后一话，所以母亲的塑造来自里面一个人物的话——
花降：“为何恶意与关怀竟然会是两方都是真实的？”　　“市侩又温柔的人。”
（ps：由于是短篇，所以母亲塑造得也不是很好。）
关于番外最后的几句：也来自《星轨》，不过稍作改动。
关于主题：
其实就是想表达——爱，请及时说出来，无论是对亲朋好友，还是对爱人。不要像止水和迦南一样死扭着不说，结果想说时却再没机会。（ps：人生不是小说，没有番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