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无耻》企鹅村的红帽君

56、咱们算扯平了

　　“你总盯着我做什么？”某人无辜地问。
　　“啊这个……那个……我，”何欢咽了下口水，“我没有啊哈哈哈……”她干笑两声后立刻低下头去数着地毯上的格子。
　　“过来。”
　　“不用不用，我坐在这挺好皇上您不用担心我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朝……”
　　“我睡不着。”
　　“……”
　　何欢已经能模模糊糊猜到过去的后果，她死赖着装傻。手指在地毯上画圈圈，心想特么的外头天怎么这么黑。
　　“方才，是我不对。”何欢忽然听见皇上这么说，似乎他还叹了口气。
　　她道：“我也有不对。”虽然你唐突在先，可是我咬人也不是君子该干的事儿。咱们算扯平了。
　　“你愿意原谅我了？”
　　何欢被这话着实震惊了一把，啥，皇上能说出这么伏低做小的话？我没听错吧。
　　“你不说话，是不是还生气？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不用不用，”何欢赶紧说，“我没生气。当时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有些难过，现在好些了。皇上您……”
　　“那你过来。”
　　“……”
　　何欢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在跟一个大号的麦冬对话，实在是赖皮啊。无法，她只好起身往里走。好在皇上已经穿好了裤子，甚至套上了睡衣，正端坐在床畔。这样的皇上，少了些平日里的冷峻，多了些平和内敛，他微湿的头发甚至让她觉得有些可爱。何欢便放心了，迈步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皇上拉她坐在床沿。拉着她的手往自己嘴唇上放，“疼。”
　　何欢心里边鄙视他娇贵，又忍不住仔细查看自己的“成果”，呃，伤口有点大，也难怪他喊疼。
　　“皇上，奴……”
　　“嘘，”阮匡伸手点住她的唇，看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道，“朕不怪你。”
　　何欢忽然觉得嘴唇被他手指触碰的地方有些麻。

　　两人这么奇怪的气氛让何欢有些不自在，她移开目光，垂下了头。阮匡忽然握住何欢的手，“今晚进来睡，外面凉。”
　　何欢没多想，婉拒道，“不碍事的，奴才多冷都不怕。”
　　阮匡听了这话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心疼，他默了默，说：“你吃了许多苦。”
　　何欢并不知道阮匡话里的意思，只摆摆手：“应该的，侍奉皇上，不算苦。”
　　阮匡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听我的，好不好？”
　　皇上何时用如此商量的语气与人说过话？何欢受宠若惊，忙不迭点了头。等冷静下来才想到：进来不还是睡地板上么？当主子的啊，就是这么收买人心的。
　　阮匡见她答应了，一时心情极好，破天荒地自己铺起床来。何欢上了个厕所回来后，差点惊掉下巴，皇上……他没事儿吧？
　　阮匡见她进门，立刻朝她招招手，“过来。”
　　何欢小跑了过来。只见皇上问到：“你睡里面还是外面？”想了想又自顾说道，“算了，你还是睡里边吧，你睡相那么差。”
　　何欢震惊了：神马？要睡一张床啊！还有，你凭啥说俺睡相差？！愤怒！

　　何欢赶紧摆摆手，“不用的，皇上，奴才睡地上就好了，怎么、怎么敢与您同床共枕？”
　　同床共枕？阮匡忽然听着这词儿格外顺耳，说，“你若睡地上，那是要我也睡地上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让人神经错乱呢？何欢：“什、什么意思？奴才怎么敢……”
　　“你选一样。”
　　“……”您是大爷，我有的选么？
　　于是，何欢和衣睡在龙榻里侧，面朝墙壁，半分也不敢动弹。
　　灯已经熄了，只留了外间的两盏，还都是用略深色的罩子罩住，寝殿内一时间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何欢躺的僵硬，胳膊已然麻了，却听着皇上像是还没睡着，便也忍着，不敢出声。
　　“你怕我？”阮匡忽然出声问。
　　何欢吓了一跳，“……不怕，也不是，奴才是尊敬您。”
　　“那你我算朋友吗？”
　　“……算吧，如果您瞧得起奴才。”何欢偷偷擦了把汗。
　　“可我怎么觉得你与老姬更好些？”
　　“叮！”何欢脑中警铃大作，是了，皇上这是在套我话呢！他绝对是生气我平日里与姬大哥走的太近，所以怕我插足他俩之间。何欢心里喊冤道，我真的真的真的木有那些个想法啊！她飞快地组织了说辞，“回皇上，奴才与姬大哥真的没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我俩真的只是平日里一起喝喝酒吃吃饭听听曲儿的……普通朋友，您一定要放心！”说到这，她又念头一转，不自觉地转过身来，面对着皇上，安慰道，“皇上，虽然我年纪小，并不十分懂得看人。可是依着我看，您的各方面都比得上姬大哥。”
　　对上皇上看过来的沉沉目光，何欢立刻保证道，“我是说真的，就算不论权势，不看那些外在的荣华，依着您本身的相貌与才学，半分也不输任何一个人，反倒是天下的佼佼者呢！”
　　“你，真这么想？”
　　“嗯！”何欢用特别认真的眼神对上皇上的目光，企图证明自己的真诚。
　　阮匡不着痕迹地把脑袋往何欢那边挪了挪，“你真觉得我比其他人都好，为什么不让我亲？”
　　“……呃……”何欢大脑短路了很久，这两件事有啥联系么？不过，在她想清楚之前，她已经被凑过来的男子深深吻住……

　　唇齿纠缠，何欢脑子里只有这四个字，其余一片空白。她真正反应过来时，一吻方罢。何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眼去瞧面前的人。只见皇上也是呼吸急促，但是眼神晶亮，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
　　何欢下意识别过脸去，又扯了被子想蒙住脸。却被他握住被角，何欢看过去，只见他的眼里噙着笑，声音低低的在她耳边说：“嘴唇又疼了……”
　　所以咧？何欢想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实上她目前根本没有腾出脑容量来想别的，只能傻愣愣地呈痴呆状。
　　阮匡又说：“以后不咬我了，好不好？”
　　何欢傻呼呼的点点头。半晌才反应过来：啥？还有以后？！

　　清醒过来，何欢就想下床，就算睡在地上她也要去外间，在这里太别扭了。可是她躺在床的里侧，想下床就意味着要迈过皇上的身体，想想还是算了，这才刚消停，若是再出点什么幺蛾子，她可顶不住。想着，她用特别特别轻的慢动作翻了个身，听着身旁皇上的呼吸似乎匀称悠长了，她也放下心，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何欢早上醒的挺晚，坐起身来还是睡眼惺忪的直打瞌睡，这一觉睡得有些累。睡梦里，她一直在挣脱一个笼子，越想挣脱那笼子便收的越紧，直到把她束缚的动弹不得，她也精疲力尽的消停了。还有，后腰一直有个棍子在杵着，硌的她生疼，何欢下意识摸摸腰——要么是做梦么，哪里有铁棍，不疼。
　　看看四周，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皇宫里。一咕噜爬起来，冲进浴房胡乱洗了把脸，便整理了下皱巴巴的袍子，往外跑。
　　养心殿里，皇上正在神清气爽地用早膳。宋安德在一旁纳闷，人家家里的主子都是深沉、内敛、含蓄等等，曾经我也以为自己的主子是这样的，后来，我发现我错了，错的特别离谱！我家的主子的脸，那跟含蓄有半毛钱关系么，昨天还乌云密布的像是要砍人，今天早上，嘿，艳阳高照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宋安德盛了一碗粥，放到阮匡跟前，阮匡忽然问：“今早有燕窝么？”
　　宋安德回说：“回皇上，原是有的，这几日您总是不爱吃，奴才揣测着您许是腻了，今儿便没让没送来”
　　“现在就让送来一碗……两碗吧。”小混蛋胃口大，宫里碗又小，一碗许是不够。
　　宋安德领命出去了。
　　何欢这时从寝殿跑了出来，看见阮匡坐在餐桌前，便远远地跪下，“给皇上请安，奴才失职，请皇上恕罪。”
　　阮匡的脸色如春风那般和煦，“快起来，过来吃饭。”
　　何欢摇摇头，“不了，奴才回家吃吧。”
　　阮匡起身要过来拉她，口里道，“听话，不吃就都凉了。”
　　何欢拗不过，只好跟着过去。

　　宋安德端了燕窝送进来时，颇有些时空穿越之感。自从何欢退职后，皇上吃饭时哪次不是凑合几口便放了筷子，这种大口吃饭的情景也只有何欢在时才能看到。宋安德忽然生出一种由着他们去吧的想法，像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似的，他逼迫自己回神，端了燕窝走了过来。
　　“放那，你出去吧。”阮匡说。
　　“……”每次你与何欢在一起时，总要把我支开，宋安德忿忿地想。
　　阮匡那厢还在问：“两碗够么？”
　　“唔，够吧，我再吃些别的。”何欢说。
　　阮匡立刻给她夹菜，又不满地瞪了一眼宋安德，眼里满是“怎么不多拿一碗”，宋安德无语凝噎，挪步往外去了，背影甚是凄苦。

作者有话说

　　在被文献、论文、项目、导师虐的间隙，来写篇欢脱小言文，想说换换脑子，也是你们捧场不嫌弃俺写的烂，还有留言砸地雷的鼓励俺，俺在此射射乃萌。可尼玛竟然有人来这黑，看了个标题和文风就乱说话也真是让作者无语。用学术的精神奉劝一句：往后说话办事麻烦严谨一点点好不，这种看了个题目就胡说八道的风格永远也做不了学术狗！（→_→学术狗有什么好自豪的…拜托不要偏离重点啊喂！）总之，来了大家就开心的说说笑笑，不喜就绕道走不送。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