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7-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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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们明知道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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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下期开学的第一天，傅斯远上班开车顺道把程曦送到了学校门口，时间还早，傅斯远忍不住在她下车前嘱咐道：“才开学估计也没什么事，下课了就早点回家，我今天刚好也不忙，能早点回来。”
程曦笑着点头，心中却比面上欢喜的多。明知这样对他越是依恋越是放不下，可偏偏饮鸩止渴一般不愿放手。
因为罗珊提前帮她把上课要用的教材拿到了教室，程曦也没回宿舍，直接就往教学楼去了。她很快在熟悉的位置发现了罗珊和刘倩，她们俩中间留了一个空位，她直接坐了进去。
程曦才一坐下，就发现桌上放了一瓶酸奶和一盒曲奇饼干，她眯着眼看罗珊：“你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罗珊忙瞪大眼挥手，“你千万别误会，这可不是我送的。”
程曦眼睛瞪得比她还大，随后见她的确不是在开玩笑，脸上的笑转为尴尬，“那这是谁送的？”
罗珊手指了指前面，“第三排最左边。”
程曦看过去，很快发现正是班长李哲楠。
程曦皱着眉嘀咕道：“他送我这些吃的干什么啊？”
罗珊小腿碰了碰她的，无语道：“在我面前，还装傻？”
程曦还想说什么，专业课老师走进了门开始上课，她看着面前的酸奶和饼干，实在不知该怎么办。
寒假之前的聚餐，李哲楠向她表白，她还来不及回答，傅斯远就出现了。不过也还好他出现了，虽说她不是会和别人搞暧昧的人，但对象如果是每天在学校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直接拒绝实在有些伤人。可没想到，李哲楠如此执着，还直接变身行动派。
程曦本想下课就将东西全部还给李哲楠的，可当着那么多同学面，他会很丢面子。最终，她放弃了这么做，在快要下课时，给李哲楠发了短信：东西我都没动，放我桌上了。下课铃一响，她就和罗珊一起走了。她相信李哲楠看到后，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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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程曦只有两节课，四点钟就回到了傅斯远在长宁附近的公寓，没想到他已经在了，还买了一堆食材，在厨房准备做吃的。
“程曦，回来了？”听到开门声和靠近的脚步声，傅斯远头也不回的问道，接着回过身来说道：“今天我们早点吃饭，要不要帮我择菜？”
“好啊。”程曦自然乐意和他呆在一处，不管是通过怎样的方式。
两人不到晚上六点就吃上了晚饭，吃过饭收拾碗筷也才六点过。傅斯远见时间还早，就说两人出去散散步。
说是散步，却还是倒春寒的时候，外面冷得还是和冬日一样，他将程曦捂得严严实实才出门，红色的帽子，白色的围巾，加上一个黑色口罩，整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睛，却还是水灵灵的看得让人心生怜爱。
程曦嘟嘴捏了捏红色帽子上面的尖角，问傅斯远：“感觉是不是很像欧美电影里的小巫女？”
傅斯远却觉得可爱极了，也捏了捏她头上的尖角，故意逗她：“你不说还没觉得像。”
程曦立马摘了帽子，“我不要这个。”
傅斯远立马拿过她的帽子又给她戴上，“又没人认识你，只是出去散步而已。”说完便不顾她的反对，拉着她出了门。
“程曦，要不我给你报一个瑜伽班，周末的时候去上上课。”两人在一个小花园里散步，傅斯远开口提议道。
程曦连忙摇头，“我要画图，时间真的很少，而且我发现我很喜欢这门课，想多花点时间在这上面。”
“喜欢归喜欢，但是也应该劳逸结合。”傅斯远是想让她接触更多外面的人，他认为她视野开阔了，认识的人多了，人自然也会变得开朗许多，这也是他让她到帝都来上大学的目的之一，他实在怕了那三年里恍恍惚惚程曦了。
程曦却还是摇头，“可对我来说画图就是劳逸结合啊。”
傅斯远见她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虽是为她好，但他也做不出勉强她的事来。当初她开始学画画，也是在心理治疗期间，那时张凯泽说总是不容易走进程曦的内心，便提出让她学习画画，这样便能从她的画中对她当时的情绪有所探知。画画在她病中是治疗手段，可如今她还迷恋这件事，他就有些不放心了。
“叔叔，你希望我工作在什么地方？”程曦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程母希望她毕业就回老家工作的话，心中一直纠结，借此机会，终于问了出来。
傅斯远几乎不做思考就回：“我说过的，我希望你考研，最好一直留在学校，留校也好，单纯的考研究也好，都不错。但你母亲一直一个人，你肯定也放心不下，要是你想回去考研也是可以的，当然，能进当地的设计院也不错，这些都是适合女孩子的工作。”
“叔叔，我可以进你的公司吗？”虽然程曦是对程母放心不下，但也被他往外推的话语伤到了，几乎脱口就问出了她心中的打算。
傅斯远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到时候再说吧。”实则并未将一个小姑娘誓言般的话放在心上。
程曦目光黯淡了下来，抿了抿唇，没再开口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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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曦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第三天以及接下来的好几天，她的桌前总是事先被人摆放好了早餐。
她委婉的拒绝了一次又一次，也不知道备受女生关注的李哲楠怎么偏偏就对她如此执着。
罗珊每日都看着，见程曦越来越苦恼，还不忘给她提议道：“程曦，你就把你和周智睿的关系告诉他吧，只要你有男朋友，不相信他还不放弃。”
程曦无奈：“可是我和周智睿哪有什么关系啊？”
罗珊摊摊手，“那你就继续每天这样收到东西吧，我看现在全班都知道了，宋菁菁那货又开始在背后乱说了。”
程曦眉头皱成一团，似乎真的在思考罗珊意见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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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程曦背着背包往校外走，半路被突然杀出的李哲楠拦住了去路。
“程曦，你真的一点希望都不给我吗？”李哲楠面上仍旧有些羞涩的样子，一点看不出他在去年学校里辩论赛上拿到最佳新人奖时的风采。
程曦扯了扯背包的肩带，避开他灼热的双眼，尽量平静的说道：“我觉得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直接拒绝的话我不想说，我想你明白。”
李哲楠咬咬唇，问道：“程曦，你讨厌我吗？”
程曦愣了愣，摇摇头。
李哲楠似乎突然有了底气，“虽然你现在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讨厌我啊，既然这样，我们可以试试相处，等过一段时间，或许你会发现我很合适，也或许比你想象中更不合适，但这些都要你尝试过后才知道啊，没有试过，便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程曦呆呆的看着他，并不认为他说的话是对的，但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
正僵持间，一只胳膊搭到了程曦的肩上。
程曦错愕的抬头，正对上周智睿低头看他，他明明笑得灿烂，可她偏偏从他眼里看出愤怒来。
“叫你等我，怎么一个人先走了？”声音也是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我……”程曦顿了顿，“我正准备先去图书馆等你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一开始想骂他发疯，可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周智睿更紧的抱住她，她的半边身子几乎都贴在了他身上，她不适的挣扎，他力气更大。
李哲楠傻眼了，“程曦，我以为你没有和……”
周智睿冷冷的视线扫向他，“什么叫你以为？我们俩不过前段时间冷战过一阵而已，早就和好如初了，我们现在感情好的很。”说完终于放开了她，却自然的握住她的手，“走了，小曦，有家新开的麻辣干锅还不错，我带你去试试。”
李哲楠不甘心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可到底没追上去。
走出了一段路，程曦立刻甩开了周智睿的手，还不高兴的说道：“别以为你帮我我就会感谢你 ，你可是占了我便宜。”
周智睿满脸不屑的上下扫视她，“就你这身材，让我占便宜，我还嫌吃亏呢？”
“那你还抱我那么紧干什么？”说着还像怕自己气势不够，刻意挺胸抬头。
可这番动作落在周智睿眼里，又变成了另外的意思，他笑着扫了她胸前一眼，“就这样还是看不见。”
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程曦生气的踢了他小腿肚一脚。这一下使了力气，她的鞋还有鞋跟，疼的周智睿龇牙咧嘴。她却利落的背包一甩，气匆匆的走了。
夕阳西下，校园小路两旁满是常青高大的树木，树影被拖长，将周智睿高大的身影遮住。他面上再无疼痛的痕迹，只望着走远的人，眼中有好笑有怅然，情绪复杂，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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