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明星》全盛红颜子

16、继续彩排

　　田若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掏出手机戳开杜樊川的微信，想问他点什么，又烦躁地不知道该问他什么，看着他的头像心有不甘。
　　手机却突然响了一声，田若辰慌忙地把整个人连同手机裹进被子里，赶紧调成静音，生怕吵醒旁边的西姐。心有余悸地点开来看，竟然是杜樊川先来找她。
　　——睡了没
　　——快了，你怎么还不睡？
　　——下午睡太多了一下子睡不着。
　　明天还要彩排呢早点睡吧，田若辰正打字的当口，杜樊川手快地又发了过来。
　　——我上次跟你说的你还记得吧，而且，我这次也真不知道跟赵子环会同台。
　　——这些很难免啦，都是艺人的而且你们又是演过情侣，挺好的啊这样。
　　杜樊川歪在床上闷闷不乐，怎么反而是她在安慰我？
　　——懂啦，就是她上次……唉搞得我现在怕跟她相处有点尴尬。
　　她做了什么啊？难道，田若辰在被窝里眼睛骨碌骨碌地转，依我看就是表白了吧。啧啧啧，没想到杜樊川这么少女心啊，被表白他就尴尬了啊。
　　——你应该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了吧……
　　那不一样，杜樊川想，之前的都是她们一有苗头我就把它们扼杀在襁褓里了，这次，这次我开始的时候还是想着要发展的，要不是你突然杀了出来，哼，我现在早就跟人家双宿双飞了哪还会让你在这酸我。
　　——哎呀反正就是很难办就是了。
　　——对了明天跨年零点的时候是不是会放烟花啊？
　　——好像是，不过我的节目就安排在快零点的时候，可能会在台上看也说不定。
　　这样啊，她本来还想着在漫天烟火中一起倒数很浪漫呢，却不肯流露出丝毫的失落。
　　——哈哈哈说不定台上的视野更好呢。
　　——或许吧。
　　或许我在台上跟赵子环一起看烟火一起跨年呢，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
　　田若辰忽然觉得意兴阑珊，她敲出了几个字“困了，晚安。”
　　“嗯晚安，”
　　她调好闹钟，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
　　是，她就是不敢。她不敢表露出对赵子环的疑惑，不敢质问他。她有什么立场去质问他甚至是去吃醋呢，他们又不是那种关系。她不敢让杜樊川知道她喜欢他，看看他谈起赵子环的语气，就知道表白失败在杜樊川心里会留下怎么样的印象。她不想。
　　她怕，万一杜樊川对她没意思，那她这样一显露出来，杜樊川是不是就会疏远她，冷落她，他们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没遮没拦地相处。那她宁愿就这样维持现状，她没有那么乐观地觉得杜樊川也正好喜欢她，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她甚至觉得，只要能有一个身份能让她待在他身边，是朋友还是同事都无所谓，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喜欢他。
　　谁让我一门心思就是喜欢你呢。
　　杜樊川这边也睡得不踏实，他翻着聊天记录揣摩着田若辰字里行间的心情。发现她好像根本就不为赵子环的事所动。杜樊川有点气馁，可能是人家不喜欢自己吧，说不定她是喜欢上次那个送她回家的同事来着，那个什么凯。然后他又安慰自己，这世界上的事情哪有这么巧，你喜欢她她就恰好喜欢你的，来日方长慢慢打算吧。

　　第二天睡得迷迷噔噔的田若辰被西姐提起来跟着一起去彩排现场。先是杜樊川自己部分的流程走了一次，然后一堆人就在台上乔他和赵子环两个人的同台。
　　说是同台，又因为没有提前录音，当然了跨年晚会哪个会真唱，提前录好音不拿原声带都算是敬业的了，所以只是两个人共同亮相，一起抽个奖串几句词引到下一个节目，不过边上主持人的调侃通过扩音器田若辰在台下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赵子环低着头笑的样子，倒真是符合外界他俩的传闻。
　　田若辰低下头，假装没有听见，避过了杜樊川探询的眼神。
　　晚会进行的时候，田若辰在后台的走廊站着玩手机，杜樊川的上场时间很晚，现在都在休息室坐着。几个伴舞凑在一起说了什么，然后走过来跟田若辰搭讪。
　　几个伴舞都是上戏的学生，被电视台抓来当伴舞。开场暖场节目后要等到零点之后才用上场，他们在后台闲着没事干，走走看看地认明星。刚看到田若辰的时候觉得她好看还以为她是哪个待机的歌手还是演员，但又觉得脸生，干脆过来问问。
　　“我不是啊，”田若辰被逗笑了，然后又严肃起来“我是工作人员啊。”
　　“你是电视台的？”高个子的男生问她。
　　“不是啦我是艺人助理啦。”
　　“这么漂亮，你是人家女朋友吧。”另外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生打趣。
　　“你太幽默了，不是啦，我真的是来工作的，只是现在刚好没什么事情。”田若辰觉得这群孩子们真是可爱，夸人都夸地这么到位。
　　“那姐姐你可以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吗？”又是那个小帅哥。
　　高个子佯怒地轻轻推了他一把，“只留给你吗？”腆着脸问田若辰：“也给我留吧。”
　　剩下几个刚刚没吭声的这时候也掏出手机，“我也要我也要。”
　　田若辰哭笑不得，她只是想出来静静地玩个手机啊。
　　杜樊川从休息时走出来去洗手间，正好看到田若辰被几个大男生围着，叽叽喳喳地，因为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看到田若辰笑得明晃晃的月牙眼睛，忽然觉得有点失落。想把她叫过来，却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太矫情，像个小孩子，太不符合他高大的男身形象了。
　　正巧，这时候赵子环迎面走了过来。杜樊川心一横，干脆跟她明说了吧。
　　于是打招呼：“子环！”
　　赵子环又是一脸的春风拂面，“樊川你也这么早来了啊。”她看着面前杜樊川认真起来的表情，心里有点慌。
　　高个子男生往走廊的那边一瞥“咦？”一群人都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田若辰打下自己的最后一个手机号码，跟着看过去。
　　“那不是杜樊川和赵子环吗，他们两个还真是有一腿啊？”个子最矮的男生顺着他说道，一边跟田若辰挤眼睛“姐姐你知道他俩的事吗？”
　　田若辰脸色有点不太好，但还是挤了笑容出来“这我哪知道啊，人明星自己的事情，不过我觉得吧，他们搭档的新戏要播出了，炒作一番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也对。”黄头发男生点点头，然后又说“不过他俩也配啊，两个人站在一起是特别好看。”又缠着田若辰聊些她自己的事。
　　田若辰心里有点不安，像是双脚怎么也踩不到地面的感觉，尽管杜樊川再三强调他对赵子环没什么，但是，但是……她就是觉得胸腔塞满了软绵绵的棉花糖，提不起劲来。

　　杜樊川认真的看着赵子环：“子环，之前我们在拍戏的时候，可能我不够注意，有时候让你误会了，现在工作这么忙，我都没有时间考虑别的事情。”想的时候想了半天，说出来的时候竟然也就只是这么一句话，杜樊川如释重负，终于说出来了。
　　赵子黄睫毛眨了眨，眼里却是一片澄明，握住手机的一只手骨节用力地一阵发白。“是么，那可能是我误会了吧。”
　　“真的不好意思，都怪我。咱们下次还一起拍戏啊。”
　　“没事，这么客气作什么，好啊那当然好，老搭档了嘛我们是。”
　　“我还有点事，等会台上见。”
　　“台上见。”
　　赵子环把情绪压了压，微笑着走过去。心里面满是失望，拍戏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不是还说以后要好好发展的吗，怎么我这一回来，什么都变了。杜樊川，我没那个脸皮低声下气地问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朝令夕改，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如果是对我没有感觉看不上我的话，何苦当初又跟我说那些动听的话让我有所期待，对我有感觉的话今天这一番话又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闭上眼睛，我赵子环哪里配不上你。
　　杜樊川看着赵子环离去的背影，要说一点愧疚都没有，杜樊川又不是什么得道仙人，但这事儿，是为了人姑娘好，要是说因为怕伤害人家一直不跟别人说清楚吊着她，那才叫渣男呢。
　　顿时把注意力又转了回来，去叫被围住的田若辰。
　　“啊知道啦！”田若辰听到杜樊川叫她，不好意思地跟几个大男孩说“我要去工作啦，我头头叫我过去了。”
　　“哇原来你是杜樊川的助理啊！”高个子惊讶地说。
　　“哈哈哈工作人员而已走啦走啦。”
　　“记得加我们啊姐姐，下次聊！”
　　田若辰摆摆手拔腿就往杜樊川的方向走。长得最好看的那个若有所思地说“我怎么觉得这一对也挺配的。”
　　“是啊，我觉得这姐姐比赵子环好看，怎么没人找她拍电影呢？”
　　“你傻啊你，走吧我们也会休息室坐着吧，还有好久才要上台……”

　　“来啦来啦！”田若辰快步走过去，问杜樊川“叫我干吗啊？”
　　“你跟那一堆男生在干什么啊？”
　　“没有啊就他们过来问我要电话，”田若辰得意地耍耍头发，“谁让人家是美少女！”
　　杜樊川白了他一眼，他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一点，看着她被一群荷尔蒙旺盛的大男生围着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招蜂惹蝶的，你消停会。”又说：“去把我搞杯咖啡来，困死了。”
　　“秦风呢？”田若辰放过了她的话茬，她有点不解，这些事不都是大总管秦大爷在做的吗。
　　“我的演出顺序有点问题，他去问了。”其实是他想看看能不能避开零点前的表演，不死心地让秦风去帮他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