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那件小事》忘了忧伤的苹果派

5、第 5 章

　　林嘉早上一推开门，惊呼一声，世界一片银装素裹，看样子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雪。林嘉正准备去车库取车，妈妈叫住她：嘉嘉，今天外面雪太大，车不好骑，就走去学校吧。路上注意安全。”“好。”林嘉一边戴着手套，一边答应着妈妈。确认好自己全副武装后，林嘉一口气奔下了楼梯。路面上的雪很厚，别说骑车了，林嘉走路都得小心翼翼，还有不少地方都结了冰，人走在路上，一不小心就会滑倒。一下课，林嘉就和江芷若站在栏杆处一边蹦蹦跳跳地取暖，一边远眺雪景，整个校园美得不像凡间。楼下有一大波男生在砸雪球，独有山水画意的雪景就这样被揉成了一个又一个雪球，飞来砸去。蓦地，林嘉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待那人转过身来，林嘉惊喜地发现，果然是秦暮！哈哈，真没想到，他也会加入砸雪球队伍。“真是个大男孩呢！”林嘉美美地想。看着秦暮，林嘉突然想到了一个坏主意，她悄悄在江芷若耳边嘀咕了一句，两人立刻笑的前仰后合。林嘉和江芷若分别从栏杆上抓了一把雪，揉成一个雪球，彼此默契地看了一眼，“一，二，三！”雪球从两人手中向楼下飞去。“啪”，林嘉手中的雪球果真砸到了秦暮的衣服上，秦暮转头看了看四周，想找出“真凶”，但随即又发现发现找到“真凶”似乎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于是又很快加入到砸雪球队伍中了。“O(∩_∩)O哈哈哈~哈哈哈！看他脸上的表情！”林嘉和江芷若干了坏事开心极了，笑得东倒西歪，回到教室，发现小灰灰已经站在讲台上了。“不是吧，小灰灰刚刚肯定看到我两笑成那样的画面了，简直毁形象啊！”林嘉有一种咬舌自尽的冲动。因为政治老师名字里带“晖”字，所以她们给老师起了一个“小灰灰”这样一个生动亲切的外号。千万别以为小灰灰是动画片里的小灰灰给人的印象。在林嘉心中，政治老师是个特别绅士儒雅的中年男人，林嘉曾经有一阵子特别迷他，不过说起来也是高一时候的事情了。那个时候还没有文理分科，学校这种这种副科老师每人都要带五到六个班，很巧的是，当时林嘉所在的班就是他带的。林嘉记得第一节课时，小灰灰一副很严肃刻板的模样，给他们定了上课规矩，提了不少要求，下面同学们都觉得这老师肯定是个不好应付的主，将来有苦头吃了。经过一个月的接触后，林嘉渐渐发现小灰灰根本就不是同学们心中想的那样不好应付。相反，小灰灰上课风趣幽默，知识渊博，文质彬彬，虽人到中年，但是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候也是帅哥一枚。上次陪何意去医务室的时候，还听到校医院的那一群大妈们在谈论他，原来小灰灰年轻的时候的确是帅哥一枚，性格又好，非常受学校里女同事的欢迎，也有不少女学生写过情书给他。小灰灰最后选择了初中部的一名英语老师，儿子今年刚上的大学，全国有名的985高校。林嘉不由感慨，果然是基因好啊，有其父必有其子，真是一点也不假，估计他儿子也一定是才貌兼而有之。林嘉一直都很喜欢脾气好的人，觉得和他们一起相处时，轻松融洽的气氛让自己感觉很舒适。不过，从小到大，林嘉还真没接触过多少脾气真正好的人，自己的爸爸妈妈都是火爆脾气的人，平时还好，一但要是有什么不和，说上几句就能吵起来。小灰灰算得上是林嘉心中排的上的好脾气的人。在林嘉印象中，小灰灰只发过一次火，那一次还是因为班里同学全体都没有写课后练习。不过小灰灰的发火也就是说两句狠话，让同学们以后好好写作业就完了，之后又一切如常地讲起了课。林嘉那刻就在想，以后找老公一定得找个像小灰灰这样的，以情动人，以理服人。这节政治课讲上次周练的卷子，小灰灰在讲台上反复强调着重点，告诉同学们期末考是政治组组长出题，这个人对于期末考试尤其重视，下手应该不会轻。希望大家都能好好复习，过个好年。还未说完，底下嘘声一片，抱怨学校没人性，都不让人安安生生地过个年。小灰灰留了几分钟给同学们看试卷，林嘉正看得专注，觉得背后有人戳自己，一掉头，后排的同学递给她一张小纸条，林嘉展开一看，是江芷若的字：快放寒假了，你不拍张照片供自己随时欣赏一下么？林嘉一时没反应过来，谁的照片？她扭头看了一眼江芷若，江芷若正好也在看她，还用手指了指窗外。林嘉顿时明白了，她指的是秦暮。林嘉对着江芷若做了个“无聊”的口型，转过头去把小纸条揉成一团。一到放学，江芷若立刻凑了上来，“林嘉，我觉得我的提议真的非常好！难道你不想每天都看着他么？”“说的轻巧，你让我怎么拍人家？”林嘉白了江芷若一眼。“咳，原来你担心这个啊，我都帮你想好啦！还有三种方案！”林嘉看到江芷若脸上流露出一种贱兮兮的表情，就知道她指不定又想出什么令人侧目的方式了。果然不出林嘉所料，江芷若设想的两种情景简直......人神共愤。情景一：秦暮从走廊那头如清风朗月般行过来，林嘉执扇遮脸，莲步轻移，轻轻柔柔移上去，吐气如兰：“哟，小相公好生俊俏，叫奴家思慕如此，不如让奴家拍下尊荣一幅，也好一解相思之苦......他无视，绕过。林嘉追上去，扯住秦暮衣袖，苦苦哀求道：小相公，您就允了奴家吧！如若不然，奴家会好伤心的......小相公.......“够了，简直天理不容！你还是回你的怡红院当妈妈桑去吧！”林嘉听了江芷若的描述，简直冷汗直流。“那......第二种。”情景二：秦暮清瘦的身影走在走廊前方，悠游地路过一个又一个教室，林嘉突然从前方窜出来，一手撑墙，一手挡道，目光如剑，直逼他无害的眼神：“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用从此路过，留下照片来！他花容失色，乖乖摆出pose,我拍我拍我拍拍拍。”“stop！”林嘉一手劈过去，“你当这是我土匪窝呀，如此凶神恶煞地挡道，就为了几张照片，我节操直接扔了算了。干脆一棒子敲晕带回我家算了！”江芷若毫无形象地大叫“我想到啦！咱们不是文科生么，那就来点咱擅长的，写诗！对！就用这招轰炸他！”林嘉脑袋中立马飞出几句诗：“你在桥上看风景，而我在桥下看你，如何才能遇见你，在我最美的时刻，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化作你必经的路旁的树，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秦同学，我能要一张你的照片吗”？天哪，林嘉顿时觉得自己一定是神经错乱，怎么会交到江芷若这样尽给自己出馊主意的朋友。这哪是在帮忙，分明是给林嘉添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