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B]我来教你如何笑》墨色瞳

3、Chapter 3

　　Chapter 3 K的爆头事件&面试事件

　　伟大的MiB探员K的教导之三：身为MiB探员爆头时要毫不犹豫，干净利落，否则会被炒鱿鱼。

　　……………………………………………………

　　福特维多利亚皇冠。

　　“你们平时都开这样的车么？这是标准配备么？”在黑得发亮的汽车面前，我无奈了
　　“不一定，看级别。”他简短地回答了我。
　　“So,你到底是哪个部门的？FBI NSA？CIA”
　　“我们负责监控地球上的外星人。”出乎意料，他居然回答了我。

　　这么干脆，让我都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有完事后杀我灭口的打算……

　　他车技极好，不但平稳，而且在优雅中还隐隐含着危险的疯狂。这个人的一切，都在告诉我，他很危险。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是和我一样的味道。

　　小皇冠流畅地画了个弧，转过了街角，漂亮地停到了路边。

　　“下车，到了。”依然简短。
　　“多说两个单词你会over么？”我等他下车以后才敢说出来。

　　眼熟的店。
　　但，据我所知，这里的店主只卖赃物不卖抢。

　　呃，那个，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曾在他店里侦查过低价出售的劳力士……那个，我真的不是想趁机买回去给自己用，就只是看看而已……看看……

　　盘问店主的时候，他进来了。

　　“给他看看进口货。”他冷冷道。

　　还是一样的简明扼要，就像是……黑夜中的一把刀，干净利落地割裂夜幕，然后在你感觉到疼痛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啊，原来自己的心脏被人挖了出来啊。

　　“K，你好吗？”店主的声音发颤了，似乎没料到他会来。

　　诶，原来他的名字是”K”啊。我摸摸下巴。

　　“我很久没卖进口货了。”嗯，这是连我都不信的拙劣谎言。
　　“数到三。”他举起了枪。天，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他会开枪的，这个人看起来不太稳定，对吧。那家伙这样时是很疯狂的，真的。”我试图说服他。
　　“嗯，他总是这个样子，去旅旅游吧。”

　　So，欢乐的对话让我们都忘记了旁边的那个人一直在认真地数着数。

　　这导致的后果就是，砰的一声，一朵绿色的“花”在我面前爆开。

　　“丢下枪！手举起来放在头上！”这次我瞄准了他。

　　我抓狂了！这人什么逻辑？！怎么会真的开枪！
　　警察口中的“快XX，否则开枪！”难道不是世界上最假的话吗？

　　“可是我们已经警告过他了。”他一脸无辜。
　　“我也许会杀了你。”我冷声道。
　　“……”K看我的眼神，有点点莫名的东西，可我顾不了这么多。
　　“粗鲁的讨厌鬼！”一个难以形容的尖细到了极点的声音从柜台下响起。

　　我知道，是时候该挥泪告别我原来正常的三观了。

　　……………………

　　“嘿，你知道吗？刚才的你好凶残。”我刚想拍他肩膀，结果被他更凶残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什么时候不凶残了？”他反问。
　　“……”我噎住。

　　对啊，今天我才认识他，那么，我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觉得他并不凶残呢？

　　夜晚的纽约又冷又黑，骑着双人自行车的人一闪一闪地发出柔和的白光。

　　“在找问题的症结吗？”虽然还是一脸严肃，但他的口气好像是我亲切的长辈，像是……父亲什么的。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关于这一点，我帮不了你。”他轻轻摇了摇头。

　　他从怀里拿出了墨镜，我有不好的预感。

　　“但我能做的是……保证明天你什么都忘了。”从兜里取出的折叠金属棒展开，不好的预感更浓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忘就忘？”我有些恼怒地看了他一眼，“更何况，不管是什么记忆，都是我真实走过的。凭什么你让我忘我就乖乖地忘掉？你以为你是造物主么？K先生！”

　　K脸色还是与往常一样，说好听点叫凝重，说直白点就叫做难看了。

　　“你的名字？”他忽然突兀地问。
　　“詹姆斯。”我看他一样，顿了顿才回答。
　　“不，我是说全名。”他盯着我，可以看得出来，这次他真的是很认真地问。
　　“James Darrel Edwards.”
　　“……”他沉默了。
　　“喂，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没什么，顺便问一句……”
　　“什么？”
　　“你见过这东西吗？”

　　一阵奇异的红光闪过，这一次，换成我变 then就没有then了。

　　=================== 分割线 ==========================

　　好难听的笑声……

　　我揉揉眉心，忍着头疼，睁开了眼睛。

　　坐在我对面的人正在很没品地（……）大笑着：
　　“她望着她丈夫，把它放在大腿上，说：‘嘿，Honey，它在吃我的爆米花。’”

　　然后，爆发出了一阵强烈的笑声，他笑的几乎连坐着都办不到了。

　　我无奈地皮笑肉不笑。

　　似乎无意间，他看了一下表，然后立刻止住了笑声，表情变幻地比天气还快的多：“我得走了，谢谢你的春卷。”
　　“等一下！”我不爽了。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突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然后又突然离开？
　　Why？

　　“你是谁？”在我说话前，他已经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了一张名片。

　　“现在知道我对龙舌兰酒的意见了吧？你是个聪明的小伙子，记住，不要再喝这么多的酒，尤其是烈酒。”他递了过来，“明天一早九点准时见。”

　　雪白的卡片上，只印着三个醒目的黑色字母：
　　MiB.

　　“至于来不来，随便你。”他的声音，不是刚才发出没品笑声的那种声音，而是另一种冰冷万分。

　　嘿，那是你的面具之一么？

　　就这样，他转身离开了中国餐馆。

　　我望着他走远，翻转过名片，背后用黑色中性笔写着一行整齐到好像印刷出来的字：
　　504 BATTERY DRIVE.

　　面前一碟几乎没怎么吃的饭，我有点发呆。

　　K.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用手指沾了龙舌兰酒，在红木桌子上画出了这个字母。

　　这一次，我没有忘记，你的名字。

　　===================== 分割线 =====================

　　我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但唯独没有想到MiB的大楼竟然如此寒酸。要不是楼顶刻着地名，我可能会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

　　只是，在门口伫立一会，我才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看似不起眼的灰石大楼，倘若细细打量，你才会从心底里蹦出一个念头——“真是可怕的建筑物。”

　　你很难注意到它的存在，但一旦发现了，它就会不断地压迫着你，像是在说：“嘿，小子，在这里，我们就是掌握你命运的神！”

　　这勾起了我的兴趣。

　　K，你所工作的MiB，会是个多么有趣的地方呢？你的职业，又会是什么样的惊天秘密呢？

　　阳光很刺眼，我不爽地皱眉眯眼。

　　大门很普通，推开后，有个门卫一样的人在悠闲地看着报纸。巨大的风扇在嗡嗡作响，弄的我头更痛。Oh，fuck！昨天可能真的被K那混蛋给灌了几瓶龙舌兰。石制地板上绘着奇怪的图章，看起来像是很多个粒子在围着地球转。后来我才知道，这东西是1969年7月16日，阿波罗11号升空时，K放入太空保护地球用的A网。那一战之后，K在MiB里的地位，再无任何人能撼动。

　　“May I help you”
　　“有人给我这张名片……”我拿着名片，没等我说完，对方就打断了我。
　　“坐电梯。”

　　对于门卫如此视若无物的态度，我觉得很奇怪，看来很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

　　詹姆斯专属吊儿郎当走姿顿时再现，我颇为不爽地摁下了电梯的按钮。扫了扫电梯的环境，我按了关门按钮。电梯很稳，我以为要这样运行很久，所以无所事事地把玩着手中名片，正在此时，想不到背后居然有电梯门，更想不到的是，它开了。

　　“你迟到了，坐下。”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我一跳。

　　因为要面试，所以我特意穿了新的红色运动服外套，白色的宽松牛仔裤，以及一双卡其色牛皮运动鞋。我觉得，这样子的我看上去能显得更加正式一点。只是，在一群身着笔挺戎装，胸前还挂满各种荣誉勋章的精英里面，我似乎还不够“正式”。

　　面试官的介绍，让我知道，原来这一群人里，有海军、空军，甚至还有海军特种部队，军方特级队员。当然，只有我的“军衔”最低——纽约警察。

　　晃了晃高举的手，面试官终于注意到我。

　　“看上去，有人有问题要问。”
　　“啊，抱歉，也许已经问过了……但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此言一出，所有在座的军人全都一脸鄙视地看着我。

　　坐在我左手边的军官立刻举手，得到允许后，一个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军姿起立：
　　“中尉泽克，西点军校优等生。我们来是因为你们需要the best of the best of the best！Sir！”

　　由于得到了面试官略带赞赏的点头，中尉先生居高临下地用那双有着漂亮双眼皮的大眼睛扫了我一眼，而且还撇了撇嘴角。

　　However，众所周知，我詹姆斯可不是吃素的。

　　我很欢乐地弯起了比他漂亮一百倍的双眼皮，露出了雪白白的牙齿——from ear to ear.
　　是的，我笑出声了。而且我发誓，我绝对是故意的。

　　“这有什么好笑的？”面试官板着脸问我。

　　“你的这个男孩，美国上校。”我笑的更欢脱放肆了，还学着他的口气和动作，再加以丑化，“the best of the best of the best，而且还是优等的。”

　　我知道，这次他们的神态从鄙视至极换成了想立掏枪刻毙了我的愤怒，没关系，因为我可以当作没看见的。

　　“他兴奋异常，却不知道为何而来。这一点，在我看来，是很好笑的。”我以为面试官会跟我一起笑，但他没有，“虽然你们都没笑……”我弱弱的补了一句。

　　六位” BBB”很默契地统一敌视我。

　　这仍旧没关系……我自己安慰我自己。

　　嗯，反正我这个人从小就人缘不怎么好。这一点我以为我到纽约以后有所改观，但今天看来，似乎还跟小时候一样。

　　面试官的脸色很不好，他朝房屋的一面墙看了过去。我不知道的是，在单面镜的那边，K笑的很灿烂。

　　接下来，就该我笑不出来了。

　　天知道，哪个深井冰把卷子钉在了一起。So,一不小心，我撕坏了第一页卷子。这样，刚被我毫不留情损过的那位哥们就很不爽地瞪了我一眼，无声地控诉我的所作所为严重干扰了他答卷。我耸耸肩，表示我也很无奈。看样子直接撕开是行不通的，既然一招不行那咱就换一招。我试图把铅笔当裁纸刀用，可是，这一次，更不幸的事情砸到了我头上：铅笔被我弄断了……

　　Oh，fuck！

　　没有人看到我！没有人看到我！一定没有人看到我！你看，他们都在认真答题对不对？

　　我呲牙，悄悄弯腰捡起了那半根断笔。

　　在模仿周围人，试过N+1种不同的方法后，我坚信：直接把那张桌子拖过来垫着写卷子是最好的办法。

　　这样想到之后，我毫不客气地站起身拖了桌子过来。

　　刺耳的噪声成功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你们用不用？”看着他们那张百味杂陈的脸，我只能这么说了。

　　……………………

　　警报声响起，身后的幕帘瞬间拉开，我们都迅速拿起手//枪——他们那迅猛的速度让我不禁啧啧赞叹，看样子，西点军校的训练也不是全部白费嘛，至少，还有那么点有用的，不是吗？

　　黑暗、闪光、怪物、吼叫。

　　我像考官们一样，相信这些东西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人们平时所学到的那些知识，打破所谓的镇定。

　　果然，六位”BBB”很紧张地不停开枪射击着怪物，但似乎，这里面有点不大对劲，如果单单是为了测试射击水平，那这种静物靶也太简单了吧……况且，看上去，MiB并不是个什么单纯的地方。So，我没像他们那样轻易乱开枪。来回看了几遍，我终于找到了哪个才是真正该死的“怪物”。

　　灯亮了，硝烟四起。

　　“怎么回事？”面试官。
　　“我迟疑了。”我说的是真话。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杀小蒂芬妮？”
　　“因为她最具威胁性。”
　　“何以见得？”
　　“本来我是想射挂在路灯上的那个，但我觉得他只是在运动。如果换做是我在运动时，突然被人射了一枪，我觉得那滋味一定很不爽（皱眉）。接下来，我看到的是这个在嘶叫的怪物，因为看到他手里拿着卫生纸（笑），所以我知道他只是在打喷嚏而已。你知道，那不会造成威胁。当我看到蒂芬妮的时候，我在想，一个看上去只有八岁的白人女孩，半夜在全是怪物的街上，而且她手里还拿着量子物理书，那么她一定有些不好的企图。因为这种书对她来说太晦涩难懂了（其实就算是对于我，它也一样晦涩难懂……），按理说她是不应该对它感兴趣的。”

　　面试官没有说话，表情也基本没有改变。至于”BBB”，我打算彻底无视他们的存在。

　　“老实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针对我？”我说完就抿嘴盯着他，在他不悦地看了我一眼后，我补了一句，“或者，我去跟小蒂芬妮道歉？”

　　他没有说话，拉着脸推门就出去了。

　　嘿，拜托，我只是来玩玩而已。你们要不要这么认真？况且你们还专门针对我！小心我告你们“种族歧视”哦！

　　见“BBB”们拿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我决定把这个“白痴”演到底。我摸着仿真手//枪，安慰一样道：“没关系的，起码，你们射的还是挺准的，发个安慰奖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对吧……”

　　可是我说完之后，他们的脸色更黑了。

　　Why？

　　为了不让他们更加讨厌我，我决定还是自娱自乐去研究研究那些模型玩吧。

　　话说，手绘的还不错嘛，挺逼真的嘛……我戳了戳上面的枪洞。

　　……………………

　　“他会对当局造成巨大的麻烦。”脸色凝重的Z对全程幕后观看的K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能徒步追捕萨波人，那样真的很强悍。不但有可怕的体力，还有更可怕的聪明。MiB不是正需要这样的人吗？”
　　“是的，他是够聪明。但，K，你知道，他这种不同寻常的聪明可以拯救地球，更可以毁掉地球。”
　　“……”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K看上去很糟糕，他没有回答，在Z走后，转过身去凝望那个被六个”BBB”给孤立了的红衣家伙。

　　「嘿，小家伙，你跟我，究竟有多么相似呢？」

　　“各位请跟我来，最后一项是视力测试。”

　　我最后一个出门，孰料，被一位来者不善的家伙堵在了门口。是的，这个人就是抱着本子倚在墙上的K.

　　“你要去哪？”
　　“诶？”
　　“在1950年左右，政府成立了经费不足的机构，”他把本子甩给了我，我呆呆地接住，听他说下去。“其目的很简单甚至有些可笑：为了与外星人取得联系。”

　　路过“视力测试”的房间，我看到了一个有点点眼熟的金属棒。

　　“除了外星人之外，人类都把这当成笑话。”背后红光一闪，K依旧淡定，我也被他感染，淡定地翻起了手里的本子，这似乎是一本影集——不过是关于外星人的。

　　“但在1961年时，外星人在纽约首次与人类接触。第一天晚我们有九个人：七名特工，一名天文学家，以及……一个迷途的少年。”

　　我看到模糊的照片上，一个给外星人献花的少年，脸型有点像K.于是我又笑喷了，给外星人鲜花……

　　跟着K走出MiB大门，我知道，不管我做出什么决定，我的人生，都已被这个男人给彻底改写了。

　　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