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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寻觅爱人 ...

  •   十二月的一天,天空下着蒙蒙细雨,有少许的烟雾萦绕在天地之间,很是朦胧,就好像一个人站在你的面前对你说她的心事,你却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而人或许就是世界上最理性和最感性的动物,在理性面前,你知道你需要的是什么以及接下来该怎么做;而在感性面前,你真的明白深爱着你的人因为某种突如其来的变故依然保持对你真诚的爱吗?
      徐航仍然在工厂里做着刷油漆的工作,每天晚上,他回到家之后,他都会回想白天刷油漆的流程并琢磨如何刷油漆才能使刷的质量最好。久而久之,在全厂,没有一个工人刷油漆的速度能比的上他,也没有一个工人刷油漆的质量能超过他,他刷好的物品俨然就是一件艺术品。而今天,郑为民在工厂召开了全体工人的会议,他在工人大会上这样说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因为我们工厂从成立起始到今天已经有十周年了。在短暂的十周年里,我们工人发扬艰苦奋斗的优秀品质,也在不断的技术摸索中,我们工厂的工人勇于产品和技术革新,使得我们工厂的油漆的质量在全国名列前茅。我很感谢作为一名工人在我们工厂的默默付出,我更加感谢因为有了你们这批产品和技术创新的领路人在平凡的岗位上坚持自我,使得我们工厂的经济效益在原有的基础上翻了一番……。现在,我宣布如下升职名单:研究员张智升为研发部的副部长,仓库部李宇升为仓库主任,普工徐航升为第二车间的车间主任。好,现在散会。”
      徐航听到郑为民如此说,他真的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担当这个职位不适合,因为他来到工厂的时间还不到半年,冒冒然的担当很难让人信服。于是,他来到郑为民的办公室,说道:“郑总,不好意思,这个车间主任我不能胜任。”
      “为什么?你能说说你不愿意担当的理由吗?”
      “郑总,我是一个任何一家公司不愿录用的残疾人,一个站在社会边缘无法用双手劳动养活自己却凭借外力让自己生存的流浪者,而您不愿计较我的残疾,让我有幸来到贵工厂打工。更可幸的是,您还解决了‘爱心小屋’的经济问题,您等于把像我这样的群体从悬崖边救了回来。我真的很感谢您帮助了我,我也代表千千万万流离失所的人们真诚地感谢您的恩德。如果您再升我的职,那么您的恩德我今生又怎能报答的完呢?”
      “徐航啊,你应该明白,我帮助‘爱心小屋’的初衷和你一样,我也不愿意看到流浪者无衣可穿,无饭可食,无家可归的苦楚,我是真心的想帮助他们。你也看到在我的工厂并不只有一个像你一样的残疾人。而我之所以让你来到我的工厂打工,我也是认为你有能力胜任这个工作,更何况,对于现在而言,并不是我帮助了你,而是你帮助了我。”
      “郑总,您这样说真的是折煞我了。”
      “这是事实,因为您在刷油漆的技术上确实是一流的,不仅速度快,而且刷的质量没有一个工人敢和你争第一。”
      “我确实理解你的意思,我真的认为我并没有为工厂做过什么大的贡献,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如果这样也算是一种功劳,我觉得这种升职体系存在很大的问题。郑总,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不是觉得我为社会做了一些事情,就觉得我是一个值得信赖值得托付的人?”
      “什么?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有这种想法!你不用怀疑我们工厂的升职体系,我可以明确慎重的告诉你,我看中的不是你与我与社会存在什么样的关系,而是你在我的工厂所做的业绩。如果工人表现的突出,我就会适当的奖励,绝不会让优异的人在我的工厂受半点委屈。”
      “郑总,您这样说,那我是真的误会您了。可是我确实不能胜任车间主任的职务,因为我的管理的经验很少,我害怕因为我的管理而让工厂的效益下降。”
      “徐航,没有一个人生下来就是天才,而天才之所以是天才是因为他们懂得在不断的尝试中去学习去寻找一种适合组织的管理模式。如果你不相信自己,不改变自己,谁又能帮得了你呢?徐航,你应该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担当和不畏任何艰险承担起为他人为社会服务的那份责任。我们很多人都知道责任是什么,但在真正做抉择的时候,总是左右摇摆,犹豫不定,而这种人往往不会取得大的成就,到最后会被历史的河流所淹没。”
      徐航沉思良久,觉得自己似乎与社会格格不入,好像做错了什么,但他还是鼓足勇气,说道:“郑总,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好好做的,相信我。”
      郑为民听到这句话,他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脸上带着一丝欣慰说道:“嗯,好好干吧。”
      到了晚上,徐航回到了家,这时,阿狗递给他一封信,署名为“香玉”。徐航打开信封,里面有着和上次同样数目的钱,信是这样写道:“愿我的付出能成为您的一个筹码。”徐航笑道:“这真的是令人高兴啊,想不到还有愿意帮助‘爱心小屋’的人。”阿狗接过徐航手中的信,读罢,露出灿烂的微笑,说道:“世上好人真多啊!”
      之后,徐航来到了屋前,月光皎洁,徐航深情地望着,此时的月色就好像一个白发苍苍的智者把他的感恩之心全盘告诉一个迷路后被人引领的孩子那般优美。突然之间,徐航想到了自己的叔叔。不觉间,他儿时的令人感动的场景顿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他这样回想:
      “那是我六岁的时候,在一个凄冷彻骨的夜晚,风呼啸地刮着,雨也没完没了的弹奏着不堪入耳的乐曲,上苍好像在驱使风和雨,让本是贫穷的人家在一个阴雨的夜晚享受难得的煎熬。
      叔叔的陈年风湿病又犯了,他躺在床上疼的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发觉门被风撞的‘咚咚’的响,便起身去把门关上。叔叔关上被风蹂躏的门以后,他来到了我的房间看看他这个体弱多病的侄儿。叔叔靠近我,却发现我的脸通红,然后他用手摸摸我的额头很是灼热。叔叔吓呆了,说道:‘徐航,徐航,你怎么样了?’
      我的身上很是难受,低声说道:“叔叔,我很难受。”叔叔顾不上披着厚衣服便穿着一件雨衣背起我朝诊所跑去。
      在叔叔前往诊所的路上,道路泥泞不堪,风雨刺骨。而叔叔强忍着病痛使劲全力把我抱在怀里,生怕我沾一点一丝的雨水,而发烧的我不时传来几声‘热,热’的呻吟。叔叔一边安慰我‘坚持下,快到了,快到了……。’一边却被风雨蹂躏,他的腿很是疼痛,脚抬的只能与地面有一厘米的距离,而这或许是叔叔最快的速度了。
      突然,叔叔脚底一滑,摔倒在肮脏冰冷的泥水里,而我却脱离他很远很远。叔叔趴在地上,在漆黑的夜里,他用手不停地试探着前方找寻我。他左寻寻,右找找,好像上天在向他开玩笑,他就是无法找到他心爱的侄儿。叔叔一时间急疯了,忽然,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哭道:“大哥,我对不起你啊,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祖宗留下来的根哪!我混蛋,我混蛋啊!”上帝并没有怜悯这位多灾多难的人儿,风声与雨声联合起来向强大的哭声发起攻势,风更猛了,雨更肆无忌惮了,在一番击打之后,即使哭声震天,但在空气里回荡的只是风和雨的嘲笑声。
      叔叔并没有放弃,他仍然在自己的周围寻找我。这时,叔叔好像摸到了一件潮湿的衣服,他再用手顺着衣服摸索,当他摸到我的脸颊时,他笑了。因为在他的直觉里,他摸到的正是他的侄儿。叔叔迅速地把我抱在怀里,拼尽全力朝诊所跑去。
      过了一会儿,叔叔抱着我来到了诊所。诊所里的灯已经关了,叔叔便敲了几下门,这时,诊所里的值班医生刘戴钟听到门声,便起身披了一件厚衣服,嘴里应着‘来了,来了。’但当刘戴钟医生打开门以后,他看到的是一位全身湿透气喘吁吁脸色发白的老者抱着一个瘦弱的孩子,一下子惊呆了。叔叔使出最大的力气,却弱弱地说道:‘刘医生,我侄儿徐航发了高烧,你赶紧给他看看。’
      ‘快进屋,快进屋。’
      然后,叔叔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床上,而他却倒下了。”
      徐航想到这里,眼里的泪水就好像失去控制一般夺眶而出,一种莫名的感动油然而生。他心里想道:“我现在已经有了工作,虽然生活的不算富裕,但总能养活我的家人。我不能忘本,不能忘记辛辛苦苦把我抚养大的叔叔,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根本就不能活在世上,更不要说上大学了。但以我叔叔的品性,我让他和我住在一起,他肯定不会答应,所以我先让他来这里住一段时日再说。”于是,徐航给他的叔叔写了一封信,想让他和自己住一段时间。
      十二月中旬,徐航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忙碌着。这时,洁香来到了徐航旁边,笑着说道:“呦!升职了呵,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当上车间主任了。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全仰仗你的福德才让我有如今这般成就。”徐航冷冷的说道。
      “没错,正是我的福德成全了你。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让我感谢你?好吧,我请你喝独家研制的白开水。”
      “呦!真大方,还是留着给你的小小喝吧。”洁香知趣似的走了。
      徐航听到这里,不禁愣住几秒钟,他真的感受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但却不知道如何才能获得。他想道:“我是不是已经忘记我的小小了?她在我心中的分量还和以前那般重吗?不!我不该这样想,她永远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不能失去她。可是——可是她现在又身在何处呢?而她又为什么离我而去呢?难道她不再爱我了吗?小小,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想念你!”
      正当徐航沉思的时候,甘元抱着一束鲜花来到徐航的旁边,说道:“徐航,你见到我的香香了吗?”
      “刚才我还见到她。咦?你手中的这束花真美!”
      “呵呵,我送给洁香的,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她朝哪一个方向去了?”
      “哦,那边。”徐航指着洁香离去的方向说道。
      甘元听罢,急匆匆的朝徐航指定的方向走去。甘元看到洁香正在和一个车间主任商量事情,他静悄悄的放慢脚步,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洁香的肩膀,洁香回过头来,只见一束美丽的鲜花繁华开放。此刻,洁香惊呆了,一时间说不出话。而甘元笑着对洁香说道:“祝你生日快乐!”
      一向刁蛮任性刻薄冷酷的洁香听到这句话后,更是激动的灵魂差点出体。但洁香仔细想了想,感觉甘元这个“土包子”怎么配得上美如天仙高贵优雅万里挑一的自己,洁香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不需要你的祝福,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
      甘元动情地说道:“我不在乎我们到最后是不是走在一起,我在乎的是只要我能看到你开心就足够了。”
      “你为什么这么傻傻的执着呢?几乎每一个人都认为只要对某个人或某件事情付出过努力过,就希求能得到回报。可是你呢?你为什么不想获得在情感上的胜利呢?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无论你对我付出多少,我都不会冲你笑一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洁香,我真的不在乎我能不能拥有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的心都会和你绑在一块。这就足够了。”
      “你就是一个糊涂蛋!”洁香说完,气急败坏地走了。
      甘元站在原地不动,这时,徐航来到他的旁边,说道:“你真的很伟大,我想只要你不放弃,洁香一定会被你的真心所感动。”甘元点了一下头,他的眼望着洁香的背影和她的心渐行渐远,心里很难受,他不知道洁香为什么如此对待他的真诚,更不会明白自己到底在哪一方面做的不好。但随着洁香的心摇摆的这株墙头草或许在等待一个时机吧。
      晚上的星光点点闪闪,微微弱弱,好不景气,难道天上的星星也会因为失去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情而变得愁眉苦脸惴惴不安了吗?是啊,失去之后,才会怀念最美好最璀璨的那一时刻;可是得到之后,难道就不需要去维系那份感情了吗?失去了,也就失去了,虽然无法得到,但总能享受得到的意义以及不放弃的纯真。
      徐航又坐在屋前看着美丽的月光,心里回想着以前和小小在一起时的日子,那种得到的感觉真的很好,徐航的脸上也不时展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时,阿狗牵着张琪的手来到了徐航的身边,张琪说道:“徐航,你——是不是——又想——小小了?”
      “嗯,我真的很想念她,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是啊,我们和小小在一起真的很快乐,我也很怀念她那美丽动人的歌声。”阿狗说道,,“对了,今天,你又有一封信。我去拿。”
      甘元进屋拿了信,然后递给了徐航,徐航接过信,看到署名为“变色的人”,心里一震,但就是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徐航拆开信封,信这样写道:“阳光变成了蜜蜂,蛰了我一口,但却感觉很美好。”徐航读罢,看到信中有几百块钱,百思不得其解,连连说道:“寄给我信的是什么人呢?到底是谁呢?”
      阿狗接过信,看了以后,说道:“好有诗意的语言啊!这个人肯定是位诗人。”
      “诗人?如果是诗人,也是一位善良愿意用自己所得无私帮助那些穷人的真好人。”徐航说道。
      “徐航,你——收到——的——这——几封信——的——署名——都不是——真名。我——记得——前不久,你也——收到——几封信,你——拿出来——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寄给你的?”张琪说道。
      “对,没错。走,我们去看看。”徐航说完,和张琪、阿狗一道进了屋。徐航拿出那两封信,按照顺序放好。阿狗仔细的看每一封信,但就是找不出在哪个地方有什么样的端倪,心中满是纳闷纠结。
      “我明白了,这封信署名为‘香玉’,它的谐音是动词‘相遇’,而这三封信的署名其实是一句话——‘流浪的吉他相遇变色的人’。”徐航突然说道,“可是‘流浪的吉他’,‘流浪的吉他’是不是特指某个人呢?如果代表一个人,那他又会是谁呢?”
      “‘吉他’,咦,小小不是用吉他自弹自唱吗?会不会是她呢?”阿狗说道。
      “你说的没错,‘变色的人‘是以前的我。从信中的内容看,这个人肯定了解我以前的生活。”徐航恍然大悟,但又很自信地说道,“按照这个逻辑,那么这个人肯定是小小!因为只有小小最了解我。”
      “嗯,肯定——是——小小!”张琪说道。
      “而小小一定也没有走远,肯定就在这个城市,不如,我们明天到人流量大的地方寻找她。”阿狗说道。
      “我有一个办法,不如在明天早晨吃饭的时候,我们可以向前来吃饭的人打听小小的下落。这样就会节省很多时间。”徐航说道。
      “嗯。就这样办,”阿狗和张琪异口同声道。
      到了第二天早晨,徐航到工厂请假以后,便来到了“爱心小屋”。阿狗对徐航说道:“我刚才打听过了,有一个环卫工人负责阳光街道的卫生,她说最近一段时间,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在阳光街道卖唱。不如,我们现在去看看。”
      就这样,徐航和阿狗一起去了阳光街道,但到了之后,他们并没有发现小小的身影,徐航双手抱头,蹲了下来,很是失意,近乎绝望,嘴里念叨道:“小小,小小,你在哪里?在哪里?”。徐航满是惆怅,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但他还是怀着十分的信念继续打听小小的下落。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但徐航还是没有小小的消息。这一天,也就是二零一三年的一月初,阳光早早就进屋睡觉去了。而张志强也被徐航的孝心所感动,找到了“爱心小屋”。张琪见到久未谋面的叔叔,很是欢喜,说道:“叔叔,你到啦,来,坐下,我给你倒杯茶。”而张志强虽然以前不是很喜欢张琪,但他见到张琪比以往懂事很多,心里便怀揣欣慰,微笑着说道:“张琪,你最近怎么样?过得开心吗?”
      张琪似乎被张志强的发问所震惊,因为自己以前很不懂事,她没想到叔叔竟然仍关心着她,爱护着她,说道:“叔叔,我很好,很好。您呢?身体还——好吧?”
      “还好。就是腰在阴雨天的时候会痛。”
      “哦,那你要注意休息。”
      张志强和张琪寒暄了几个小时,他在得知张琪的遭遇之后,对张琪满是同情和关心,说道:“哎,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你就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好好的生活,不要把以前那段经历当作一种负担。”
      “嗯,叔叔,请放心,我——会的。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到了晚上,徐航回到了住的地方,看到了叔叔已经到家,很是高兴,说道:“叔叔,你来啦,吃饭了吗?”
      “哦,我已经吃过了。”
      “嗯,那就好。”徐航说道,“旅途顺利吗?”
      “不怎么顺利。一开始,我认为城市的消费和农村差不了多少,就带了少许的钱,可是我到了这个城市之后,带的钱已经花光,我很是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到了晚上,我只好露宿街头。这个城市的晚上很冷,我用带的衣服裹着自己才勉强让身体温暖。就在这时,一个二十多岁背着吉他的女流浪歌手看到我睡在街头,她便叫醒了我,了解我的钱花光之后,她便给了我一百块钱让我到旅馆去住。真的有幸,我那时真的遇到一个好人啦。”
      徐航听后,觉得这个流浪歌手很有可能就是小小,他既惊讶又欢喜,着急地说道:“叔叔,你说是一个流浪歌手帮助了你,你能向我简单地描述一下她的长相吗?”
      张志强描述完之后,徐航更加认定他叔叔遇到的好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小小,他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那个街道的名字吗?”
      “我还记得,那个街道叫元奋街道,怎么?你有什么事情吗?”
      “哦,这段时间,我在寻找一个朋友,可是我觉得她应该还待在这个城市。”
      “你说的是小小吧。你的情况你的张琪姐已经全告诉我了,既然喜欢,那你就不要放弃啊,她真的是一位好姑娘,我也相信她也会是一位好妻子。”
      “嗯,叔叔,我知道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徐航便起了个大早,他按照张志强的述说来到了元奋街道。而小小正在一个街道的角落尽情的享受着唱歌的快乐以及满足,她看到徐航站在她不远处,心有所想,满怀感动,她虽然唱着欢快的歌,但她的眼睛里早已沁满了泪水。突然徐航拉住小小的手快速地朝空旷的巷子跑去,他们到了一条幽深的巷子,停了下来,然后,徐航拼劲全力吻着小小的嘴唇,在那一时刻,时间似乎静止了,全定格在一个痴情男和善良女的身上。而或许就在那一刻,小小满足了徐航的一种得到感。可是,小小呢?她没有忘记曾经对洁香的承诺,于是,她没等徐航放松便用劲推开了徐航,大声地说道:“徐航,你干什么?”
      “你是我的,我做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明不明白?”
      “结束?我们怎么就结束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真的不再爱我了吗?”
      “对!我不再爱你了。之前,我与你相处,那是因为我可怜你身上的毛病,而我看中的更多的是你俊俏的长相。到了后来,我又遇见了你,在我知道你成了富翁之后,我就暗自决定要把以往陈旧的爱情继续下去。很可笑,你竟然从了我。哈哈!太好笑了。”
      “小小,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你不是这种人!我知道你一定在欺骗我,要不然你为什么在‘爱心小屋’的财务出现问题之后,你还要到街头卖唱呢?更何况,你最近还向我寄钱帮助‘爱心小屋’,你这又怎么解释?”
      “呵呵,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名利。你懂吗?我是想凭借‘爱心小屋’的名气让自己的羽毛硬起来,你也看到了,在很多人认识我之后,我就离开了你,这就是最好的凭证。如果我不是为了名利,难道我傻吗?把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送给别人?”小小装作坚决的样子,说道,“你说我向你寄钱,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结束了,我和你已经不存在任何关系了,你就是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向你寄钱的。”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我看错你了。”徐航很是恼怒,气愤地走了。
      而小小仍然站在原地,就在徐航离去的那一刹那,她的眼中再次沁满了泪水,她心中的苦,徐航无法理解,也难以分担。但对于深爱着徐航的小小来说,这种委屈她只能硬硬地咽在肚子里,让她看似虚荣的心融化徐航的痴情,并让爱心持续接力。
      徐航回到了家里,一声不吭,表情很是生硬。这时,张志强看到徐航和以往很不同,便走上前去说道:“徐航,你怎么了?能跟我说说吗?”
      徐航搂住张志强,哭声震天,说道:“全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叔叔,小小为什么如此欺骗我的感情?她以前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因为她爱慕虚荣,追求名利,她并没有真心对我。我恨她,我恨她!”
      张志强拍着徐航的肩膀,安慰他说道:“徐航,不要哭了,她既然不是真心对待你,你也没有必要再和她继续交往下去。你要好好的啊,不要哭了,你要是哭出毛病,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啊?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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