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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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卡伦家的时候，几乎是没有意外地，即使Kate与Garrett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也依然收到了众人促狭的眼神。至于有读心术的Edward，更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咳咳，”我瞪了偷笑的Edward一眼，正色道，“我和Jane的私交，的确早就断了。据我所知，她的天赋有缺陷。”
“是什么？”
“Edward可以读到所有吸血鬼的心思，我可以让所有碰到我身体的吸血鬼都被电倒，但Jane却同时只能对一个吸血鬼施加痛苦，Alec也是。”
Isabella很快反应过来：“你教教我，怎么让我的保护盾投射给其他吸血鬼，或者狼人？如果我能将保护盾投射给狼人，他们除掉Jane和Alec……Jacob，”她看向屋子里唯一的狼人，“会有多少狼人来？”
“和吸血鬼作战对我们来说很平常，所以我们都会来。”Jacob对Isabella，一直都很好。
“教教我，”Isabella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拜托……”
我面色一僵，看了看Isabella的手，正在认真地思索如何“友善”地将它推开。虽然有会读心术的Edward在，我的心思也瞒不住他，但坦白说，如非必要，他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而对妻子说“Kate很不喜欢你”这种或许挺伤人的话，在我看来，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果然是保护盾，”Garrett突然移动到我身边，将我的手拉过去，“你总算不是我一碰你就电我了。”
“如果你希望，我不介意再电你一次？”Garrett的解围让我觉得贴心，便也顺着他的话继续道，“还是你怀念被电倒的感觉了？”
他歪了歪脑袋，状似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被你深情的眼神电倒吗？”
眼见气氛有所缓和，Edward替我将之前没说出口的话说出：“我们去林子里练习？”
众人一同去了屋外的森林。
不得不说，卡伦家的地理位置，真的很好。四周被树林环绕，参天的树木遮挡了阳光，丝毫不用担心阳光的问题。而因为地处偏僻，如果无意被阳光照射，皮肤呈现出钻石般的闪耀，也不会有人看见从而暴露身份。
“你需要把力量具象化，想象它是什么颜色的，是如何移动的。”
Isabella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接着，用意念控制这股力量，让它超出你的自身。”
Isabella尝试了一会，重新睁开了眼睛。
“我想你需要一点激励。”我看向站在我身边的Edward，“准备好了吗？”
想到电流的痛楚感，Edward皱了皱眉，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将手伸向我：“来吧！”
我抿了抿唇，控制自己没有笑出声：“需要这么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吗？”
“我觉得你心里清楚。”Edward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Garrett，“或者你可以让Garrett来试试。”
“那就只有练习，没有激励你妻子的作用了。”我提醒Isabella，“集中精神，不然你丈夫就有得罪受了。Garrett被电了这么多次，至今还习惯不了。”
“我以为让你看到我被你电倒你会有成就……”
“嗷——”
报复性地猛地抓住Edward的手，伴着他的一声惨叫，他直接被电得跌倒在地。
“Edward，抱歉，我还没有准备好。”
“战场上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准备。”我毫不留情，“再来！”
“嗷——”
回答我的，是Edward又一次的惨叫。
Isabella：“Kate！”
“怎么，”我毫不客气地瞪了Isabella一眼，语气嘲讽，“你觉得靠你这样的语气能赢得了沃尔图里？还是你觉得所有人都该由着你？战场从来就不是讲道理的地方，敌人要下手的时候才不会管你有没有准备好。你没有实力，凭什么去保护你的家人？Jane和Alec对Edward下手的时候，会等你准备？如果Edward对你的激励不够，那好，我去看看Renesmee午睡醒了没。”
“Kate！你疯了吗？”
“疯的是你们吧？”
“Kate，”Garrett劝和，“再来一次吧！”
我看了眼还站得不太稳的Edward：“十八个吸血鬼，Isabella，如果你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好，我们如何相信你？这场大战原本与我们无关的。”
“好了，Kate，”Edward说，“我相信Bella，她可以的。”
我怀疑地看着Isabella：“你确定？这一次可是电力十足。”
“来吧！”
这一次，我将手掌放在了Edward的脖子上。
林子里的所有人都在关注Edward的反应。他的眉头皱起，但却没有倒地。良久，我松开他。
“虽然还是有点疼，不过在刻意忍受范围内。”
这一次尝试的成功给了Isabella很大的信心，整整一个下午，她都在不断地练习和尝试，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已经能将自己的保护盾投射到远距离——这意味着她可以不必和被保护的吸血鬼形影不离。
接下来的日子里，Isabella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拓展自己的天赋上。诚如我之前所说，这是一种极其重要的天赋——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它对整场战役会有决定作用。
*
Alice的预示给的很明确，沃尔图里会在大雪落地的时候到来。
平安夜，福克斯迎来了这年的第一场大雪。吸血鬼们在树林里燃起了篝火，打算用闲聊来打发大战前的最后一夜。
Garrett坐在树干上，神情轻松地和其他吸血鬼聊天。我快步移动过去，坐在他的膝盖上。他真的很高，即使吸血鬼里不乏高个，我也算是身材高挑的女性吸血鬼，但此刻坐在他的大腿上，我依然比他矮一些。
“担心Irina？”他一眼看出了我的心事。
我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明明是体温冰冷的两个人，此刻竟然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Garrett，她是不是……凶多吉少了？”
“我们去山顶走走？”
“好。”
大雪已经覆盖了福克斯，山顶的温度更低，但对吸血鬼来说，这并不算什么——我们本身就已经足够冰冷。
“Kate……”他从身后抱住我，“不管是天涯海角，我都将追随你。”
“还用你说吗？”我任由他抱着，“你要是敢溜我一定将你电倒，然后把你囚禁起来。”
身后的人动作一僵：“真暴力。”
“嗯？”
“不过我喜欢。”
“这还差不多。”
我们就这样安静地相拥，看着山下那一片白色。
“其实我知道Alice离开的原因了，”良久，我开口道， “只有不知道结果，我们才会奋力一搏。不管Alice看到的结果是好是坏，都是主观的。沃尔图里的卫队本就让我们心生畏惧，知道未来……影响士气。甚至有恃无恐，到时候说不定本是胜局也会败。”
“有道理。”Garrett赞同。
我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它在我手里仍然保持着它原本的形状：“好久没有这么玩雪了。我记得小的时候，我和Tanya、Irina最喜欢下雪的日子。那个时候，我们还会比谁手里的雪花融化地最慢。”
“结果呢？”
“Irina一直都没有赢过，突然有一天，她赢了。她手里的雪花丝毫没有融化。”
Garrett自然想到了原因：“她被转化了？”
“嗯。”我点点头，“Irina是我和Tanya的表妹，有一次她来看望我们，正好遇上外出狩猎的母亲，因为太饥饿失去了理智，母亲咬了她。后来干脆转化了她。”
“那你和Tanya呢？”
“我和Tanya被劫匪打伤，危在旦夕，母亲为了让我们活命，也转化了我们。”
“所以从此之后你们一家四人就一起生活？”
“嗯。”我闭上眼睛，难得认真地回忆过去，“母亲很喜欢小孩子，于是她……造了一个……嗜血妖童。我不愿看到那么多流血，又不想和母亲起冲突，所以离开家去了英国，在那里认识了Jane。再后来……我游历了很久，终于决定回家。却没想到和母亲团聚没几天，沃尔图里带着人来了……我……”
“Kate，”Garrett打断我，“不是你的错。”
“你……”我看着他，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戳到了我心中的最深处。
“不管你有没有回去，什么时候回去，从你母亲创造了那个嗜血妖童开始，她的错就造成了，与你无关。”
“如果我那个时候跟母亲坚持到底的话……”
“那也是改变不了的。”Garrett的脸贴在我的脸颊，“Kate，已经过去很久了，的确，你是德纳利血族中唯一一个有天赋能在战斗中发挥的，但这不代表你必须保护好所有人。所以答应我，不管明天Irina会如何，你都不要冲动，好不好？”
“Garrett，我……”
“或许，对Irina来说，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啊？”
Garrett轻轻用他短短的胡茬蹭了蹭我的脸：“如果明天的大战……Kate，失去你，我宁愿被一把火烧干净。”
“Garrett——”我吃惊地转过头，“你……”
“听我说完，Kate，我相信对Irina来说，她也是这样想的。如果要我看你送死，我宁愿先真的被你电死。”
“你确定你到时候还有力气阻止我？”
“对伴侣的爱足以让我坚持住。Kate，不要小瞧我，我可是参加过美国大大小小战役的人。”
“可……她是我的姐妹。”我坚持。
“对吸血鬼来说，亲人和朋友是一样的，而对伴侣的感情，是一旦爱上就再也放不下的。Kate，看开一点吧……Tanya只有你这个妹妹了，我可以随你生死，但想想她。Kate，不要冲动。Irina终究错了，有些代价避免不了。”
我知道。
可明明知道，我终究还是心怀虚无缥缈的希望罢了。
“Garrett……”我朝她弯起嘴角，“I love you.”
“I love you, too.”
不管明天如何，我想此刻的幸福，足够我不惧接下来的一切。
“不管明天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怕。只要有你在我身边，”Garrett握住我的手，“等一切结束，我们去法国怎么样？”
“我不喜欢法国人的口音。”
“意大利？”
“我对沃尔图里的老巢没兴趣。”
“荷兰？”
“不要。”
“摩纳哥？”
“不喜欢。”
“俄罗斯？”
“太冷了。”
……
“那你想去哪？”
“西班牙怎么样？”
“你去哪，我就去哪。”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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