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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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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门口拐角的地方,靳良给自己点了支烟,对他道:“你就说吧,准备什么时候甩了我弟弟?”
陈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没想过要和他分开。”
靳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陈容说:“我从一开始就没这么想过,我是认真要和他结婚的。”
靳良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说:“你当然不会想要分开,因为他是你最值得利用的工具,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陈大明星,你在台前光鲜亮丽地呼风唤雨,他在幕后任劳任怨地任你差遣,还傻乎乎地觉得这世界上就你最好,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我看怕是找不到了吧?”
陈容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难堪,靳良说的没错,他是有这么想过,但他也是真的喜欢靳洲,可那一斤半两的喜欢,在赤果果的真相揭露之下竟又变得微不足道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靳良说。
“我无话可说……”
靳良说:“那就下个礼拜二吧,我陪你们去办手续,我会看好他,这期间也请你别来打搅他,最好让他自己接受这件事情。”
陈容说:“我知道了……你别拿绳子绑着他,没那个必要,有空就让他多静下心来,去外面走走,或者在家里看看书,都挺好的。那我就先走了……这两天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
“不必了,”靳良狠狠心说,“我一点也不想再看见你,你好自为之吧。”
陈容沉默了一瞬,又往病房方向瞥了一眼,终于还是转身走了。
靳良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泯灭了烟头回到了靳洲的病房里。
靳洲又睡着了,听见靳良的开门声,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看靳良,又看了看他身后,靳良说:“别找了……他还有工作,就先回去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明远给你带。”
靳洲狐疑地说:“真的只是这样?不是你逼他走的?”
“骗你干嘛?”靳良说,“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他啊!”
靳洲沉默不语。
靳良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点过了,于是转了话题:“袭击你的人是朱老板那帮人干的,估计是看见你和陈容结婚的消息有点气不过了,这事情真是没完了……我已经派人去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不让他吃点儿教训还真当我们是病猫了。”
靳洲躺了回去,望着窗外怔怔地发呆。
他明明很努力地想迈开腿往前走,却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给拖得回到了原点。
晚上的时候洛明远来了,两个人在外面商量靳洲的事:“姐夫说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要不我们还是把靳洲接回家去吧,外面的记者多,别影响了他休息。”
“结婚的事情真爆出来了?”靳良说,“就没找人压一压吗?”
“陈容那边是说压过了,”洛明远也很烦恼,“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明知道咱弟受不了刺激,哎,这下棘手了……”
靳良也压低了声音:“可是他们再过两天就要离婚了……”
“哐当”一声巨响,靳良和洛明远都吓坏了,连忙打开门冲进了屋里,简直要被眼前的场景吓坏,地上到处都是玻璃渣的碎片,靳洲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一个茶杯,握着碎片不停地往自己的手上划,腕口上都是血,他的头又磕在床脚的柜子上,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对不起……对不起……”他哆哆嗦嗦地说,“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靳良吓得心惊胆寒,连忙拿出手机给相熟的心理医生打电话,洛明远过去扶起他,又把靳洲绑回到病床上。
靳良握着手机的手都在瑟瑟发抖,他几乎快要绝望了,如果有一天靳洲被他害死,他会不会背着沉重的负罪感过一辈子?
很快靳良他们还是把靳洲接回了家,他们把卧室的每一个角落和尖锐的地方都用胶带粘了起来,玻璃制品也一概没收,甚至连窗户都牢牢封死,不让靳洲有机可乘,心理医生过来给靳洲开了药,靳良照着吩咐喂给靳洲吃了,又替他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这才渐渐地平息下来。
等一切结束,靳良坐在卧室的门外,一脸疲惫地对洛明远说:“要不然算了吧,让陈容来照顾他,就算是一场骗局我也认了。”
陈容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赶下一场戏,他听见洛明远在电话那头说:“请问是陈容吗?我是洛明远,靳洲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你能不能过来看一下他?”
陈容一下子站了起来,顾不得自己正在做造型,拿起手边的外套就往外面走。
“你干嘛去?”造型师叫住他说,“头发都还没弄好呢,下一场就是你了。”
“今天不录了,”陈容说,“家里有点事,晚点我会打电话跟导演请假的。”说完他就匆匆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