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称霸宇宙之后》有点小叛逆

9、网络世界

　　罗列出来的相关条款太长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作为一个上上上个世纪的余孽，郑欣当然是直接在我已经阅读完毕并同意的选择上点一下打勾。
　　然后进入下一步。
　　太长不看以及看了也记不住是他对自己的自知之明。

　　郑欣并不觉得自己能够把每一个条款都记下来。
　　面对这种情况最简单的方式无非是我全部看一遍，然后我看完就关掉。
　　多说多错这句老话不是说说而已的。

　　【抵制不良网络内容，拒绝盗版网站，注意自我保护，谨防上当受骗。湿度浏览网络益脑，沉迷网络世界伤身，合理安排时间，享受健康生活。本网络服务未成年人将转入绿色上网模式，为了您的健康，请合理控制上网时间。】
　　加载的界面首先弹出这么一段文字，并且下面还有倒计时10秒。
　　郑欣一字一句的读完，看着剩下六秒倒计时的灰色按钮，手上怼怼3面前的屏幕，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大概就是忽然之间，这个世界也没有那么陌生了。
　　就是三百年之后你也要绿色上网什么的……

　　灰色的倒计时结束，按钮变色，变成确定。
　　点下去之后，整个虚拟屏幕突然拉伸延展开来。
　　若干个模块分散拼凑成一个长方形，文字标注几个比较大的额分区，分区下面写着一堆数字，随时在长高又或者变低。
　　一眼看上去让郑欣联想到“股票开盘”这个词。

　　娱乐，历史，人文，新闻，通知，政策……
　　挨个看过去，虽然郑欣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看一点有效的内容，手上却控制不住的点进小分类里面的“游戏”。
　　“啊点错了。”嘴上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先看看好了。”
　　模块最左边的位置有有一个排行榜，下面是搜索界面，还有一些游戏的新闻公告之类的东西，郑欣试着点开发现屏幕会非常Q弹的荡开下一级的详细内容。
　　略微想了想，返回游戏版块主页面，郑欣回忆着在搜索里面输入几个自己记得的游戏名称，出来的都是类似于百科的内容界面。

　　也是正常的。
　　“毕竟都是三百年前的东西了。”
　　快速把自己的情绪丢开，他转去看首页的游戏列表，盯着榜单上的三甲，凭感觉在其中选择一个名字很顺眼的点进去。
　　和刚刚一样的转级操作，界面很Q弹的荡开一个官网主页面。
　　游戏介绍、下载说明、注册账号，官方客服以及——游戏仓及简便偷窥性能需求数据说明？

　　“是我大意了。”
　　这个说明让郑欣看到它之前脑子里所有的分歧和对自我的唾弃不消失不见，只变成了一个念头。
　　“连接郑童童。”
　　“叮咚——主人，有什么吩咐？”
　　“我刚刚在网上看到游戏网站说，玩游戏需要那个游戏仓。”
　　“是的，目前市面上的端游多数为游戏仓端，只是使用光脑的话，只支持相应手环游戏。”
　　这话说的，在郑欣听起来，手环游戏和他记忆里面的手游大概没啥差别。
　　“有什么差别嘛？”
　　“手环游戏相较仓端游戏较为方便，不需要安装游戏仓，玩法多数为光脑端平面显示的界面内容，游戏仓端以较多变化的游戏变数内容为主要卖点，因为是连接了中央计算AI系统，所以游戏之中的经历并不会出现重复的情况。”
　　“听起来像是游戏仓里面给你第二人生一样。”
　　“是的，第一款游戏仓游戏面世时的宣传语就是如此。不过现在中央系统禁止仓端游戏使用刚刚的广告词。”
　　“不用想，绝对是有些人把游戏当人生了。”
　　“就是如此。”
　　按照这么说的来看，不论是三百年前还是三百年后，都会有想要大号删除练小号的人。
　　只不过地球OL这个游戏，大家都是第一次玩，能够练小号的可能性太小，所以会控制不住的把念头寄托在游戏里面。

　　“我之前在搬家的购买列表里面没有看到游戏仓的选项。”
　　“娱乐游戏，高端服饰，奢侈品、私人厨房、定制工艺品、古董等内容并不在社会保障范围内。”
　　“啊这——”
　　郑欣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毕竟房子、家具、装修……这些在他认知之中是人生主要奋斗目标的东西目前国家都给按需分配了，没想到游戏仓竟然不是家具。
　　“一般一个游戏仓多少钱？”
　　郑童童的声音停顿了两秒，“已经为您查询到：匹配市面仓端游戏的主流配置游戏仓价格为270,100信用点，最低价格为：2，7888信用点。您目前的账户余额为3,177信用点，为社会保障福利发放点数。本月您已经缴纳包括水电，燃气，网络，电视网络，社区菜场费用共计1，270，冬眠仓医院房间续费费用，730/月，按照冬眠仓苏醒人员管理办法，未查询到相关规定。详细安排，请咨询您的引导员。”
　　“？”
　　这算是搜索功能坏了嘛？
　　“等等，为什么还要交冬眠仓医院的续费？”
　　“您未下达返回，需要留守改房间。续费为相应房租。”
　　“不不不，不需要续费，你回来不需要守着那里。”
　　“收到。”

　　打开光脑之前，兴致勃勃，打开光脑没多久之后，郑欣再次窘迫地倒在地上。
　　“三百年啊——”
　　合同签署之后，你的账户之中就会收到相应的款项。
　　如果出现意外，将会由你的直系亲属继承。
　　这一点并不建议你选择。
　　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并没有人选限制，但是希望你不要在这件事情上被选择，按照现在的发展，你并非没有其他出路。如果你需要，可以按照条件为你提供筛选考试机会。
　　好的，那么尊重你的选择。
　　……
　　耳边是水中气泡破裂的声音。
　　“叮咚。”
　　就这么陷入了半睡半醒之间，手腕上终端传来的消息提示音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郑欣震醒。
　　——来自乔楠的通话申请。

　　刚刚懵懵懂懂的状态瞬间散去，郑欣爬起来抹了把脸，干劲十足地接起来，“乔老师”
　　“恩。”
　　“有什么事情嘛？”
　　打招呼的两句话里透露出来的气氛就让郑欣若有所感。不论是从前在社会上的经历，又或者是电视剧里面的见闻，都让他下意识做起最坏的打算。
　　“对当前的社会，你有什么疑惑嘛？”
　　当前社会？“——比如说？”
　　“比如说，在冬眠仓之中待了三百年之后苏醒。”
　　“这个嘛——哈哈哈”郑欣努力让自己表现的轻松一点，“仔细想想，似乎是有点过分了。”
　　“中央应该已经安排人去查你当时签署的冬眠仓档案和相关数据了。”乔楠似乎没有想要遮遮掩掩的意思，言语直接而明白的说道：“相关内容并不是我可以查阅的，不过到目前为止，冬眠仓时间最长的一个也不过十五年左右。”
　　“所以？”
　　“你大概率不能普普通通的生活。”
　　“不普通的定义是什么？我会被关起来，或者会抓我去做实验嘛？”
　　“应当不会。”郑欣松了口气。乔楠却又转折了一句，“不过。”
　　“什么。”
　　“应该会有很多相关的人有目的的接近你。”
　　“……”郑欣没有说话。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申请拒绝这些人上门。”
　　“啊，没必要吧？”
　　“什么？”
　　郑欣转而坐到沙发上，他靠着靠背，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耳朵，“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
　　“……”
　　“如果真的找上门来，就当朋友相处也不是不可以。我以前看到书上都说人是群居动物，我感觉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高贵特殊的地方，正常交往就可以了吧？”
　　话说最后，郑欣的反问有点在征求乔楠意见的感觉。
　　“人类的交往总归不会那么单纯，要么就是喜欢，要么就是不喜欢，就算在一起也或者是爱好，不然是利益相关，大概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你觉得呢？”
　　郑欣总觉得现在在通话那边的乔楠表情可能有一点放松的，“我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我不确定，也没有办法用其他事情来类比。所以如果你觉得可以，那就按照你希望的去做就好，至于我除了教会你在三百年后的现在生活之外，会把我得到的信息告诉你，你自己做决断。”
　　“您不帮我参考参考嘛？”
　　“我不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加在别人身上，因为我不想为任何人的选择负责。”
　　郑欣听着笑起来，“那我要是误入歧途的时候，乔老师你还是记得要在后面先拉我一下，如果我想要一条路走到黑的话，再不管我。”
　　“好的，我会的。”
　　“谢谢。”
　　“明天我到你家接你去学校报名。”
　　“学校？我已经不是上学的年纪了，乔老师，我以为我是学一下常识就先准备找工作来着——”
　　“中央通知的安排，会负责你的上学期间的费用，你需要上学。”
　　“小学？初中？高中还是？”
　　“大学。”
　　……

　　傍晚的时候，郑欣在个人终端的光脑上研究着小区的布局图时候，郑童童发来了一条自己已经到小区门口，请郑欣确定录入身份的消息。
　　转头郑欣在终端上收到确认框之后，没多久门铃就响了起来。
　　开门看到郑童童指挥着几个看起来是搬家公司的人从一辆小型货车上装卸带回来的物品——一些衣服鞋子之类的物品。
　　都是他之前在冬眠仓医院里用过的。

　　不论是穿着统一服装的搬家公司人员，还是来帮忙的小区物管机器人，还是郑童童，这些人都有条不紊地进出搬运着打包好的物品，让来回旁观的郑欣显得比较多余。

　　为避免碍手碍脚的情况，郑欣干脆走到屋子外面去等着。
　　门外除了带着帽子的搬家人员之外，还有一个有着红色头发的青年人，站在街道边的吸烟台边上抽烟。
　　身上的衣服和在搬东西的人穿着一样得的衣服。

　　原本是背对的，似乎感觉到了郑欣的目光，身子略有点僵硬，而后按掉手里的烟头转了过来，目光刷过郑欣，就开口道：“我是这个搬家队的老板，张程。”
　　“啊，你好。”
　　郑欣以为他接下拉可能会递名片，缺不想他似乎有点不自然的挪开视线，“您的保姆机器人已经支付了费用。”
　　“哦好的。”郑欣没有多想，点了点头之后习惯地回答了一句，“麻烦你们了。”
　　“……”张程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愣了两三秒才磕磕绊绊地回答了一句：“我们应该，应该做的。”
　　“……”
　　这几句话说完，都陷入了沉默。
　　心里低估这个当老板的还挺害羞，郑欣扭开头漫无目的的打量却不想没过一会儿，在郑欣偷偷观察这些搬家公司的人是机器人还是人类的时候，又有一辆小型货车开了进来，上面写着“便捷搬家”。
　　“停在这里就可以了！”
　　车上首先下来的人说道，他们停着的位置就在郑欣家对面——之前看着应该是没有人住的房子。
　　对方目光往这边扫了一眼，就直接落在郑欣身上，直愣愣地走了过来，“你是这家的主人吧，我是你对面这家新搬来的住户。”
　　“你好。”
　　“你这边大概需要多久呢？我请的搬家公司的车子目前来看似乎进不来。”
　　“这个——”郑欣目光看了看车子，最终看向张程，“张先生，东西快搬完了嘛？”
　　被喊道的张程没有反应，郑欣不得不重复一遍：“张程先生？”
　　“啊，不好意思。已经全部搬完了，等我的员工出来就结束了。”
　　得到回答的郑欣对着面前的邻居略微歪了歪头，“稍微等一下吧？”
　　对方很好说话的笑起来，“没问题。”

　　果然没两分钟，张程的人就全都走了出来，之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统一上了车之后离开了小区。
　　邻居招呼着自己的搬家公司开始干活。
　　郑欣好气地打量了一下，在里面看着的有一个机器人。
　　“兄弟，这个地方住的人还真少啊，你怎么没选人多一点的小区？”邻居明显不准备跟着干活，走到郑欣这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对了，刚刚忘记自我介绍，我叫贺间。”
　　“我叫郑欣，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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