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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章 ...

  •   夜晚,冬木市的某条仓库街。

      在一个仓库旁,间桐雁夜用魔力注视着不远处的战局。金色英灵巨大的身姿站在高处,俯视着地上的三个servant。

      毫无疑问一模一样。

      已经可以确定那个Archer就是昨天晚上抵抗暗杀者的入侵,保护远坂府的黄金英灵,远坂时臣的Servant。

      “哈哈、哈哈哈哈......”

      黑暗中,间桐雁夜因往年的仇恨而双眼充血,低沉的笑声在空荡的地方显得无比渗人。

      翘首以盼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在地狱里的一年间,做梦都梦见这个时刻,所以才能坚持了下来。

      “时臣、哈哈.......”

      既是葵的丈夫也是樱的父亲,却践踏了她们母女二人的幸福。

      你得到了我所渴望的一切,却又蔑视我渴望的一切。

      我要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间桐雁夜如何憎恨和诅咒都无法消解自己的怨气。

      “我要杀了你!”

      说出自己的仇恨,可以断绝所有想象的喜悦。过于深沉的仇恨心情跟欢喜的心情相似,都是微妙的。这一句,间桐认为自己在这一刻理解了。

      过后再跟时臣算账。

      先粉碎他的Servant,把他这个令人愤恨的魔术师从圣杯战争中踢出去。

      间桐仅仅在脑海中浮现出远坂充满挫折和屈辱的脸,就从身体里涌起了令人发狂的兴奋。

      在那场战局,用血肉饲养的从者展现了其强大的战力。

      然而尽管是被自己期待的战局,在大街上展开的Archer和Berserker的攻防战,雁夜却因为提供魔力而被刻印虫折磨得无力监视。

      隐身在黑暗之中的他拼命地忍住哀叫,不停地挠着前胸以及喉咙。他的皮肤裂开,渗血的同时,两手的指甲也在啪啦啪啦地剥落。

      虫子在啃噬他的背骨,虫子融入了他的神经。蚕食间桐雁夜的无数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时臣时臣时臣时臣时臣时臣时臣时臣时臣时臣。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间桐难以忍受虫子的折磨时,他就会呼唤远坂的名字。有时候是饱含恨意的呐喊,有时候是疼痛难忍的呻.吟,也有时候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甜蜜的低喃。

      渐渐地,疼痛平息了下来,但间桐还是无法迅速恢复把握战况的思考力。

      他用剧烈的呼吸镇压着体内残留的痛苦,再次借用魔力的视野观察战场。现在战场上还剩下三个人,Archer已经不见踪影,战斗进入了短暂的停顿。

      Archer并不是被打倒了。恐怕是时臣意识到战事对Archer不利,让他撤退了。

      间桐的Berserker在看起来具有压倒性魔力的黄金Archer面前,没有丝毫的让步。远坂经过代代人的血统磨练的魔术,和他在短短一年之间匆忙修炼成行的魔术,两者是势均力敌的对抗。

      “哼、哈哈......”

      憔悴的雁夜,浑身无力的雁夜,发出了冷冷的干笑。

      我做到了。终于让那个高傲的魔术师,让那个经常看不起像我这样常人的魔术师,丢了丑。间桐的心中不住地嘲笑远坂。

      我不是丧家之犬。我不会再让你叫我蝼蚁之辈等等。我可以跟你战斗,让你害怕、恐惧,甚至是崇拜,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用那双高傲的眼睛,直视着我。

      ————

      “用像殿下之类的忠言,就想镇住王者我的愤怒吗?你越来越大胆了,时臣!”

      现身在昏暗工房的王者浑身充满气势,到来的同时引起了小型的旋风。

      又要收拾房间了......

      看着满地狼藉,置身于王者怒火中的远坂却没有什么害怕一类的情绪。

      他恭敬地俯身,低下头,“我的王,我并没有那样的意思。”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挑起恶劣的笑容,吉尔伽美什眼含厌恶地俯视着低着头的远坂,语气里尽是冰冷的寒意。

      “在那些愚民面前,王您的宝具并不值得展现。更何况,我们等待的是狮子,并不是疯犬。您又何必与一头疯犬计较?那只疯犬就让那些愚民解决,这样不是更好?暂且就让那只疯犬多苟活几日吧。”

      仅是这样解释,王者的怒火并未消散。

      “这并不能掩饰你对我下过命令的事实,时臣。”

      远坂露出惶恐的表情,抬头不安地看了吉尔一眼,看清吉尔眼里的厌恶,整个人都有些失落,再次开口语气已经平静了下来。

      “抱歉,请您原谅我的过失和鲁莽,王。”

      “哼!”

      不满于远坂的话,吉尔眼睛随意地转向一方,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奇怪的东西。想了想,吉尔眯着眼睛靠近了远坂。

      “时臣,抬起你的头。”

      听到王者的命令,远坂迟疑了一下,犹豫地抬起头,“王?”

      在他抬起头的刹那,吉尔伽美什捏住了他的下巴。明亮的红色眼瞳静静对上远坂的幽蓝。

      “王?”声音里都带着颤抖,远坂下意识想撇开脸,却被王者使劲地按住了下巴。

      疼痛、威压,在一瞬间爆发。

      “无趣,真是无趣啊,时臣。你要变得更加有趣,才能得到我的恩宠啊。”

      “王?”

      看着抛下这句话,就渐渐消散身影的英灵,时臣瞪大了眼睛。

      “我暂且原谅你这一次的冒犯,不要再有下一次了,时臣。”

      “......是。”

      第二天下午,远坂宅书房里。

      “时臣师,你找我有事?”看着坐在书房沙发上看着书的远坂,言峰恭敬地行礼后,询问远坂道。

      “是的。绮礼,坐。”指了指面前的沙发,时臣关上手里的书。

      自己待言峰坐下,远坂才开口道:“绮礼,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我...”

      觉得远坂会说出什么令自己不想听的话,言峰抬头看了一眼远坂,复又低下头。

      这一眼让远坂噤了声。

      良久,他才接着道。

      “绮礼,在其余master眼里,现在你是应该受教会保护的master,虽然一直未被别人发现,但长期待在远坂宅,估计会让一部分人发现端倪,对我们的计划造成不利。”

      这是远坂想了一段时间后所下的决定,无论是按照什么计划,他都不能再让言峰留在远坂宅了。虽然有些对不起现阶段认真负责的弟子,但再过一段时间他的行动就不方便被言峰知道了。

      “我知道了,请您放心,今晚我便去往教会。”言峰点点头,垂眼令远坂看不清神色,“只是,还请时臣师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谢谢你,绮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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