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戏》如是嫣然

12、前所未有

　　“说你爱我……”
　　许一在陈莎莎耳边说，声音暗哑低沉。
　　“不要！”她的声音细碎，几乎不可闻。
　　两个人纠缠在地板上，身边是两人凌乱的衣服。
　　“不说？那你就……陈莎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的话被一只做乱的爪子打断，许一咬牙切齿的迸出这句话，他全身灼热紧绷，快要爆炸。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计谋可能被她识破了……
　　他没办法将得到他满意的回答，却只能放任自己听命于欲望。他从没有失控到如此这般的境地，只觉得这个身体跟他是这样契合，仿佛灵魂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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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传说中的分割线

　　这是许一从来没有的经验－－跟女人在床上冷战。
　　房间里没有开灯，所以他看不清陈莎莎的表情，只知道她还没睡。
　　“哎……”
　　他轻声问。
　　“人快死了，有事烧纸。”陈莎莎闷声闷气道。
　　这个猪头，刚才竟然在那种时候那样逼问自己，幸亏自己反应的快，才没有着了那厮的道。
　　“弄疼你了？”
　　“没……有……”
　　说这两字的时候，陈莎莎恨不得给自己一拳，想想刚刚在那最极致的一刻到来的时候，自己竟然忘情地大喊许一的名字，真是太不矜持了。
　　自己居然又和他……
　　上次安慰自己是喝多了，不清醒，可是今天，今天她不但很清醒，在他吻上来的时候甚至很期待，最后，居然是她主动……
　　这一切，都意味着一件事。
　　她十分想理清自己的情绪，可是他却不放过她。
　　“不想说些什么吗？”他从后面圈住她的腰。
　　“没什么好说的？承认吧，你爱上我了。”
　　他说得笃定，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爱上你？每个跟你上床的女人都会爱上你，还是每个跟你上床的女人你都说爱她们？”
　　她心中着实郁闷，没来由的说出那样的话，甚至一开口，她自己就后悔了。
　　身后长久的沉默，良久，她感觉圈在腰上的力量骤然消失，许一的声音好像带着一丝疲惫。
　　“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
　　陈莎莎听见他翻身下床，听见他将衣服穿好，听见他在这样的夜里离去，她突然觉得心像空了一样，没缘由的哀伤，神经大条如她，也明白这种情绪叫做什么。
　　为什么她每次都是这样，是不是注定了一些什么东西，房间暖气很足，她没来由的觉得冷，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面，眼睛酸涩，她决定了，她陈莎莎不是逃避自己的人，她知道自己要一些什么，从来都知道。

　　星期一早上，她向来起不来，因为要去开编委会，正想著用什么方法逃过去，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清脆悦耳，哈恰图良的《马刀舞曲》，她什么时候有那个音乐？
　　裹着被子去找音乐的源头，哦，原来在这里，那是许一的手机，屏幕上有一个美丽面孔闪动，雨濛……雨濛……
　　她随手就接。
　　“他手机忘记带了……”
　　张雨濛显然有些意外，“莎莎？”
　　“是我，他昨天忘记带走，你应该还有别的方法联络到他吧。”
　　“哦，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她不由得气闷，这个人的历史怎么就那么不清白，不是介意一个人的过去，只是觉得要接收这样的历史会很麻烦，真的很麻烦。
　　可是麻烦又能怎么样，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这回遇到了对手，逃不过去，况且像许一这样的人，稍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人弄去做了压寨相公……
　　退缩？
　　这不是白羊陈莎莎的作风。

　　一早请假给许一送手机去，也不管采访部的主任在电话那边吼的山响，陈莎莎现在快要练成金刚不坏之身，随他叫去。
　　到了许一的事务所居然是一片忙碌景象，啧啧，精英们还真的很用功，金贝贝看到她一脸见鬼的表情，“你来干什么？”
　　陈莎莎手一摊，“喏，你老板的。”
　　金贝贝一脸暧昧，“了解，了解，怪不得今天某人心情不好，一来就叫助理送资料进去，原来是睡眠不足……”
　　陈莎莎叹气，“问他有空没有，我说两句话就走。”
　　金贝贝按下内线，几句话说明情况。
　　“恩，我知道了。”
　　“怎么了？”
　　“他说他没空……”
　　“没空？好，我也没空！”陈莎莎声音陡然提高八度，说完把手机放进手袋里转身就走。
　　金贝贝在她身后叫，“手机……”
　　“他不是没空，有空让他自己来拿！”
　　说完扬长而去。
　　进电梯的时候有三个人跟她擦肩而过，中间那个人，陈莎莎依稀认得那样美的侧脸——张雨濛。
　　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没空。
　　刚出电梯铃声大作，接起来是主任气急败坏的声音，“陈莎莎，你人在哪里？”
　　她也没好气，“许何郑律师事务所门口！”
　　主任一怔，“原来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站着别动，我们一起上去……”
　　上去干嘛？陈莎莎还在腹诽，主任已经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