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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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旁边就是男人刚刚开来的车子，一行几人也没有再去吸引路人们的视线，直接开了车子前往目的地。
“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叶乔觉。”男人一边开车一边说，萝莉依塔坐在副驾驶位置，被袭击的三个人挤在后排座位上，“这孩子是我的小师妹，叫依塔。”
“我是凌帅，差点被你们杀了的这个叫齐琦，”凌帅指着自己膝盖上浮着的齐琦的脸，“虽然她看上去像是男的，但是她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孩子，至于那个家伙……”
“我知道他的名字，”叶乔觉通过后视镜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抱着小淙默默缩起来的齐扬，“他是齐扬是不是？”
齐扬好像刚刚睡醒一样，有些迷迷糊糊的问：“你怎么知道……”
“我不但知道你就是齐扬，而且我还知道你怀里的那只猫叫小淙，流水淙淙的淙。”叶乔觉笑得非常无辜，“我知道你们都不太想跟我走，即使齐琦已经重伤。所以为了缓和一下你们的情绪，我觉得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事情，比如为什么依塔会找上你们。”
小萝莉大概是哭累了，已经靠在座椅上睡得香甜。
凌帅回忆一下小萝莉的言行，然后问：“你们的老师派她来的？”
“是的啊。”叶乔觉点头。
凌帅眉头微蹙，继续问：“齐扬的事情也是你们老师说的？”
“是的啊。”
“他早就知道齐扬会出现在那里？”
“是的啊。”叶乔觉笑眯眯地说，“老师他什么都知道。”
叶乔觉几句话的功夫，凌帅就完成了从被动到主动的转变，一边在心里抽丝剥茧的分析着他从来到这个变得都不成样子了的世界开始所遇到的一切获取有用信息一边通过叶乔觉和依塔的话猜测那个“老师”会是什么样的角色……
从出了空间分层结界之后就一直像是梦游一样的齐扬忽然问：“他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再迟钝也要有个限度，更何况齐扬原本就不是迟钝的人——虽然也不敏锐，之前精灵之森诺瓦特的出现时间太过和平，出来之后也没有做什么，只是说了一番话就把身体的自主权还给了他，所以他都有些不敢确认诺瓦特是否真的出现过。
这次出现的家伙却让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他的身体里，多了一群和他抢夺自主权的家伙。
“我不知道。”叶乔觉摇了摇头，“我从不过问这些，你可以留着你的疑问一会儿亲自问他。”
“你记得刚才的事情？”倒是凌帅表现得十分惊讶，“之前那棵树出现你可是一点都没有记忆。”
“我依旧没有记忆。”齐扬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我从那个神经病萝莉（叶乔觉干咳一声）说要杀人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上了车。你觉得这种情况下我还能乐天的问你们‘我们是怎么和敌人变成和平共处’的可能性有多大？”
“……看来你的多重人格有点严重。”
齐扬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根本没心思理会凌帅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话，闻言半点反应都没有，自顾自的低着头和小淙玩四目相对。
［齐扬。］
小淙投射进他心里的声音稍微清晰了些。
［小淙。］
［齐扬。］
小淙得到回应，开心起来，整只努力的蹭着齐扬的手，不住的叫着：
［齐扬、齐扬、齐扬……］
心里的恐惧、烦躁、不安似乎被小淙的声音冲淡了，齐扬把小淙举起来，放在脸边蹭了蹭，长出了口气。
只能先冷静下来看看情况了。
［啧，没用的家伙。］
［只知道逃避的懦夫，白白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了。］
［我真搞不懂为什么这家伙才是掌控者。］
［你们都不要说了，之前擅自跑出去是我不对啦……你们不要怪他……］
［会被你这样的弱鸡抢去控制权听上去只会更加可悲的吧？］
嘈杂的声音突然出现，将齐扬的耳朵填得满满的。
那声音似乎不是由一个人发出来的，倒像是有一群人在吵架，你一言我一语，只听的人头疼。
［也就诺瓦特那个富有母爱的家伙才会好心跑出去提醒。］
［呵，提醒又有什么用？这家伙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啊？］
［总比什么都不说强吧，起码表示一下这家伙完蛋了我们也要遭殃的愤慨……不然这么脆弱的人类万一哪天忽然一个忧郁然后自杀了可就不好玩了。］
［这种家伙死着活着其实区别不大的吧？］
“……你们是谁？”大量信息瞬间涌入让齐扬的头疼的像是要裂开了一样，“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说话？”
旁边的凌帅被打断思路，不满的看向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怎么了？”
［哎呦？这家伙能听到的哦？］
［应该是才能够听到吧，以前可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反应？］
［啧，废柴，连自己的大脑都控制不了。］
［话说我们所在的位置真的是大脑么？］
［谁知道，但是听或者不听什么的，这个是由大脑决定的吧？］
“闭嘴……”头疼的更加厉害，就连前排开车的叶乔觉都停下车子转头看向他了，“不要说了……”
［小乔能够听见我们说话了么？我是贝米哦！我可喜欢你了小乔！］
［啊啊啊，只会看书的废柴闭嘴，没你们说话的份。］
［总比你们这些武夫要强！］
［老实点，身体控制权限决定话语权。］
［闭嘴吧，黑桃七很了不起么？我可是方块三。］
［被你们说的那个人还是ＪＯＫＥＲ呢……］
“ＪＯ……ＪＯＫＥＲ？”
这个单词就像是个开关一样，齐扬的大脑瞬间安静了下来，再没有那些烦人的声音和恼人的疼痛感。
小淙“喵呜”叫了一声，用尾巴扫了扫他的脸，
齐扬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正趴在悬浮着的齐琦的小腿上，小淙就站在齐琦的右膝盖上。
他扭头，凌帅和叶乔觉也都在看着他。
刚刚的疼痛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很明显的，不是他又做了奇奇怪怪的梦，此刻他的太阳穴还在断断续续的抽痛。
“看来是没事了。”叶乔觉老实转回去，重新发动汽车，“看来我们需要快点到我老师那里去，真是的，那家伙可从来没说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啊。”
凌帅可没有他这么淡定：“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齐扬将汗湿了贴在自己额头上的几撮头发扒拉起来，坐直了身体——虽然立刻就因为身体过于无力而靠向了座椅：“我身体里的那些碎片。”
凌帅第一次表现得像是个白痴一样，这家伙一直很擅长装逼，此刻却像是要把齐扬的脑壳打开确认他还是正常人类没有被外星生物寄居大脑一样：“你别告诉我你这个……”
“不是多重人格。”小淙跳了一下，没有跳上齐扬的肩膀，一个失爪就从齐琦的膝盖上掉到了齐扬的膝盖上，“不是梦境幻觉。”幸好被齐扬用手挡了一下才没有继续向下摔，此刻正顺着齐扬的腿往上爬，“这些都是真的。”小爪子还不是很能收放自如，一不小心就被齐扬睡衣下摆的线头缠了爪子，“我的身体里面多了好多住客。”齐扬伸手帮小淙解开那些线头，然后没什么表情的看向凌帅，“那棵树没有骗你们。”
我也无法欺骗自己。
即使无法接受，但这就是事实。
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的世界被改变的面目全非。
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的过去现在被人涂抹勾画。
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的身体已不再属于我自己。
这是命运在捉弄我，还是别人精心策划的一出戏剧？
于是凌帅也陷入了沉默，将自己刚刚得出的一部分结论彻底推翻，开始重新思考。
叶乔觉一直都有通过后视镜打量他，齐扬发现了，但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理会。
此刻，北京时间２０１６年５月４日上午１１:３０分。
齐扬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没有再变成谁。
他只是他自己。
他只是齐扬。
他独自一人站在一片黑暗之中，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说话：“ＪＯＫＥＲ是本体，红桃是美德，黑桃是战斗，方块是技能，草花是知识。”
随着他的话，齐扬的梦境被一点点照亮。
他的身边逐渐出现了好多人。
他们来来往往，看不清长相与表情，但是齐扬就是能够感觉到他们投在自己身上的各色目光。
充满了各种意味的目光。
一种强大的从未有过的自信感觉忽然贯彻他的心胸，他微微抬起头，自然而然的摆出了支配者的姿态，傲慢的宣布：
“我是ＪＯＫＥＲ。”
我才是决定你们生死的人。
“我是你们的灵魂的本质。”
我才是决定你们有无发言权的人。
“你们必须服从我。”
没有任何条件与不甘愿。
因为我是齐扬。
他想这么说，但是他的嘴巴却不受控制——
“因为我是格林·格尔。”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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