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才女貌》四喜

4、第 4 章

　　她上街买了仙人掌，把它放到客厅的桌子上，仙人掌上面长满了刺，软软的那种，可能是没长好吧。苏拉准备一个星期给它浇一次水。日子就定在星期日吧。

　　她的客厅很整齐，房间却很乱，因为会有许多人时不时地来她的小公寓的客厅坐坐，所以她的客厅就干净许多了。她不养小动物的，那些小生物会带来很多麻烦，她是个怕麻烦的人。

　　星期日的时候，伊珊打来电话说要约她吃饭，她拒绝了他，早早地去了欢喜楼。坐在那张靠窗桌子上又有仙人掌的座子上。十点二十四分，咖啡厅里响起萨克斯，他还是一样，白衣黑裤，头发一丝不苟。苏拉朝他点点头，他笑着回应。那个女人今天没来。

　　一曲过后，他走到她坐的桌子对面坐下。说，“又见面了。”“是啊。”苏拉回答。他们很少开口聊天，只是静静地坐着，相互猜着对方的想法和动机。“颜如玉呢？”苏拉问。“在忙吧。”邱石并没有问苏拉怎么知道的颜如玉，他只是静静地喝着咖啡，看着桌上的仙人掌，静静地等着时间的流逝。

　　三点二十四分，邱石站起身说：“我送你回去吧。”“好啊。”她站起来，把手伸给邱石，他们相携离开欢喜楼。她坐在他的车里，一语不发，直到车子停在她的小公寓楼下。苏拉打开车门下车，她本想请邱石上楼坐坐的。可是她又想，客厅桌上的仙人掌的刺还没长硬呢，就算了吧。与邱石打了个招呼便上了楼。

　　进了门，她走到窗子边，拉开窗帘，看着楼下的邱石，对着他挥挥手，告诉他她已安全到家。她突然笑起来，下午三点多，能发生什么不安全的事吗？她看着邱石坐进车里，驱车离开。她回到客厅的沙发上，放了音乐。音乐到处地窜着，从客厅到房间再到洗手间。苏拉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烟，悠然地拿出手机，拨通颜如玉的电话。她从咖啡厅老板的嘴里得知这个号码，她没问那个男人是如何得知的颜如玉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从那头传来颜如玉软软的声音。“你好。”苏拉学着她的声音说，“你好，记得我吗？欢喜楼那个女人。”她吸了口烟，静静地等着她的反应。她挂了电话！苏拉无所谓地耸耸肩再放下电话，继续抽烟。

　　苏拉难得地把公事带回家处理，她坐在办公桌前，桌旁放满了凌乱的白纸。也并没有开机，所以并不是很多人可以找得到她。邱石给她来了电话说他这个星期不去欢喜楼了。她说知道了，便又开始工作。她星期六便去了那儿，坐在那个有仙人掌的桌子旁。原先放在这张桌子上的仙人掌被咖啡厅的老板移到对面阳光照不到的桌子上了，现在放着的是新的，软刺的那种。

　　她好久没见到邱石了，于是她翻箱倒柜地找着邱石写给她的电话，原本凌乱的房子更乱了，最后只找到一张被水浸得看不到字的小纸，苏拉扯着头发，用力地扯着，企图画起邱石的电话号码，她只记起欢喜楼，仙人掌还有萨克斯。她拨通颜如玉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苏拉便问他，颜如玉呢？那人回答她说，颜如玉移民去了新加坡。那邱石呢？苏拉再问他，那个人回答说不知道。她不再尝试着找邱石了，她一定找不到他，又何必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