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证拿错了！》瑞瑞子

19、018

　　他给我点了黑咖啡，还特别对服务员强调什么也不要加。我知道他找我有事，但绒绒想观赏美男，非要让我带着她一起来。舒城想在这里甩掉绒绒，真是个黑心的男人！

　　果然，很快，他就开始行动了，他抬起咖啡极为优雅地小呷了一口，“你昨晚不是说要我陪你去医院吗？我大老远跑过来，你居然无动于衷？”

　　他陪我去医院？根本就是黑白颠倒！

　　绒绒好奇的打看了我一眼，“夏夏，你生病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舒城就说抢先了，“她怀孕了，今天要去医院检查呢。”

　　“真的吗？夏夏，恭喜你啊！居然这么见外，连我都瞒着！”

　　“没有的事，你别听他胡说。”不知怎么搞的，我底气不足。

　　某人得寸进尺，“夏夏，你就别害羞了。”

　　害羞？我脸都气红了！好想把实情拱出来，让全世界都知道他颜老板其实是个“无能”的废男人！

　　绒绒很识趣的退场了，我马上翻脸，“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啊，怀孕？你要是真有那个能耐就让我赶快怀上！”

　　他笑笑过来拉着我往外走，“先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好想甩开他的手，指着他的脸说他是个有隐疾的废男人，但这个咖啡厅里有不少是公司的同事，在他们面前我不好发作，我忍。

　　半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到了专门的男性医院，这里人不少，不，应该是门庭若市，原来这方面有问题的男人这么多，开眼界了！难怪连这么优秀的颜老板（仅限于外表）也是其中一个，和我有同一个想法的人倒有不少，他们看见舒城，似有似无的摇头惋惜，看得我心情愉悦啊！

　　挂了号，等了十几分钟，就轮到舒城了。他起身把我也拉进了诊室，里面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医生，姓陈，带着厚厚的眼镜，即使隔了三米，我也清楚看见了他那厚眼镜上的一层灰尘，好想对他说一句：医生，再忙也抽点时间出来擦一擦眼镜吧，灰尘厚了，小心失明！

　　老医生看一男一女进来，就知道这么回事，接过舒城递上的空白病历本，淡淡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舒城才说：“我...不行了。”

　　预料中的事，老医生没有任何反应，又问：“怎么个不行法？”

　　这次舒城又沉默，其实我好想站起来替他把事情全部说清楚，但这样他会更尬尴，我只是静静的握着他的手，稍稍用了用力，鼓励着他。

　　他说：“以前我只对男人有感觉，后来娶了老婆，我在她面前硬过几次，不过很快就软了下来，什么也没干成，可现在发现对男人也不行了....”

　　老医生打量着我，那脸色可叫精彩，很显然，我就是舒城口中的“老婆”，我傻笑着点了点头，表明他说的话都是事实。

　　老医生清了一下喉咙，好像有了结论，“你这应该是心理上的问题，尽快和你老婆圆房，你就正常了。”

　　舒城没有反应，我起身去拿病历本，顺便说了句“谢谢医生！”

　　老医生叹了口气看了看我，轻轻摇着头，好像是在替我惋惜，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居然嫁给了这么...一个男人！

　　舒城哪看不懂他的心思，一把把我拉到怀里，“对了医生，我还有一句话没讲。”

　　“什么话？”

　　“在我家，我老婆才是攻，我是受来的，她用网上买来的东西戳我，玩了几次我就不行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平平静静的说着，感觉此话无比真实，但在他看向我时，眼里全是坏水。

　　这次医生脸都黑了，用刚刚看舒城的眼神看着我，“他说的都是真的？”

　　“没这回事....”我本能性的否认。

　　“我都被你玩成这样了，居然还不承认？”是那种暧昧的撒娇语气。

　　我和老医生的脸同时黑了，老医生估计已经放弃了舒城，“还是那句话，你是心理上的问题，你们尽早圆房，就好了，对了，是正常的方向。”

　　我：“.....”

　　***

　　出了医院，我马上用带着浓浓的讽刺味调侃舒城，“怎么，这么想我戳你？那晚上回去我一定满足你。”

　　“可以，不过条件依然没有变。”他没有半点害羞的意思，真不知道他的脸是什么做的，恐怕原-子弹也轰不破吧。

　　“你就这么想我一辈子留在你身边？我又不是你老母，要照顾你一辈子！”我心里清楚得很，就算他一辈子把我留在身边，我们也不会怎么样，不知怎么的，今天我更是加强了这个想法，大概是陪他来医院一趟的副作用吧。

　　“夏夏话说得真难听，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他低盈盈的笑着，拉住了我的手。

　　“我希望也如此，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我没有甩开他的手，我还是渴望着幸福的，但事实证明，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怎么抢也抢不来，就像晴一样。

　　***

　　五一节，我和舒城回了老家，算是应了阿姨的一个承诺。不过在家里真没什么事干，除了陪着几个姑婆打麻将，帮阿姨做做饭，和舒城斗嘴，晚上陪他在床上傻闹，好像也没别的事可干了。

　　这样过了一天，第二天，舒城一早就把我拽起了床，早早出了门，和他的几个老同学去石林镇玩，我差点没吐血，石林镇我初中就去过几次，就那么大点地方，街道商铺都记熟了。不过为了舒城的面子，我脸上还是带着标准的微笑，接纳了他们“愚蠢”的行为。

　　罗文看见我，好像认识我，指着我说：“你你你....不是那年...大学的时候在步行街遇到的...你们居然走到一块儿去了！”

　　我脑子里全是问号，舒城一掌劈在他头上，“什么你你你，叫嫂子！还有，都那么多年前的事了你还记得，我可告诉你啊，别对我老婆图谋不轨！”

　　“还不是因为嫂子太漂亮了，我才记得。”罗文倒是也会拍马屁。

　　我问：“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没印象啊？”

　　“大概是大二的时候吧，你好像弄脏了舒城的衣服。嫂子你不知道，那时我们去网吧打游戏，输的一塌糊涂，舒城心情超烂，刚出网吧衣服又被人给弄脏了，当时我看舒城杀人的心都有，不过又刚好遇到熟人，气没处撒，逼了一晚上呢！”

　　我想起来了，我只记得那时他脸黑了一大片。

　　哥们接着说：“当时我们就很好奇，舒城心情不好的时候对女孩子也不怎么客气，居然为了一个女孩子忍气吞声，这其中必定有戏，不过不管我们怎么问，他始终不说，最后也不了了之了。没想到你们真走到一起了，原来舒城城府这么深，感觉做他这么多年的兄弟白做了！”

　　呵呵....看这个样子他这个所谓的兄弟还不知道他是gay的事吧，罗文最后那句话是精辟，你们这么多年的兄弟的确白做了！我半笑着若有所意的看了看舒城一眼，讽刺着他。

　　他接过我的嘲讽，化为甜笑，编起了聊斋，“其实我小时候一直喜欢夏夏，也向她表白过，可惜她看不上我，再遇时觉得有些尬尴，所以没脸告诉你们罢了。”

　　兄弟们顿时趣味十足，听舒城编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聊斋，从我们的孩提时代到“亲戚”关系再到后面的再遇相爱，在舒城嘴里是一段很完美的传奇佳话，其实我发现他不仅仅是演技一流，就连写剧本也没得挑，看来他真的应该转行。

　　男人的八卦心一点也不比女人弱，至少舒城这几个哥们是这样，听了整整一个小时，一个个还一副“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的神情，我也是醉了。

　　在石林镇逛了半圈，就有哥们撒手不走了，选了一家特色餐馆开始点餐，我松了口气，对！这才是男人该干的事！我也不想在烈日之下陪着几个爷们在街上乱逛，虽说是“烈日”，其实已经午下四点了。

　　哥们吃饭，永远少不了酒，特别是一年才见得一次的好哥们！不过今天，舒城这几个哥们一点也不仁道，几个人合伙想要把舒城灌醉，因为他是他们之中第一个有“家室”的人，嫉妒心在中作梗。

　　我不得不说，难怪舒城这几个哥们找不到女朋友，心胸如此狭隘，女人也会容不下的。他们每人敬了我一杯，称我为嫂子，我接过想喝，舒城唱了番英雄救美的美戏，我也欣然接受。

　　最终如他们所愿，舒城烂醉如泥，不过他们还得把他搬回家，不是我的责任我可不管。天刚刚黑，我们搬着早已不省人事的舒城回到家，阿姨边道谢着边垂叹自家儿子不顶事，一起送到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