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天地争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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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时候，我并不认为自己在泥土里爬行是一种肮脏的行为。相反只要能在地上捡到能吃的剩菜剩饭，就会觉得很幸福了，哪里还会思考这么多关于生命的哲学问题。
幸福就是一种欲望得到满足后的那种短暂的愉悦心情，但人的欲望是无休无止境的，只要人的欲望一直得不到满足，那么简直比烈火焚烧还难熬，嫉妒之火。所以我的心情总是阴郁而乖戾，伴随着压抑许久的狂暴，尽管我现在看起来十分沉静。
这样的我性格不太招人喜欢，除了看过我脸的冰无漪，其他人总是又敬又怕中又感到迷惑。这也多亏了早年专门看人脸色的生活磨砺，现在连察言观色到细微之处都成我的强项了。
剑布衣说我习得一身好医术和织造本事，为什么不试着抛开那些无谓的纠葛，安心跟阿冰一起隐退了，女孩子这样出来奔波实在是太辛苦。以他剑布衣的角度看问题，这些话说得一点没错。
如果我是一个生长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康之家，备受宠爱的千金明珠，这会他跟我提亲我都会答应的。可事实上哪有这么多如果，自最后一滴眼泪落入尘埃，我毅然没有选择。
不是我拒绝做受人宠溺的娇花，只是一出生便身在悬崖，任风吹雨打，心性已如坚山顽石，怎么可能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了呢？况且这么多年来我所经历的，从书中所求证的，这个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所以我不会安心跟阿冰隐退的。
如果我不能造就一番大业，简直对不起过去所受的苦难。
“当年你跟楼至韦驮是怎么打起来的？”
天之佛的称号已经被佛乡剥离了，所以我就在帝祸面前直呼祂的名讳也不为过。
没有暴怒，没有叱问，没有责骂，我们就像当年休战过后一样和平地促膝长谈，帝祸仍然是我生命中影响最深的人，我也是他当年看中的重要同伴。
“我想看祂能不能度化我。”
帝祸找人麻烦的理由总是令人难以理解，这个我深有体会，他的动机，我想连他自己有时候都会搞不清吧。
“结果你感觉怎样？”
我的意思是魔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对于他们而言。
“。。。。。。”
帝祸沉默了，我猜他的沉默绝对不是在思考这个尴尬的问题。
“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呢？如果我没有发现你的意识存在的话。”
从那次五剑刺天厉之时，我被奥义吠陀所伤后还能毫发无损地离开，任何人都会怀疑的。
“剥夺你的躯壳，取代你的灵魂，去完成我的未来。”
“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咯？”
“。。。。。。”
“逃避问题不是你天之厉的风格。”
帝祸闭上眼似在无力地叹息。
“我们都成身不由己的棋子了，生死哀乐尽在他人掌控中，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这话从天之厉嘴里说出还真是多几分悲凉。”
“双掌虽空，世界在吾手上，身虽不动，天地因吾战栗。”
当年他豪气干云地在我们面前这般立誓，与现在双手空空的颓唐相比真是恍如隔世。
在这寂静无声的意识之海中，我手中化出一把剑放在帝祸脖子上，挡住了他伸过来的双手，只差一步他就可以抓住我然后毫不留情地吞噬掉。
“起来，我们延续当年未完成的痴野之战。”
如果一个人欺骗过你，那么他今后所说的任何话最好都不要太过相信，显然帝祸的演技已经比不上我了。
“这未来属于你还是我，就此抉择吧。”
帝祸嘴角一撇慢慢靠了过来，手指轻轻捏住剑刃，使其发出兵器的哀鸣，这样暴戾充满杀意的神情才是真实的天之厉。
无情的剑，无情的人，天地相争的一切恩怨纠葛源头，将由始作俑者来了解。
无名之地
“哼，剑乌鸦，臭手放在劫尘眉心就舍不得挪开了，如果不是为了结梦魇，才不要给你机会碰她。”
冰无漪烦躁的来回踱去就是看不惯陷入沉眠的两人此刻相距那么近，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好事，趁现在剑布衣施法沉眠中，正是报仇雪恨的大好时机呀。
“哼，你的小心咒害我吃了不少苦头，这回给你画个满脸泥浆，一次报销你多次对我的欺辱，哼哼。”
冰无漪变出一支毛笔，用力在地上泥土沾了又沾，然后慢慢伸向剑布衣。
“哼哼，其实你的长相还算有威胁，但比起我来还是差一点点。”
“那我岂不是要多谢你的赞赏了？”
剑布衣面无表情地睁开眼，把准备做坏事的冰无漪吓了一跳。
“哇！你不是在施法吗？！怎么就醒过来了！那劫尘，她的梦魇是不是消除掉了？！”
“也许吧。”
剑布衣垂下眼敛，心中暗叹一口气，这回又被她利用了，但没有偏离计划就好。
陷入沉眠的女子盘膝入定，披散的黑发无风起舞，黯淡无光的黑袍也无法掩盖她的动人姿色，平日凌厉的眸子闭上后倒显出她的几分娴静安详。
卿本佳人，奈何向魔、
“哐-！”
几百招过后重击，我手中化出的剑被帝祸捏成碎片。
天之厉所练的不坏之躯在于世间出五剑之气外，凡兵俗铁根本不能伤他分毫。再加上地之厉的武学均在他克制之下，强拼下去只会让自己处于不利境界。
“喝！”
催动内息至顶，脚下步履加快，身形加速避闪帝祸的招招逼命袭击。
“劫尘，地之厉的招式不该这么温和无力，难道水之厉影响你了吗？！”
“啊！”
一掌落空后，帝祸迅速闪到身侧击碎我的手肘，然后一脚踢中膝关节处，失去重心的我不得不跪倒在地。
“无情的王者之路，不允许有多余的情绪。”
冰凉的手掌捏住了我的后颈，生死只在对方一念之间。
“我又败了？”
疑问句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感到帝祸准备吞噬我，嘴角又忍不住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天地争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