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三千鸦杀》梦攸奈

38、满足

　　知道她不听自己的话独自去了一番队，蓝染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气她越来越不听话，越来越自作主张。

　　是，一直唯命是从的女人太乏味，她要是闹别扭使小性子他也乐意哄她，可是他的乱，要么就听话得不得了，一旦不听话就直接给他开个大的……

　　一番队……还碰上了浮竹和夜羽寒！

　　这还是他后来不放心追去千岛酒馆后才知道的，当时他只从浮竹那里听说她被上面派来的一位大人叫走了，和志波海燕一起去了千岛酒馆。

　　上面派来的大人……志波海燕……千岛酒馆……蓝染一瞬间想到了太多种可能，甚至来不及制定计划就开了镜花水月的幻境追了过去。在确定她平安无事之后，他先是松了口气，继而便再也压不住心底的那股无名火。

　　为此，他同样一句话没交代就带着市丸银去营救了那些遭遇他手中实验虚的一年级新生。

　　也是这时，他注意到了那个叫做雏森桃的小姑娘，她看他的眼里有着深深的热忱和迷恋，但这并不是重点，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在他们赶到之前，他的实验虚就已经被清理了大半，据幸存的几个学生说，千钧一发之际，是一个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男人救了他们。

　　在提起那个男人的时候，除了雏森桃之外的其他学生都认为十分的不可思议，唯有雏森，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惴惴不安的模样。

　　仔细检查过现场后，他只发现了几枚银针……

　　能用银针杀死他的实验虚，除了要具备强大的灵压，还要拥有极强的控制武器的能力以及精确的准头和穿透力。

　　放眼整个静灵庭，能做到这点又必须掩藏身份的人……

　　蓝染脑海里立即冒出一个少年。

　　夜羽落的灵压不可畏不强，由于神切能压制和盗取其他斩魄刀的能力，他精通各种武器的使用并不奇怪，好像还擅长用毒，医毒本是一家，医者最具眼力，能够直取要害。

　　只是那个性格扭曲的夜羽落居然也有要保护的人？当真……有几分意思……

　　将受伤的学生送到四番队治疗，蓝染便主动承担起了安抚没受伤学生的工作，当然也包括雏森，经过了一些交谈，他了解到这只是一个过分普通的单纯小姑娘，对他抱予爱慕和憧憬，能力倒是不弱，就算没有夜羽落的事，也可以作为一枚不错的棋子。

　　温暖的大手落在她头上，看到小姑娘瞬间羞红了脸颊。

　　蓝染不自觉地跑神，曾记几时，他家乱也是如此啊……现在怎么就……

　　都怪市丸银那只银毛狐狸……

　　能把那些荤话说得如此波澜不惊，偏偏还死盯着他，一双异色杏眼里月色和灯光交辉相映，眼波流转，晶亮如星。

　　蓝染看愣了一瞬，佯装镇定地收回了视线。

　　只是少女那双眼睛却在脑海里晃动不停，晃得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就想直接把她吃掉，看她还敢不敢擅作主张，敢不敢不听他的话。

　　并非绝色，却总是能轻易让他迷了心神。

　　感觉到那双小手不安分地探进他的衣襟，蓝染终于彻底回过神来，按住她的手哑声阻止：“不是现在，别乱摸。”

　　“对我说还不是时候，就去摸别的女人？”乱坚持要碰，“好在只是摸别人，能摸阿介的只有我一个。”

　　她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膝盖压紧他的胳膊，腾出两只手来解他的衣服，很快就扯开了里衣，露出了男子白皙结实的胸膛。

　　然后怎么做？

　　乱在他身上抓了两把，接下来的事市丸银给她的书上没说啊……

　　尸魂界毕竟是个保守的地方，就算是那类小说也大多描写含蓄点到为止，再说市丸银也不敢当真做的太过，塞给乱的书到底都没越底线。

　　蓝染将身上少女窘迫的模样收尽眼里，竟慢慢卸了反抗的力道，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想知道我为什么摸她的头吗？”

　　乱闻言，摇了摇头，恢复了一开始面无表情的模样：“那不重要。”

　　“阿介是聪明人，我和她谁更有用阿介最清楚，既然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不需要告诉我。”

　　又是这样，蓝染无奈：“你生气了不是吗？”

　　“有点吧……”乱实话实说，她自己的心里也很矛盾，一方面希望蓝染对她的喜欢能比利用多一点，另一方面也不敢过多得奢求，怕求得太多惹他厌弃，“但我们都是阿介的棋子，不同的是她只是卒，我却能够做士，所以我才敢像现在这样，她却只能等着你垂怜。”

　　蓝染笑了，针锋相对道：“是，你知道我舍不了你，不愧是乱，任何女人都比不了。”

　　他此话一出，乱迅速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清澈明亮，仿佛他说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夜羽乱，”他的唇边忽然弯起了一抹轻笑，“你是比她有用，但也没有用到我能为了救你而赌命，更没有用到我会心甘情愿帮你管你那个不省心弟弟闲事的程度。”

　　“你只说你能帮我什么，但你带来的麻烦也比其他女人多得多，这几天夜羽寒不断地试探我，就因为她觉得她家乱姐看上的男人不会只是个简单的老好人，你又以为我为什么会接近雏森桃，因为虚狩那天有人先我们一步消灭了实验虚，其方法手段只有夜羽落做得出来，而他想保护的人就是雏森。”

　　他说完之后就静静地看着她，把自己心思展现给她看。他的伪装一直那么好，从不轻易将真实想法给人看。她总以为她对他来说的价值更多的是利用，并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件事，却不知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早就超过了很多东西，他愿意为她不杀那个麻烦的夜羽落，愿意为她扫除危险，遮风挡雨。

　　乱对上他的视线，似乎明白，似乎不明白，抑或只是不敢明白。

　　她的眼睛像蒙了一层雾，迷蒙飘忽，难以置信一般：“我居然……对阿介这么重要吗……”

　　她的压制他的力气渐小，蓝染抓住机会将她翻到了下面，肯定了她的话：“对我来说，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不然像你这么不听话的部下，我会不但不怪罪，还想方设法帮你收拾烂摊子？”

　　“小落和小寒的事我可以自己想办法……”乱嘟囔了一句，却听蓝染道：“也可以……那你知道夜羽落现在身在何处吗？”

　　“我……”乱一时语塞，蓝染笑了笑，“雏森家有一兄一弟和上了年纪的奶奶，哥哥雏森落雨性子怯懦随和，灵力很弱，倒是她那个叫日番谷冬狮郎的弟弟，灵力强大不受控，平日里桀骜不驯，周围的人都不敢接近，还有传言说他分尸过一伙欺负过雏森一家的恶人。”

　　“阿介的意思是那个日番谷……”乱瞅瞅他，半晌后一本正经道，“日番谷这个姓怎么有点耳熟？”

　　“……”乱对于无关紧要的事一向迷糊，蓝染叹了口气，“当然耳熟，你弟弟妹妹在选择假名的审美太过一致，夜羽寒在尸魂界的名字就是日番谷寒。”

　　“……哦……”乱应了一声，想到自己忙来忙去全无收获，而蓝染稍用手段就将嫌疑最大之人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不免郁结。

　　“如何？夜羽大人还满意我的效率吗？”蓝染见此，笑着逗她，“还信不信我？”

　　“嗯。”乱刚要迷迷糊糊地点头，想到他是笑她曾经自以为是，自不量力地想保护他，气呼呼地张嘴咬上了他的手。

　　还没使上劲儿，就被男人推开了，然后无赖地堵住了她的嘴，不顾她的反抗恣意地吻了下来。

　　“你刚才把我都摸遍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摸回来？”她动作生涩，蓝染却熟练得狠，先惩罚得探上她胸前。

　　乱又欢喜又怕，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男人敞开的衣襟里肤白如玉。

　　兀自吞咽了一下，她痴迷地看着他，看够了还想戳一戳，含羞带怯。

　　然而未等她动手，蓝染就放开了她的唇，埋头在她胸前，一口含住了尚且青涩的果实。

　　好像飘起来了一样，乱情不自禁叫出了声。

　　奇妙的新鲜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反而身体轻飘飘的，像是飞上了云端。

　　“阿介……唔……”

　　“别怕……不会做到那一步的，我说过，等我取代了灵王之后，光明正大地娶你，要你。”

　　男人的呼吸粗重起来，乱被他弄得浑身软绵绵的，他说什么都不知反驳了。

　　意乱情迷间，乱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一开始是她在上面，怎么后来亲着亲着，他就越来越不满足，渐渐就变成了他在上面呢……

　　明明蓝染的力气也不及她，但这时候居然一点都用不上，只能抓着他的肩膀，求他别亲那里，那里……太羞人了啊……

　　微弱的灯光下，一件件衣裳被甩开，娇声低语时高时低，连月色都想一探究竟，混在灯光里，悄无声息地漫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