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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毁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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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退了下人，谈笑眉一个人待在房中。
她在等。
等素泠溪来找她。
“笃、笃、笃……”
有节奏的三声门响，谈笑眉微微掀起了唇角，起身打开门：“泠溪妹妹，多年不见，你倒是出落得越发清丽了。”
“眉姐。”似乎有些意外于谈笑眉平静的模样，泠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继而化作愧疚，“抱歉，是吾素家对不起你……”
“进来说吧。”谈笑眉平静道，引着泠溪到屋里坐下，才静静道，“素柔云虽是姓素，但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向吾道歉。”
“她终究是吾姐姐，”泠溪摇头，“这句抱歉她可以不说，吾却必须代替她说。”
“说了抱歉又如何呢？吾不会原谅她。”
“吾求的不是眉姐的原谅，”泠溪低声道，“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本就是令人不齿，眉姐不需要原谅她。”顿了顿，她道，“吾说这句抱歉，不过是为了心安罢了，是吾素家对不起你。”
谈笑眉笑了笑，她虽恨素柔云插入他们中间，但对素泠溪却并无恶感，何况，这件事……并不仅仅是素柔云的过错，若不是她曾经犯下的错，也许接天道就不会……
“泠溪妹妹，吾拜托你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眉姐但说无妨。”
“接天道已然移情别恋，吾在霹雳门只怕是不如从前，吾不担心自己，却担心唯一的孩子……”她抬头看向泠溪，“若是，若是吾有个万一……拜托你，看在吾们过往的情分上，帮吾照顾冷剑白狐，好吗？”
“眉姐，莫要胡说，你毕竟还是接天道的原配妻子，冷剑白狐亦是他之亲子，虎毒不食子，他又怎会……”
“吾只是以防万一，答应吾，好吗？”
“好，吾答应你。”
“谢谢你，泠溪。”
“是素柔云对不起你，吾不过是做出一点补偿罢了，眉姐你不必言谢。”
“你跟素柔云从来都不一样。”所以，她跟泠溪交好，跟素柔云的交情……却只是泛泛。
便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才会在明知道接天道是她的丈夫的情况下还跟接天道有了苟且，珠胎暗结的吧！
她不会迁怒泠溪，但是素柔云……
低垂的眼闪过一丝阴沉，她不会轻易放过！
若是没有她，她跟接天道，本来还有可能重归于好的……
若是没有她的话……
所以，绝对不能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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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环山。
素还真看着独自归来，脸色显然不是那么好看的泠溪，知道正如他所料，此番泠溪是无功而返了。
“泠溪，你回来了。”
“兄长。”泠溪咬牙，显然怒气未消，“素柔云怀孕了！她竟然怀孕了！未婚先孕，她怎么敢……怎么敢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
素还真眼里闪过一丝愕然之色，他知道素柔云与接天道暗生情愫，但是他并不知道，他们两个竟然……
这下子，当真是毫无转圜的余地了啊……
“你去见过谈笑眉了？”以泠溪的性子，既到了霹雳门，必定会去寻谈笑眉，只是不知，谈笑眉是何反应……
“见过了，眉姐没有怪吾，只是托吾照顾冷剑白狐。”
冷剑白狐……
素还真微微蹙眉，那冷剑白狐，并非是接天道之子，而是欧阳上智的儿子……只是，似乎接天道还不知道此事？
谈笑眉如此说，是想要做些什么吗……
以她的个性来说，只怕会对柔云下手……
脑海中闪过万千思虑，面上素还真只是点了点头：“柔云有愧于谈笑眉，吾们照顾冷剑白狐也是应该。”权当是补偿吧。
“吾也是这般想的，至于素柔云……”泠溪咬了咬牙，“吾便当没有这个姐姐！”
见泠溪心意已决，素还真也只余一声叹息。
都是孽缘啊……
“此事暂时放下，”素还真轻声道，“你此番难得回来，得空便去见见几位老朋友吧，莫再为这些事烦心。”
“嗯，”泠溪点了点头，“吾也有百年未见好友了，是该择日拜访。青阳子大哥还有莫四哥他们如今可好？”
“各自退隐，如今乐得清闲自在呢。”
“如此甚好，一步江湖无尽期，青阳子大哥他们能安全退隐，也是好事。倒是你，兄长，何时能跟莫四哥他们一般呢？”
“待天下太平，素还真便是不想退也得退啦。”
天下太平……
这苦境当真会有那么一天吗？
心知这是兄长的婉拒，泠溪笑了笑：“无论如何，兄长记得，泠溪总是在兄长身边的。”
弯起了唇角，笑得眉眼弯弯的素还真微微点头，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心里涌起：“吾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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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门。
若是相识的人此时再见谈笑眉，恐怕已认不出她来了。
昔日娇美的容颜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脸上那狰狞的伤痕，不见当年雍容艳丽如玫瑰的美艳，如今的谈笑眉，只是一个执着于仇恨的女子。
接天道……
哈哈……
接天道……
夫妻一场，你竟然真的忍心这么对吾……
为了素柔云，你竟全然不顾夫妻情分……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谈笑眉轻抚着凹凸不平的脸，心如死灰。
“眉姐！”
一声低唤，继而夹杂着丝丝震惊和浓浓怒火，“你的脸……是谁干的！”
“泠溪……”谈笑眉抬头，只见少女匆忙开了锁，进了门，一双秋水明眸微微瞪大，满是愕然和心痛之色，“眉姐，你的脸怎会如此……到底是谁！”
“是接天道……”
“接天道？他怎敢如此对待眉姐！吾去找他算账！”
“素柔云中毒了，连她腹中的孩子都有危险。”谈笑眉勾唇，“接天道认为是吾干的，所以给了吾一巴掌，毁了吾的容貌。”她看着身形僵住的人，轻声问道，“你觉得是不是吾干的呢，泠溪？”
“无论是不是眉姐干的，接天道都不该这么对待你。”泠溪沉默了一会儿，道，“本是接天道和素柔云有负于你，你报复也是理所当然。”
“你是这么想的啊，泠溪……可惜，接天道不是这么想的呢。”谈笑眉笑了起来，“他觉得吾对素柔云下手，实在是心狠手辣蛇蝎心肠……”
“眉姐……”看出谈笑眉的状态似乎不太对，泠溪犹豫了一下，道，“眉姐，吾带你离开霹雳门可好？吾带着你和冷剑白狐去找谈师兄……”
“不行！”话音未落，谈笑眉便打断了她的话，“不能去找谈无欲！”
“好好，你说不去就不去，”泠溪连忙安抚她，“那吾带你们去另一个地方隐居可好？什么霹雳门什么江湖事都不要管了，日后，你就跟冷剑白狐一起退隐，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好吗？”
谈笑眉犹豫了。
“眉姐，你便是不为自己想想，也该想想冷剑白狐，接天道如此无情无义，焉能对冷剑白狐好呢？”
谈笑眉终于下定了决心：“好。”
泠溪满意地笑了：“眉姐，吾这便带你离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