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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要自害吗 ...

  •   我即刻后退一步。

      卫宫的干将斩落地面,插在仍在抽动的虫子上;与此同时,樱的身体开始被不祥的黑色魔力包围,它们形如黑影,缓慢地爬上了少女躯体上的伤。

      虽然很弱,但这也是servant。

      “卫宫,是……”迸射而出的黑色的洪流瞬间淹没了口鼻!

      我痛苦地捂着脸,想要抓住卫宫的手,却被岩浆般汹涌的热潮没顶;一开始是痛苦的,无数杂念与负面的情绪挤压着我的思维;到后来却变得慢慢平静下来,失重的感觉慢慢减缓,双足也落在了地上。

      我松开手睁开了眼,发觉阳光正好,身畔一片鸟语花香,自己正站在远坂邸的花园中,樱正背对着我坐在原木长椅上,我当初送她的丝带随风而舞。这是樱还没有离开远坂家时花园的布景。圣杯战争结束之后,我按吉尔伽美什的口味重新布置了一下,就连这把椅子也早就换了。

      “樱?”我迟疑了一下,往前走去,“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吗?”

      “啊,是前辈你啊。”蓝紫色长发的女孩回头笑着看我,声音和眉眼都依旧温柔一如往昔,“是的,一个人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她说着,习惯性地掠起自己的发丝,“前辈你呢?”

      “Archer和我一起来。”我把手放在椅背上,“那个……樱,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远坂前辈。”女孩望着我在她身边坐下,面容含笑,蓝紫色的眼眸有些空洞,“真好啊,有人和前辈在一起。”

      ……说什么傻话,怎么会好。

      我忍不住叫她:“樱……”

      “前辈,我啊,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樱抿了抿唇,空洞的眼神落到我脸上,“从以前开始就注意到了。前辈你……一直……知道我的处境。雁夜叔叔知道,他想救我出去,但是失败了。父亲什么都不知道。鹤野一直想让我过得好一点。慎二君他没有继承间桐的魔术,我理解他。卫宫前辈他知道一点,就一直希望我能够少点受伤害。但是远坂前辈你……一直知道我的处境,但是什么也没做。”

      “我不想要同情。但是就连同情……也没有给我哪怕是一点。为什么?”

      她贴近了我,呼吸落到我脸上:“为什么刚才的英灵,叫你‘慎二’?”

      我一惊,呼吸停滞了:“不是,樱,那是……”

      “大家都更喜欢前辈你啊。我早知道的,我只是肮脏而不足为人道的秽物。但是最初的时候,我们明明是一样的啊……为什么——!”少女的眼睛从忧郁的蓝紫变成鲜血一样的红,长发瞬间变白,“姐姐,姐姐——!我一直在希望,有谁来救救我啊——!”

      “明明没有怨言,明明已经承受了一切痛苦,为什么给我的还是只有无穷无尽的折磨和轻贱!”

      少女的表情变得有些癫狂了起来,她伸手握住了我的肩膀,笑着把我从椅子上按倒在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原本的蓝天绿地迅速变为魔性的黑与红:“但是姐姐也有卑劣的秘密啊——既然来了的话,就一起肮脏地沉沦下去吧!”

      黑影在她身后如触须般冒了出来。

      “卫宫——!快——!”

      我大叫着想要把她撑开,却被卡住了脖颈:“卫宫君不在这里。我知道他喜欢姐姐,”白发血眸的樱在我耳边耳语,“是啊,大家都喜欢姐姐。卫宫君对我有的,也只是同情。但我不想要这个啊。我想要的是……”

      “卫宫——!咳——!咳咳……卫——”

      英灵的攻击击碎了眼前的幻境。我被他带出了地下室,在我缓过气来之前,他就已经按照我预先告诉他的信息,将那个黑影从樱的身上剥离下来击毙,准备就手杀死樱。

      “咳咳……不行……卫宫,咳……她已经……没有英灵了……”

      “远坂!?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喂!不准伤害樱!”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了动静的卷发少年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着虽然怕得不行,还是挡在了奄奄一息的樱身前。

      是一幅吓得腿软随时想跑路的样子啊。眼睛还肿着呢,这幅没用的样子。

      看着他像囤食的仓鼠一样从眼角余光观察我,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樱扛起来抬回去,我终于忍不住笑着流下泪来。

      “叫‘慎二’是因为,确实是‘慎二’啊。就像叫‘卫宫’是因为确实是‘卫宫’一样。算了,真是蠢透了。我们回去吧,卫宫。”

      我撑着膝盖站起来:“结盟之外的对手,就剩下爱因兹贝伦家的Berserker了。现在的卫宫士郎和Saber,和他们说清事由,他们就会放弃圣杯。Lancer大概会被变态神父处理掉,他听吉尔伽美什的。我也不想要圣杯,只想好好活着……那么接下来就剩下你了。”我看着前路,有点讽刺地道,“同样的问题我问过很多遍了。你是怎么打算的?放任那个有问题的圣杯被召唤,先杀掉这个时空的卫宫士郎,然后再自害于人间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要自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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