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磨时间之旅途》粉丝疯了

3、第 3 章

　　王曦总是一副看小姑娘的慈祥面孔，他不再掩饰自己的一切，前生一辈子的生活到晚年的那种懒洋洋的无所谓的看开一切的等死样子，放到今生的小少年的身上，就是懒惰的表现，所以不如藏族和蒙古族彪悍的少年吸引人，当少女在王曦身边感受到汉人的生活后，都是分开的很愉快，王曦是动不了感情，人家还是喜欢自己民族的风格，不和王曦夜里一起生活的往往都是上过民族学校的，既想摆脱自己的生活，又不太喜欢去汉人的城市去，看和王曦真的发展不出感情，也都好聚好散。
　　等王曦到了大兴安岭半个月后，都没有女孩来，王曦一开始还很不习惯，知道越接近自己的汉民族，像草原上的露水姻缘就会杜绝，七年来自己以为自己就是藏民和蒙古人了。和单纯的藏族蒙古人比起来，被三十六计，三国演义，历史韬略养成的汉族人来说，王曦不喜欢一张口就七八个心眼，一安静就五六个计谋，一动脑筋就两面三刀，卸磨杀驴，卧薪尝胆，一得势就要斩尽杀绝，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自己汉民族的同胞们，经历过前生一辈子的勾心斗角的王曦，在看到来避雨的姐妹两个后，突然不想接触了，突然不想玩心眼了，感觉一开口自己就好累的感觉，这种感觉让王曦很没有精神，心想，大好河山看完，还是回蒙古草原吧，那里有热情奔放的姑娘，单纯的和晴朗的天空一样。
　　那里才是自己一个疲惫的重生者的栖息地，有时候王曦真羡慕聋哑人，听不到心口不一，说不出被人琢磨的话，晃着吊床，这一刻自己是安宁的。
　　不知什么时候王曦睡醒，看看手表，卡西欧军用表，十一岁大哥给的生日礼物，号称坚不可摧，密不透风，泡水里十年都没事，永远不需要上劲的陀轮表，底盘是指南北针方位盘，外形简单，和普通表没有什么区别。指示针和时间分隔度是夜光石，水晶表面被王曦这七年来磨损的有一些模糊，毕竟再好的水晶也会在一个不爱护的人手里也好不到那里去，没有摔坏就已经很幸运了。
　　手表后面是一串小叶紫檀的2.0的手串，这是他在大兴安岭看别人都在批发这种木头做手串，王曦也顺道批发了百十根，有那些招揽制作手串生意的人看王曦一出手就是五六万，上来给的价钱很优惠，只是王曦看到做手串的机器就那么大，把前座掏空正好放进去，他不喜欢和做手串的讨价还价，前生做的太多了，就买了一个雕刻机和一个磨砂轮，让对方给自己打磨了几十根木头，跟着就学会了，剩下的木头放进两个塑料整理箱，往车顶行李架上一放，王曦喜欢安静的时候做点什么，他不会雕刻，只是前生为了拉关系，维持关系，为了送礼和收礼的气候显得懂行，对于文物和文玩有一定的学习和研究，只是这辈子随遇而安，又不想委屈自己，手里的东西过得去就行，他并不看东西价值，而是看做工，看花样，一两块的好看就拿点货，王曦这些货里面最贵的就是小叶紫檀木材了，一根能做十二颗2.0的佛珠，再把一颗佛珠改成三通，把一点边角料做成佛头，然后穿上佛绳，一串佛珠市场价三百开始，卖五六百，一千，上万的就看人怎么忽悠了，拿什么历史，什么满天，北斗，紫薇星图金星小叶紫檀当噱头忽悠啦！前生王曦没有少买上万的手串送人，也没有少收上万的手串，只是在大兴安岭木材厂，那怕王曦再古井不波的性子看到看到原材料价都几乎把鼻子气歪了，整根一斤八十，电锯割好的一小根手串小叶紫檀木头是一百八，然后你自己去分什么冒金星，满金星，紫薇金星，北斗金星，就算是根根冒金星，一百根出来一根满金星，一千根里面出来一根紫薇金星的，一万根里面出来一根北斗金星的，那也不能前生忽悠自己三十万买了一串北斗金星，看看在大兴安岭，一串北斗金星才五万，那怕王曦再压制自己的脾气，也张口买了百十根，买了雕刻机，买了磨砂盒，就是想，我什么时候走大运弄出一串北斗金星的手串，我少于五十万不卖，气死他了，一生气，王曦把卡里的钱全买了北斗金星的小叶紫檀的手串，只是他想买市面上也就七八串，紫薇金星的两万一串的也就十几串，这就是今年的大兴安岭木材厂的出产，王曦好不犹豫的全买了，这一共二十六串的小叶紫檀的佛珠，卖家都送了手绣的纯棉文物袋，王曦是想带那串就带那串，想什么时候换着带就换着带，不想换就一直带着，等过了一两个月后，王曦的心气劲才缓下去，只是他在集市加工小叶紫檀手串的时候，一律要八百一串，爱要不要，决无二价，问的再多，王曦就说一句话：“东西好”再问就不搭理人家，这就是王曦前生的老小孩脾气，越老越小孩脾气，就和他一走去西藏蒙古七年一样，生气了，掰了，不搭理人了。
　　只是有的地方穷有的地方富，王曦也不随行就市，该摆什么还摆什么，没钱可以拿东西换，只要你换王曦也看的满意换就行，然后王曦再把换的的东西摆出来卖，这是王曦唯一的爱好，喜欢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和人讨价还价的，感觉着人群的气息，那怕王曦不喜欢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喜欢讨价还价，可是人群里被父母抱在怀里的懵懵懂懂的天真孩子，手拉手的幸福的情侣，相互陪伴的老伴，一碗热腾腾的混沌或者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还有端着保温杯纯粹就是找你贫嘴不买货的逛家，都是吸引王曦的地方，只是王曦只喜欢这一刻的温馨，再深入点，王曦就当哑巴了。
　　就像现在，王曦坐在马扎上，面前铺着一快块布，上面整齐却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旁边是一个打开的塑料整理箱，露出来做佛珠的小叶紫檀的小长条。
　　对面坐着两个中年人，拿着手里的一个牦牛角雕像在商量。
　　王曦右手老神在在的转着佛珠手串，他现在在一个集市上，这个集市有一个古玩城，规模不小，今天正好是星期六的大集，吃喝百货，文玩古玩的摆满了停车场，中国人喜欢赶集市，这是传统，即使盖了大商场，到星期六和星期天的大集，都会出来摆地摊，而且逛的人是平常的几十倍，放眼望去真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热闹非凡，要是碰到某个地方的年会，甚至有公园里的中小型游乐设施连成一条街的，到了晚上还有跳三点式的大帐篷，王曦也是路过，看到这地方人气挺高，就把车开到马路对面存上，大黑马多付了一个车位钱，给大黑马放了水桶和半袋草料，从行李架上取下一个折叠拉车，架子打开，拉杆伸开就是一个一米五长三尺宽的四轮小拉车，先放了发电机，再放一个塑料整理箱，再压上两个长条行李包，最后放了一个马扎，拉着这百十来斤的东西去了集市，他来的晚，都快九点了，有一个带着管理红袖标的三十来岁的女人看见王曦拉着小车过来，眼睛就一亮，在市场管理久了，眼光就练出来了，王曦这种拉货的小车售价两千二百六，市场里也就几个大大商家有，满市场不超过十个，那时候她闲着和老板闲聊知道这种小车是日本进口的碳钢材料，不是一般人玩的起的。
　　“老板来晚了，要地方吗？”每个市场管理手里都有两个摊位，就是为了给王曦这样临时凑热闹的商户准备的，一共二十几个，也是市场商户和商场之间的默契，老是自己商场的也没有知名度，不交流不发财啊，当然分担到各个市场管理员的头上，就看你能卖什么价了，本商场固定的摊位一天五块，机动摊位一天十块。
　　王曦碰见过几次这样的，习惯的说：“十五就要，”他不喜欢讨价还价，到这个点，要不是已经摆好摊了，要不就是王曦这样的，到了九点一准没有地方，只能去市场口马路牙子上摆摊，一般这样的摊位在玩家眼里就是不尊重人的二货，根本没有人搭理，王曦本来不想买卖文玩的，可是老是费力气不卖点东西养车养马养自己，老是吃存折也太没有面子不是，卖百货比不了本地的干净便宜，慢慢的王曦的摊位上就变成了各地淘换的纪念品村里捡的破瓦片和换来的有点看头的东西，至于一两块去偏远山村的西就不拿出来了，这里的人可不稀罕，也不会拿鸡蛋换，毕竟城市的鸡蛋5块5一斤的。
　　女市场管理一听是懂行的，接口：“老板一看就不差钱，，手里有好货，二十吧，我跟你您安排个乙字摊位。”甲乙丙丁从中心往外围分，甲字号的都是本商场的大商家，不给外人的，外人的都掺和在乙丙丁里面，当然他们去别的市场也这待遇，这正是王曦不喜欢的地方，太讲究层次规律，甲字号并不见得有丁字号卖的好，可是咱们国人就喜欢这点面子，东西也好价钱也高，是三月不开张开张吃三月的字号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