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乌与大道祖（洪荒）》秦水寒

4、“听”道

　　是以，当陆压从小童口中得知那个令他脑袋生锈的美、男竟然是鸿钧时，陆压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妖寿啊！
　　鸿钧不应该是留着长胡子，满脸沧桑的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吗？怎么变成了一位俊美无筹的男青年啦？！
　　陆压颤巍巍企图用爪子拍了拍自己脑袋，希望借此清醒一下，结果身体重心一个不稳，直接“啪嗒”一声扑倒在地！
　　脑袋直接磕在了青石板上。
　　好吧，这下彻底清醒了！
　　以后不能随意扒着美、男了。人—鸟生太无望，陆压趴在地上不想动弹了。
　　身后照顾他的小童一惊，忙双手将小金乌掐了起来，见小金乌一动也不动，以为晕过去了，连忙抱着小金乌去找鸿钧了。

　　紫霄宫的生活十分枯燥，偌大的一个紫霄宫，也只有鸿钧、小童和陆压三人。鸿钧每日除了打坐还是打坐，到他这种境界的，早已不用吃喝了。
　　小童跟着鸿钧已有千年了，悟性不高，修为也无多大的进步，至今也只是天仙的境界。虽然只是天仙，可也不需食人间烟火了。
　　只有陆压一人仍处于凡境，需要遭受五谷轮回之苦。
　　因而，紫霄宫开始变得不那么枯燥了一些了。

　　烧菜做饭这种事当然不能让鸿钧老祖沾手，于是就苦了小童了。
　　陆压趴在一旁，看着小童手忙脚乱地在那儿忙活着，心中也不知作何滋味。因为有一天，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未来的玉帝昊天就是鸿钧身旁的一位小童，而陆压来紫霄宫这么久了，就见着这么一位小童，也就是说，这位正在给他忙活饭菜的小童肯定就是未来的玉帝了。
　　陆压：“//>0-0<||”
　　“小压，好了，可以用饭了。”
　　陆压低头，开啄。其实细想一番，也蛮愉悦的呢。
　　玉帝烧饭给他吃，估计王母都没这待遇吧。

　　一晃眼，几年过去了。
　　紫霄宫内一如既往地安静着，庭院内的景色也一如往常。
　　小童制作了一个可移动的窝，放在鸿钧悟道的蒲团旁，陆压每日安静地趴在窝里。鸿钧大多时间在闭目修道。陆压大多时间也在闭目养神（睡觉），修为上无一点进步。
　　不知道是不是紫霄宫的灵气比其他地方浓郁，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的原因，陆压的睡觉时间倒是比原来少了许多，清晨一觉醒来，不会立即睡过去，有时会被鸿钧提着（小金乌趴在窝里呢）去庭院里的那方凉亭下，听他讲道。

　　好吧，陆压承认鸿钧说的那些道呀、圣呀、境界呀，他都不太听不懂，毕竟那种东西太虚幻缥缈了，陆压一介凡人（？），理解不了。
　　不过，虽然听不懂，但是不妨碍陆压神清气爽地过一个上午。鸿钧的颜值太高了，陆压可以从细细盯着每个毛孔看，到直愣愣地盯着整张颜看，几个时辰坐在窝里都不用换姿势的。
　　鸿钧讲道时，小童也是在旁边听着的，不过他可不像陆压那么胆大一直看着鸿钧，通常是低着头，努力消化吸收理解鸿钧所讲的内容，偶尔一抬头，就能看到一只坐在（没错，就是坐。小童还是第一次见到有鸟类不喜欢站着，而坐着的）窝里的金光闪闪的小金乌，整只动也不动的，两只小黑豆眼直溜溜地盯着他家老爷看。
　　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时，小童异常纳闷：难不成小金乌在入坐进阶？！如果这样，可不得了了，小金乌的悟性非常高呀！以后定能进入圣境。说不得成圣都有可能。
　　要知道，小童听了鸿钧那番道法听了差不多有三遍了，至今都未领悟其中的深意呢。
　　不过，当鸿钧讲道一结束，起身准备离开时，小童见小金乌的两只小黑豆眼也随之移动时，小童就觉得哪里不对了。
　　——入坐进阶，不都是闭着眼的吗？怎么小金乌睁着眼呢？！
　　果不其然，事后他观察小金乌的修为一点都没有增长。
　　小童：“……QAQ！”于是，小金乌只是单纯地盯着他家老爷发呆吗？（陆压：不是呀，我在花痴呀，没有发呆。）
　　小童觉得自己内心受到了欺骗。

　　以后这样的场景次数一多。第二次小童还想着“小金乌发呆可千万不能被老爷看到了，否则老爷一生气可就不妙了”，第三次依旧想着“幸好老爷没有发现”，第四次想着“难道老爷还没发现吗？”，第五次“以老爷的修为不可能没有发现吧”，…………最后，第N次“老爷真是对小金乌太好了，小金乌一直发呆，老爷都还继续给他讲道”，第N+1次“老爷为什么会对小金乌这么好呢？”
　　这个谜题，成了小童以后几千年间的未解之谜，直到他成为了天帝之后，才知晓答案。

　　这一日，陆压一如既往地“听“完鸿钧的讲道之后，正准备收回目光，忽而感觉周身似有什么变化。
　　身体一下子忽感轻盈了许多，像是摆脱了什么桎梏。
　　陆压还来不及查看情况，就听到鸿钧带有一丝笑意的嗓音，“听了这么久，纵然是灵智未开的禽鸟也该通窍了。”
　　陆压：什么意思？
　　陆压低头一看，三只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只白嫩嫩的肉小脚丫。
　　变成人了？！！！
　　陆压抬起了自己的两只爪子，终于……不再是鸟爪了，变回人手了！
　　陆压兴奋地蹦了起来——金闪闪的鸟类身体终于消失了，肉\色的人类身体终于回来了。
　　小童在一旁也十分高兴，“终于能化形了，小金乌。不枉费老爷这么久为你讲——啊！小心！”
　　小童忙快步上前几步，将一个高兴地一蹦一蹦地差点从窝里蹦出来的一个三头身的胖娃娃给扶好，“小心点，可别摔着了。”
　　陆压浑不在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事！摔了也没关系。”
　　这是陆压来到这里，小童是第一次听他言语，小胖娃娃的声音软软儒儒的，十分稚嫩。这也是小童第一次看见这么小的孩子，总觉得心都要化了，笑道：“哪能没事呢。摔了可是会疼的。”
　　陆压回小童一个大大的微笑，忽而一阵微风吹过，身上一阵凉飕飕的，陆压兴奋的大脑终于冷静了一些，发现自己竟然还光着身子呢。
　　陆压整张脸成了一个“囧”字，抬头一看，就见鸿钧正站在一旁看着他呢，陆压慌忙地用手挡住某个地方，脸都涨红了，对小童道：“快，带我回去穿衣服吧。”
　　一闻此言，小童：“呃，紫霄宫没有小孩的衣服呢。你等一下，我去天帝那边看看，去给你带衣服过来。”
　　陆压脸垮了一下：不是吧，等你去蛇精病老爹那里去拿衣服回来，我的脸在鸿钧面前都丢光了。
　　陆压脸还没垮完，就感觉身上一暖，一件小号的衣服已经穿在了他的身上。
　　陆压下意识地抬头去看鸿钧。
　　耳边是小童惊喜的声音：“我怎么忘了老爷的神通呢？这下便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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