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错失》泠月孤狐

82、第82章 SL篇 和解

　　“洛斯特，你怎么可以自私的如此理所当然？”

　　洛斯特面色苍白的看着西弗勒斯，慢慢的听着西弗勒斯的指责控诉那些他知道的，不知道的，直到听完最后一句话，嘴角慢慢的勾起，嘲讽的看着西弗勒斯：“那还，真是，委屈，你了。”然后奋力挣开西弗勒斯的控制，冷漠的说道：“既然我这么可恶，那倒不如让我消失好了。”

　　“该死的，你难道听不懂人话吗？！”西弗勒斯把人揪住搂回怀里，面色扭曲的低吼道，“我说我爱你！在西弗勒斯·斯内普临死前，他爱上他的儿子了！你成功把他变成了一个没有原则的混蛋，你让他的下半辈子后悔莫及了！”

　　“就像你说的，”洛斯特看着环在腰间的手臂，“我不相信。”不相信西弗勒斯会爱上他已经是洛斯特的本能了，这种本能不是西弗勒斯三言两语的指责或者告白就可以抹开的，也许西弗勒斯真的“爱”上了洛斯特，但是他更愿意相信这个“爱”是在西弗勒斯复活后产生的——换言之，他无法相信还没有死去过的，没有被洛斯特舍生感动过的西弗勒斯，会爱上了洛斯特。

　　“你放波特夫人出来，不就想让我选择吗？”西弗勒斯收紧手臂，低沉的说道，“我不管你的布局，我看着波特夫人去死可以吗？”

　　“这可，真是委屈你啊。”洛斯特嗤笑的说道，目光落在地面上，依旧固执的不肯去相信。就算看着莉莉去死又怎么样？谁能保证这不是西弗勒斯因为自己是为他而死而动容、愧疚？谁能保证西弗勒斯将来不会将这个作为指责他背弃他的根据？

　　“……我找了很久，可是一直找不到你，那个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救了波特夫人的关系，这个想法让我憎恨我自己，那个时候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我们该相逢的那个时候，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还找不到你，也许我会选择结束一切，我受够了一个人的游荡生活。”

　　“看见你对霍格沃茨的熟稔，看见你对我的谨慎，看着你对德拉科他们的围观，我猜测着你也重生了，只不过失去了一些记忆。我想，这很好，至少我能给你一个新的回忆，至少我爱的还是爱我的洛斯特。”

　　“醉酒的那一次，我知道了你是记得上一世的事情的——知道那个时候我最害怕什么吗？我害怕的是你以为我是因为愧疚而爱上你，那么骄傲的你，怎么能容忍一份因为愧疚而起的爱情？”

　　“爱情对你来说，是一个人的事情，可是我却知道，如果爱情变成两个人的事情时，你的心眼就会变得比针还小，容不下一丝丝的沙粒。就像你现在意图做的事情，疯狂而充满毁灭。”

　　比起之前的指责，西弗勒斯此刻的剖析却是让洛斯特万分的意外的，以至于他有些恍惚的说道：“这可，真不像你……”

　　西弗勒斯被洛斯特打了一下岔，把下巴放到他的头顶上用力压了压，有些憋气的说道：“……该死的，只有今晚。”所以有问题快点问！

　　问什么呢？洛斯特勉强笑了笑，他一直知道自己陷入一个走不出的怪圈，他得到西弗勒斯的爱，却又忍不住怀疑，其实如果不相信的话，又有什么好问的呢？沉默了许久后，洛斯特随意的问道：“真的，那么厌烦我吗？”

　　“……嗯，”西弗勒斯知道他问的是是什么时候，他两辈子唯一算得上厌烦的时候，就是上一世洛斯特三年级前的时间，“一年级的时候还算安分，只是看着你试图入侵我的生活，这让我感觉麻烦——我是一个双面间谍，等到战争再起的时候，我的身边只会危险万分，和我扯上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当时我一半烦你的不知好歹，一半气恼你的自找死路。”

　　“还真是抱歉呢，我只是不想再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了，再说了，我又不知道……”洛斯特含糊的回应，他那个时候的确还没有想起剧情的事情，那个时候他只是欣喜于世上还有一个亲人，想要有个家而已——尤其是这个父亲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二年级以后，你就变成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还那么疯狂的……这让我感觉这个世界简直该毁灭了，当时的我根本无法接受作为儿子的你，居然爱上了作为父亲的我——即使我们之间从未有过父子关系的相处，这让我觉得你根本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我，恶心我。”

　　洛斯特摇摇头，没有说话，那个时候他刚拿走了有求必应室的冠冕，准备密室行动的时候，借机毁掉它，结果还没有毁掉前，就先被上面的黑魔法影响到，他到底还是太小看黑魔王的危险了——所幸他的戒心很高没有被彻底蛊惑，但也因此有些魔怔的起了两败俱伤的念头：既然你不能好好看我，那就让你用厌恶的方式记住我。

　　“等到你眼睛失明后，我才真正意识到你在执行那个可笑的，不被我当一回事的约定。等到你无法再疯狂的纠缠我时，我才慢慢的意识到也许你真的是爱上了我，而不是因为救命恩情的错觉，这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事实上，距离让我有了空间去重新审视你。”

　　“不过战争开始的太快了，快的让我根本来不及去注意那一丝小小的变化，然后就是邓布利多的死亡，我重新回到了食死徒的行列，也因为我杀死了邓布利多，这让我获得黑魔王最大的信任。于是，我开始悄悄的尝试将食死徒的行动传回去，第一次的时候，我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想着多几次，凤凰社总会相信的——但却不是第一次，但是那被执行了，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我直觉的认为，那是你对我的信任。事实证明，也的确是你力排众议。”

　　“临死前，我看见了你，那一刻，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诉你，我想告诉你我爱上了你，我想告诉你其实我想等战争结束后带你走，只是也只是想想了，我已经要死了，如果告诉你我爱上了你，那只会让你痛苦，让你觉得你没有努力救我，到最后，我只想让你看看我——那个该死的波特挡住了我的视线！”

　　最后一句怨念的话，让洛斯特忍住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他又忍住笑意，撇过头去，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的样子——他想起来那个时候西弗勒斯说的话，“Look at me，lo……”他当时以为西弗勒斯是在重复“Look at me”，现在看来应该是“Look at me，Lost”。。

　　见洛斯特终于笑出声了，西弗勒斯也松了一口气，事实上，把自己这么剖开去解读给别人听，这让西弗勒斯觉得万分的不自在，幸好洛斯特这会儿是背对着自己被自己搂着的，否则他还真的说不出口——不过再说不出口也要说，上一世的日子他真的承受不了第二次，梅林也不可能给他第二次的眷顾。

　　“为什么要救她？”察觉到自己的软化，洛斯特试图让自己不要那么容易被西弗勒斯说动。

　　“那你又为什么这么帮着小波特？”西弗勒斯反问道，“洛斯特，你该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用喜不喜欢去衡量的。”

　　“哼。”洛斯特理智上能理解，但是情感上依旧忍不住小心眼——有些事情也不是理智就能衡量的。

　　西弗勒斯面色有些不虞，半晌才道：“我的母亲是一个巫师，却爱上了一个麻瓜，在我父亲失业后，他发现了我母亲是一个女巫，然后他将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到我母亲的身上，家暴成了一件经常的事情。”

　　“别说了。”洛斯特脸色变了变，开口阻止西弗勒斯说下去，他不想把西弗勒斯全部撕开一点余地都不留给他。

　　“在挨打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母亲要忍受这样的父亲，为什么她不能挺身而出保护我，为什么她永远只会把父亲放在第一位，甚至不允许我用魔法反抗他。”西弗勒斯继续说下去，“莉莉是一个好母亲，当她死亡的消息传来后，我知道她是为了保护哈利而死的，那个保护魔法……我的愧疚，一方面是因为我害死了我的朋友，另一方面我愧疚于我害死了这样一个母亲。”

　　西弗勒斯说了这么多，饶是洛斯特也没办法再硬下心肠，所幸不再僵着身子，而是顺着力道靠入西弗勒斯的怀里继续道：“什么时候发现我布局的？”

　　“大概就是暑假博格特意外出来的那天开始，你就开始不太对了，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刚才看见那两个人出现，我就明白你大概是被踩了底线爆点了……洛斯特。”

　　“嗯？”

　　“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这是西弗勒斯路上过来的时候想明白的，之前一直觉得洛斯特和他之间的距离在变大，知道洛斯特在算计什么，却找不到关键点，推算不出来全部的事情，直到莉莉出现，西弗勒斯才明白过来，洛斯特大抵已经忍无可忍了。

　　他把莉莉拉到台前，明明白白的用事实告诉他，他要玩死莉莉。逼着他选择一个，救莉莉，没有他，有他那就看着莉莉死——不用怀疑，这种事情洛斯特绝对做得出来，就是哈利·波特都没办法阻止，洛斯特甚至有能力把事情弄成是哈利自己无能害死了莉莉，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就连莉莉来到霍格沃茨，明明是他放行，却依旧能弄出是波特夫妇好了以后强行要来看儿子的，无法阻止的表象。

　　因为还爱着，因为还期待着，所以才会在意，所以才会想要我作出绝对的选择。所以啊，洛斯特，其实口口声声说着不相信我爱你，可是你内心还是想要相信的吧？如此，我又怎么可以让你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