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生命爱着你》漓间小雨

4、终于落脚了

　　齐雨橙看着网上形形色色的出租房子的消息，齐雨橙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相信这上面的信息了。
　　对于齐雨橙来说，信任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珍惜这样的机会，那么，下次的时候，齐雨橙就不会再轻易相信了。
　　因为上次的事情，齐雨橙就不愿意再相信了。可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也不过是这一个，谁让她齐雨橙人生地不熟呢？
　　齐雨橙打电话给房东，经历了第五个电话的时候，终于在房东的亲切询问之下，齐雨橙有了安身之所。
　　“您可不可以具体说一下有关于房子的地址？”齐雨橙的手里有地图，只要地址具体，那么，就不用担心找不到。
　　“中心广场附近，到了之后打电话，我会去接你。”男子的声音温文尔雅，齐雨橙臆想着对方会是什么样子的。
　　齐雨橙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记下地址。“好的，谢谢。”
　　“不客气，那......我们明天再联系？”
　　“嗯，好的。”
　　挂断电话的齐雨橙稍稍兴奋了一下：自己很快就可以找到自己心爱的小窝了。
　　齐雨橙想象着自己住的地方：米白色的墙纸，墙上还挂着自己喜欢的秋景图，奶白色的灯光就足以将整个房间照的透亮，一张大大的圆床上铺着蓝色的床单，白色的纱幔包围着整张床，还有洁白的床头柜上，只摆着一盏小小的橘色的小灯.......
　　想着想着，齐雨橙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是齐雨橙抵达这座陌生的城市之后，睡得最沉的一晚。
　　梦中，齐雨橙又回到了那个夜里，乘着一夜扁舟，齐雨橙看着天上的星宿：那上面，还有许多新奇的故事。
　　齐雨橙指着那颗闪着微光的星星，“季子轩，你看那里，据说，那里是我的星座。”
　　“是吗？什么星座？母老虎座吗？”
　　“你滚。不过，应该是和母老虎差不多吧。”
　　“你想说些什么？”季子轩看着齐雨橙白皙的侧脸，盈盈的月光在齐雨橙尖刻的下巴上留下了一抹乳白色的亮光。
　　“我啊，就是想给你讲个故事。”齐雨橙坐在船上，听着船下潺潺的流水声，，感觉清风拂面的微凉，齐雨橙眯上了眼睛。
　　“什么故事？你不会是想给我讲小红帽的故事吧？哈哈哈......”季子轩笑得有些癫狂，倒是齐雨橙，显得无比平静，仿佛这样的季子轩她已经习惯很久了。
　　“我听过的有关于狮子座的故事。”齐雨橙依旧没有睁眼，只是轻声说道。
　　在那个温凉如水的夜里，齐雨橙的声音很轻，随着水流的声音，飘向了天际，弥漫不散......
　　“狮子座？呵呵......对啊，你是狮子座的。”季子轩笑笑，看着齐雨橙有些迷蒙的脸，总觉得，这样的景色有些飘渺。
　　“赫五力是宙斯与凡人的私生子，他天生具有无比的神力，天后希拉也因此妒火中烧。在赫五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放了两条巨蛇在摇篮里，希望咬死赫五力，没想到赫五力笑嘻嘻的握死了它们，从小赫五力就被奉为“人类最伟大的英雄”。”
　　“希拉当然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放弃杀死赫五力，她故意让赫五力发疯候打自己的妻子，
　　赫五力醒了以后十分懊悔伤心，决定要以苦行来洗清自己的罪孽，他来到麦西尼请求国王派给他任务，谁知道国王受希拉的指使，果然赐给他十二项难如登天的任务，必须在十二天内完成，中之一是要杀死一头食人狮。”
　　“这头狮子平时住在森林里，赫五力进入森林中找寻他，只是森林中一片寂静，所有的动物，小鸟、鹿、松鼠都被狮子吃得干干净净。”
　　“赫五力找累了就打起嗑睡来。就在此刻，巨狮子从一个有双重洞口的山洞中昂首而出，
　　赫五力睁眼一看，天啊！食人狮有一般狮子的五倍大，身上沾满了动物的鲜血，更增添了几分恐怖。”
　　“赫五力先用神箭射他，再用木棒打他，都没有用，巨狮子刀枪不入，最后赫五力只好和狮子肉搏，过程十分惨烈，但最后还是用蛮力勒死了狮子。”
　　“食人狮虽然死了，但希拉为纪念他与赫五力奋力而战的勇气，将食人狮丢到空中，变成了狮子座。”齐雨橙总是喜欢看一些有关于星座的传说，对于狮子座，齐雨橙是喜欢的，因为，自己就是不折不扣的狮子座女生。
　　“你觉得这样的传说是真的吗？”季子轩看着齐雨橙。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齐雨橙睁开眼睛，星星已经开始眨眼。“不过，我觉得是不是真的都没有必要去苛求，因为人们之所以为那些事物穿上美丽的外衣，不过是因为人们崇尚于美好的心情罢了。我们，不过是希望......存在这样的美好的。”
　　“齐雨橙，你......为什么总是会想那么多呢？”季子轩的双眼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就像是天上的那些不知名的星星一样。
　　“你......应该叫我姐的。”齐雨橙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季子轩的头发。
　　“你不就是比我大三岁吗？”季子轩狠狠地扯下齐雨橙的手，小脸气鼓鼓地说道：“别总是倚老卖老！”
　　齐雨橙看着季子轩脸上不知名的酡红，轻声地笑起来，“你呀，就是一个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季子轩不服气，站起身来。
　　可能是因为船的平衡性太差，也可能是因为船也感受到了情绪的波动，晃了几番，齐雨橙便看着季子轩掉进了水里。
　　细碎的月光被季子轩的落水打散了，荡漾在河面上，一波波的涟漪将月光带走，经历了破碎，便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完整了。
　　“季子轩！”齐雨橙伸出手来，想要拉住那个在水中拼命挣扎的男孩，可是，手上的凉意却让齐雨橙感觉到无力。
　　终于，挣扎着的男孩开始渐渐平静，齐雨橙着急了，下一刻，本就是旱鸭子呃齐雨橙一个猛子扎到水里，“季子轩！”
　　“季子轩！”
　　齐雨橙大喊一声，猛然间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因为噩梦而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齐雨橙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象，知道又是自己做恶梦了。可是，梦里那种熟悉的场景让齐雨橙感觉到窒息。轻轻抚上自己的脸，上面轻轻浅浅的泪痕让齐雨橙的嘴角挂上一抹苦笑。
　　“什么时候......能够不做这样的恶梦？”齐雨橙轻轻地叹息，将脸上的泪水抹去。
　　窗外的月亮还是很亮，看着窗外悠悠的月光，夜晚，总是会让人感觉到静谧......
　　齐雨橙看着窗外，看来，今天又没办法睡一个好觉了。终于等到了天蒙蒙亮，齐雨橙起身洗漱：今天，要去看房子了。
　　简单地打扮一下，齐雨橙就匆匆的下了楼，清晨总是会带给人一些清爽的感觉，就像，现在的齐雨橙一样，感觉与大自然的气息过于接近。
　　可惜，齐雨橙站在了车水马龙的大街，打开地图，搜索周边的美食，对这里，齐雨橙开始慢慢熟悉。
　　房东和齐雨橙想象中的几乎一样，只是，少了想象中的精明：高瘦欣长的身材和电视里的模特相像，没有孱弱的感觉，倒是多了一分精瘦的健壮，俊逸、刀刻般的脸型因着那份清瘦更加生动，尤其是那双眼睛，纯黑如黑曜石般闪着迷人的光，还有那薄薄的唇，不凌厉、却是淡淡的疏离。
　　一副金边眼镜掩盖了某种散射的精光，齐雨橙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容小觑。
　　“你好，我是你昨天打电话的房东。”男子伸出手，在狭小的空间里，齐雨橙犹豫要不要放过去。
　　“你好，我是昨天打电话给你的房客。”齐雨橙将白皙的手轻轻地放在男子的掌中，感受着手心传来的微微的温度：并不是很让人讨厌。
　　“带你去看房吧。”男子倒是礼貌，没有过分的举动。
　　齐雨橙笑着点头：“谢谢。麻烦你了。”
　　“不客气。与人方便。”男子笑得文雅，齐雨橙总是会不自觉地看向男子的侧脸——的确是一个英俊温柔的男人呢。
　　两个人因为陌生，所以就变得疏离，就像现在这样：齐雨橙感觉车内的每一分空气都写满了“尴尬”二字。
　　终于，在齐雨橙感觉自己即将要窒息的时候听到了男子温润的声音，“好了，就是这里。其实，你坐十二路车就可以直接到这里。”
　　齐雨橙看着眼前的房子，外表并不是很雄伟，可是，却让齐雨橙感觉到了家的感觉。
　　“这里......是哪儿？”齐雨橙现在才想起来，自己一路上忘记了打开地图。
　　“这里？是中心广场......附近的小区。”男子看着齐雨橙疑惑地双眼。
　　“好吧。我们走吧？”齐雨橙看着男子疑惑的双眼，知道，自己的问题：有点儿白痴。
　　“你先等一下，我去停车。”男子将齐雨橙放下车。
　　齐雨橙原本想问，为什么不能带着自己一起的，可是后来想想，人家能够载着自己来这里就已经很好了，还奢望那么多干嘛？
　　想到这里，齐雨橙在心底狠狠地鄙视了自己很久，的确是很久：因为，很快她就看到那个男子冲着自己走过来了。
　　“如果，我再年轻两岁的话，我一定会......去追他的。可惜啊......”齐雨橙看着男子朝着自己背光走来，阳光隔断了两个人眼神的交流，就好像是记忆的断层，总是会出现莫名其妙的恍惚。
　　“你说什么可惜？”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齐雨橙的眼前，两个人的距离，近得齐雨橙都乐意看到男子呼出的白气。
　　“没什么。”齐雨橙收了心，这个时候，不应该想那些该死的、没用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刚刚想到，你问的问题可能是有关小区的名字，可惜......我也不清楚。这个是......我朋友的房子。”男子笑了，笑得有些局促，却是让齐雨橙想到了一个人。
　　“哦~是吗？是你的朋友啊？”齐雨橙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男子会好昨天下午的那个，笑得如此相像？“难道你们男人都会这样笑吗？”
　　“什么我们男人？我朋友出差了，可能需要一个月才能回来，所以暂时有我做代理房东。”男子笑得客气，因为变幻了笑容，齐雨橙被分去的那份心也是渐渐回归了原处。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和我见过的一个......男的笑得挺像。不过，现在就不像了。”齐雨橙也是讪讪地笑。“呵呵......相信你。”
　　男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接着，笑得更加阳光了。“是吗？怪不得你会走神。相信我就好，还以为你听了这句话之后会迅速跑掉呢。”
　　“怎么会，信任......是相互的。”齐雨橙只是觉得，这个男人......不像是一个坏人。
　　“是啊。信任是相互的。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明白了这个道理。”男子的眼底有些微微地惊讶。
　　“其实，成不成熟并不是看外表的。”齐雨橙的眼光投向远处，就像是照在叶子上的阳光，总会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圆形的斑点。
　　“那......是看什么的？”男子眼神中星星点点的光亮写着好奇。
　　“是看......经历。”齐雨橙的眸光忽然间又抽了回来。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男子嘴角的笑意加深了，还有一抹......玩味的意思。
　　“是吗？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这么评价我的男人了！”因为昨天那个陌生的男人也是这么说的。
　　“哦~看来，我们应该交个朋友了？！”男子嘴边的笑意更加深了。
　　“或许是吧。可是，我不喜欢这样夸奖我的人，怎么办呢？”齐雨橙脸上露出一抹为难的神色——自己，从来就不喜欢这样的奉承，何况是，自己认为的献媚呢？
　　“这样啊，其实，我也是呢。”男子的脸上没有丝毫愠怒的迹象，仿佛齐雨橙的拒绝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呵呵......”齐雨橙回以礼貌的微笑。似乎，自己和这个男人，说得比较多。
　　“你......叫什么名字？”很想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的名字呢？
　　“你呢？”齐雨橙怎么会因为这样的理由就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萧程昱！”男子倒是显得大方，出乎齐雨橙的预料。
　　“齐雨橙！”自己，不能没有礼貌，况且，不过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很高兴认识你。”男子纤长白皙的手指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好似精雕细琢的美玉——洁白无瑕。齐雨橙在想：如果，从这双手的指尖流露出一段钢琴曲，那么，会不会是天籁之音呢？
　　“刚刚......已经握过了。”齐雨橙没有将自己的手递过去，只是紧紧的捏着包包，笑得和煦，如三月般的春风。
　　“呵呵呵......”男子笑得开怀。
　　齐雨橙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人。
　　“走吧，上楼看看房间。”男子的手依旧没有缩回去，反倒是调转了方向，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齐雨橙在惊讶男子敏捷的反应能力之中，随着男子走上并不冗长的楼梯——这座城市，最好的地方可能就是楼层不会太高，还可以锻炼身体。
　　“就是这间。”男子看着门牌号，转头对齐雨橙说。
　　“306？”齐雨橙看着门牌号，这间房子，怎么会和自己从前住的房号......一模一样？
　　“嗯。”男子掏出钥匙，只听门锁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就看见了房间的全景。
　　米白色的墙纸让偷偷溜进房间里的阳光不会显得特别刺眼，而天花板上的吊灯则是简单的设计，上面的兰花开得妖娆，齐雨橙，很喜欢。
　　亮白的沙发前是黑色的钢化玻璃茶几，还有茶几上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还插着几多快要凋零的玫瑰花。
　　客厅不是很大，却是摆设齐全，还有开放式的厨房和欧式风格的餐桌......
　　“怎么样，还满意吗？里面还有两间卧室，对了，最重要的是，两个卫生间。”男子看着齐雨橙四处观看的仔细模样。
　　“我可以去卧室看看吗？”齐雨橙转头，眼里充满了期待。
　　“可以，随便看。”男子倒是大方得很，直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自顾自地喝起来。
　　齐雨橙都没有再多看一眼那个男人，就自己跑进了卧室——这个房子，她......很满意：包括这里的装潢设计，都是她喜欢的风格。
　　因为齐雨橙走得太快，所以，没来得及听到男子低声的呢喃：“早知道，我就不会搬出去了。丢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果然和我想象中的是一样的。”齐雨橙看着卧室的设计，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米白色的墙纸，墙上还挂着自己喜欢的秋景图，奶白色的灯光就足以将整个房间照的透亮，一张大大的圆床上铺着蓝色的床单，白色的纱幔包围着整张床，还有洁白的床头柜上，只摆着一盏小小的橘色的小灯.......
　　“萧程昱，你能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吗？”这个，真的算是缘分了吧？自己喜欢的、想象的，就真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甚至，没有一丝缺憾。
　　“他？他出差了，可能要一个月之后才可以回来。”萧程昱听着齐雨橙声音里的兴奋，想不明白，为什么齐雨橙会这么开心呢？
　　“好吧。如果他回来了，一定记得告诉我。”齐雨橙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描绘自己此刻的心情，现在的她，很想要见一见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有缘人。
　　萧程昱仰脖，将瓶子里的最后一点儿可乐送进嘴里，划过喉间，冲鼻的刺激让萧程昱微微眯了眯眼，再睁开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模糊了一些。
　　当然，合同书上的条款齐雨橙没有什么异议，对于房租是半年一付这样的条件，齐雨橙稍微有些许的犹豫，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要在这里待至少半年的时间。
　　可是，齐雨橙转念想了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自己心底的那份牵挂，早就已经没有了。那份唯一的牵挂......
　　看着齐雨橙清秀的自己，萧程昱还是忍不住微微吃了一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我是自由撰稿人。”齐雨橙没有抬头，只是安静地看着甲方的落款字迹：张梓冰。
　　“我可以叫你雨橙吗？”萧程昱纤长的睫毛在他的脸颊上投下了小片的阴影，仿佛蝴蝶般，将要蹁跹起舞。
　　“好。”如果说，这就是缘分的话，齐雨橙不打算拒绝这样的缘分：这个世界就是因为太过于陌生了，所以，才会显得冰冷，既然自己讨厌这样陌生的疏离，那么，就让自己的心......变得宽阔一点吧。
　　“那你以后，就叫我程昱吧。”萧程昱脸上的投射在齐雨橙的眼底，形成一片片的灼烧痕迹。
　　“谢谢你。”齐雨橙敛下眸，尽量让自己的心情不会过于的外溢。
　　“不客气，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吧？”萧程昱看着齐雨橙脸上的笑容，想要问得更加清楚。
　　“嗯。”这个字，齐雨橙是用鼻子哼出来的，可是，却看到了萧程昱脸上的欣喜若狂。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又一见钟情，那么，此刻的萧程昱便应该是陷入了这样的囫囵吧。
　　齐雨橙想，如果自己相信一见钟情的话，那么此刻，自己可能就会和这个男子一样开心，可惜......齐雨橙一向都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对于齐雨橙来说，一见钟情钟的不是情，而是......脸。
　　齐雨橙知道，自己可能是有些偏激的，不过，对于那些意外，她只能够说是命运。
　　因着命运，我们相遇，然后在彼此的心里，埋下一颗小小的花种，等到春天的时候，它们都慢慢发芽，直到夏天，花开满园，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旷世绝恋。
　　只是，那样的爱情，齐雨橙......只是把它们留在梦里。
　　萧程昱没有发现自己脸上的喜悦，更加没有发现自己眼底的明亮，这一刻，他只是知道，自己和眼前的这个女子更加靠近了一些。至于这个一些是多少？萧程昱......从未丈量！
　　“中午......要......回去吗？”萧程昱原本打算问齐雨橙中午要一起吃饭吗？可是，犹豫了很久，终还是没能够问出口。
　　“嗯。”齐雨橙明白，萧程昱其实，并不是想问这个问题。只是，害怕那样的直接会唐突到自己吧？
　　“我......送你回去吧。”今天，正好是休假，不然，哪得这么清闲的时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既然明白了人家的心意，齐雨橙也不能够将这样的希望留给别人，毕竟，这样的承诺......自己给不起。
　　“你自己......你自己路上小心。”萧程昱感觉到了齐雨橙话里的淡淡的的疏离，他，也不好自讨没趣！
　　“谢谢。”齐雨橙点头，将手里的合同交给萧程昱，转身下楼。
　　刚出楼道的时候，齐雨橙就感觉到瑟瑟的寒风，因为家里的温暖，齐雨橙甚至忘记了自己现在所在的城市：网上说，这里是，风口。所以，这里的风总是要比其他的地方要凌冽一些。尤其是在——入秋之后。
　　萧程昱站在齐雨橙的背后，看着齐雨橙不自觉地缩起了脖子，知道是因为门外呼啸而过的寒风：这里的风是很有意思的，因为，你可以在这里看到它们的踪迹，不像是别处，你总是找不到它们的存在，很虚幻，当然，也很飘渺......
　　“给你，记得下次要多穿点儿。”萧程昱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然后很熟练地围在了齐雨橙的脖子上。
　　“你......”齐雨橙其实想说“你不必对我这么好”，可是看着萧程昱认真的样子，齐雨橙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在这秋风萧瑟的季节里，能够感受这样的温暖，委实是难得的。“谢谢。”即将冲出口的寒气终于还是没能实现，只是换了一种中和的方式，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诚意，或许，现在的萧程昱，也会微微感觉到些许的温暖呢？
　　齐雨橙看着萧程昱好看的眉眼，这样精致的男人，应该是别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吧？只是，自己不是公主。
　　“好可惜......”齐雨橙又沉醉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开始莫名的叹息。
　　“可惜什么？”萧程昱系好了最后的一个结，抬起头，看着齐雨橙。
　　“可惜......”齐雨橙本来想要回答的，可是，回神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因为自己无意的呢喃。“没什么。”
　　“没什么你干嘛叹息？”萧程昱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齐雨橙。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感觉这里的气候有些不适应。”齐雨橙敛了眸，不再看萧程昱一眼。
　　“那没什么你就说清楚。”萧程昱知道，齐雨橙不过是在逃避自己的问题，只是，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究竟有什么样沉重的心事，所以总是会无缘无故地叹息呢？
　　“我......要走了。”齐雨橙低低地说，仿佛害怕这秋风也卷走了自己的声音。
　　“你把电话留给我。”萧程昱拉住齐雨橙的胳膊。
　　“给你。”齐雨橙拿出包包里的手机，放在萧程昱的手里。
　　萧程昱看着自己的手心，莫名其妙的就多出了一部手机，简直哭笑不得，“你把手机给我干什么？”
　　“你不是说要把我的电话留下吗？”齐雨橙看着萧程昱弯成月牙般的眼睛，语气了满是责怪。
　　“我的意思是......把你的电话号码，留给我！”萧程昱直感觉自己的肚子都笑疼了。
　　“噢！”齐雨橙瞬间也变得无语，对于自己这样的低智商，齐雨橙也是已经习惯了。
　　“好了，我自己存吧。”萧程昱从齐雨橙的手里夺过手机，便摁下了一连串的电话号码，没过一会儿，就听见萧程昱的裤兜里有声音响起。
　　“可以了么？”齐雨橙看着萧程昱，伸出手。
　　“可以了，不过要记得，存号码的时候，想着我们是朋友！”萧程昱把手机递给齐雨橙，还不忘叮嘱一句。
　　齐雨橙结果手机，管他的呢，反正自己的手机归自己管理，爱存什么都是自己愿意。
　　萧程昱看着齐雨橙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里缩成了一个小黑点，渐渐消失在自己存在的空间里，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变成了捉摸不定。
　　手机屏幕上的未接来电还显示着刚刚的号码，只是，萧程昱的眼神变得幽深......
　　看着通讯录里的名字，萧程昱的唇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
　　“齐雨橙......齐雨橙......雨橙！”笑容，变得明媚，好比......那金黄色的阳光。
　　齐雨橙坐上公交，看着远处的小区，或许，那个男人更加有趣一些，只是，笑容有些......阴鸷。
　　其实，齐雨橙不大喜欢内心阴暗的人，就比如说，是那样阴鸷的笑容。
　　“萧程昱......萧程昱！”齐雨橙的嘴边绽开一个微笑，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其实，能在陌生的地方遇到一些有意思的朋友，的确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