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2、变聪明了 ...
-
白晓亮最终确认了另两位合作的设计师,其中一人在公司里出了名的见风使舵,赵心源特意嘱咐过,让这个人进组里,给他个天大的好处,让他知道白晓亮是一个值得巴结的人,从此以后公司里的流言会被他影响很多。
果不其然,两周后的员工私下聚餐时,这货特地留了位置给白晓亮,席间还戏称对方“老板娘”,白晓亮就坡下驴,笑嘻嘻地跟大家说,待会吃完饭老板娘请大家唱歌,吃饭他也请了,就不让大家破费了,就当是老板娘的一点小心意。
于是一帮原本跟白晓亮也没什么过节的同事,也就愉快地接受了“老板娘”这个设定。
小秦同志愤愤地看着一帮倒戈的同僚,欲哭无泪,气得胸都在抖。
当天一群人唱歌时,白晓亮遭遇了人生第一次的流水酒。
敬酒的人接踵而至,能喝的直接吹一瓶,不能喝的也是好大一口。
并且都要求,对方喝多少,老板娘也要喝多少。
于是车轮战仅仅进行了三分钟,老板娘吐了!
正在唱洗刷刷的同事泪流满面,心说为啥每次我唱这歌的时候您都要吐?
自然有见风使舵的那货邀功似的打电话给老板,说老板娘喝倒了,您来接还是小的送他回去?
赵心源阴沉着脸挂了电话,拿了外套就发动汽车。
同事们正尽情欢唱,就看见自己老板面无表情地推门进来,目光冷冷地扫了一圈后,锁定白晓亮,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上前,将人一个公主抱就走了。
期间一言未发。
潜在意思就是:你们这个月的绩效完蛋了!都给老子等着!
于是大家跟着无辜的小秦同志一起欲哭无泪,气得胸抖。
回程途中,白晓亮迷迷糊糊有点醒了,他眯着眼看了看窗外霓虹,忽然又要吐,并且没控制住吐在了车上!
赵心源连忙停车,给他擦嘴,喂水。
车内弥漫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赵心源忍着恶心,黑着脸给白晓亮打理。
白晓亮捂着肚子,似醒非醒地看着赵心源,说:“疼。”
赵心源蹙眉问:“哪里疼啊?”
白晓亮喉头又不由自主地涌上一堆东西,他一边吐一边说:“肚子疼。”说罢他朝着教父的脸蛋伸手,呢喃道:“宝贝你好帅啊……”
赵心源:“……”
醉酒的白晓亮实在是……太欠揍!太恶心!太猥琐!
然而赵心源只得忍着刺鼻的恶臭,将人简单打理了,飞速飙车回家。
他将人横抱下车,往别墅走的时候,隔壁王思亚刚好停车到家。
张崇江正骂骂咧咧地下车,王思亚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骂了半晌,张崇江赫然发现隔壁那位赵大帅哥正横抱着自己的小情儿,万分艰难地摆了一个姿势,要用指纹确认进门。
他嗤之以鼻地围观了半晌,赵心源曾经拒绝过自己一直让他如鲠在喉,因此此刻他全身的好斗因子都贱兮兮地蠢蠢欲动起来。
于是张崇江抱着胸慢慢踱过去,道:“呦,这是怎么啦?有了您赵大老板,这傻小子还得出去陪酒啊?”
王思亚立即跟过来,喝道:“大半夜的你想干什么?先回家再说!”
张崇江顿时不高兴了,王思亚不来的话,他本来只准备冷嘲热讽两句就回去了,没想到王思亚跟过来了,于是白晓亮跟王思亚那段轰轰烈烈的五年瞬间成了引燃他的导火线。
张崇江回身就踹了王思亚一脚,吼道:“你什么意思?老子吼关你鸟事?这是老子的地盘!吼他你心疼?是不是?恩?”
王思亚无奈而头痛,就像看着自己家叛逆的神经病熊孩子,哑声道:“行了你,快跟我回家吧。”
张崇江扯着嗓子叫:“什么意思你?你今天不说清楚我还真就不回去了?!你心里还有他是不是?见不得我吼他是不是?”
王思亚还没来得及开口,赵心源忽然冷冷道:“这是我家门口,这位先生,你再在这里废话一句,我就报警了。”
他轻轻地将白晓亮放下来,倚墙而靠。
白晓亮身上沾着的秽物散发出刺鼻气味。
赵心源终于抽出手来按了指纹,他扶住白晓亮,面无表情对站在门边兀自怔住的张崇江说:“给我滚。”
黑暗里张崇江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觉得这人瞬间像是蛰伏在草丛里的野狼,眼镜似乎都散发着绿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出来将自己的喉咙咬断。
他往王思亚身边退了一步,忽然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怂了,又打算上前,那边赵心源已经关上了家门。
王思亚拉住张崇江,柔声道:“不要闹了好不好?今天开会,跟你们工程部那帮人较劲好累,我们回家好不好?”
张崇江看看王思亚,心软了,只得作罢。
翌日一早,赵心源给卢青山打电话,知会一声,说自己跟白晓亮今天就不去上班了。
卢青山苦着脸道:“从此君王不早朝你懂不懂?说的就是你们这种沉溺声色的年轻人!哎!这么年轻就这么放纵,你们小心玩坏身体啊!”
赵心源懒得搭理他,因为白晓亮扶着脑袋哼哼唧唧地醒来了。
白晓亮头痛欲裂,眯着眼睛看教父,道:“饿。”
赵心源怒气十足地瞪了他半晌,最后泄气了,道:“我去端粥给你。”
不一会儿,白晓亮端着温热的百合粥,慢吞吞地咽。
他现在是彻底醒过神来了,察言观色,果然教父脸色很黑。
白晓亮心中警铃大作,正思忖着要怎么搪塞过去,教父就憋着怒火问:“头还疼么?”
白晓亮立即将粥碗丢在床头柜上,哼唧唧:“疼。”
赵心源道:“疼还喝那么多酒?听说你自称老板娘请客?挺能耐啊,我教过你这个?”
白晓亮捂着脑袋,可怜兮兮道:“疼。脑袋疼,肚子也疼。”
赵心源冷哼一声,转过脑袋不理他。
白晓亮捂着头扭啊扭,扭啊扭,慢慢扭到了教父腿上。
赵心源低下头,两人视线对上,白晓亮立即闭眼,用鼻音说:“嗯嗯好疼……老公亲亲就不疼了……”
赵心源:“……”
最后赵心源投降,低头亲了白晓亮。
白晓亮便在晨光中幸福地笑了。
赵心源气哼哼道:“你再睡会,我要去洗车。”
白晓亮早把昨晚的事忘光了,道:“为什么洗车?”
赵心源巴不得把他昨天吐的东西糊他一脸,怒瞪白晓亮一眼,就下楼去了。
白晓亮挪到窗前,看见赵心源在楼下的花园里,接了水管正在冲车,凝固的秽物顺着水流缓缓流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