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The Strategy of Damse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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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个小孩子。
吉尔斯·德·莱斯看了她很久，最终得出这个结论。
失望地、却也是令他自己长舒一口气的结论。
她并不是那位奥尔良少女——相反地，她只是个与自己早已习惯作为杀戮道具驱使的那些幼嫩而脆弱的人类□□，全然相似的孩子。
然而她终究是不同的。脸颊苍白、身披术士长袍的男人突然之间如被重击般剧烈发出了颤抖，然后慢慢无声地向那女孩靠近。
他看着那女孩。他紧紧地、逼近地看着她的面孔，身躯，还有那双火光迸溅的眼睛。曾经布列塔尼半岛之上的法兰西元帅，在不知不觉间陷入轻微的属于遥远记忆的迷惘之中。
尽管那女孩垂到肩膀的黑色长发与他心中永不褪色的上帝代行者般的崇高少女那剪得短短的、束在盔甲中的金色发丝是如此不同——她眼中不屈而镇定的火焰，却如此鲜明地令他回忆起心中永恒的圣女！
他还并不知道一个秘密；然而即使知道也绝不会对此有分毫在意：他眼睛里的女孩，藉由同他相似的魔术师身份，与圣杯战争同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女孩的名字。
叫做远坂凛。圣杯战争Archer组之御主、远坂家主时臣的女儿。
为了寻找失踪的同桌好友琴音，自投罗网，一股脑撞进了杀戮之狂人、Caster吉尔斯·德·莱斯的魔术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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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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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町，远坂宅
“那位Caster的资料，目前能收集到的只有这么多了。”
言峰绮礼镇定而沉闷的声音，在远坂家笼罩于昏黄烛光的地下魔术工房中回荡。
远坂时臣低低地叹了口气。
他们口中的“Caster”当然不是以恐怖残杀闻名的吉尔斯·德·莱斯男爵——那时的他们还尚未知晓这个男人的存在；他们谈论的是那个被理所当然冠以“魔术师”职介的、在首战之上既已高调逼退了最强王者吉尔伽美什的英灵少女。
“即使Assassin，也没有办法……吗？”
“她好像识破了监视者的伪装。似乎很擅长使用突然的灵体化来摆脱追踪。”来自教会的年轻神父、他的学生言峰绮礼的声音仍然没有一丝波动，只是毫不关己一般，用惯常的不带情感的口气陈述一个全然客观的事实。
从他的声音里既听不出任何失败气馁的味道，也感觉不到任何针对这样对手的兴趣可言。
然而，远坂时臣绝不知道、亦不会明白的是——他，言峰绮礼，确实是对那个无名英灵极感兴趣的。为此，他甚至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已经毫无迟疑地脱口对恩师道出谎言。这一点，恐怕时臣不独当时完全没有察觉，过后亦是绝对不会愿意相信的吧。
莎乐美。那个时候的他，甚至并不知道她的身世与名字。
可是，没有错。言峰绮礼，这位看上去仿佛对世间一切的一切都失去全部兴趣的、奉行上帝意志的代行者的年轻男人。
——他对她很感兴趣。对那个谜一样身份的、突兀出现在战场上的少女。对她，对于那个理应根本不会令他产生任何感想的神秘女性英灵，他真的、真的，很感——很感兴趣。
但那时的他还远远没有领悟到，自己的“兴趣”竟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以至于在最后的终焉到来之时……
不惜与黑暗为伍。
不惮以世界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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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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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都区，东银座仓库
“哟哦……这就是龙之介说过的、有好~厉害的旦那要介绍给我认识的地方？”用茶色日式和服小袖裹住染血长裙的犹太少女幽幽然眯起眼睛，随后对身前带路的、清秀瘦弱的男伴的背影露出了不可名状的娇笑。
言峰绮礼对她的评价“擅长突然的灵体化”——某种意义上，的确是事实。不仅如此，她所真正惯用的伎俩乃是通过多次猝然灵体化跃迁来摆脱一切追踪者的视线。
然而，对现在渴望着鲜血的莎乐美来说——所有这些，都是完全可以弃置不理的。
她静静地跟在年轻男人身后，微笑着。
现在。只要跟在猎物身后，就好。就像一首儿歌里那样——跟着狐狸，走到狐狸的窝里……
不错。这可真是个好地方。
一边看着越发荒凉阴暗的场景，她想。
对于鲜血的进餐而言……真是，相当美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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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洞穴。闷热，阴森，潮湿。
龙之介，Caster的令主和崇拜者。莎乐美，Caster之英灵的盗名人。
同样面孔清秀、身材瘦弱的青年与少女，一前一后地，带着肉眼可见、令人惊悸却彼此互不知晓的捕猎者般迷魅的笑容，在一片寂静与黑暗中踏步穿行。
他们两个人快速穿过肮脏的地下走廊，朝着莎乐美唯一能看到的通路——`一间标着“蒸气室”字样的房间移动。
然后。在两人极其相似的、扭曲交织着野兽般残忍与孩童般无辜的神情之中。
橘色头发的龙之介带着略显腼腆的微笑向身后的少女微鞠一躬，带着艺术家拉开帷幕般的优雅气质，为紧随其后的少女相当绅士地敞开了房门。一束苍白的光线左右摇晃地从外界透过着光线微弱的房间，照射在那间宽敞却逼隘的斗室里面。从错落放置的蜡烛上放射出来的微光，在房间里残留的蒸汽余雾中投射出一道道幽暗的光芒。
莎乐美闻到湿气，霉味。还有另外一种味道，令人作呕。
那个地方——到了。
咔嗒。“龙之介？”一个神经质的男人声音在死寂的空气中突然响起，几乎让她的灵魂脱出了躯壳。“是你回来了吗，龙之介？”
“啊，对哦，旦那。”橘色头发的青年发出了轻轻的笑声，声音听上去温暖、诚挚而亲切。“我可是给旦那带回来了一个超~棒的女孩子来认识哟。”
“高兴吧，龙之介。庆祝吧，龙之介！”
那个暗影中的男人却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究竟说了些什么。龙之介孩童般讨好的献宝，得到的回答是一声近乎颤栗的、交织着惊喜与泪水的狂热咏叹：
“成功了，成功了……圣杯选择了我！圣杯已经选择了我！”
橘色头发的青年愣了一下，摸摸脖颈，迷惑不解。有点迟疑，有点不知所谓——更多的却是恍然大悟一般的狡黠：
“啊啊，圣杯？……这么说来，那种东西的话……”
“圣杯已经选择了我！”那个男人却全然不理般兀自激动地喃喃自语着：“圣杯已经把【她】还给了我……啊、啊、圣杯、圣杯无愧是万能的满愿机啊！！”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狂热炽烈，“它、龙之介啊——它已经，把【她】还给了、我——！！”
那个站在阴影中的男人缓缓地、浑身颤抖着地转过身来，双手不可抑止地抽搐着猛然举向空中，然后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喜与赞叹的沙哑声音在狭窄的密室中纵声大喊：
“啊~~！圣女~！”
他狂叫。他痴笑。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失控，他的形体已经可怖扭曲。
“我的□□！我的欲念之火！我的圣女！”
他泪流满面，又手舞足蹈；他仿佛地狱迷醉狂乱的恶毒魔鬼，又仿佛初蒙天启之光照耀的虔诚圣徒。
“我的战友！我的爱人！……啊，圣女！你的每一根发丝、每一滴血肉、每一个笑容——现在，全部都属于我！全部属于我啊！属于我啊！”
英灵莎乐美，就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真正看清了那个奇异男人的面孔。
一瞬间，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来意，忘记了曾经如此蛊动在心中诱惑的鲜血——她冷然站定，被突如其来的好奇与惊骇所淹没的目光，死死盯在眼前那形如鬼魅、身裹古老法师长袍之人的脸上。
他的面容是如此骇人、如此邪恶。他的神情是如此专注、如此虔诚。
“啊——圣女。圣女！！”
他笑容凄迷。他泪水盈眶。他呼喊着那个人的圣衔，他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寻觅着，悲叹着——怀念着。
“我的、圣女！我的祈愿，我虔诚的祈愿，圣杯终于实现了！我、的、圣、少、女、啊~~~~！”
——那个……有着被称为“令人惊叹的伟大旦那”的巫术师，以尸体和哭泣绘制的艺术之作的虐杀嗜血的英灵。
英法百年战争时期骁勇善战的法兰西元帅。奥尔良女英雄圣女贞德的副官、深沉恋慕者和战友。后半生耽于变态杀戮游戏与黑暗背德巫术的人体炼金术士和杀人狂。
Caster，吉尔斯·德·莱斯（Gilles de Rais）男爵——就这样跌坐在她的眼前，狂喜而悲戚地抽噎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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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圆月的光辉照亮了黑暗。
不是月亮。在终于意识到那束光芒不断晃动的原因之时，名为莎乐美的少女才真正寻觅到室内苍白光源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枚巨大的水晶球。沉闷黑暗环境中的晶莹剔透的球体放射出冷冷的白光，又被那个身披古怪法师长袍的身影摇晃遮挡，显得离奇诡异又光怪陆离。
那枚硕大的水晶球中，映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身影。
身着白银盔甲的金发少女双手持剑，整个沐浴着圣洁的流光之中。她的目光坚定而无畏，气质高贵而端庄清澄，又仿佛涧水流动的清泉般凛冽纯净。剑士的英气与少女的清丽在她身上交相辉映，毫无疑问，她属于那种品质稀有的美人。
——事实证明……老实说，当意识到这位面容扭曲的元帅阁下会激动得手足无措完全是因为水晶球中的人影，而不是作为突然被龙之介带回来的女孩的自己时，曾经叱咤风云的巴比伦王之女莎乐美还真是长舒一口气。
（呜，我好像有点懂你的心情了约翰……）
莎乐美自己再次细细端详起水晶球中的人影。金发少女的美丽令人迷目，而她凛然的风度又使她的丽质不同于普通女子的娇艳，围绕在她周身的是一种独属于圣洁献身的守护者的气质——那具娇小躯体中迸发出英勇无畏的惊人气魄，还有可以为了国家、为了上帝而挥剑奋战的坚定决心，任谁见了都会由衷的赞叹她不同凡俗的美。
可是——她，竟会让眼前那个男人，如此狂热地倾心追随吗？
“她守护了国家！国家却不愿守护她！她信仰着上帝！上帝却无情地将她背弃！”
伟大而痴情的元帅大人完全无视了少女恍惚的内心，而是继续用深情无悔的咏叹调进行着已经进行过几百遍的表白：
“啊！谁能守护她呢？谁能拯救她呢？国家吗？上帝吗？她曾经那么真挚地信仰过的神吗，啊？不是！都不是！它们全都将她抛弃！当如此圣洁而高贵的她被那些无耻的叛徒绑上火刑架，那些盲目的神明全都抛弃了她啊！留在她身边的，只有我一个人！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啊！只有永远恋慕着我的圣少女的、我、一个人啊~~！”
这表白实在太过穿云裂石，或者说感人至深、以至于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作为善解人意的好少年，莎乐美和龙之介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一左一右坐在他旁边，分别扯着元帅两边的手，一脸同情地认真倾听着。
人高马大的法兰西元帅用梦一样迷惘而感慨的语气倾诉，一边哭得声泪俱下,涕泗交加，同时又带着无可名状的喜悦。
“啊~！谁来将你拯救呢？谁来将你怀念呢？谁能把你从万恶的火刑架之上救下呢？只有我啊！只有我一个人啊！！”
“……”/“……”
“啊——我、的、圣、少、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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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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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中区，未远川行道公路
“好了，然后就是去找琴音！”扎着双马尾的红衣小姑娘两手握拳对自己比了一个“加油”的姿势，湛蓝色的双眼在昏暗的背景下闪烁出自信满满的光芒。
当然，如果有人能看到这一幕，恐怕会感到相当怪异和心有后怕吧。
八、九岁模样的小姑娘孤身一人在车流稀少、街灯昏暗的寂静街道上，不时四处张望着奔跑穿梭在一条条小巷组成的路网之中，简直令人不知道该佩服她的勇气，还是该担心她在明知有以孩童为虐杀目标的猎奇杀人狂活动之际独自上街的莽撞。
但是，不可以停下。凛暗暗咬住嘴唇，在心中向自己打气。这次好不容易偷跑回到冬木市，一定、一定要平安找到琴音才可以回去！
远坂凛出门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既然身为魔道世家的继承人，她就注定要走与普通少女不同的道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承袭着世代相传的远坂魔道之血的凛早已立下的决心。
也许因为年纪幼小，父亲还没有对凛表露过将来要把家族托付给她的意思。但即使如此，作为妹妹过继离开之后远坂家唯一的继承人，她的愿望却不曾变过，所以她为自己所做的觉悟感到骄傲。
昨天连着今天，朋友琴音都没来上学。班主任说她病假在家，但班上的流言却不是这么传的。
如今相继发生在冬木市儿童诱拐事件，无法通过单纯的搜查活动解决。即使报了警，孩子也很难回来了。包括父亲在内的七名魔术师正在进行战争，学校的老师、琴音的亲人和朋友一定都没有意识到这点，只有凛知道。
在夜晚的街道潜伏着致命的怪异威胁。因为了解一定的真相，凛的心中更添了一份责任感。
琴音一直很信赖凛。无论是被班上男孩欺负的时候，还是图书管理员硬将工作塞给她的时候，凛都会出面帮助她。能够被同学如此信赖与尊敬，对凛来说是一种骄傲。“时刻保持优雅”——每次帮助她的时候都是让凛实行父亲引以为傲的远坂家训的好机会。
现在。琴音一定也在等着凛去救她。
——可是，这里真的是自己熟悉的冬木市吗？
凛有那么一瞬间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街上的行人少得可怜，整个世界似乎都笼罩在异常寂静的夜幕之中。
事实上，冬木市已经发布了宵禁令。最近连续发生了猎奇杀人案和诱拐事件，聪明人大多听从了这条指令，除非万不得已都极力避免在晚间外出。并不仅仅因为宵禁，如今新都的黑夜中隐藏着什么不好的东西，人类的本能都应该察觉到了这点。
凛也同样。
但是，远坂之家训和魔术师的骄傲印在年幼少女的心底，告诉自己绝不可以因为恐惧和无助而放弃。凛暗暗坚定决心，除非把最好的朋友成功找回来，否则绝对不会离开这里。
——绝对不会、留下琴音一个人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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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魔力指针盖后，凛被指针的反应弄懵了。
平时只是稍稍摇动的指针，此刻却发疯一样毫无目标地飞速旋转着。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现象。从来没见过的怪异情景，使凛心头顿时蒙上一层阴影。
“不管了……反正我一定要找到琴音！”扎双马尾辫的女孩咬咬牙，努力为自己鼓劲儿道。
远坂家的女孩现在拿在手里的，是之前自己生日时父亲送的魔力指针。无论从外形还是构造上看，这都只是个普通的指北针，但它不会指北，而是会指向发出强魔力的方位。如果事情有什么异常，这件魔术道具在第一时间就能探出细微魔力的动向。
凛打算利用这个指针追踪一切释放出异常魔力的东西，将新都可疑地点找个遍，逐一确认琴音的位置。只要手中有这个父亲大人亲自送给的魔力指针，自己是一定可以找到琴音，然后把她救回来的吧。
喀嗒。
——凛将差点吐出的惊呼声吞了下去。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魔力指针，凛倒抽了口冷气。指针一动不动，仿佛被冻住一般指向发出声音的方位。大概是野猫翻垃圾时碰到了易拉罐之类吧，但又很难断定那里有没有人。那里有些什么东西，有什么放出异样魔力的东西。
“……”
这不就是自己想找的吗？这么快就找到了线索，真是个好的开端。刚才的声音从藏身的房子走廊深处发出的。第一处可疑的目标就在这里，而且已经被自己找到了。
好，那就上前去，看看那里有什么。
“不要。”
或许那里就有和琴音有关的线索，或者琴音就在那里。
“绝对不要。”
没有踌躇的理由，否则的话那根本就不该来这儿啊。凛不想丢下朋友不管，而且她作为远坂家的一员，必须用勇气证明自己将来有资格成为父亲的继承人。
“不要不要不要绝对不要不要……”
从走廊深处传来什么东西的呼吸。仿佛有种湿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快跑。”
片刻，原本遮盖在凛头上如同黑雾般的东西猛冲了进来。那东西如同浊流般快速通过了凛的上方，瞬间杀进了黑暗深处。
“……快跑快跑快跑……！！”
凛终于意识到，这次以想要找回好朋友的探索之旅——
——绝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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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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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湾区，城市地下道
“啊，快来看看我现在捡到了什么？……哈哈，一只迷路的小猫咪哦……”
——耳边开始了奇妙的耳鸣声，凛认为这是那压在心口的冰冷的绝望感引起的。自己的思考正在开始毁坏五感了吧。
“多漂亮的孩子啊，看这不屈的眼神，是多么的令人赞叹啊！”
——脑中一阵嗡嗡声响起，单调却又狂乱，仿佛是一群巨大的苍蝇正向自己袭来……
而随后，比耳鸣声更响的声音接近了。
“哈哈，‘青须’旦那、不要总是夸我嘛，这样的话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啦。”
——不远处，让人发指的惨叫声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仿佛是将猫活生生放进锅里煮时发出的惨叫……但这绝对不是猫的声音……
“哪里，你真是太出色了！不愧是有着最深刻领悟的世纪级别的艺术家啊，龙之介！”
——眼前开始变黑。脚步也渐渐不稳。
这已经是凛能承受的极限了。
“啊咧，你们好麻烦的诶。选好了人就赶紧带回去嘛，再不快一点本小姐简直要渴死了！……”
失去意识之前最后一刻，凛的耳畔所听到的，是一个陌生少女冰冷无情、却又极其娇媚而悦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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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The Strategy of Damse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