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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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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听不懂爸爸妈妈在吵什么,却被房间里的气氛吓着了,扯了嗓子开始大哭。看着卡洛琳狂怒之下剧烈起伏的胸脯和她胸前哭得伤心的卢卡,卡卡和克里斯蒂亚诺都明白事情大条了,一时间相顾无言。
无论在新闻报道中,还是在罗纳尔多先生主观意愿极强的讲述中,卡洛琳都是一个相当聪慧和明理的女性。卡卡这样想着,慢慢地有了决断。眼看着女人就要抱着男孩离开,卡卡咬了咬牙,终于决定透露一部分真相。
“卡洛琳,我还可以信任你吗?”卡卡垂着头,声音低沉。卡洛琳只觉得此情此景无比熟悉——在他们的婚姻中,一旦遇上了重大事件需要征求她的意见,前夫都会这样郑重地跟她说话。卡洛琳永远不会知道,这一次,“前夫”紧握着的手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聪慧的女性意识到事情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沉默地点了点头,复又坐回了沙发上。不过,她眼里的怒火并未消散,只是藏得更深了。
“三个月前,我在布置房间的时候不小心......嗯......从梯子上栽了下来,当场就昏迷了。”故事已经开始编了,卡卡倒是越说越顺畅,“醒来之后,一直觉得昏昏沉沉的,头脑经常不大清醒,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我去医院检查过,可是什么也没查出来。我这次伤停俱乐部已经很不满了,我也就不敢对外面说,怕负面影响太大。最近我觉得恢复了不少,才敢来看卢卡。除了克里斯,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希望你能为我保密。”说完了这个,卡卡紧张地看着卡洛琳,等着女人的答复。他又用余光去看克里斯蒂亚诺的反应,却囿于自己自作主张,心虚到并不敢盯着葡萄牙人看。
卡洛琳深深地望了卡卡一眼,皱起了秀气的眉头:“真的?可我怎么听着觉得跟小说里讲的差不多呢?还有,如果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这么久不来看卢卡的,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呢?”卡卡张口结舌,却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为卡卡解围的是克里斯蒂亚诺:“是我不让里奇告诉你的。”然后,卡卡和卡洛琳一起望向了葡萄牙人。卡卡一脸的如释重负,卡洛琳却看起来更加疑惑了。
想到自己刚刚想到的理由,克里斯蒂亚诺有一瞬间的犹豫,只好努力给自己打气。看看哪个女人怀里抱着的男孩,那可是里奇的独生子!要是男朋友回来的时候发现卢卡被卡洛琳带回了巴西,该有多伤心!他到时候怎么有脸面对里奇?!还有,再看看卡卡,小家伙都快要紧张死了,他需要他的帮助呢!
面子重要,里奇更重要!好吧,卡卡也很重要!想到这里,克里斯蒂亚诺把一侧的嘴角往下压,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里奇跟你结婚这么多年都好好的,跟我在一起就出了这样的事,要是让你知道了,我的脸往哪儿搁啊?”
这样的想法倒是相当符合克里斯蒂亚诺的性格,卡洛琳残存的疑惑立刻烟消云散了。想到卡卡将要一辈子面对这个似乎永远也长不大的男孩,卡洛琳忽然觉得异常畅快,嘴角扬得高高的。然而,女人很快又想到,前夫宁可一辈子面对这个看起来只会给他添麻烦的葡萄牙人,也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心情顷刻间复杂了起来,面上的微笑也垮了下来。
陪孩子玩了几个小时之后,卡卡向卡洛琳提出了带卢卡回家住一段时间的请求。这是常有的事,卡洛琳爽快地答应了让卢卡跟卡卡回家住一个星期。不过,卡洛琳也不确定前夫把关于儿子的事忘记了多少,便在他们临走之前再三叮嘱了卡卡卢卡的生活习惯。
卡卡和克里斯蒂亚诺临出门前,卡洛琳拉住了葡萄牙人:“我开始跟人约会了。”听了这句话,克里斯蒂亚诺的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卡洛琳好笑地看了看卡卡脖子上的吻痕以及两人的情侣装,又补充了一句:“所以,罗纳尔多你以后真的不需要每次来我这儿都这么折腾的。你们俩不觉得累,我都嫌累了。”
惊喜来得太突然,克里斯蒂亚诺笑出了满脸褶子:“这真是太好了!恭喜你啊!等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我一定给你们送一份大礼!”他终于卸下了心口的一块大石,一时间只觉得神清气爽。卡洛琳微笑着点头应承,半点也看不出来眼前这个男人一年前还是她的情敌:“一定,到时候我绝对要狠狠地敲你一笔!”
接下来的几天里,卡卡几乎把卢卡捧到了手心里。出于小动物的本能,他潜意识里隐隐想到了自己如果真的爱上了罗纳尔多先生,以后的路大概会走得很辛苦,便如同把头埋在砂砾里的鸵鸟一般,对感情的事刻意不去考虑,而是一心一意地扑在卢卡身上。
卢卡在克里斯蒂亚诺的家里有自己的房间——就在迷你罗的房间隔壁,两个孩子的房间大小完全一样——衣物玩具之类的自然也是一应俱全。可是,这个年纪的孩子长得最快了,几个月不来,卢卡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卡洛琳当然给儿子打包了衣物,可是在卡卡看来却都不够合适。
卡卡一瞬间把烦心事全都抛到了一边,带了卢卡去商场扫货。小孩子的东西价格最没上限了,十八岁的少年也并不是多会理财。两个月前克里斯蒂亚诺给卡卡的“零花钱”他花了这么久只用了一千多欧,这回带了卢卡,竟在短短两三天里就用了个七七八八。
卡卡看了看钱包里罗纳尔多先生的银行卡副卡,回家后向克里斯蒂亚诺提出了是不是可以让他用里奇的钱给卢卡买东西,却被葡萄牙人毫不犹豫地驳回了。克里斯蒂亚诺瞪了他一眼:“里奇是我男朋友,卢卡就是我儿子!我给自己儿子买点东西有什么?”事实上,克里斯蒂亚诺几乎是兴高采烈地为卢卡和卡卡花钱,因为这让男人有一种养家的诡异满足感和自豪感。听到了葡萄牙人的回答,卡卡不说话了,却觉得心里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