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夙日》花暮年

9、chap.08

　　第二次见到浦原喜助，依旧是在枯燥的理论课上。大部分原因是自己好奇，小部分原因是给蓝染一个交代。我悄悄换了座位。
　　“哦呀，好巧。”
　　说实话，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这般生硬的开场白。那么明显的故意坐到他身边。
　　“是啊。”
　　不料眼前人如此给我面子。竟让我无地自容，无法继续话题。僵持了片刻后，浦原又一次替我破除了尴尬，他笑着问，“是好奇我为什么又来听课？”
　　我点头。
　　“其实实验进行的差不多了，还剩最后的测试阶段。”
　　“最后的测试阶段……”我重复低喃了一遍浦原的话语，看着讲师在台前飞着白沫子，下意识接了话，“测试阶段需要的不再是理论，而是实验载体了……”

　　瞬间明白了什么，我看着浦原一眨不眨。我的猜测丝毫不差，因为浦原看着我露出了携有“完全正确”意味的笑容。

　　正合我意。

　　非毕业人士非贵族家属，要从真央进到瀞灵庭还是有些困难的。浦原喜助在尝试偷偷带我进入瀞灵庭失败，并且是三次失败之后，选了别的路。
　　在那个阳光烂漫的正午时分，我初次见到了四枫院夜一。她是我由衷佩服的类型，却不是我想成为的那种女人。

　　以四枫院的名号，她想带我进瀞灵庭只是三两句话的事。但她还是选择了最粗暴的方式，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一个瞬步偷溜了进去。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感受到瞬步的可怕。虽然不愿承认，但一路上我都在飙泪，飞泪的同时还念叨着我也不太明白的言语。
　　反正是差一点被吓死。

　　很显然浦原喜助也没料到夜一会如此单刀直入。所以他后几步抵达二番队的时候，看着夜一笑得略显无奈，“呀类，如果是这样的方式，我就不用麻烦你了。”
　　夜一很开心。她坐在大堂最前方笑得不顾自身本该有的威严形象，“你又输了哦，喜助。”

　　感情我是他们比拼瞬步的牺牲品。

　　“那个……可以开始玩实验了吗？我还要回去上课。”
　　不是我故意想破坏气氛，只是对那个能让我一周毕业的东西太好奇。话音才落下，后背就被人重重一拍。
　　标准夜一式笑声再次响起。
　　“白打课是吗，喜助会教你的。”
　　“不要随便给人安排奇怪的工作嘛，夜一小姐。”浦原扭头小声吐槽，但足以收入我们二人耳内。

　　要说让浦原或者夜一来教我白打，我是绝对不愿意的。他们的确是很厉害，但肯定不会用我喜欢的教学方式。
　　那什么，伤痕累累方得始终。

　　夜一随手将我扔进小密道，注意，真的是“扔进去”的。脸朝地屁股朝天，我就以这个姿势进入了另一片小天地。
　　黄土高坡外带似真似假的天空。

　　我想，这是他们二人的修罗道场。而我是只被好奇心杀死的小白鼠。

　　“不过……寻酱的白打鬼道都不怎么样，始解也没领悟，用她实验不会死吗？”先不论夜一为什么可以那么自然的称呼我为寻酱，就她的担忧来说，又一次震惊到我了。

　　“A no……”我默默举手，“这个实验……会死人？”

　　夜一向浦原投去了目光，没有说话，我却看出了端倪。她的眼神是在询问，这姑娘你骗来的？浦原亦回了夜一一个目光，没有出声。我也看明白了大致意思，他回，自愿的。

　　联系上下文，也就是说，我是自愿送死来的。

　　……
　　去你奶奶的鸡大腿。

　　“呀类，阿寻想离开也是可以的。”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犹豫，浦原立刻给了我台阶。可我纠结的并不是该不该为科学实验献身，而是……我要不要为别人的实验献身？

　　空场里一片死寂。
　　我看着浦原思考人生，浦原心领神会地回看向我。
　　一个世界的人，总是很容易便知晓。所以那时候的浦原一定是很笃定，片刻之后的我会选择进入实验。同时也做好了被我敲诈的准备。
　　所以在许久的沉默后，他点头说了两个字，“成交。”
　　一个没有任何限定的契约达成，只要我活下来就赚了。

　　然而，当浦原喜助把一个长相极其没有艺术感的人体版推出来得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颤抖了几下眉头。
　　“试图和他对话吧，阿寻。”
　　很显然他对自己的实验体很有自信，神情也稍稍收敛了方才的玩世不恭。

　　我很早便知道，从我踏入二番队第一步开始，夜一和浦原便把我归为了他们那圈。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顺眼，以及我与浦原的世界有那么些重叠的执着。
　　而我，在大环境下是任何人的同伴，初心是替蓝染铺路。

　　只要没有利益冲突，这种和谐的平衡就能一直维持下去。

　　内心将那个巨丑无比的东西吐槽千万遍后，我平息了一下情绪。双手轻触人版，思考对话的可能性与形式。

　　浦原甚至没有告诉我，那个能与我对话的家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
　　于是，越想平心静气思绪就越是混乱。似乎所有的点都是重点，又好似所有的点都不是突破口。

　　“能让你在一周内毕业的东西。”

　　脑中忽然闪过初见浦原时他的言语。

　　毕业。
　　没错，这是关键词。

　　毕业……

　　“真央学院除去正常毕业形式，若你能找到自己的斩魄刀，即可提前毕业。”

　　这是开学第一天理论课上老师传达过的信息。

　　毕业，提前，斩魄刀。

　　倏地睁开眼睛，我看着眼前的人版。

　　“刀魂。”
　　如此低喃，我下意识抽出了腰间的浅打，就在刀锋触碰到那块板的瞬间，一只被火光包围的毛球出现在了视野里。

　　“啥？”
　　我以为刀魂会是人型的，没想到居然是只火狐狸。
　　呆愣的那一刻，脸颊忽然火辣辣的烫还伴随着火辣辣的疼。那次毛球居然踹了我一脸。

　　“收起你那张愚蠢的嘴脸。”
　　狐狸如是所说。

---

作者有话要说：　　人妻回来了~~~想挖SD的坑但被提醒还有死神坑……
于是我来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