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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后遗症 ...

  •   在遇见那人之前,张书彦从未想过自己会和男人419。

      即便是个同,张书彦觉着自己是有品位的同。他有房有车有学历,眼界高,就算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不务正业,但从未做过出格的事。这也多亏他家教严,若他在外面和男人胡搞,只怕老张家的列祖列仙会从墓里爬出来掐死他。

      就算他全身光溜溜地在酒店客房大床上醒过来,他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和人厮混,只是后面隐隐作疼的那处提醒着他,他不仅荒唐还被人开了苞!

      “所以你每天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瞎转悠就是想要找人?”焦乐摸了摸额头的汗。

      张书彦摇下了车窗,车内的空气令他呼吸不畅,胃里一股股酸水翻涌,俊脸皱成包子:“不找到那人,咱们都得完蛋。”

      张家祖籍龙虎山天师府,道家三大世家之首,张书彦的爷爷正是龙虎山天师府老张家的旁支。张书彦出生时带了胎毒,体弱多病,张书彦的父母不远千里来到W市,请有名的老中医焦爷爷看病,被寄养在焦乐家里。

      张书彦高中毕业后,张爸爸就催他回老家,可他所有的朋友都在W市,焦乐也确定要留在W市上学,两人从小就是‘张’不离‘焦’,好得除了女朋友不共用外,其他都是资源共享。

      这次是焦乐提议去酒吧玩,张书彦出了事,焦乐也好不了。

      焦乐嘀咕了句:“那天我就不该先走,咱俩一起出去,你出了事肯定得我负责啊。”

      张书彦扒在车窗上,大口呼吸着。

      连绵的阴雨持续了好几日,空气异常清晰,他总算将酸气吐了出去,“你负责?你躺平了让我捅,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再说我把你捅了,焦姨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焦乐是老焦家九代单传,独苗苗,他可不想干让人断子绝孙的事。

      焦乐脸皮一红,“你不就嫌弃哥长得圆了点,壮了点,寒碜了点吗?欸……那家伙长得咋样啊?”

      张书彦细白的脸皮顿时发红,愤恨地瞪了焦乐一眼:“我说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呢?将来还怎么当救死扶伤的小天使啊。”

      焦乐摸摸圆圆的大脑袋:“我龌龊?我不是替你着急吗。这事我家老爷子知道了,指不定已经传到你爸妈那,说你两句是小,万一把你抓回去关上两三个月,我不被我爷爷活剐了才怪。”

      张书彦眯眯了眼,嘴角上弯。

      焦乐顿时心里哆嗦,“你别这么看我,汗毛孔都炸开了。”

      张书彦摸了摸小手指:“所以咱要先找到人,让他承认他下药,这事我们是受害者。”

      他看了眼有气无力地焦乐,拍拍对方敦实的大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你半路逃跑把我一个人扔下。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出拉你出去挡枪子。”

      焦乐仔细看着张书彦苍白的脸,“我靠,我还不如自己先坦白从宽呢。你说你去医院折腾了三天,血检尿检X光,艾1滋梅1毒尖锐湿疣,甲肝乙肝混合肝,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花了好几千,除了那地方有点肿,开了三十块钱的药,啥病都没有,这检查费还是刷的我的医疗卡,还要拉我出去挡枪子……”

      张书彦只是笑笑,看着窗外的细雨。他身体好不好,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天看着油腻的东西犯恶心,闻到腥味就想吐,可每顿少了肉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不是他疑心病重,他刚出生就被人算出是短命鬼,小时候就靠药吊着一口气,多亏焦爷爷医术精湛,不然早就不在人世了。

      张书彦摸了摸小手指,想起那家酒吧胃更不舒服:“你以后别去那种地方玩,乌烟瘴气的。”

      焦乐瘪了瘪嘴,“真要找人,你好歹是老张家的后人,起个寻人咒就是了。”

      张书彦闻言脸皮发红:“我起不了寻人咒。”他若能起早就起了,何必拖到现在。

      “怎么起不了?”焦乐不解,他这位发小除了那张脸还能看,没什么大本事,但寻物找人还有点水准,没丢老张家的脸。

      张书彦侧过脸看着窗外的景色。

      雾蒙蒙的水汽令窗外的世界犹如水墨画,阴沉沉地失去了色彩,一切都模糊不清,就如那夜的记忆,要不是那地方抹了三天药膏,他也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他只记得在酒吧喝了杯冰茶,对方的名字不知道,脸完全想不起来,只是有种感觉那人似乎很帅……帅得天怒人怨。

      张书彦郁闷地用额头撞着方向盘,“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什么?”焦乐惊叫,“名字长相都不记得了?你该不是见鬼了吧。”

      “我还分不清人和鬼?对方是男的。”张书彦八字轻,加上张家的血见鬼就如同上街买大白菜一样方便。

      “你……丢钱了没?被拍照传到网上了?要不然就是把你的照片寄到你爸那了?”

      张书彦翻了个白眼,用脸撞着喇叭,“我有那么蠢?”

      焦乐咳嗽着没说话,只是用眼神告诉张书彦,他蠢不蠢大家都知道。

      张书彦恨不得咬死这人,瞪了焦乐两眼,靠在椅背上,无精打采地说,“我这么辛苦还不是想把你摘出去。地方是你选的,我是你拖去的,结果你先跑了,我喝的饮料还是你走之前点的,找不那人你死定了。”

      焦乐扣着下巴上的软肉,“我哪知道啊……”他扭头看向酒吧的所在地。

      四层房屋被绿色植被包裹,就连窗上也垂着枝蔓,叶片在雨水下绿油油的,风吹过像一只只小手摇摆,整栋楼房仿佛融入雨幕之中,显得格外阴沉。

      焦乐也看得头皮发麻,“我来的时候不觉得这里很阴啊。”

      “不是你带我来的吗?”

      焦乐:“我也是听人推荐的,第一次去。书彦,这事是我没办好,你每天看着店里装修着急上火的,我就想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张书彦成绩不好,勉强念完高中便跟着一位酒店的大师傅当学徒,那位大师傅跳槽后,张书彦便准备自己开店,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着做准备,焦乐也是好心,没想到办了错事。

      张书彦笑了笑,眼睛弯弯,“有什么大不了的,找到那人一切都可以摆平。”道家不是有句死道友不是贫道吗。

      焦乐见他一脸的笑意,心里难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你有事别憋在心里,我还不知道你,你就不是那种玩玩的人。瞧你这几天失魂落魄的,眉毛都拧成疙瘩了。咱们都清楚,这就好比大海里捞针,真找不到我就说是我把你哪什么了。”

      张书彦多好的一个人,平日里不惹事不挑事。虽然脑子有点笨,性子软,那也是小时候吃药吃多了的副作用。长相很花,嘴上更花,可对感情从来没有过花花心思,不然凭张书彦的长相,早就不知道骗了多少无知少男少女。

      焦乐哼哼唧唧地说:“我吧,我就希望你高高兴兴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张书彦伸手拍了拍焦乐厚墩墩的背,没说话。他活不长这件事焦乐知道,从小好吃的好玩的都让着他,这辈子交了焦乐这样的朋友,他也值了。

      “其实你反正也喜欢男人,这种技术需要磨练,你就当积累经验,下次咱们注意点。但我就是迈不过那道坎,凭什么啊!稀里糊涂的被人占了便宜,凭什么就是好人吃亏,说实话,你要是占了便宜,我还真不想找家伙。”

      张书彦的手顿时握成了拳,狠狠锤了下去,声音都变了调:“这种经验有什么好积累的。”

      焦乐瞅着张书彦仔细打量了一番,表情怪异地说:“我知道春天是个很奇妙的季节。”

      “滚滚滚!”张书彦气得手指发抖,胃部一抽一抽的,酸水上涌,喉管火辣辣的。他摇下车窗透了口气,冰凉的雨丝打在脸上,呕吐感被暂时压了下去:“时候还早,先吃饭。”

      “还吃?一上午你吃了三个汉堡,四只鸡腿,你还吃?”焦乐鼓着眼,“你吃这么多,肠胃受得了吗?”

      张书彦从小就是个吃货,爱美食,住在焦家讲究养生之道,食物贵在精不在量,可这半个月张书彦的胃就和垃圾桶般,不管多少都装得下。

      他关上窗发动车,扑鼻而来的汽油味令他胸口发闷,顿时停了车,捂着嘴,酸水顺着指缝往下滴。

      “你到底怎么了?”焦乐连忙解开安全带,拍着张书彦的后背:“哪不舒服?先回我家,让爷爷给你看看。”

      张书彦连连摆手,还未说话,一口酸水涌了出来,他连忙用手帕捂着嘴。

      吐完酸水,胃里也空了,张书彦擦了擦嘴角,用矿泉水漱了漱口,车内异样的酸气令人无法忍受,直接下了车,站在雨里。新鲜的空气带着泥土的气息,压下了胃部的呕吐感。

      焦乐跟着下车,撑起雨伞,看着张书彦,每次他看着张书彦的背影,总会有一种不好好盯着这人,这人随时会消失的错觉。

      张书彦猛然扭过头,眼睛弯成一条缝,“说好了,要是真找不到人,你帮我顶罪。”

      焦乐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张书彦深深呼出一口气,“我饿了,市里新开了家潮汕菜馆,烧腊和烤乳鸽很地道,尤其是梅子酱……”

      “好好好,都随你,哥请客!”

      张书彦上了车发动汽车,汽油味扑鼻而来,刚被压下的酸水顶在喉管。

      “你到底怎么了?手伸出来。”

      焦乐扯过张书彦的胳膊撸起袖子,露出手腕,白皙的肌肤血管清晰可见,流畅的肌肉线条缓缓隐入袖中。

      “那些燕窝没白吃,这皮肤嫩的……啧啧啧。”不是下面被人干的,谁信啊。可惜焦乐还是喜欢身姿曼妙的妹子们。

      张书彦有气无力地说:“其实我才是焦爷爷的亲孙子吧。”每顿都是好吃好喝的养着,珍贵药材不要钱的往他肚里填。

      焦乐没理会张书彦的话,不时瞟着张书彦的肚子,又看看张书彦的脸,神色凝重。

      张书彦被焦乐盯得毛骨悚然,焦爷爷给人看病遇到疑难病例也是这么副模样,顿时担心地问:“我该不是真有病吧。你实习的那家医院没那么不靠谱吧?”

      焦乐甩开张书彦的手,“有些病潜伏期很长,你这样多久了?要说实话,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张书彦想了想:“就今天最严重。”

      焦乐咳嗽了两声不自在地问:“你和那人那什么的是哪天?”

      张书彦撇了撇嘴,双颊微红,手握成拳头放在嘴上,“40天前。你不记得了?”他这辈子就干过这么一件错事,当然记得清清楚楚。

      焦乐叹了口气:“去我家让爷爷看看。”

      张书彦瞪大了眼:“我生病了?”焦乐虽然还是个中医学院的学生,但他可是焦爷爷认定的传人,去学校念书只是为了混文凭,医术不比大医院里的坐诊大夫差。

      焦乐干笑两声:“我不是怕说错了吗?这病说错了指不定会出人命,让我爷爷看看放心些。”

      张书彦脸上顿时褪了血色,看了看手掌心短短的生命线,叹了口气,“能治好吗?算了算了,命由天定。迟早有那么一天,你可记好了,每月初一十五给我多烧点纸钱,我保你找个天仙样的美女。”

      “你没背瞒着我们交了男朋友吧。”

      张书彦耳朵根子发红,下意识夹紧了腿,“我眼界高,上哪找比我更帅的人。”

      “你能不能要点脸?”焦乐气得不知该从何说起,“一次就中奖,你还是个男人,真不知该说对方是天赋凛然,还是你这身体太奇怪。”

      “什么意思?该不是你看不出我得了什么病就胡说八道,你个赤脚大夫。”

      “你……要是我没诊错,你怀孕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喜欢的话请收了小的吧!求作收求收藏求评论!!
    想看惊悚恐怖文的话,麻油要让大家失望了,这篇文不会有太多恐怖成份,只是和妖同住的日常。本文是先上车后补票,不喜请点右上角的叉叉~~看文图个乐,有任何不爽请点叉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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