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怡情》钰含烟

9、如果当时

　　最近，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美丽的身影，身着学生装，两条长长的麻花辫顺着雪白的脖颈垂在胸前，夜晚的路灯下，那个身影在晚风吹起雪花般的纸张中缓缓转身，露出天使般的面容，纯洁无暇。就是这样的惊鸿一瞥，我一个女孩子一眼就喜欢上她了，何况是见惯了扭捏刁蛮的富家千金的燕西呢？
　　一代豪门金粉世家，一个是翩翩公子，一个是小家碧玉，一个几经波折终于抱得美人归，一个终难抗拒绵绵情意交付真心。然而，就是这样两个曾经生死相依的恋人，最终却分别踏上南北的列车，隔着车窗，彼此擦肩而过。犹记得若干年前我看到这个情节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直到列车开了，终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当我看到燕西以为清秋葬身火海目光呆滞地回忆曾经的她，看到清秋抱着孩子以为燕西随秀珠远渡德国而伤心绝望时，我知道，他们其实从来没有变过。那时的我是多么希望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能够转头看一眼窗外，看到那个令彼此魂牵梦萦的人啊。可是，我仅仅是这个故事的旁观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彼此错过，留下无尽遗憾。
　　如果当时燕西没有为了金家假意迎合秀珠，如果当时清秋没有负气独居小楼，如果当时那座小楼没有着火，如果当时他们能够在列车上看见对方，如果当时......当时，有那么多的如果，却换不来一个既定的事实。
　　听着《金粉世家》的片尾曲，我想，如果让爱降落，能拾起风中那颗落寞的心，将它停留在怀中，那么我会在同一个晚风吹过的深巷，再次看到那个美好的女孩，轻轻抬起头，愕然地与燕西四目相对，之后莞尔一笑。
　　然而，让爱降落，这只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