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只是巧合》小窗闲月

2、只是巧合（2）

　　乘车到了柿木坂站，从车站的南面出口出来后，龙马依照地图的指引穿过了几条路，两旁的运动商店渐渐多了起来，这一带似乎是各类运动商品的集中地。

　　看来那个臭老爸应该没有骗他，也许那个叫张辰的人真的是东京一流的修网球拍匠吧。这样想着龙马拐进一条小巷，按地图上的标识，走出这条巷子就到了。

　　这里是——

　　龙马瞪着眼前已经斑驳褪色的招牌，白底黑字醒目得很，是用正楷写的 “张辰”二字。——至少是二十年以前的老式商店，木制的拉门，简易的招牌。

　　这样残破不堪的门面，真的就是那个被称为东京一流的修网球拍匠、那个臭老爸吹嘘的非常了不起的人的店铺？！骗人的吧！东京一流残破的店铺才是吧，怎么看都觉得他又被可恶的臭老爸给耍了。

　　龙马抬头看着眼前的店面呆了好一阵，又低头看了下手上的地图，然后直接揉成一团塞进口袋。

　　他真是太蠢了，居然又轻易地相信了那个不正经的臭老爸。

　　——打、死、也不进这种破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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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天真了喔！笨小子，怎么能只凭外观来判断。」藏在巷子墙角密切监视着龙马一举一动的正是被龙马在心里头数落了千回的南次郎。

　　「嘛，以那小子的个性是不会乖乖地进去，但是——」贼兮兮的眼神闪过一道亮光「都到这里了怎么能让你轻易逃走！」

　　掏出手机熟练地按了几个号码：「唷，老头！…………哦，还是一样精神十足啊…………那个老太婆啊，那不重要…………等、等一下…………先停一下，听好，现在你马上开门就会看到一个背着网球袋的小学生，那是我家的笨儿子，把他交给你了，别让他溜了！」说完立即切断通话。

　　「呀咧呀咧，这老头的话还真是越来越多了。」不过，他刚才好像提到龙崎那个老太婆什么事来着？算了，管他呢，一辈子再也不用见到那个臭老太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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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还是自己去找间像样的店铺吧。龙马认命地想着，从一开始就不该指望那个人，这已经不知道是第N次的不良记录了，反正他也懒得数了。

　　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那扇已经看不出漆色的大门突然被拉开了，龙马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从里面走出一个老头，身上穿着件绿色的外套，花白的眉毛胡子，看来有些年纪了，但是精神却格外的矍铄，尤其是一双炯炯有神眼睛——那是一双智者的眼睛，而这双眼睛似乎从开门瞬间就盯住了龙马。

　　果然，他直接就朝目标走来「你是龙马？」

　　「…………」龙马愣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心里却一直嘀咕着这个老头是怎么知道的。

　　那双眼睛顿时又亮了几分，「啊，真像！真像！果然血缘是不会骗人的，和以前的阿南一模一样。」

　　阿南？是说那个臭老爸吧，和他一模一样，开什么玩笑！

　　「我是我！！！」龙马一脸的不高兴。

　　「哦~，连脾气也很像呢！」直接忽视掉他的不悦，老头呵呵地笑了起来，又回头对身后的人说道：「你说是吧，阿堇。」

　　龙马这才注意到跟在这老头身后出来的还有一个老太婆，站在店门口抱着双臂正上下打量着他。

　　这回又是谁啊？这两人怎么知道他会来？不对，重点是居然知道他就站在店外。龙马的脑中闪过一连串的疑问。

　　「为什么我们会知道你来？」龙崎堇菜替龙马说出此刻心中的疑惑。「因为有个无聊的傻瓜打电话告诉的，说你就在店门口。」

　　果然又是那臭老爸搞的鬼！等等、那臭老爸打电话通知张辰，还说他就在店门口，这就表示…………

　　眼睛向四周横扫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不用管他了，反正那家伙这会儿肯定是贼头贼脑地缩在附近的某个角落……」那语气轻松得象打发一只窗门外路过的老鼠。

　　原来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了解那个臭老爸的人存在！龙马对这个婆婆的印象分立即添加上好几分。

　　「来，请进吧！」老头向龙马做了个引领的姿势。

　　看这架势想拒绝是不可能的了，事到如今龙马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进店。

　　老头转身的时候龙马才看到他的后背贴了张字，正是张辰两个字，呃…………不用问了，这老头肯定就是张辰。不过居然有人把名字贴在后背，啊~啊，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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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好险！好险！差点就被那臭老太婆逮住。南次郎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暗自庆幸。

　　把自己闷在垃圾筒里面的确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刚才慌乱之下想也没想就跳进来了，不过，对于南次郎而言，只要能躲开那臭老太婆，藏哪里都无所谓。

　　仔细想想，刚才电话里好像老头要说的就是这件事，真是太糟糕了，今天怎么这么倒霉，那老太婆怎么会在这儿。

　　将筒盖撑开一条缝，偷偷往外窥探，街道上一片安静，张辰的店门也已经严严实实地关上了，还是有点不放心，再藏一会儿好了，那老太婆诈得很，该不会躲在门里等着我自投罗网。

　　做父母可真是不容易啊！

　　龙马那小子连出趟门他还要全程护送，可那小子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孝顺，而且还一年比一年不正眼瞧他了，现在的小孩真是越来越难教育了。

　　自顾自地开始唠叨起自家儿子的种种不孝，随遇而安的南次郎一点也没有因为目前的窘困状况感到丝毫的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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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壁上是的一排排空拍，货柜上是形形色色的弦线，不同于门面的落魄，店内所有的商品都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另外还有一部分的空间被一些中古的家具给占据了。也许是因为旧家具的关系，让整个店面看起来有种复古的感觉——这间店一定已经存在相当长的时间了。

　　「欢迎来到我的店，龙马，我就是球拍上弦匠天文辰五郎，大家都叫我做张辰。」接着又介绍身边的人，「她是你父亲中学时的网球教练龙崎堇菜。」

　　原来如此，难怪这个婆婆会这么了解那个臭老爸。

　　好歹都是长辈，龙马还是很老实地摘帽行礼，正式地作了自我介绍，并且礼貌地用了敬语，「您好，我是越前龙马，请多关照。」

　　说明来意之后，龙马将球拍交给张辰，自己则被安置坐在一旁捧着杯清茶陪着两位老人家聊着天。

　　……清茶？聊天？这会不会太难为一个小学生了……

　　龙马一脸无奈地捧着茶喝了一口，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要是有罐果汁就好了……

　　张辰拿着龙马的球拍端详了一会儿，横看竖看，掂掂重量，敲敲拍线……

　　「怎样？以你的眼光来看，龙马的球技如何？」龙崎教练的眼里充满了兴趣，也许还有点兴奋。

　　「很不错……不……应该说是相当厉害了。击球的落点没有偏离中心点，球速也很快，龙马现在还是小学生哩，以小学生而言穿弦磅数已经到60以上，可见挥拍速度很快，控球性也很高，真的是相当厉害啊……」

　　仅从一支球拍就能看出一个人球技，龙马不得不对张辰稍微有点改观。

　　「但是…………」说到这，张辰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未尽如人意。

　　但是？

　　「……现在还只是小孩的网球而已。」

　　小孩的网球？龙马挑了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是自尊也好，自负也罢，好歹他也是赢得美国青少年网球赛四连霸的人，居然被一个穿弦的大叔说成“只是小孩的网球而已”。

　　「龙马不愿意承认？」

　　那还用说！龙马的紧绷着脸也不答话。

　　张辰一边开始固定球拍准备重新上弦，一边继续说着：「不只是个性长相的相似，连球技也是一样——力量、速度、反应都和当初的阿南一样，到目前为止，可以说是阿南的翻版，完全在模仿阿南的风格，而不是龙马你自己的风格——」

　　「…………」又被说中了！虽然还是不服气，但又无从反驳。

　　教他打球的人就是那个臭老爸，从会走路开始，每天就不停地折磨他，交手最多的人就是他，不像他还能像谁！

　　「——所以，我才觉得现在的你球技还不成熟，还只是小孩的网球而已。」

　　「…………」龙马索性捧起茶又啜了一口已渐渐退温的茶水，眉头随即蹙起。

　　呜哇~~~~好苦！

　　茶真是太难喝了！

　　坐在边上始终一副看戏的神情的龙崎教练突然开口问道：「龙马，现在几年级了？」

　　「六年级。」

　　「噢~，明年春天就要升上中学了。怎样？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学校啊？」

　　「嗯？」有关升学的问题龙马还从没考虑过，突然被问到觉得很意外。

　　「我们学校——青春学园，我们的网球社可是非常有名的哦，也有全国级水准的社员，怎么样？」

　　不知道日本中学的全国级水准是什么样的水准，龙马想了想，「可以吧。」上哪所中学都无所谓啦！

　　「太好了，具体的事我会和你父亲谈的。」没料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就达成了，看来龙马和他父亲还是有所不同，那个家伙是打着不走牵着倒退的彻底不合作分子。想到来年青学的豪华阵容，龙崎教练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希望那天快点到来了。

　　「看来明年的青学又要让人大吃一惊了。」

　　「那是当然的，我们一向都是引人注目的！」龙崎话语间充满了对自己的学校骄傲。

　　「呵呵。」张辰说话同时手上的动作依然娴熟流畅，「龙马的球拍是阿南选的吧。」

　　「嗯。」老人家的话还真多。

　　「球拍很顺手吧。」

　　「还行。」

　　「是支很好的球拍，无论是重量、握把尺寸、拍面的大小等各方面都充分考虑到了。」

　　「能被你夸奖，看来他相当用心啊。」龙崎笑道：「那家伙也跟你学了不少呢。」

　　「知道吗，龙马」龙崎眼中流露着张辰技术的赞赏，「看似简单的网球拍其实包含了很大的学问哦，一支好球拍所要考虑的因素有许多，例如球拍的重量、平衡点、弹性、避震设计、拍面大小、拍身设计、握把尺寸等等一系列的因素综合起来，再根据个人的要求来调整，才能称得上是一支好的球拍。」

　　张辰点点头：「是啊，我还是认为，每个人的体能、年龄、体格不同，最适合自己的球拍就是最好的球拍。」

　　是不是最好的球拍龙马是不知道啦，反正只要顺手就行。

　　「龙马，要不要把磅数再调高两磅试试。」

　　「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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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啦”一声，头上的盖子突然被掀掉，瞬间的大幅增强的光亮让原本昏昏欲睡的南次郎一下子惊醒过来。

　　被发现了！！！？

　　转左看、转右看、转后看——没人！

　　怎么回事？

　　然后，转回来，南次郎终于注意到——

　　正面——另一个垃圾筒盖上蹲踞着一只黑猫，一双闪着绿光的猫眼正警戒地盯着南次郎，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怀着敌意。

　　「喵~~~」黑猫试探似地叫了一声。

　　「什么嘛，一只野猫啊。」放松下来的南次郎有恃无恐地与黑猫对峙着。

　　「喵~~喵~~~」叫声急了，似乎被某人的恶劣态度惹恼了。

　　伸手掏着耳朵，直接忽略掉抗议的叫声：「走开！这地方我征用了。」

　　「喵~~~喵呜~喵呜~~~」浑身的毛开始竖立起来，叫声也更大了。

　　「喊也没用，现在这里是我南次郎大人的了。」打了个呵欠，刚才一时大意差点睡着了，顺便还不耐烦地朝面前的家伙挥了挥手。区区一只野猫还敢跟人类抢地盘，他可没耐性同一只猫进行毫无意义的谈判。

　　可是，南次郎好像忘记了，猫的耐性也是有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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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扫完庭院，菜菜子接好水管，打算给院里的花木浇浇水。

　　叔叔不知道又跑去哪里偷懒了。想起孩子气的南次郎叔叔，菜菜子又好气又好笑，每次让他帮忙做家务事，总会有一大堆的借口。打扫庭院的事一向是他负责的，可是龙马前脚刚走，他后脚也出门了，说是去买包香烟，一去就是一两个小时了，到路口的香烟店散步也只要五分钟吧。

　　正浇着水的工夫，南次郎从外面趿拉趿拉跑回来了，也没和菜菜子打招呼直接开门进了玄关。

　　「叔叔，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哦…………嗯……我迷路了。」玄关处的人含糊地答道。

　　「…………」迷路？闭着眼睛都能走东京的路的人会迷路？

　　叔叔太奇怪了！菜菜子不放心，关好了水龙头跟着回到屋里，一看南次郎吓了一大跳，「哇！？叔叔，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南次郎的衣服右边袖子脱了线，左肩上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脸上左右两边还有对称的六道抓痕，还真是有够狼狈！

　　「叔叔，你刚才不是去买烟了吗？怎么会弄成这样！」

　　「啊、烟啊………啊哈哈………老板不在……所以……」南次郎含糊着。

　　「所以？」

　　「……所以看店的猫把我赶出来了……」

　　「…………」

　　「……啊哈……哈哈……」南次郎讪讪地干笑着。

　　「啊——？？？！！！！」

　　那是哪一家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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