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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60-61章 ...
南宫紫燕举剑再刺,我闪开,她刺到墙壁上,剑身埋进木墙里,只露出个剑柄。
千钧一发,听见有人大喊。
“且慢!”
一黑衣人自门外疾奔而入,趁着她拔剑的功夫,我赶紧一个箭步缩到那人身后。
食人花下死那不叫彪悍叫脑残。
“兄台,救命啊~~~”
南宫紫燕倨傲的抬高下巴:“秦公子,你不是不待见我的吗,怎么又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感情是遇到熟人了,这下可好了。
我仔细端详这恩人的身板,虎背熊腰身高起码二米,整一小巨人。
“哥们,这丫头一点解释的空间都不给我,上来就是一阵没头没脑的乱砍,我有那么造孽吗?”
男子扭头瞧了我一眼,突然身形一震,脱口道:“花兄,怎么会是你?”
怎么着,居然遇上组织了。
“恩,恩?那个……兄台,幸会幸会!”
南宫紫燕闻言气的小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好,好,好你个秦然,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出手救他,赶明儿看你能保的了他一辈子!”
瞧这话说的,弄的像我和小巨人有啥奸情似的。
我一咬牙腾的推开身前的秦然,怒道:“南宫紫燕,你们小两口的事能不能回家关上门再说,先把我的事给解决了,哥哥我到底是犯啥低级错误了,愣让你这丫头追着我砍了足足半个时辰,瞧我这血也不能白流吧!!”
南宫紫燕双眼眯成一条缝,恨恨的从牙缝蹦出俩字:“无耻!”
“紫燕,你弄错人了吧,花公子怎么可能……偷看,偷看,你更衣,他,他始终是……”
秦然声音透着七分尴尬,三分笃定。
他其实是想说……
了了,秦然显然是一黄花小伙,这么点事居然也难以启齿。
“秦公子所言极是,花某只对男人感兴趣,平日就算多看女人两眼也会吐,虽然南宫姑娘怎么看也不象女人,不过……这总之是场误会!”
“一派胡言,花惜墨你根本就是在狡辩!”
南宫紫燕呲牙咧嘴的瞪着我,余恨未消又添新仇。
索性是屎盆子扣到底,没完没了了。
我没辙,瞅着秦然直抽抽。
秦然沉吟片刻,缓缓道,“紫燕,你可是认错人了,刚才偷窥你的人或许并不是花公子。”
“不是他还有谁?整条船上除了他花惜墨,还有谁会这么卑鄙!”
南宫紫燕冷笑道:“曲公子乃是名门正派断不会做此等丑事,而月使不好女色天下皆知,总不会是那位整日啃水晶猪蹄的少宫主吧!”
一句话,死丫头就是瞧不起我这出身,不对,是花惜墨这出身!
人家做好事不留名,曲胖子做坏事咋这么不利索,害我平白无故替他背黑锅。
我极力忍住满肚子的三字经,嘴角泛酸。
“紫燕姑娘,这可难说了,你总不能以出身定罪名吧,我打哪出来和做苟且之事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不要狗眼看人低!”
“更何况……”
我挑衅的瞟了她一眼。
“紫燕姑娘自己也是出身青楼,如今更是惜春馆的头牌姐姐,这圈内人都知道,歌姬说的好听,要比在下也好不到哪去……”
“花公子,请务必收回这句话。”
小巨人一声大喝,冷不丁把我吓出一哆嗦。
黑影,不对,是起码两米高的乌云刹那笼罩头顶。
话只说到一半被人打断是挺没面子的事,咱没做坏事,气势更是输不得。
秦然浓眉纠结一脸不悦,我举目回瞪剑拔弩张。
俩人之间战斗力瞬间冲破百万,电光火石,一触即发。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秦然早死一万次了。
“虽然在下相信花公子的为人,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好,既然如此,我把真凶揪出来给你们个交代!”
解铃还须系铃人。
曲言笑是被我卷在被窝里扛出来的。
当着秦然南宫紫燕的面,扯动被角猛力一抖,一保龄球滚了出去,胖子爬起来正打算冲我发飙,瞧着旁边站着的这俩人倒是愣住了。
南宫紫燕和秦然的目光都集中到曲言笑脸上,类似夏日午时的阳光通过放大镜聚精到一个点,再从那一点星星之火蔓延成一片火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此时曲言笑的脸上似乎在冒烟。
我缓缓的将手掌上的血蹭在他中衣上,笑的有几分不怀好意。
“花某人在上半场被人追杀的时候,曲大公子比谁睡得都香,这距下半场也就差三分钟,你倒是说说看,刚才是是谁趁着月黑风高窜别人船上看大姑娘换衣服了?”
曲言笑一时语塞,支支吾吾楞没说出句整话来。嘴笨的人身手不笨,事实证明上帝是公平的。胖子破窗而逃。
“居然会是你……曲言笑!你给我站住!!!”
南宫紫燕提着剑追出去,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吼声。
“啊……那个,啊~~~~~南宫姑娘请听在下解释!”
“解释?老娘要戳瞎你的狗眼!”
我大松一口气,沉冤得雪。
不过,人说男人女人化,女人野人化还真没说错。
曲言笑仗着一身好轻功左闪右躲上蹿下跳,南宫紫燕愣没碰着他半根毫毛,跟猫捉耗子似的。
总不能便宜了这小子。
瞥眼瞧见那蹩脚的玉枕,顺手抄起来,瞅着下盘空虚,抬脚射门。
胖子一声惨叫,正中小腿肚子。
我正隔岸观火瞧的顺眼,眼角余光扫到秦然,身上一抽。
秦然望着那母夜叉唇角微微上扬,目光里透着朦胧不明的宠溺。
我朝他晃晃手指,小声说:“秦公子,你没事吧~~~”
他没反应。
“秦公子。”
还是没反应。
“南宫……”
秦然茫然了片刻,猛然收回目光。
“花公子你的手还在流血,若不嫌弃的话请上船让在下替你包扎。
他和南宫紫燕的的船就在对面,我忙不迭点头称谢。
揭开明黄的门帘,我哑然。
这算什么?
厌冷托着窗棱上月白的布帘,小屁孩踮着脚尖趴在窗口上看的兴味盎然。
“断离果然说的没错,女人就是口是心非,你看那个南宫丫头,她砍了曲言笑那么久,少说也有两个时辰了,那胖子还好端端的活着,若是厌冷上去,一炷香就能分出胜负。”
“少宫主,你说的那不是胜负,是生死。”厌冷纠正道。
“南宫姑娘只是想给曲言笑一个教训,咱们就不要插手了。”
渡雪扬起小脸正要说对厌冷说什么,看到我进来,顿了顿,扑哧一笑。
我阴沉着脸,胸口一股热血涌上来又被我强行压下去,老子忍,一定要忍耐。
“你们在这看多久了。”
“也没多久。”渡雪连头也不回,冲着对面只乐,半敷衍似的回我一句。
“半个时辰吧。”
半个时辰,本个时辰,本个时辰……
老子要冷静,要冷静,冷静……时间不是问题,地点不是问题,最重要的问题是忍字头上一把刀,再忍下去就要爆炸了。
我也不管自己目前狼狈的模样,提了一口真气,恶扑过去,揪住厌冷的脖领子怒吼。
“你这没人性的,我都快挂了你居然上他们的船看热闹也不救我,出宫的时候说的贼好听,敢情你也变的太快了,那个说要保护我才跟出来的人是你不是,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倒是说话啊!说话啊!”
厌冷不答,脑袋突然往后仰,身体恍惚倾斜了一下。速度快的惊人。
右掌拂上我那握住他衣襟的手腕,我来不及抽回,手腕就被轻轻敲了一记,动作轻灵,指若绵力。
整条胳膊麻痹了。瞬间我就软了下去,跟泄了气的气球似的。
刚才是外伤,如今是内伤,从里到外,心都伤透了。
我哀怨的瞅着他俩。
欲哭无泪。
“貌似花公子说过无需在下保护,只要厌冷照顾好渡雪就成了。”
厌冷嗓音淡的似一缕轻烟,看都不看我一眼。
这家伙明显是讽刺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天可怜见啊。
“花公子,请把手……”
秦然语软声低,态度谦和,我连忙道谢,恭恭敬敬把自己那染了血的鸡爪递了过去。
秦然处理伤口时,动作娴熟,不会让人感到一丝一毫的不适。
老实说,小巨人活像多年前训练过度的健美先生,如今的某国某州的某长。说他是惨绝人寰的大魔头,我信。说他是施展血滴子的大魔头,恶人谷蹦出来的杀手甲,我也信。
唯独教人很难与江湖上人称医圣的秦公子联系起来。
彪悍威猛的身形与秦然的相貌,不是基本,是完全不配。他长的一脸纯良,人畜无害,浓眉宽唇,老实巴交。连说他是江湖人都不像,倒有几分象高粱地里的庄稼汉,烈日下挥汗如雨,一咧嘴,满口大白牙。
“怎么就摊上这一野蛮媳妇儿……”人在江湖混最好是光棍,遇上南宫紫燕这野蛮丫头,秦然算是死翘翘了。
我摇头晃脑为他惋惜,殊不知心头所想,竟脱口而出,虽然声音压的极低,低的几乎苍蝇都得戴窃听器。只是二人相距不到一尺,就连呼吸声都是清晰可闻,说听不见那是睁眼说瞎话。
也不敢抬头,眼前那只摆弄伤口的大手只是顿了顿,继续。
我满头大汗的缩了缩脖子。
“我是说……不,不对,秦公子,我是想说人不可貌相。紫燕姑娘她……”
秦然漫不经心的用干净的软纱擦干伤口四周的血迹,从药箱中挑出两只瓷瓶,一玄一白,轻轻摇晃。
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瓶口倾斜,药水流过之处带来火烧般的焦灼,彻骨锥心的痛楚逼的人汗水蒸腾。
那落在掌心的液体很明显是用来消毒,否则我不会脸色青白的想叫,想跳,想咬人。
秦然将手中的玄瓶瓶口略微点了点,青灰色的药粉霎时覆在白骨红肉上,已然血肉模糊的惨状愈发是显得狰狞丑恶。
一场药涂下来,真教我惊心动魄,比被人砍还痛。
当着小屁孩的面,自己怎可做出姑娘家咿咿呀呀的忸怩事来,于是乎,牙关咬合的咯咯直响。
,青筋乱暴,全靠硬挺。
“好在伤口不深并无大碍,花公子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秦然从药箱里挑出一卷棉纱,将我那饱受摧残的手掌松紧适宜的缠起来。
“这些日子请花公子不要太过用右手,否则伤口会再度裂开。”
力气全废在忍痛上了哪有力气开口,只能点头,使劲眨眼,当是听见了。
“不知花兄此次江南一行所为何事,如若方便,可随在下和南宫姑娘参加花魁大会,人多才教热闹。”
我当然是乐的答应,只怕这胖子和丫头处不好,要打架。
打打闹闹倒也无甚要紧,最怕是要殃及池鱼,经过南宫这事之后发现自己尤其怕痛。
我犹豫着点头又忙不迭的摇头,五味杂陈。
秦然扬手笑了笑,不再多问。
折腾了大半夜。
待我将一切收拾停当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才注意到一道人影落在床头。
渡雪双手环胸立在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有事找我?”我疑声问道。
小鬼不答。
我轻轻拍了拍床榻,抬手朝门口那小屁孩勾了勾手指。
他依然立在原地,既不进来,也不作答。
也罢也罢,这孩子向来是古灵精怪,不想说话的时候硬逼着他反而适得其反。
我吹了烛火,不动声色的蹬了鞋子,钻进被窝。
前夜惊魂未定,操劳了半宿,如今眼皮子直打架。
等了半晌,还是没动静。
令人困扰的是,渡雪这孩子何时学会的闷骚?
我倒喜欢他从前张扬跋扈的个性,好过现在这样让人没来由的心疼和不安。
一咬牙,翻身坐了起来。
门口没人。
木椅上有一团染着清辉的小小身影,小鬼头蜷缩在椅子上,怀中环抱着枕头。
他压根没问我,就一本正经做起侍卫来了,我想笑,可又不敢,只得忍住。
右手不能动,幸好孩子不重。
我在他面前蹲下来,用未受伤的胳膊将渡雪拢到怀里,打算抱他上床。
结果发现抱不动。他爷爷的,受了这么点伤就疲软成这样了,老子再试。渡雪仍然嵌在椅子里,雷打不动。这才发现不对劲,我拖呀拖,他缩呀缩,我越拖他越缩,结果越缩越紧。他这是和我闹着玩还是怎么的,瞧瞧天色,都泛着鱼肚白了,在这么耗下去我可受不了。
“小屁…… 渡雪,你再这样,我就只好连你和椅子一起抱上床了。”
不管是不是纸老虎,我只道是威胁人一定要靠吼。
威胁女人小孩的时候就得表现出温柔,我这该够温柔了吧。
比丝还滑比水还柔的是什么,那叫巧克力。这口号喊得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倒是说不出的怪异。
我明白大家的意思,以后我会多花些时间在写文上。
今天是我生日,祝大家看文愉快。
还有,新年快乐。
以后两章放一起,标题省略,省事了。
发烧,我下去休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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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60-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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