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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平地起哄观内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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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天气尚好。
刀光剑影入侠骨,谁能没个江湖梦?
远处翠林苍郁,幽幽的鸟鸣似在耳边萦绕又像是天边回荡,也不知道今天打擂台的是谁…然,不关我心中是如何的抓肝挠肺,也无济于事,今天我掌勺。
红白的汤汁在热气中翻滚,袅袅的烟雾叫人出神,我抓着菜刀在空中挥舞,假装我拿的是瑰丽宝剑,舞得是惊鸿之美,就像宫主和少侠的双剑合璧一般,虽未成功,那种惊心动魄的震撼,若是真正的双剑合璧又该是让闻者如何感叹!
我怕是此生难及...
敲门声如啄木之鸟,笃笃数下恍从梦中脱身,我回神,膳房外让传菜了,放下菜刀却发现传菜的小紫兔正抓着门框盯着我,如同在看一个傻子,是有点丢脸,甩甩头顶不怎么灵光的耳朵,我讪讪的移开视线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抓了把盐撒了撒,从锅里盛了一盆汤让她赶紧端出去。
准备妥当巳时已过,我放下撩起的袖子,掀开遮挡的门帘准备出去吃饭,堆叠的杂物挡住了我身影,食堂里坐了几十个紫兔,我正打算找平常玩的好的一群伙伴一起坐,却眼见一人噗的一声将汤从口中吐出,一脸烦躁。
“今天的菜是谁烧的”
“汤也死齁”
“是紫兔56...“
“又是她”
“算了吧,要是不吃怕是要饿的,如今山门封锁我们也不好下山”
“这日子何时方才到头”
我不做声的退回膳房,默默的往锅里加了一瓢水,扔下瓢子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吃饭,索性拿了个馒头从后门出去了。
午后散步其实别有一番趣味,虽然日头大了点,汗水渗透而出,仿佛能将心中所有郁气尽数排出,我的心情稍稍好了点。
翠竹林近看比远看更有风味,我一路看去,想着能不能找到些嫩笋给她们加餐,走了半个时辰才笑自己是真傻,这个时节哪来的笋,倒是多了很多不知名的野花,而且还很幸运的发现了一个野蜂窝。
我在下边看了很久,终究没有勇气和那些进进出出的野蜂正面交锋。
“得了吧,捅蜂窝这种事情又蠢又作我才不会做”
我喃喃自语着,也不是有多喜欢甜食,而且是这种未经过加工的野蜂蜜,只是馒头有点干,嘴巴有点苦。
吞下不知名的口水,我正准备离开这里,却见那端得稳当的蜂窝忽然不科学的歪斜,笔直下落,愣神间,手上便多了一个沉甸甸的物件,我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脸刷的白了,我一定是女主角无误,老天爷都看不得我不作!
我很佩服自己还能在这个点开玩笑,野蜂突然受惊,茫然的乱飞一气之后就盯上了附近唯一的报复对象。
“这可不能怪我,是它自己掉下来的!!”
可是野蜂不会听我解释,横遭此祸,我欲哭无泪,只能埋头狂奔。
一路横冲直撞的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我连四顾的功夫都没有,没有衣服遮蔽的地方全部被蜇了个遍,又疼又痒。
“什么人?”
路上似有人拦路,但是很快他们就顾不上我了,我抽空回头瞄了一眼,颇有点幸灾乐祸。
魔教黑衣兵被蜇的哇哇乱叫,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我没工夫琢磨,因为除了极个别的野蜂被他们吸引注意力而分散,大多数依然十分记仇的死追着我。
远远的看到一处屋舍,我眼见脱困有望,脚步不由飞快。
玉蟾宫宫主身着一袭浅黄色长裙,外罩淡绿色宫绫,嘴噙着一抹微笑,尖锐的绣针随着高高扬起的手绽放出冷寒的锋芒。
“猪堂主可真是有趣,明着与我约法三章应下这比武之事,暗地却叫人硬闯,若魔教都这般粗鲁无礼便也罢了,偏要摆着架子装斯文,莫是欺我玉蟾无人?”
她的声音悦耳动听,无形中带着一股子娇美,银针穿透圆形绣棚,飞针走线迅疾如闪电,仿佛看不见这一屋子的黑衣卫兵,安然自若的绣花。
“老子才不管猪无戒那竖子磨蹭什么,他今儿个管不着俺,俺要的是虹猫麒麟,你若坦荡,何必怕搜?若无此人,俺老牛事后自甘向你赔礼道歉!来人啊!”
蓝兔闻言颜色不改,通身气势却陡然凌厉,如冰霜严寒,在场武功低微的皆不由发抖。
“我看谁敢?牛旋风,你擅闯女子闺阁算什么好汉?”
眼见他要强来,蓝兔怒喝阻拦,暗道里的虹猫捂住伤口,没料到魔教突然来袭,刚疗完伤无法运功,只道长虹虽在手,万不得拔剑,暗恨自己无力却只能屏息而观。
牛旋风握紧手中双板斧,身后是满弓而待的黑衣人,数十支箭羽冷对,蓝兔真气外泄,流云飞袖伺机而动,手中金针锋芒乍露,牵一发而动百发,二人视线胶着一起,局势愈发紧张,一触即发。
却见外门一阵骚乱,几人分神望去,一包头村姑从外头滚进,反手一推,身后的大门轰然而闭。
她气息不稳,竟未见这剑拔弩张的情况,只顾自己喘息,没料这气息却越平越急促,几名离窗子近的黑衣兵惨叫出声。
众人皆是一愣,这哪是什么喘息,分明是毒辣的野蜂飞舞的时候传出的声音啊!
“妈的,哪个混账不长眼捅的马蜂窝?”
牛旋风呸了一声,怒喝,运功将飞进屋子的几只毒蜂挥出了屋子外边,被挥出去的几只怒扇翅膀,竟引来更疯狂的一大群,眼看着就要从窗户离飞进来,浅色长娟从他身侧飞过,竟是蓝兔出手,宫绫柔软而充满力量,啪的一下将窗户关死。
被这么一打岔,原本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几人一起转头看着突然进来莽撞者。
她不安的搓着衣角,慢慢揭下包脸的面巾,露出一张红肿不堪的脸庞。
可谓是,惨不忍睹。
“媳妇儿?”
蓝兔刚想出声,便听到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呼,她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适才还目露凶光的莽汉,她一直以为牛老三是个傻大个,却不想这个人也会有这样焉坏焉坏的表情。
我将脏污的头巾丢弃在地上,懊恼怎么没有及时去关窗,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麻木的看去,牛旋风面露嘲笑,就像我曾嘲笑的看着被小虎拍飞的他一样,这世界的生物忒特么记仇!
“真是你啊?可真是狼狈啊”
“不要这么叫我!”
不想看他幸灾乐祸的样子,我觉得脸色又麻又疼的,只怕自己要毁容,四下瞅了瞅,才发现美人宫主正眨着一双美目呆呆的看着我。
我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扑了过去。
“宫主!有没有镜子!”
“有..."宫主一言难尽的指着墙角的一面铜镜,我想奔过去,却又被她拉住。
“红颜枯骨,容貌不过身外物,你无须太过在意..."
你顶着一张绝色的脸这么说真的很没有说服力啊。
我不顾宫主的欲言又止,凑上去一看,模糊的铜镜磨皮又抛光,我如云隔雾的看到了美化后的自己,嗯...
“这样你都能认出我,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非常爱我了......如果后半生都顶着这样一张脸,我决定勉为其难的跟你过”
正在疯狂大笑的牛旋风猛的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
“女孩儿家家的!谈什么情爱…”
他别开脸竟是有些娇羞,我顿时目瞪口呆,对这么一张脸他还能浮想连篇!这个人脸皮可薄可厚,我惹不起!惹不起!
我急忙转移他的注意力,问起了正事。
“你为何在此?”
蓝兔心一提,戒备之色重回眼底,却没想到那牛旋风虽然收起了嬉笑的嘴脸,却还算和善,竟乖乖作答了。
“如今你们已无人应战,迟早要开门迎接,俺迟早来又有何妨”
我瞅瞅他身后刀弓剑鞭的一堆手下,嗤笑。
“你便是这般迎亲的?怪不得顶大的个儿还找不到媳妇”
“莫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小姑娘,俺早说过,俺一定要抓到虹猫”
扯到这,我不自觉冷下脸。
“谁说没有人”
“什么?”
“谁说没有人应战?”我推倒了一个持剑的黑衣兵,从他手里拿了武器,气势如虹的看着他们。
“阿紫...”
我将想要拦住我的宫主拦到身后,觉得自己霸气侧漏,而这时,屋外的喧闹打破了我的个人秀。
“蓝兔宫主~我的美人儿!哎呦,哪里来的蜂?小的们!上火!”
猪无戒的声音极具辨识度,一阵不知所谓的哄闹之后,紧闭的大门被撞开,猪无戒谄媚的笑着,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不紧不慢的身影,是那个护法,从之前的接触来看,他的地位在魔教中绝对不低,融入在人群中却一点也不显眼。
我不知道该不该和宫主说明,但是她已然傲娇的转过头。
“哼”
啊,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我想猪无戒的脑袋里一定是这样想的,他色眯眯的盯了一会,再看向牛老三的时候怒气四溢。
“牛老三,你竟敢得罪我的美人儿”
“你个色迷心窍的猪老四”
“你!”
“猪堂主”
宫主一出声,猪无戒立马变了脸色,也不跟牛旋风争了,满面笑容的看着这边。
”咱们有言在先,你竟出尔反尔,亏你还是魔教的四当家,做人这样没有信用”
猪无戒面色未变,他毕竟是魔教堂主,不是傻瓜,闻言,笑容不变,反倒多了意味深长。
“这...老三虽然不像话,但是他有点也没说错,娘子,现今已经没有人敢来和我挑战了,你这是不是有些”
宫主不语,我知道她已经没辙了,一首拖字诀双方皆心知肚明,猪无戒自持本事也把这当作一种情趣,如今牛旋风的这一闹算是把牌都亮开了打。
不行!绝对不行!踌躇两下,我咬牙挺身而出。
“我与你战!”
“胡闹!”
“阿紫不要闹了”
没想到牛旋风和宫主一起出声了,宫主皱眉拉住我,一脸的不赞同。
“哪来的丑八怪,碍着本堂主的眼罪该万死!”
我很生气,提着剑直指其面,头也不回。
“我说真的,与其嫁给那只猪,宫主你还不如嫁给我!”
“呦,擂台岂是你这等胡闹的场所?”猪无戒慢悠悠的吟道。
“你莫不是怕了我这丑八怪?所以不敢答应?”
“我倒是可以答应与你玩上一玩,可总该有个彩头吧”
我肯定打不过他…这不废话,但是我不能在这里怯场,不然宫主可能今天就嫁出去了。
“我若输了,随你处置”
猪无戒呵呵一笑。
“有意思,有意思,不过你也算娘子的娘家,我也不难为你,你便与我做三个月的丫鬟吧,专门替我端茶递水倒夜香”
“真不愧是猪堂主,够豪爽,这倒夜香的手递的茶也喝的下”
他顿时生气了,我又有点后悔自己嘴贱,但是谁让他先侮辱我!
惶惶间两颗铁锤便朝着我飞来,猪无戒当真狠毒,他完全不给我反应的机会,我堪堪跪倒,冷汗惊了一身。
有人在我后面惊叫,我分辨不清是谁,只是觉得自己作了大死。
所谓流星锤,数十步以外取人性命,令人防不胜防,我盯着他手握软锁不住摆动的动作,软锁两端的铁锤随之做起了圆周运动,晃的眼生疼。
我支起长剑从地上爬起来。
“小娘子?怎的不狂了”
猪无戒舔着嘴角笑了一下,模样欠揍,眼底却是漠然一片,我知他绝不会对我留情,便没应答。
这种软兵本适合做暗器,但猪无戒的两颗锤头杀伤力非凡,重量也异乎寻常,虽然攻击性强,却也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反而更加显眼。
换而言之,我只需够快。
思索间,他的第二招已经攻来,我只得持剑抵挡,剑刃划过锁链,激起刺目的花火,有点烫手,也许我下次得准备一副手套。
锁链就像一条丑陋的长蛇,贴上剑身的一刹那便缠了上来,不过一个眨眼,我手中的长剑便被夺了去!
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阿紫!接着!”
我转头,隔着朦胧的黄纱,宫主一脸焦急,我伸手,那方薄纱便落在了手心,这是宫主的贴身宫绫,绸缎柔软,色调清雅。
我见过它在荷花池飘然如仙的柔美,也见过它百练成钢的凶残,只是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既无法以刚克柔,那便以柔制柔,运气使它听话!快!”
我有些懵逼,手中焉嗒嗒的布条怎么看都是普通的布条,最多漂亮些,让它听话?哈?说的好像它是个开了智的宠物一样。
但是眼下也无他法,惆怅了一会儿,我甩了甩死气沉沉的长绸缎,听从宫主的话用真气运行。
随着真气的注入,宫绫也如有了生命......
只是......
许是我的真气过于刚强,它崩得死紧,不见一丝柔软,反而如长剑一般笔挺。
我扣了扣,当当响,真是好听极了...
“阿...阿紫?”
我不用回头也可以听出宫主的无语,心底尴尬。
“倒是有趣,你这软剑着实新奇,看我给你折个三段!”猪无戒哈哈两声,便使了流星锤过来,我怕真把我这高贵的‘剑’断成三段,连忙收气,它顺势软绵,这一收一放的仿佛找到了什么诀窍,我顿时有了主意。
虽不能将宫绫运用自如,但是可以在恰当时候作为锐器啊!我真是机智极了!
我再度躲过一招,然后趁着猪无戒攻势收不住的档,长绫化剑,找着空袭刺了出去。
“小丫头挺灵活啊!”
猪无戒愣了一下,他很轻易的闪避开来,因而没将我放在心上,然而几次下来,却是脸色越来越差,我知道他已经不耐烦了,然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我远远比他更糟糕。
早知有今日,当初我就好好用功习武了,而不是为了找个好人家而学特么女红,我这么一朵娇花,怎堪如此摧残?
透支的真气,过度集中的注意力,让我逐渐力不从心,动作以可见的速度慢了下来。
“到此为止吧!”
仿佛耕了两天犁的老牛,我气喘吁吁的蹲在擂台角落,眼角瞥见流星锤飞速袭来,带着猪无戒极度的不耐,甩来最后一击。
“阿紫!”
不要叫了,宫主你的淑女形象啊!我扯着一抹微笑,手中聚气,转身,锐利的尖锋刺入皮肉的声音如此惊心。
血滴答滴答的落下,我的嘴角霎时冻结。
宫主挡在我的身前,她挥剑想替我挡开锤击,却没料我还能反扑,我的那一击刺在了她的臂腕上,她便失了准头,再度受了流星锤一击,闷哼一声,殷红染湿了素色的布料,我怔然,宫绫断了真气疲软下来,毫无生气的垂挂。
我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却一直在制造麻烦。我委屈于紫兔们私下对我的指点,现实却一次次的打脸。
这一刻,我真正的感觉到手足无措。
我什么也做不了......
“阿紫...我没事...你别哭啊...”
“娘子?为何要突然冲出来!你...你没事吧”
“此场比武...便到此为止,阿紫胡闹...望猪堂主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行行行,都听你的,我都听娘子你的”
是了,猪无戒。
宫主受了他一击,那击重锤本该击到我身上。
怒气从心底蔓延,理智在心火中熊熊燃烧。
我沉默着,将宫绫系在宫主的伤口处,然后搀着她坐下休息。
起身,被她拉住。
“阿紫?”
她惊疑不定的看着我,我轻轻的挣开她的手,朝着一边走去,拾起之前被打落的长剑。
“你还要打?不,我不与你浪费时间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我想着宫主身上的伤,低下头,身上的真气仿佛用不尽一般的从身体内部涌出来。
她好好一个人,为救我变成如此,我便是万死也不能辞的。
力能破巧,流星锤飞来,我不惧不躲,徒手拆招,虽然很痛却也发现那些花招也不过如此。
我很冷静,就像是化成另一个意识一般,静静的看着自己发疯,怒气确实是最好的催化剂,竟能将猪无戒逼到这般地步。
“这女人的力气怎变得如此之大?”猪无戒后退了两步,叫道。
我见他想拿回自己的武器,冷笑一下,用力一扯,险些连锤带人一起拉过来。
可惜的是,他放开了手!
我甩着流星锤,将它远远的抛到了擂台下,舒了口气,却听得一声惊呼。
“小心!”
“吃我一记蝴蝶镖”
当当两下,我惊讶的看着出现在台上的牛旋风,双板斧舞动,两枚毒镖落在,在阳光下露出邪恶的獠牙。
“牛老三!你要造反吗”
“俺不过看不惯你欺负一个小姑娘,俺老牛难得有看合眼的,岂容你乱来!”
“啧啧,你当真把这面目不清的丑妇做媳妇?牛老三啊牛老三,莫不是她真有一张端方的脸?”
“放屁!嘴巴臭就给俺闭上,俺受够了,近些日子来你放着正事不干,光顾着比武招亲,还有脸说俺”
“反了你了!我是教主亲令的主帅,你敢不听我指挥!”
“咋地?”
“你......来人,牛旋风不听指挥,给我罚打五百大板!”
“谁敢?既是如此,俺便也上这擂台与你打上一打!赢了也好给我媳妇出气,你说好不好媳妇?”
我正呆呆的看着他们吵架,吵着吵着,不知怎的,就要上擂台干架。
还莫名扯到我,不过牛旋风显然只是带个话题,他根本没看我,不止他,我发现整个魔教此刻都专注于内斗。
不得不说,这简直是太棒了!
侧目,宫主悄悄对我招了招手,我顿时清醒过来,搀着她悄悄的离开这个地方。
寝殿内,一番兵荒马乱后,我替宫主包扎了伤口。
天见可怜,七剑目前一共就俩人,俩都还是病号,我都替他们感到糟心。所幸宫主的伤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可以恢复。
静谧中,宫主忽然开口。
“那牛老三肯为了你上擂台,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愣了愣,想起之前和牛旋风的种种,生怕宫主误会,把我当作通敌的叛徒,连声解释。
“那是他与猪无戒嫌隙已久,早有积怨,借此机会出气罢了,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番忠心日月可鉴,直说的她面染微笑,眉间愁思淡去,可惜没过多久又再度聚起,我知道她乏了,告了退便安静的出去了。
我知道她在担忧什么,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在担忧。
还有两天,该如何是好?
出了寝殿,大紫身姿端丽,月下姝容如仙,似有乘风之势,我不知她在这里等了多久,只看到更深夜露,她下摆的裙角湿漉漉的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