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的日常》清秋梅子酒

69、圣战

　　圣札加利在床上滚来滚去，半晌又翻身坐起，定定的看着雷古勒斯，踌躇了一下。

　　“是不方便说吗？”雷古勒斯好脾气的问。

　　圣札加利扑在枕头上捶了两下，“哎呀，烦死了。”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圣战——你知道吧？”

　　雷古勒斯反应很快，“你是说第一代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发起的圣战？”

　　“嗯，海因里希家族一直以来都追随盖勒特格林德沃，是圣徒的坚实力量。我们家是海因里希家族的分支，按理说海因里希家族的人是不会离开德国的，事实也确实如此，就算是格林德沃战败被囚于纽蒙迦德塔，圣徒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圣札加利陷入和回忆之中。

　　“我们崇拜格林德沃，深信他会带领圣徒走向辉煌。格林德沃是个很有魅力的领袖，有种让人心甘情愿追随他的气质和力量。从一开始我们家族就选择了格林德沃，圣徒的组建也和海因里希家族脱不了干系。”

　　“但是，”圣札加利说着似乎是想起很恐惧的事情，打了个哆嗦，“格林德沃为了巫师发起圣战的时候，谁也没有预想到事情会进展到那个程度。”

　　“最初圣战的目的是为了为了保护巫师，或许你会觉得我的话很可笑，但是事实却是如此。麻瓜发展的太快了，不只是他们的科技还有他们足以碾压巫师的人口数量，如果不控制麻瓜们的发展，过不来了多久巫师就会连生存的地方都没有。”

　　“麻瓜们的一切都让当时的圣徒们心惊，我不知道你对麻瓜们了解多少？可能你会觉得圣徒们是小题大做，但是我告诉你我们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杞人忧天。”圣札加利肃容道，“圣战后我们化整为零融入了麻瓜们之中……你那是什么眼神，雷古勒斯？——你觉得很奇怪——我们做不到吗？”圣札加利在雷古勒斯质疑的目光中不高兴的撅起来嘴。

　　巫师融入麻瓜确实是不太方便，不说别的，只看在魁地奇世界杯的时候，有多少巫师连麻瓜的衣服都不会穿，你就知道有多困难了。但是圣徒是一般人吗！雷古勒斯你怎么能小瞧我们呢！

　　圣札加利责怪的看着雷古勒斯，得到了雷古勒斯一个歉意的微笑后才接着讲述：“最初圣徒就是一群酷爱研究和钻研的学者为了研究三圣器组织起来的，后来才逐渐发展成为钻研黑魔法的黑巫师的聚集地。现在我们只不过是重新回归学术而已，在麻瓜的很多高等学府都可以见到圣徒巫师的身影。”圣札加利骄傲的说。

　　“但随着我们与麻瓜的交集越深，我们对他们的忌惮也就越深。”圣札加利仰躺在床上，眼睛放空看着屋顶的壁纸，他虽然是在看却什么都没有印入他的眼睛。“德国那边早就不再把麻瓜当成是可以肆意玩弄的弱者，英国这边——却仍旧观念陈腐——不论是邓布利多教授的麻瓜保护论还是伏地魔的麻瓜低下论在我们看来都是极其可笑的。呐——雷古勒斯，你真的觉得麻瓜们弱小吗？”圣札加利忽然扭头问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挑眉，“当然不，我很小的时候就误闯入麻瓜界，我对麻瓜们的认知可不比你少多少，他们虽然没有魔法，但是科技发展日新月异，许多我们做不到的东西他们都能发明出来，我从来不敢小瞧他们。就连我的哥哥都在和麻瓜们做生意，赚取麻瓜们大把的金加隆。”

　　“就是这样，”雷古勒斯和自己观念相近，让圣札加利很是快活，“严格说起来我们更接近于千年前萨拉查阁下的麻瓜威胁论，但是他的子孙眼光显然不怎么样。”圣札加利毫不掩饰他对伏地魔自称是二代黑魔王的看不上眼。“我们至今不后悔发起圣战，但是————”圣札加利忽然捂住了眼睛，声音略微有些不稳，“战争真是可怕的东西，它就像一台永不休止的绞肉机，将你投进去的所有东西破坏殆尽。”

　　圣札加利深深的吸了口气，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双手，“我曾经不小心看到了当初的战场纪录，太惨了，尸殍遍野，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格林德沃先生最初只是想挑起了麻瓜和麻瓜之间的争斗，但是随着战争的推移，一切都失控了。巫师和麻瓜、麻瓜和麻瓜、甚至是巫师和巫师全都打红了眼，每天都有人死去，变化的只是阵亡数字而已。巫师的人数本就不多，每一个巫师的死去，都是在消耗我们的有生力量，但是事情进展到那个程度已经不是格林德沃先生喊停就可以停止的了，麻瓜们完全失去了控制！”

　　“即使圣徒们选择了收缩战略，海因里希家族也在圣战中损失惨重。家主不得不把分支往各个地方转移，以保存家族不至于全部毁于战火。格林德沃先生曾经说过，只要邓布利多教授在英国一天，他就不会往英国去扩张。那个时候的英国反而成为了为数不多未被战火波及的和平之地，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来到了这里！这一留就是几十年。我在英国出生，长这么大去德国本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背井离乡的痛楚让圣札加利很是怅然。

　　雷古勒斯听得入神，“圣战早已停止了，为什么不回去呢？”

　　“因为不能，我们好不容易从战争的泥潭中脱身，一旦回去一定会引人注意，再生波折。”圣札加利翻了个白眼，“就连格林德沃先生为了从战争中抽身都不惜与邓布利多教授决斗，自囚于纽蒙嘉德，我们就更不用说了。”

　　“格林德沃是自愿进入纽蒙迦德的？”雷古勒斯忽然从床上弹起，轻喝。

　　圣札加利匆忙捂住嘴，眼睛有些发直，期期艾艾的说，“雷古勒斯，你能不能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心中懊恼不已，真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一不小心就说秃噜了，呜呜呜，雷古勒斯也是，就不能忽略掉我刚才说的话吗！抓重点抓的这么准干什么！

　　雷古勒斯似笑非笑的看着圣札加利，“你既然都说了就说全呗，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如果你不相信事后我们还可以立一个赤胆忠心咒！”

　　圣札加利沮丧的放下手，所以说，我不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啊！一个个精的跟鬼死的，从你一句话里就能推断出很多意思。“算了，反正这事在圣徒里也不是秘密，格林德沃当初是自愿进入纽蒙迦德的，但是格林德沃先生对圣徒的掌控力和圣徒的忠心却没有因此而有所变化。圣徒的大小事务都有专人报告给格林德沃先生，以便格林德沃先生对圣徒进行调配。”

　　“所以是格林德沃自己不愿意出来，而不是……”雷古勒斯惊叹的说。

　　圣札加利扬眉骄傲的说，“当然，区区一个纽蒙迦德塔又怎么能关住格林德沃先生，格林德沃先生之所以不出来只是为了让某些人安心而已！”

　　“圣徒果然很厉害！”雷古勒斯拍打着枕头，将枕头打得蓬松柔软。刚才的话对他而言不亚于是一颗炸弹，也让他见识到了老牌黑巫师们的实力。德姆斯特朗所在的德国不愧是黑巫师们的发源地。

　　“你们是为了躲避战争才来到英国的，可是现在英国也不太平啊！”雷古勒斯紧接着说道。

　　圣札加利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随即把头埋进枕头里，声音含糊不清，“是啊，谁想到一代黑魔王刚进入没多久，二代黑魔王又开始出幺蛾子了呢！”

　　雷古勒斯被他语调里带出的嫌弃和埋怨逗得一乐，“把这些隐秘就这么告诉我，真的没关系吗？”

　　圣札加利扑棱着脑袋挣扎着从枕头里出来，看了雷古勒斯含笑的眼，随即又倒了下去，“你不会对不起我的！”

　　雷古勒斯好笑的捏了捏他鼓起的包子脸，好奇的追问，“对我这么有信心啊！为什么觉得我不会？”

　　圣札加利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考虑怎么回答，最终斩钉截铁的说：“直觉！”

　　雷古勒斯支撑着身体的右手臂在床铺上一滑，身体倒了下去，“直觉？呵呵呵--”

　　圣札加利用手捧起脸：“我觉得你对我没有恶意嘛！”碧绿的眼睛清澈如湖水，倒映着雷古勒斯的身影，反问了一句，“你有吗？”

　　雷古勒斯忽然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笼罩了全身，他无奈的摸了把脸，“我对你当然没有恶意。”这孩子傻成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他家人是怎么教导的，得把他卖了都不知道。

　　圣札加利嘻嘻一笑，自得的撒娇一句，“我就知道，我的直觉很准的，和我接触要是心怀不正我都不会理他哒！”

　　雷古勒斯心中百感交集，忽然觉得无言以对，“你分院的时候，分院帽居然没有让你去格兰芬多！”这孩子真的没有分错院吗？分院帽果然老糊涂了吧！

　　圣札加利满不在乎撕开一支棒棒糖含在嘴里：“其实分院帽有说让我去格兰芬多来着，但是我家里人希望我去斯莱特林！你要吗？”圣札加利拉开抽屉，从抽屉里递过一支草莓味的棒棒糖给雷古勒斯，“我觉得你一定不会嫌弃我的，麻瓜们的零食有时候还是横好吃的！”圣札加利含含混混的说。

　　雷古勒斯原本想要拒绝，听到圣札加利的话后，无奈的接过了他手中的糖果，“那就谢谢了。”

　　“不客气！”圣札加利笑得眉眼弯弯，“其实我觉得格兰芬多也很不错的。”雷古勒斯暗暗点头，是啊，你挺适合那里的。

　　圣札加利接着抱怨，“可惜我妈妈说我们是纯血，为了不引起伏地魔的注意，选择斯莱特林比较安全，听说伏地魔就是斯莱特林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