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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蓬门碧玉 ...

  •   清鉴神仪微冷,“原来江南的女儿,尽是些冷心凉薄之人,此番儿可教清鉴这个北地人见识过了”
      疏风流过清鉴霁青碧落色衫袖,有一丝晚凉。
      绿绮低柔道,“昔汝南王爱妾碧玉有碧玉歌,绫儿觉得真不错,愿唱给公子听””素手弄红檀,一行轻击檀板,泠泠若琼珠之击碎玉;一行清声初起,宛转若流莺之啭芳枝。
      “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感君千金意,惭无倾城色……”
      “倾城色”三字若一缕晴丝萦人耳畔,依依久矣,初听微觉纤而婉,再细细一回思,千回万转,难以言语形容者。
      明月清风两个听得入神。明月道,“曲儿通仙,不知唱的什么?“不敢攀贵德”贵德是谁?”
      绿绮明眸含水流盼清鉴,清鉴亦顾绿绮,两厢对望,清鉴宛若清风朗月般一笑,绿绮低眸盈盈一笑。明月见主子和绿绮姑娘都笑了,越发不知为何而笑,满面茫然。绿绮见明月痴呆呆的样儿,又是临风一笑。明月便随之而笑,一刹笑声盈室。
      绿绮笑靥若映芳华,却说一席无限自伤之话道,“想来汝南王风致若仙,碧玉岂能无心?不过愧为蓬门荆钗罢了!非是不想,实乃不敢!”
      清风从初见便以绿绮赤诚烂漫,亦是年少不知愁者。今番在旁见她如此,心中道,“我识错了绿绮姑娘了!”
      不知绿绮笑靥之下,有多少心事?多少悲辛?多少知而未道,萦绕芳唇之畔的絮语?
      清鉴只是道,“我若说碧玉攀得汝南王呢?”
      春风拂帘,帘外春水明漪微荡。
      一刹绿绮明眸中神仪脉脉,不知在做何等念头,只是琼靥微泛珊瑚之色与帘外江南芙蓉两相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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