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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离季殊然寒毒发作已经过去半个月。这段时间里,韩少愠等人似乎也都在忙着他们自己的事,已经有好些时候没来了,这倒让赵默默清净了不少。
      现下已入秋,枫叶绯红。漫天的萧瑟,悄然而至。但青山依旧郁郁,水波依旧潋滟,远离尘嚣的尘世已是天高气爽!
      后山山路上,微凉的风,带着些许干燥,在空气中游移。赵默默轻移着脚步,独自享受与现代截然不同的秋意。枯叶落地,自是回归的时候,而何时才是她赵默默的归期!
      “爷爷,您看我手上的果子。”一个幼稚的女声响起,在秋意中显得益发悦耳。
      赵默默循声望去,只见一个6、7岁光景的女孩正手捧野果在一位老人面前炫耀,扑闪着大眼期待着老人的夸奖。
      老人名叫余国昌,是位夫子;而身旁的女孩则是他年幼的孙女,名唤余心雨。余心雨的父亲母亲出外打工,大部分时候都是祖孙二人住在家中。平时,余国昌总会带着余心雨来李婆婆家串门,打发打发那闲暇的时间。那时,赵默默总会带着余心雨和季殊然出外游玩,那两个小家伙倒还喜欢她喜欢的紧。
      原来是余伯伯和心雨,赵默默抿嘴一笑,随即上前。
      “心雨摘了好多果子呢!”余国昌说着接过孙女手中的野果放入袋中,满脸慈爱的笑。
      赵默默踩着窸窸窣窣的落叶,缓慢踱到那对聊着天的祖孙身旁。
      “默默姐姐~”余心雨首先发现了赵默默,开心地叫道,小小的身体已经朝赵默默的方向跑来。
      余国昌闻言转了个身望向背后,对上了赵默默嵌笑的眼。而此时,余心雨已经扑进了赵默默的怀抱。
      “是默默啊!”余国昌笑道,上前。
      “余伯伯,大老远就看到您和心雨了。”赵默默浅浅笑着,不自觉地搂了搂怀中的小女孩。
      “心雨这丫头,一定要上山采野果,着实拿她没法。”余国昌无奈地摇摇头,但眼中尽是宠爱。
      赵默默笑答:“小孩子嘛,难免爱玩。”
      在现代,赵默默也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大孩子而已。但是在古代,22岁应该算是大人了吧!尤其是跟季殊然和余心雨那帮孩子在一起的时候,赵默默的母爱更是表现的无以复加。
      而那凭空多出来的几千年,让赵默默一下子觉得自己老去了许多。她也曾暗自庆幸过自己是个安静淡然的人,否则还真有点担心古代乡村的无聊会将自己逼疯。
      “默默姐姐,你看心雨摘了好多野果呢!”余心雨不知何时已将她爷爷手中的野果袋捧到了赵默默跟前,抬着头,脸上挂着清澈的笑。
      赵默默接过袋子,掂了掂,夸道:“真的有很多呢,心雨真厉害!”
      “多吧!”余心雨开心地笑着,“心雨要多摘一些,殊然哥哥很喜欢吃野果的。”
      赵默默低头注视着跟前认真倒腾着野果袋的姑娘,嘴角不自觉弥漫开笑意。也许是年龄相近的缘故,眼前可爱的女孩很是喜欢季殊然,将来或许可以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呢!
      山间秋风徐徐而来,穿梭在这个泛黄的世界中。赵默默陪着余国昌、余心雨,往秋意更深处迈进……
      直到夕阳倾洒整个尘世,赵默默三人才将静谧交还给这一整片树林,三人缓缓走出树林……
      当赵默默到家推门而进时,便见到季殊然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若有所思。现在不是农忙时节,季殊然不用每天牵着水牛去犁地,于是便有了比较多的空闲时间,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赵默默蹑手蹑脚地靠近……
      “殊然!”赵默默跳到季殊然跟前,有些大声地叫唤道。
      季殊然缓过神来,定定地望向赵默默。
      “殊然真不是一般人呢!这么吓你都吓不着。”赵默默随意在季殊然的身边坐下,“怎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啊?”
      “默默姐会离开殊然和奶奶吗?”季殊然转头望向赵默默,一瞬不瞬地瞅着她。
      这个问题……赵默默明显楞了楞。
      望着眼前认真的小脸,赵默默伸手捏了捏,叹了口气道:“终究要离开的……”与其骗他,还不如给他最决绝的答案。
      “殊然不想默默姐嫁人。”季殊然突然扑进赵默默怀中,闷闷地说道。
      赵默默反射性地搂住季殊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刚刚没听错的话,殊然应该是说“殊然不想默默姐嫁人”吧!
      “等一下,”赵默默轻推开季殊然,问道,“默默姐什么时候说要嫁人了?”这唱的是哪出啊?自己是要离开,可是不是嫁人啊!
      季殊然抬起小脸,神情无比严肃,说道:“王婶和强哥哥在里屋,听奶奶说,默默姐要和强哥哥成亲了。”
      王婶就是和李婆婆一起将赵默默救回的人,是位热心的邻居。时不时地有过来串门。有些时候还会问些“默默中意怎样的男子”“默默想几时出嫁”等等类似的问题。当初听到的时候,赵默默也只当是王婶的随口之语,没料想原是给自己找人家啊!
      而殊然口中的强哥哥,全名刘强,26岁,一个大龄未婚青年。在村中口碑很好,家境也不错。平时赵默默跟他也有来往,多少对他有些了解。对于刘强至今还未成亲,从多次的交谈中,赵默默能够得出的原因便是——他要找一个自己中意的姑娘相守一生!
      在古代能有这样的思想多少还是有点让赵默默欣赏的。
      只是她从来只当他是个懂得照顾人的大哥哥,倒还没真往深处想。跟他成亲,那更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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