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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收东西的时候从抽屉里翻出一个装雨花石的盒子。石头上满是灰，跑到水管下面冲洗干净扔盆子里再装半盆水，阳台上一搁，搬个小凳就坐下看。
它们是多年前老妈去南京出差带回来的。不是什么好石头，尽管有好几个要是没那一丁点的瑕疵就马上能送珠宝店。我一个一个捡起来看，慢慢看，放手心里捏紧了又放开。石头冰凉温润，耐摩挲，纹路细腻如琴弦。然后又扔回盆子再没动过。
今天又看了看。直接坐阳台上，一个个两指夹了举高，让光线从纹路间透过。从中透过的光很温柔，象二月。于是平静了。阳台上风极大，我却在满手清凉润泽的光线中如沐慈悲。有纹路的石头象一架古早的琴，花纹更细腻些的象一本未翻的书；没纹路的石头大抵洁白，掺一分浅浅的水红，是跌落地面的傍晚天空。
古人说，石是有灵性的。我的这些石头呢？我欣赏它，或者他，既然有灵性就不应该用物主代词称呼。他们或许真是有灵性的啊，不然怎能让光线和色泽如此匀和。圆熟，通透，极富层次，钻石方能媲美的硬度，这或许就是中国人的处世哲学吧。
让他们继续待在阳台上吧，他们需要阳光曝晒和雨水冲打。我转身回屋，风太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