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空吟》逸衣衣

15、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静静地走，一路行来，任身旁的人群擦过，听着耳边的叫卖声。

　　落剑不知为什么走得很快，紧紧地跟在落剑身后的天空略微有些跟不上了。

　　“落剑，”天空喊住了他。

　　转过头，望着天空，“怎么了？”

　　“慢些，”停下平复一下自己的气息，“刚才怎么这么匆忙就离开了。落剑，不喜欢他们吗？”

　　“没有。”语气一下子变冷了，明显和自己所说的不一样。

　　“不过你走得真的太快了，有事要急这回去吗？”

　　“没有。”看着天空安静地望着自己，落剑习惯性地伸手揉了揉天空的头发。

　　“那就慢一点，”仰起头，暗暗比了比相差的高度，天空不住在心里小小埋怨一下。

　　“一起走吧。”天空正欲伸手拉住落剑的手，刚碰触到他的手指，却被他推开了。

　　天空有些惊愕，“落剑？”

　　落剑的目光看着远处的人群，道：“天空，我还有事，你先回去休息，”

　　“恩？”天空不是很明白，张嘴欲问，却发现落剑已经跑进了人群之中，只留下一个背影。

　　看了看被他推开的手，天空觉得心里怪怪的。

　　就是……怎么说呢……有点空落落的……

　　摇了摇头，天空看了看天色，回去还太早了，不如四处看看，说不定可以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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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空。”潭寒清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恩。”房里传来了天空的声音。

　　推开门，潭寒清便看见天空正坐在桌旁，手中拿着本书，“在看书啊？我带了糕点，要尝尝吗？”晃晃手中的糕点。

　　“好。”放下书，倒上两杯茶。

　　寒清将糕点随意地放在桌上，拿起一块放入嘴中，“小空啊，今天回来就好象不对劲哦。有心事？告诉寒清哥哦。”

　　“没有。”天空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自，不自主地想转过头。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哦。”潭寒清的嘴角浮现一朵邪媚的笑容。

　　“真的没有。”可越想掩饰什么，天空的眼神就越闪烁不定。

　　“真是不可爱的孩子，”潭寒清看上去有点惋惜，“小的时候明明那么可爱的，怎么越大越不可爱了呢？”小声嘀咕。

　　“寒清哥！”声音不自觉地加重，表明说话人微微的不乐意。

　　“小空，你知不知道吃饭时你看落剑的眼光很露骨啊。”

　　“什么？”天空一时糊涂没明白他意思。

　　眨了眨眼，眼神似乎在调侃，“就是色咪咪的意思。”

　　红晕在脸上漾开，过了半晌，天空才道：“我没有，只是……。”

　　话硬生生只说了一半。

　　“只是什么？”神情雀跃，双眼放光。

　　天空别扭地别过头去。

　　寒清拉过天空的手坐下，“小笨蛋，说说会怎么样嘛，”

　　“没什么，只是看见落剑好象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手指不停地拨弄茶杯。

　　“女孩子？”潭寒清眨了眨眼，表示不解。

　　“回来的时候，他走开了。”天空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中有着几分……醋意。

　　“呵呵。”看来终于开窍了，潭寒清笑盯着天空。这样是目光让天空有些坐立不安。

　　凑过去，在天空的耳边轻轻说道：“告白吧！”

　　不知怎的，天空的脑子突然就轰的一声空白一片，顺带着脸也一个劲儿的发烫……

　　喜欢，怎么可能？毕竟是最好的朋友啊。天空仓皇站起身，语气急促地道：“我想先回房去了！”。

　　“小空，”潭寒清清了清嗓子，“这是你的房间。”语气中有着隐隐的笑意。

　　“啊！”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天空似乎显得极尴尬，目光四处飘荡。

　　“我……我今天遇见了一件事。”试图寻找话题，支吾了半天，这才想到白天在茶楼中的事。

　　“什么事啊？”知道天空的不好意思，潭寒清也顺着他的意问下去。

　　拿出锦盒，打开。

　　玉石在灯映照下，隐隐发着光亮。

　　“这个是……”潭寒清从天空手中拿过玉，秀气的眉皱了起来，“似乎里面有一些能量。”

　　“我也是怎么想的。”

　　“应该是什么好东西吧！”下结论，“收起来，说不定以后会有用。”

　　收起锦盒，天空就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吃点心，也不说话，似乎在等着潭寒清离开。

　　“你不会想赶我吧？”潭寒清一针见血地说道。

　　被看穿了，天空的目光自动躲着他的注视，“没有。”

　　“真的？”

　　“是，”被这样的目光紧紧看着，天空不由自主地说道。

　　“那一起睡吧。”潭寒清开心地说道，在天空看不见的视角做了个胜利的微笑。

　　“哦。”乖乖的应下，因为天空知道只有答应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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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毫无睡意。天空的脑海里不断重放潭寒清的话和街上看到落剑和少女在一起的情景。

　　转过身再睡，碰到在一旁睡得极熟的人。叹了口气，将被子拉了拉。

　　“不会……绝对不是这样……”天空以为自己只是想想，听见声音时才知道自己已经问了出来了。

　　下意识地看了看一旁，担心自己的声音吵到了他。

　　还好寒清哥还在熟睡中。

　　天空蜷缩着身子，再度合上眼，然后在胡思乱想中慢慢地睡着了…

　　本来应该在熟睡中的人突然睁开了眼，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他转过身慢慢圈住进入睡梦中的天空。

　　“小笨蛋，真是像足了他啊。”如果不是在黑暗中，或许可以看见他嘴角挂着的宠溺的笑。

　　第二十二章

　　“起来了，那吃饭吧。”落云放下筷子转过身对天空说道。

　　理了理衣服，问道：“寒清哥呢？”起来就没有看见他，难道这么早就走了？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

　　“回百草堂了。”

　　“哦。”真的是这样啊。坐下来吃早饭。

　　“天空。”落剑走了近来。

　　“啊唔。”被米饭呛到了，天空有些痛苦的捂着胸口。刚才一听到落剑的声音，就想到昨天在市井看见的情景。反正很不舒服。

　　“呛到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落剑皱着眉走过来，轻拍天空的背。

　　“没……没事。”有些心虚地躲着落剑的手，似乎一看见他，自己就怪怪的，会东想西想的。

　　以前都不会啊……都是寒清哥害的啦！天空有些懊丧的低下头想道。

　　落剑察觉到了天空的异常，只是笑笑。

　　他这一笑，天空觉得自己更奇怪了，干脆低下头埋头苦吃。这一低头，也就错过了落剑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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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街上漫无目的是走，出来似乎是为了逃开与落剑相处，害怕自己会做什么奇怪的举动。

　　目光突然瞟到一幢熟悉的建筑物。是百草堂。自己竟然走着走着走到了这里。

　　要进去吗？算了，还不知道寒清哥会怎么说呢。

　　“小空。”一声笑吟吟的叫唤硬生生停住了天空的脚步。

　　“寒清哥。”有些僵硬地转过身。

　　拉过天空的手，潭寒清说道，“进来坐一会吧。”

　　“老板！”身后传来白衣的一声怒吼。

　　天空清晰地感觉到握住自己的手微微一抖，然后便看见潭寒清向自己长叹一口气：“小衣越来越凶了，真不知道将来谁会娶他？”如果不是知道潭寒清的本性，天空会真的相信他的在担心自家女儿。

　　“娶？”声音往上一提，“我是男的！！”

　　“男的就不可以嫁了吗？”语气让人觉得冤枉了他，再配上水汪汪的眼眸，更让人觉得他是无辜的。

　　“死老板！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里装嫩！”白衣忿忿地说。

　　“寒清哥，你到底做了什么？”天空看这这一幕有些摸不着门。

　　“没……没什么。”飞快地给了白衣一个眼神。

　　白衣心领神会，“没有啊。天空进来坐吧，在外面可不好哦。”

　　走进百草堂，潭寒清就带着天空进了内堂。

　　“寒清哥，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些人在调查，把白衣惹火了。看来那天好象真的过火了。”潭寒清叹了口气。

　　“那你还往百草堂跑，那样不就……”天空担心的说道。

　　“让他们知道我是百草堂也没什么关系嘛，我才不要为了几只讨厌的苍蝇把自己关起来呢。”潭寒清嘴一撅。

　　“那样好吗，毕竟这样会更麻烦。”

　　“麻烦？飒说我比麻烦更麻烦，麻烦碰见我也要避道而走。”（东方飒的见解真的一针见血啊）

　　“扑哧”一下天空有些忍俊不禁。

　　潭寒清看着天空笑，自己也笑了。

　　“小空。”安静下来的潭寒清正经了神色。

　　“恩。”似乎感到了他有什么话要说。

　　“明天飒要进宫，我让他带你和我一起去。”

　　“我不要！”天空的神情有些激动，站起身欲走。

　　然而就在他仓皇转身，想要逃出去时，潭寒清一个箭步，捉住了他的手臂，低声道：“既然回来了，就应该做好准备。”否则就不要回来。

　　这一句话让天空重新坐了下来，“可是……我……”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潭寒清紧紧地握住天空的手，手指之间传递着属于互相的温暖。

　　“蓂儿。”潭寒清轻轻说道。

　　天空的身子一颤，靠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天空的表情。

　　但是潭寒清听到了他说了一个“恩”字，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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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剑静静地擦拭手中的剑，手上的动作突然听了下来。神情有些落寞。

　　今天早晨天空似乎在逃着自己，难道是……

　　落剑的神情恍惚，昨天和秦琳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看见了一个身影，极像天空。难道他看见了？

　　摇摇头，落剑试图将所以的胡思乱想全部收回，

　　他强迫自己专著于手上的动作，明天，对，明天我还有必须做的事！

　　剑散发着淡淡的寒气一如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