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停伫（《天是红河岸》同人）》聆水物语

9、出征

　　过三天，拉姆瑟斯就要出兵了，而自己也将要成为这场古代战役中的一分子，虽然明知道已成事实，梅艳却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并不是没有去过战场，但是红十字会的医疗志愿者是中立的，除了少数的恐怖分子，对战双方都不会袭击做她们，更会竭尽所能为她们提供保护和帮助。而自己也一直以来为能够治病救人而欣慰，虽然未必能够改变巴以的状况，但是能够最大限度地延长人的生命，总是一件好事。然而，此次，让她以怎样的心态面对自己新的身份，以怎样的心态去参与这场战争呢？将军的宠姬？伊西斯女神？连梅艳自己都感到迷茫。这份迷茫甚至比对于自身安全的恐惧更让她无所适从。
　　拉姆瑟斯也忙着整顿军队、处理兵器和粮草的问题，一贯的闲散终于变得认真，那种执著的霸气让人觉得他就是战争的主导者，似乎从他坚定的眼神里，周遭的人也可以找到自信，胜利的自信。面对这样的拉姆瑟斯，梅艳感到熟悉又陌生。十九王朝的奠定者啊，果然是如此充满野心又具有杰出能力的男人。

　　“一上午都没见到你，在忙什么？”不知何时出现的拉姆瑟斯从身后抱住梅艳，成功地唤回了发呆发了好久的美艳。
　　似乎也已经懒得为这种神出鬼没的偷袭抗议的梅艳只能暗暗叹口气，即使她再抗议，这个男人也只会当是耳边风吧，似乎他的个性就是如此狂放而任性，可以肆意掠夺自己想要得一切。“我的行为要向你报备？”有些揶揄的口气。
　　“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拉姆瑟斯嗅着梅艳的发香，有些享受这样的氛围。
　　“我今天去看望了艾摩的母亲。你还记得艾摩吧。”梅艳不着痕迹地转身，逃离他的怀抱，背靠着一堵矮墙，淡淡地说，语气却显得有点哀伤。
　　“去看望她做什么？”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个叫艾摩的给他惹了很大麻烦呢。
　　“担心她的病。”梅艳看着拉姆瑟斯的眼睛，“他是你手下的士兵，你对他的境况了解吗？”

　　拉姆瑟斯一时语塞，可是，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队长阿，作为将军的他怎么可能一一了解。
　　梅艳没管拉姆瑟斯，自顾说了下去：“他的父亲和两个兄长都已经死在了战场上，年迈的母亲确是重病。似乎艾摩是他们家唯一能有收入的人。”今天她为艾摩的母亲做了简单的诊断，并不是什么绝症，但是是需要营养和休息的调理，以及一些基本的药品的。但是她忘不了那简陋的房子和哀伤的眼神，这就是埃及低等军官士兵的生存状态吗？活该的战死，活该的生离死别。
　　“你想为他求情？”照常理，拉姆瑟斯是不会饶过背叛他的人，但是如果他的梅艳同情心泛滥，他也不是不可以破例。
　　“照法律会是什么处理呢？”梅艳却问。
　　“陷害贵族的话，死刑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拉姆瑟斯淡淡地陈述事实，这是奴隶社会的惯例。

　　“既然有这样的法律，我没有异议。”
　　“咦？”拉姆瑟斯却很奇怪，刚刚明明是无比同情的样子阿。
　　“我是同情他和他的家庭，但是法律就是法律，如果因为人的心情而改变的话，法律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我不会把法理和人情混为一谈。既然存在规则，就应该遵守；如果觉得规则不合理，就应当改变规则，而不是因此为借口视规则不见。”这是父母作为律师的职业操守，所以即使有令人同情的罪犯，依然应该根据法律行事，“但是我会为他母亲治病，并且在未来有条件的情况下，给于一切可能的帮助。这是我唯一也必须作的。”但是人情也是必须兼顾的。
　　“我明白，你是优秀的医生，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才能从何而来。”拉姆瑟斯轻搂住梅艳，她话总能让他意外，也总能让人深省。也许是时候应该好好关注一下下层军士的生活情况，至少也是为了防止类似情况的发生。如果家里不安定，会妨碍作战能力的。

　　“知道为什么要带你上战场吗？”感受到怀里梅艳的呼吸渐渐平稳，拉姆瑟斯问道。
　　“我一直在等你的理由。”如果不是自己想说，问也是白费力气，梅艳觉得自己已经有点了解这个男人了。
　　“都城比战场对你更危险，因为太后和塞特一直没有放弃你。”拉姆瑟斯不打算隐瞒。
　　“为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外族女人吧。”意料之外的答案，梅艳觉得奇怪。
　　“因为你是伊西斯女神。克努姆的预言说伊西斯女神会给埃及带来全新的时代。”看着梅艳瞠目结舌的表情，拉姆瑟斯接着说，“虽然只是推测，但也足够让太后把注意力针对你了。她不会希望有任何人干涉她现在的执政。所以至少想让你离开太后的势力范围。”也测试一下你是不是能够和我一起创造新时代的女神。当然最后一句话拉姆瑟斯并没有说出来，“当然如果你执意不想去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我会让府第的守卫尽量保护你的安全。”然后就随便当个小侧室吧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费心，我会跟你去，也会照顾好自己。”梅艳依旧没有从震惊中恢复，伊西斯女神，这个玩笑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作为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她是不接受其他神灵的。但是如今，只能勇敢面对自己的命运，而不要给拉姆瑟斯增添过多的麻烦。
　　明天，会是新的一天，梅艳觉得心里轻松许多。既然决定了，就好好努力吧。看着远方，所以错过了拉姆瑟斯眼中一抹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