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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七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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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涵见了她那娇俏的样儿,早笑得躬身在地了。因比画着说:“在那酒席间,我却也听到另一番正经事。娘子可知道是什么?”
远贞说:“也不知道是什么。”
许涵伸手邀她坐过来,远贞却也坐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针线,枕着一个枕头。许涵向她扔了一个枕头,笑道:“百年修得共枕眠。如此,我与你却不是修了个千百载的?”
远贞躲过那枕头,反向他掷去,一边嗔道:“满口胡言乱语!还不说正经的,当心我扯了你的嘴!”一边伸过手去就要扯。
许涵忙讨饶说:“娘子,这下就是正经的了呢!”
远贞说:“正经的也得扭一回耳朵,好教你下次学乖点!”边说边伸手拧他耳朵。
两人闹了半日,许涵才说:“听闻那摆酒席的苗人说那苗域的第一美人要回娘家看看哩!可不?却不知是不是真的。”
远贞说:“横竖明儿就知道了,若那大美人儿回来,我可要瞧着你眼发直的样儿!”这般远贞收拾一下,就去下夜了。许涵待蝶儿回来,哄着女儿睡了,便也出去陪那远贞守夜去了。
那东家人也少见夫妇之间有这般和睦的,便分了他们一头猛犬,帮着一起下夜。却说那夜也正风急。虽还不到入冬,但也冷得紧,叫人寒浸浸的。
“这才起风,又是凌晨哩!”那远贞说着,给了许涵一件袄子,“快穿上,莫凉着遭了风寒。”
许涵笑道:“我说怎么这样冷哩!”说着说着夫妇俩也未免倦了,微微合起眼。猛犬狂哮起来,那冷雾中竟渐渐走出了个人影。那是个袅婷婷的女儿,只见她步态已叫人叫绝。许涵俩个迷迷瞪瞪地看了回儿,又想起那酒席上之言语,便将她视做那苗域的美人儿,倒也没怎地轻举妄动。待唤回了猛犬时,他俩个便要下田了。
才下田,就见那众多苗人之中多出一个分外出众的,那个正弯着腰打红高粱哩!就有个苗域的汉子来拉许涵说:“那些轻巧活儿留给她们娘们做吧,我们爷们玩我们的!实在,我正要介绍个人儿给你哩!”
许涵才要说什么,就听见远贞说:“去罢,这些交给我们婆娘做就好,你们汉子玩你们汉子的!晚去了打谅人脸上皮薄,没好意思!”
那汉子笑道:“嫂子真正通情理哩!大哥就跟我去了罢!”
他俩个就下了那田梗,往树林那边去了。进了树林,就见人介绍他认识一个女儿。那女儿正在那做女红哩!尤是许涵见了她那身型容貌的,也不由得痴了片刻。
那汉子说:“大哥,今晚的宴席却少不了你,我们这第一美人儿赏脸邀你的,你还来罢?”
许涵想:“我要是不去,便令那些苗人脸上不愉快了,到底过不去。要我去了,又怕生什的事情,我也不敢说每次都像上回那般好运气!罢罢罢,我举个人代我去便了,且看看成不成?”因此说:“那姑娘是标致得紧,不愧是苗域的第一美人儿。我想着美人儿正要美人儿做伴,不如让秋雁姑娘陪她去罢,那倒是好好的一道风景哩!又怎能让我这个异乡人给尽数破坏了?”
那汉子想想也是,因对那个正做女红的姑娘说:“蝶衣,你看那先生说得也是有理,不如我与你唤那秋雁来也就是了。”
那蝶衣抬起头,正正是天然一段风骚,却向许涵一笑,“先生便来罢,说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哩?我今儿来省娘亲,再过几日我那夫君便也来了。你们同是汉子,比不得我们婆娘的,有个什么,也好聊聊。”一边说着,一边放下那女红,瞧着许涵挤了挤眼睛。
许涵说:“许涵却不明白姑娘这段话。什么是合适不合适的?什么是同是汉子也好聊聊?看来许涵迂得紧,总听不明白。”
那蝶衣笑道:“果然不明白却不是大家伤了和气?先生还好好考虑着些儿罢,那宴席总留着先生的位置。先生要不来,总让大家的面子上过意不去罢!那却怎生是好?”
许涵也笑道:“如此我再推脱,却不是那不解风情之人啦!罢罢罢,只有一件,许涵放不下那家中的娘子和那闺女,带上她们同去,却不是大家更热闹了?这样不好?”
那蝶衣听了他□□,也想不出托词,便也应了,“正是哩!这样就更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