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路上》还瞳

4、咬我

　　第四章 咬我
　　从他第一次闭眼到第n次眨眼也不过4，5秒的时间，却感觉过了好久。久到仿佛可以再经历一次有前生没来世仅有一池黄泉水相伴的千年。
　　终于，缠住他的物体更用力几分，他几近窒息，差点施法自保时，听到了一个仿如ET口中传出的声音：“咬我，咬我，我愿意。”这压抑了极度兴奋的声音居然是她的。
　　终于，睁开了眼，近在咫尺的一张脸证实方才和他交谈那个女孩的。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淡黄微带些碧的眼眸闪闪发亮。神情早没有先前的淡然，取而代之的是亢奋，无法掩饰的亢奋!
　　“咬我！”她的双眼中尽是请求，因为激动过度，眼角已有湿意。
　　看到男鬼没有反对，她又笑了，唇角的酒窝就浅浅地露了出来，他看得有些呆。不是没有见过鬼。在这条路上，与他相逢的众生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虽说他从不自以为很了解鬼，可他真还没见过这样的---死一次不够，还想换过花样再痛一次。不过她的任何要求都得满足不是吗？他目前没有拒绝的权利。
　　“你已经死了。”他陈述事实。突然想到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所见所闻所感并非虚无，而是必须面对的现实。人也好，鬼也罢，现实是不允许他们任性的。
　　她的笑霎地凝固，双眸黯淡下来，半晌，幽幽开口：“我知道。”
　　她并非不清楚自身处境。早在她以为的“梦”中出现了住在三公寓那人以外的男人时，她就清楚地知道，上一世的生命配额已用尽。何况，她还没有喝掉传说中的孟婆汤。往事岂能说忘就忘？她只是，只是想换个死法而已。
　　已经是前生的过去没有办法选，这次希望可以人任性一回---不要问她为什么，她也许比提问的人更茫然。

作者有话说

　　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