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ut Love 关于爱》虚负凌云

17、第十七章

　　那天以后，我和石猛在学校见到对方都很有默契的忽略对方的存在。尽管我们如此小心的保持距离，但是额头上共同的青紫却给那些好事之人找到些不错的材料来制造新闻。

　　“看，他们头上都有淤青都在同一个地方！”

　　“听说有人看见他们两个人晚上在外边……”

　　“什么嘛~怎么可能？！”

　　“啧~真恶心！！”

　　整个学校传的沸沸扬扬，最后老师终于不负众望的把我和石猛召进了办公室。

　　“你们知不知道，现在这件事情在学校里造成的影响很坏！”新来的教导主任是个严肃的干瘦中年女人。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世界上所有学校的教导主任都是一个样子？干瘦、戴眼镜、听到有关不正当男女关系的传言就兴奋的把人拉进办公室面谈。开场白一定包含了‘这件事在学校造成的影响很坏’这句话。

　　你可以说我偏激，但在我人生的中‘教导主任’这个头衔绝对不是褒义词。

　　“周三晚上你们都去哪了？有人看见你们在湖边约会，你最好自己承认，不要等我找人跟你对质…………”她手中的笔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目光炯炯的盯着我们看，嘴里滔滔不绝的说着。

　　我偷眼看石猛，他眼睛看着窗外，嘴唇绷的紧紧的十分不悦的样子。

　　无聊的把手背在身后玩指头。这种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的东西鬼才会承认阿，老师你就表浪费你刚喝的那杯茶了，请您直接进入到‘叫你们父母来学校一趟’的步骤。

　　“…………叫你们父母来学校一趟！！”她终于以激愤的预期结束了谈话，我看她桌子上坑坑洼洼的笔痕跟月球表面似的，怎么没人告她破坏公物啊？

　　“怎么不说话？”她扶扶眼镜，打量着我和石猛。表情像吃了臭鸡蛋。“像你们这种学生，学校早该把你们开除免的影响升学率。”

　　我再次无奈的瞟了眼石猛，他依然是那付死人脸。我只想快点从这里出去，指着他想办法把那真是做梦。我琢磨着说点什么，不然有可能要在这里站一天，那可真是要我的命了。

　　努力的憋了一个哈欠，眼眶犯起水气，我带点哭腔地说：“老师！我、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但是我绝对没做过您说那种事情！您……您什么时候想见我爸妈？”

　　“这周五下午四点，放学以后你给我留下，我要跟你和你家长好好谈谈！”

　　“但、但是，我联系不上他们，您要是有他们的联系方法，您能给他们打电话吗？”见就见吧，鬼才怕你。老子自己都见不到他们，你叫他们回来吧。正好家里的红烧肉吃完了。

　　“…………”老师非常无语。“他们去哪了？”

　　“出差吧，我很久没见过他们了。要不您先见见我奶奶吧，她老在家。”

　　老师当场深吸一口气，没见过这么二皮脸的学生。我大声的擤鼻子，抽了两张她放在桌上的纸巾泪眼汪汪的看着她。她咬咬牙，转向石猛。

　　“你。”她指着他。“你就是那个被赤峰开除的转学生吧。才转过来就不安生啊？你说你能转到这里容易吗？你想想你对的起你家长吗？恩？！真不知道学校怎么给你这种人进校门的！”

　　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他依旧面无表情，悄悄碰了下他的肩膀。她老人家说这么辛苦，拜托你给点反应啊。

　　“你再这样下去，我告诉你，不是能不能毕业的问题。而是毕业以后会进哪个门的问题！”教导主任看着石猛，他的沉默激起了她更大的不满。“你看什么看？！不服气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是学生，就要有个学生的样，你那是什么态度！”

　　她看看石猛，又把视线移回到我身上。我一边抽噎一边擤鼻涕，还试图摆个微笑给她，简直是七情上脸，比职业演员还专业。

　　“我警告你们，因为这件事情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处分。”她吊我们胃口似的观察着我们脸上对这句的反映。

　　虽然心中不服气，我依然敬业的露出怕怕的表情，而石猛则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根本没有反应。她喋喋不休的演讲就好像重拳打在棉花上，对我们两个的表现很失望。

　　“哼，没有家教的学生还真多。有爹生没娘教的东西。”最后一句教导主任压低声音嘟囔着，明显是故意说给我们的。

　　忽然石猛扔下书包，冲上前去双拳重重的捶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我听见破碎的声音，然后看见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她桌上那些玻璃罩的装饰品瞬间玩完。教导主任那惊恐的的向后缩起来，很多办公室的老师因此向这里看过来。

　　他一字一顿的说：“你TM再敢提我们家试试！！”

　　教导主任的脸都青了，双手紧紧的抱在胸前好像生怕他会攻击她的架势。“你~你要做什么？你~你想打老师？”

　　那颤抖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有喜剧效果，如果不是这种情况我还真的想大笑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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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石猛拉出办公室，他送了我这两个字。

　　得了，你不出来还打算住里面啊？要不是我跟那教导主任暗示了一下黄海校长原来是我爷爷的下属，和我家来往密切，而且她对我家进行的人身攻击可能影响仕途，估计她早就报警了了。

　　不过先不说这些。

　　“喂，手破了。”忽略他恶劣的态度，我比较关心的是他流血的双手。“去医务室包一下吧。”

　　“没事。”他淡淡的说。

　　我忽然发现他的脸很神奇。刚才还怒发冲冠的样子，现在却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真的？”我不敢置信，摘下身上的蔷薇胸针，用尖头扎他的伤口。“这样也不疼？”

　　“啊！！你干什么？！”他跳起来甩着手，我无辜的看着他。

　　“会疼嘛~那就去包一下啊，又不用钱的。”

　　“…………”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我拉着书包拽到医务室。

　　“咦？人呢？？”我里屋外屋的找，就是看不到校医奶奶的身影。

　　“没人走了。”他马上转身。

　　“坐下！”我反射性的大喊，他居然马上乖乖坐下了。唔~八成是那天晚上的后遗症……

　　我从玻璃柜里找到医药箱，拿出消毒水和棉球给他清理伤口，然后用纱布和医用胶带包扎好。完工后离远处看看，虽然形状有点乱七八糟的，但是还过的去拉~

　　他好奇的翻着双手，看我‘战斗’的成果。“挺熟练的嘛。”

　　“我奶奶、姥姥、姑姑、姨都是医生。”

　　“你也打算做医生？”

　　“不。”扮了个鬼脸。“以我的个性，家里怕我医死别人还得担法律责任。”

　　“哼~”他笑了一声表示同意。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给他包扎的，居然恩将仇报的同意这种负面观点，早知道刚才就撒点盐水在他伤口上疼死他。

　　收拾东西我叉起手对着他。“喂，你这个人也太冲动了吧？自从高中以来我都是自己住，那种缺家少教的话我没少听老师训我。你怎么………”看他那样的脸，忽然间失去了说话的兴致。“算了，当我没说。”

　　跳到对面的病床上坐下，我看着窗外的浮云。天气真好，干脆一会逃学好了。

　　“我爸和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过了一会，他居然开口。“我妈带着我和我妹过的很辛苦……我发过誓，不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家人。”

　　我惊讶看向他，他马上闭上嘴转过脸去，面上微微泛红。那那个表情~真是很可爱！！我在内心呐喊着。同时忽然发觉，也许这个人~~说不定算是个好男人呢！

　　至于引起事端的那个传闻，事后因为没有证据而被压下去了，不过在教导主任的心里恐怕我们都上了黑名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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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算是相安无事，平平安安的考完试，风暴哥哥毕业。放了完暑假再开学时烨子升上了高一，顺理成章的接手了‘黄金沙漠’的所有事务。

　　“烨子，最近你很忙哦？都不陪人家玩的！！”我两只脚在空中晃荡，上半身躺在平台上无聊的看天上的白云。

　　才一个暑假不见烨子显的比以前成熟了很多，身高突飞猛进一下子高了我半个头，害我刚见到的时候差点不敢认。也不知道暑假的时候风暴哥哥对他进行了什么特训，摆脱了以前那种急躁的性格，现在管理起‘黄金沙漠’来得心应手。

　　看着他总是在处理事情的感觉有时候真的有些奇怪，毕竟在我的记忆里昨天他还只是个喜欢在我身边活蹦乱跳的小孩子。

　　“一会就好，晚上想吃什么？”他头也不抬的写着什么，顺嘴回答我。

　　听起来很敷衍，今天晚上我不跟你吃饭了！我撅起嘴，不满的想。

　　因为一个人住的真很无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常常和石猛、烨子一起吃晚饭——虽然猫称这种状况为‘危险的平衡’，我倒觉得挺不错。

　　忽然从操场外传来喧闹的声音，坐起来看时，很多人往校门口的方向涌去。有人急匆匆的跑上东看台，向烨子耳语了几句。

　　“发生什么事？”我看到烨子的眉头皱起来担心的问。

　　“是赤峰……他们的人在校门口找石猛麻烦。”他镇定的说。

　　“靠！”我第一个跳起来，拉着烨子跑出去。

　　学校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虽然知道他们早晚会来，不过这个人数……赤峰的校服是黑色的中山装，他们黑鸦鸦的围成一个大圈，圈子的中心石猛和一个高个男生气氛紧张的对峙着。

　　“呼~~真没少来！”我兴奋，我激动～～

　　“那是赤峰的余洱。”有‘黄金沙漠’的人小声告诉烨子。

　　“谁？”我好奇的问烨子。

　　“以前风暴和你说过的。‘赤峰双雄’的余洱，被石猛打进医院的另一个。”

　　“呃，听起来蛮弱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段往事竟然让我有点小小的不快。“他这次是来报仇的？”

　　“嘘。”烨子将食指放在嘴上，示意我小声。“等等看。”

　　要是以前的他现在因该已经冲上去了吧，我暗暗赞许。他真的成熟了很多。

　　“你来干什么？余洱。”石猛的声调平板，但蕴涵着怒气。

　　“石猛，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那个叫余洱的男生双手插在赤峰黑色的校服裤兜中，黑色中山装敞开着，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他个子比石猛高一些，体形偏瘦，有一张看起来颇花心的脸。尽管一付悠闲的样子，但能感觉的出来是个挺能打架的家伙。

　　石猛不屑的哼了一声，漂亮的眼睛冷冷的瞪着对方，嘴巴抿成一条直线。青色的西装校服只扣了中间一个扣子，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拎着他黑色的书包。

　　哇~为什么人家要叫他们‘赤峰双雄’啊，叫‘赤峰双美’不是更合适？两个都好漂亮哦~我色心顿起。

　　石猛不屑的笑了一下，“我说过，我不想再看见你。”

　　余洱耸耸肩。“上次我没还手是看在小雪份上，你以为我打不过你？”

　　“你闭嘴！”石猛的声音一下变大。“谁许你这样叫她？！”

　　“烨子。”我抓住他的衣服小声问。“他们说谁呢？”

　　烨子摇头。“好象是赤峰的校花李雪。听说他们以前就一直为她起冲突。”

　　看来这个叫‘小雪’的女生就是所有事情的起点？她一定很美，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石猛对什么女生有过情绪。就算是我和他认识了这么久，在他面前做过很多蠢事，也没有见他对我生气或高兴过。

　　呜~我开始觉得心里酸酸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开心……然后又忽然间从小小的不开心变成很大的不开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因该是胃酸，一定是……晚饭没吃饿的慌。

　　余洱偏过头。“我当然可以这样叫。因为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你最好给我住嘴，你没资格和她交往！”

　　“随便你怎么说，她都会和我交往。”余洱得意洋洋的笑着，我觉得他看起来很欠揍。

　　石猛将书包一甩。“看来上次我真该直接把你脑袋打烂的！！”

　　周围的的人群兴奋起来。黑色校服的赤峰学生在余洱身后蠢蠢欲动，冲突一触即发。

　　“等一下！”烨子忽然走进圈子中心。

　　围观的学生们的情绪立刻高涨，他的介入代表‘黄金沙漠’终于有所行动了。

　　有人对在余洱身后对他耳语了几句，他点头。“‘黄金沙漠’的烨子？呵呵，幸会。”

　　“赤峰余洱。赤峰和黄海一向没什么‘交情’，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看我们？”烨子对他笑笑。

　　说到‘交情’不过是句客气话，如果今天要这里开打的话，就代表冲突要全面升级了。赤峰今天真的是有备而来，还是说真的只是来解决私怨呢？不管是哪一项烨子的态度都表明的很清楚，在黄海门口发生任何事情‘黄金沙漠’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等等。”余洱举起一只手，“我今天来只是解决和石猛的私人恩怨，和‘黄金沙漠’没关系。”

　　“这里毕竟还是黄海门口，石猛也是黄海的学生，有什么梁子看在‘黄金沙漠’的份上就卸了吧。”烨子看看余洱又瞅瞅石猛。

　　余洱盯了一眼石猛，冷哼了一声：“那就要看他怎么做了。”

　　“我就这么做。”石猛忽然冲向余洱，直接照他脸上就是一拳。

　　顿时赤峰的人从后面冲上来，一些企图围攻石猛，推推攘攘间拌随着黄海学生的尖叫，有的人在拉扯中受伤，黄海和赤峰的学生直接开始混战。

　　“靠！”夹在人群当中的烨子可控制不了这样的战况，只有一边努力摆脱身边挥来挥去的不知道哪方面人马的手，一边对我喊：“狐狸，回学校里面去！”

　　“啊？”四周闹哄哄的，我根本听不见他在讲什么，“你要我干什么？”我试着往他身边挤，小心的躲开那些互相揪打好像疯狗一样的人们。

　　“你过来干什么？回去！！”石猛也看到我，皱眉对我叫。他稍稍分神就被余洱一脚踢到肚子，跌到一边。

　　“咦~~”我回头看看过来的路，只能用‘拳头和板砖齐飞，鼻血共尘土一色’来形容。“呜，回不去了拉！”我苦了一张脸。

　　气的石猛和烨子一起对我大叫：“笨蛋！！！”

　　“嗨！你就是狐狸？幸会。”那个叫余洱的家伙一边踹石猛，一边对我眨眨眼睛。

　　“啊~您好。”我本能的堆起笑脸有礼貌的问候他。下一秒种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敌人哎！“你这个坏人！跑来攻击我们居然还有脸笑！”我马上板起脸对他叫。

　　“误会，不是我叫人来的……呜~”石猛一拳打回余洱胸口，断了他的闲谈。

　　“狐狸！你给我回去里边站着！！”石猛头也不回的对我吼。

　　呜~我也想啊~，不然打完以后一定会被他们两个骂的很惨。我就好像没头苍蝇一样在人群中闪来闪去，虽然没有什么人打到我，但是也躲的好辛苦哦~而且，出不去……555

　　“住手啊！！”有个女生在人群外尖叫。我心里想：说的好，这也是我的心声……

　　但听到那声音石猛和余洱不约而同的呆住，一起停手看向外面。

　　“小雪！！”石猛不悦的喊。

　　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一个身着赤峰校服的少女穿过马路匆匆的跑向这边。她黑色的直发及腰，即使的跑动的风姿也显的那么弱不禁风。虽然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光是这样已经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如果我是男生也会被她激起保护欲吧。

　　“小雪！” 余洱也皱起眉头，穿过拥挤的人群向她跑过去。

　　“你给我站住！”石猛紧追着他。

　　我看到有个赤峰的学生几步赶上石猛的背后，袖子里滑出一把蝴蝶刀，往他背后捅去。

　　“你要干什么！！”我不假思索的一把握住他的手。

　　那男生紧张的回过手来，刀锋划过我的手心，感觉双手一凉，他拼命的挣脱我的拉扯闪入人群之中了。

　　这时大家都几乎住了手，引起事端的两个主角正一前一后的跑了出去。

　　烨子乘机摆脱身边人的纠缠，挤到我身边。“你没事吧？”

　　“恩……”我呆呆的点点头。

　　“你的手！！”烨子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大叫。“怎么伤成这样！！”

　　“恩？”我没有注意他说的话，只看着余洱已经到达女生的旁边，拉起她的手说着什么。石猛则用力推开身边的人想跑过去。

　　“石猛！回来！！”烨子对他大声叫。“胡荔受伤了！！”

　　石猛身形一顿，看向我们这边，我跟着他的眼光往下看自己的手，很多血从两手中上大量涌出来，被鲜血覆盖的双手已经看不出伤口是什么样子。

　　我才想到，一定是刚才那个人划伤的。

　　石猛的眉头深深的皱起来，看看我又看看余洱和那个女生。

　　我的心象是被什么紧紧的压住了似的，有种连自己的都不明白的莫名的期待。

　　他会跑过来吧？他会拉住我的手骂我，给我脸色看也好，我希望也有一次看见他对我发脾气，就好象为了‘小雪’和余洱吵架一样……受伤也没有什么，我会说我一点也不疼，然后………

　　就在此时，不知发生什么事，那女生忽然甩下余洱的双手独自跑开了。余洱在原地呆住，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追向女生跑走的方向

　　见到此景石猛立刻不再犹豫，决然的转身拨开身边的人也紧紧的赶上去。

　　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我的心好象忽然被什么揪了一把，忽然间有种很疼的错觉。全身如同堕入冰窟一样冷的发抖，只有紧紧的咬住嘴唇才勉强没有痛呼出声。虽然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鼻子酸到不行，眼前迅速被一大片水雾笼罩起来。

　　“靠！你怎么了？伤口很疼吗？”烨子紧张的问我。

　　我回身紧紧的抱住烨子，努力把脸藏在他的肩膀里。“别说话，带我离开这里。”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清楚的让他听到。“我不想……让人看见。”

　　烨子用力的搂了我一下，对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直接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带你去医务室好不好？”烨子抱着我一边走一边放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

　　我蹭着他的衣服摇头。

　　“听话，你的手要包一下。”他温柔的哄着我。

　　我拼命摇头。

　　“你乖一点！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要带去包扎！！”他有点生气的吼道。

　　“不要~”我艰难的开口，嗓子噎噎的。“不要在学校，被老师知道了麻烦……”

　　“那你让我怎么办？！！”烨子急的用力搂住我的肩，我知道那些血冰冰粘粘的流进他的领口，渗入他后背的校服上衣。

　　“去黄海医院。”虽然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嗓子堵的说话不顺，但是我的脑子却意外的清明。“我妈妈在那边有熟人，因该不会问什么……总好过要应付学校……”

　　“你……”烨子惊讶的拂着我的背，咬着牙说：“这种时候你还能想到这么多，你为什么不能象个普通女孩子一样，哭一下！别装的那么坚强！”

　　我把脸紧紧的依在烨子的肩膀上，不想说话。

　　那个女生就是李雪吧……真的和我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所以石猛会找我成为他绯闻对象的原因，就是因为想要保护那个柔弱的女孩子么？

　　的确，如果是我的话，无论怎样的女生来找麻烦也不会害怕的，即使有人找我打架也不会输，学校的压力更不能把我怎么样。因为我很强……

　　所以他可以放心的将所有的麻烦都放在我的身上，而他心爱的人可以无忧无虑的………因为我是一个不需要男生保护也能活的很好的女生。

　　即使我被欺负也会难过，受到排挤也会哭，被刀子划伤了也能流血。但是只要我不说，只要下一刻面对别人的时候还能笑出来，我就没有事。就因为这样所以他可以不看我一眼就追着她去了，因为我很强，因为放着我也死不了。

　　但是我，是多么希望他也能看着我温柔的笑，担心的叫我的名字，在所有人都针对我的时候站除来，保护我关心我，告诉我不要怕，因为他会一直在我身边。

　　为什么世界那么大，却让我要遇见他？第一次遇见看到他的时候，好象有股清新的空气吹进我的心里，我的心在跳，那曾经使我感觉沉闷的一切变的鲜活起来。

　　不是像风暴哥哥那样几乎强制的保护着我，当我是不懂事的淘气妹妹；不是像爸爸妈妈，用礼物和金钱表达他们的关心；不是像烨子一样，既是姐姐又是恩人般仰慕着我……

　　是他，让我的心中开出一朵花，每天每夜一丝丝的缭绕成长着，让我温柔的思念他，快活的笑，难过的哭，那些象花一样的甜蜜，没有人教我，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自然学会。似乎生命中一直缺失的一个部分回到了我身边，

　　然而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那感觉是什么——是爱呢，是爱吧？

　　但是为什么？要在让我明白爱上他的那一刻同时也让我失去他？那一瞬间，转身的决然，使我心中的花枯萎。原来生与死，爱与不爱，真的只是弹指一瞬。

　　我觉得很累，在这么段的时间我好像想明白了很多东西。也许是因为失血，使我昏昏欲睡。

　　“别告诉风暴哥哥……”对烨子说完这句话，我真的抵抗不住睡眠的诱惑，沉沉的跌入梦乡了。

　　在失去意识之前，我暗自祈祷这是一个很黑很沉的梦，在梦里再没有那种刀割针刺般的痛，让我好好休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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