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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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壁虎明明很难堪却还要硬撑的表情，心里真是爽到翻。
先是进道场就被教练勒令脱下那身不伦不类的道服，还被当众骂到臭头。然后在考试的时候，还没有机会挑战大师兄就被打败，完全是对他赛前那嚣张态度的讽刺。最后在对打的时候被我‘不小心’踢中了某重要男性部位，被师兄们拖到角落一人‘黯然消魂已矣’去也。
终于等到练习结束，大伙纷纷收拾离去。
“8~88！再见！”高兴的对大家挥手，我故意放慢脚步渐渐走在人群的最后面。四周张望确定没有人注意我的时候，迅速的顺着主路旁的斜坡滑下。
今天的月光也很美，照耀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微风中有紫丁香的味道，很宁静悠闲的一个晚上。
如同往常一样。回头看看刚才还热闹滚滚的道场，窗户中黄色的光早就熄灭了，原本嘈杂的人声也慢慢走远。
只有我一个人留下，悄悄坐在湖岸边，听着从喧嚣到寂静，感受着风把身上的热度带走。
只要天气好，每次练习结束后我都会一个人在这道场旁边的湖畔静静的坐上几个小时。看看月光照耀下的湖水，和两岸飘舞的柳树枝条。偶尔也会带些面包喂给湖里的鱼，给它们每只都名字，和它们说话。
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每个人都急匆匆的走赶着回家。可我不用急，没有人会催我回去，我的家，是空的。
父母总是太忙，忙到没有时间回来住。偶尔回来一次给我做顿饭，留点钱——对于这个我倒没什么不满的，可以一个人独居在两室一厅的单元里，我有无限的自由。
闭上眼睛躺下，背后是潮湿的土地，没关系，反正我的道服早就被汗濡湿了。
手伸到包里，摸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硬盒子随便撕开包装。不错，是最新的数码相机。虽然象素不是很高，但剩在小巧……随着我的晃动，盒子里又掉出一张卡片。我翻身坐起来，就着月光看。
是张生日卡片，上面写着：给我们的宝贝女儿。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我嗤笑一声随手扔到一边。站起来走向湖边，拿出背包里的蛋糕，撮成细屑均匀的撒在面前的水中。鱼儿们很快聚集起来，上上下下的嘬食着这些食物。
“你们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对着这些不会说话的朋友们微笑着。“蛋糕好不好吃？我给自己买的。”
“我啊，已经不记得上次和他们一起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很久以前，他们在家的时候就只是不断的争吵了……”
“给你们看我今年的礼物~铛铛~♪~一个数码摄象机！！哈哈，还是最新型的呢~”我把那小巧的玩意拿出来在水边show给它们看。“不过我要它干什么呢？给别人拍照？还是给自己拍？给谁看？”
“哎~与其给我这种东西，还不如给点钱让我买漫画来的开心。”
我仰面躺下，天上的星星在城市灯光的映照下显的暗淡无光，没精打采的闪烁着。
“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们，”有种酸痛从鼻翼蔓延而上，我决定还是闭上眼睛。“我啊……我知道这世界上一定有一个人，当我看见他的时候我会知道，那是只属于我的，我的……”
我反复重复着，越来越肯定的语气，那些坚信的东西是我给自己的勇气。每一天，我都对自己说这样的话，然后才有勇气回去那个漆黑寒冷的家，一个人做点东西吃，一个人睡下，第二天再起来上学。
渐渐的睡意袭来，练习~还真是累啊~今天我升到蓝带了，我自己的得到的～～这才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在我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左方假山石后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近了近了~~~唰~~~好球！射門兒得分兒！”
然后叮的一声，嘎然而止。
我的意识立刻清醒起来，警觉的翻过身。
此时，无论是我还是假山石后都再无声息，仿佛是较量谁的耐性比较好，紧张的气氛在四周流动。
“谁？”我讨厌等待，先出声发问。
沉默了几分钟，一个人影慢慢从假山后面站起来。尽管因为近视我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从衣着轮廓看起来似乎是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生。同样的，躺在月光照不到的树的阴影处，我猜他也看不清我的样子。
想到刚才的自言自语有可能被他听到，我双颊好似火烧般热了起来。不行……绝不能被看到！这个念头忽然强烈的浮现在脑海中。
身体比思想还快，在不自觉的时候已经抄起了书包，以最快的速度往另一边湖岸奔去。
对不起，我的鱼鱼朋友们！我、我短期之内不能来看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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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海学院是这个城市里最著名的几所学院之一。它的教育系统包括了从幼儿园一直到研究所，不仅拥有超过五个以上的校区，还有专门隶属于学院的医院和住宅区。而在这所学院中的学生，很多都是从小学就进入了学院一路直升上来。因为彼此间稳定漫长的渊源关系而自成一个系统。
“狐狸姐。”班门口有个男生大声叫：“外找。”
我默默的放下书包，心中有些许不快。不喜欢他们叫我‘狐狸姐’、‘大姐头’之类的称呼。处于现在这样的情势，并非我所愿。
门口等着我的是一个高三的学长。我对他点点头，跟他走向东面的操场看台。
东面的操场看台，平时很少有人上来。不，与其是是很少人来，不如说很少有人敢私自上来。因为这里，很久以来就一直是‘黄金沙漠’的集散地。
‘黄金沙漠’是自从建校以来就存在的一个学生组织，尽管一代代的学生更替，它一直都存在着。而现在‘黄金沙漠’的老大‘风暴’是我的一个表哥。
“听说，昨天有人在校口找你的麻烦。”风暴懒洋洋的靠着扶栏，嘴里叼着一根烟。
“没有。”我摆摆手，挥去随风飘过来的烟雾。
看我的样子，他随手摁灭了烟头。“真的？听说那个男人还对你动手。”
“哥~”我把笑容挂出来，“都说了，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啊~~”
“最好没有。不然我废了他。”淡淡的调子，却是不容质疑的语气。
“呵，有哥哥你在，谁敢欺负我啊。”我别过头看着操场，不喜欢他过于旺盛的保护欲。
“舅舅他们最近没回来？”风暴皱眉看我，“昨天你生日去哪了？我找不到你。”
“和朋友出去了……哥，你就不要管我了，我自己能过的很好。”
“我相信。”他无视我反抗的语气，仍就慢慢的说：“我只是担心，我毕业以后谁来保护你这个惹祸精。”
操场上三三两两的学生从宿舍中走出来，虽然是初夏，风中依然带点寒气。
我缩起脖子，撇撇嘴：“才不会有人会想欺负我，你想太多了哥哥，我又不惹事。”
“不惹事？那你现在手下那群小弟是哪里来的？”
我挠挠头。我有小弟吗？
小二子、小三子是上次路过图书馆看到他们被勒索时捡到的；小四子是被班里人欺负时扑到我身上的；还有小六子是掉游泳池差点淹死被我一竹竿捞上来的……我没想收小弟，是他们‘报恩报恩’的说着，硬要跟我。
因为风暴的缘故，学校里人都给我几分面子。于是越传越玄，我从狐狸变狐狸姐，从狐狸姐变大姐头~~传言中我一个能打十个男人，是酒国的魁首，花丛中的蝴蝶~被校刊评价为建校以来十大女流氓之首。
我的清白啊啊啊啊~~现在整个学院都没有人相信我本善良，是个连烟味都闻不得的好孩子。
“哎。”风暴叹了口气：“看看校刊登了些什么东西，要是我走了你还继续这样早晚会有麻烦的。”
现在已经有麻烦了，前几天还有外校的女人来堵我单挑呢，还好我闪的快。心中暗自咒骂着那该死的新闻社社长，早知道上次就不该光在他门口扔大便的，因该给他两脚。
“你都知道不是真的啊，没事我上课去喽。”我敷衍。
“枝枝！”
“嘘！！”我连忙四下张望，确定周围没有别人。“早告诉你别在外面叫我的小名，跟耗子似的。”
“呵呵。”他气极而笑，摇头道。“你这脾气。真不知道烨子看上你什么。”
“大概是斜视、老花、青光眼加白内障吧~”我气鼓鼓的说。
“我正考虑让他接手‘黄金沙漠’，连你这小混蛋一起扔给他，我走的也放心。”
“不是吧你？他才初三……”给他还不如给我呢~当然我一点也不想要。
“初三也比某些人成熟多了。”他意有所指的盯着我。我无辜的左右张望，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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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班里，气氛好像和平常有些不同。女生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小声讨论着，男生们也一付很兴奋的样子。
“？”我挑起一边眉毛向猫。
“听说今天有转学生。”不愧是好朋友，心有灵犀。
难怪大家都这么反常。不过高二还会有转学生，这件事本身更反常。
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几摞作业本，确定数目差不多。然后把语文课本从书包里拿出来，翻到《出师表》那篇开始为一会要带的早读做准备。
“你语文课代表做的还真用心。”猫反坐到我前面的位子上，笑眯眯的看着我。
“不然呢？我就剩这点好名声了。”我没好气。
“猜猜新来的会是什么人？”
“应该不是普通人。”我摇摇头。
“何解？”
“拜托，高二还能转学，还是能转到我们学院的，没有点背景能行吗？而且到了高二才转学，一定会些特殊原因的。所以说——”我瞥了猫一眼，“你最好不要打他的如意算盘，想着怎么挣他的钱。卖你自制的‘馒头三文治’；或者带他参观学校敲诈他游览费什么的。恐怕没什么容易赚到。”
“哎？这样都被你看出来拉~~”猫合掌，故做惊讶的笑。
“拜托……”我无力的趴在桌面上，“除了钱还能有什么理由会让你对新来的人感兴趣？真不明白，你家又不是不给你零用，干嘛总是要赚这些小钱那么辛苦？”
“你不明白。”猫用指尖按住我的鼻子，“自己赚的钱花起来才有意思。”
我确实不明白猫这样做到底乐趣何在，但是听了这句话，我居然会莫名其妙的觉得她有点伟大……
预备铃响起的时候，我站上讲台，喧闹的教室也渐渐安静。“请大家翻开课本第xx页，今天的早自习的内容是……”话还没有说完，班主任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打断一下。今天的早自习我要占用十分钟，介绍一下新同学。”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大家的表情看起来有不同程度的兴奋。我觉得这样的情景有点好笑，就象开奖，揭开谜底之前总是最另人期待的时刻。
“进来吧。”班主任向门口招招手。
一个男生随即走进教室，背对着我站在讲台前面。个子大概有180左右，头发短短的，后面往上剃了一点显得非常清爽。他的肩膀很宽，穿起我们青色的校服显的很结实。从我的角度看，台下的女生都有些羞涩的表情，想必长的不错。
“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老师说。
“我，石猛。转学生。”他的声音有点低沉，听起来感觉舒服。
老师一脸鼓励的微笑看着他，同学们屏住呼吸等待下文。他的书包搭在背上，一只手插进口袋。我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老师那老脸上的褶子随眉毛抽动起来，悄悄的做出‘继续啊’的手势。
但是那个家伙只是将头微微扬起来，盯着天花板一角做发呆状。教室里一片寂静。
与老师发绿的脸色成反比的是我强忍着想笑的冲动。
看到他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老师只好自己补充剩下的部分：“……嗯~石猛同学是上星期才从赤峰高中转过来的，希望大家能够帮助他，好好相处。”
“石猛，你就坐最后一排左边那行。”老师随便指个位子给他，又指示我：“早自习继续。”然后很快走出教室。
那个转学生慢慢的走向后排，径自坐下。把书包往桌上一放，也不打开，就一头趴在桌面上打起盹来。
我靠，头一次看到这么拽的转学生～不过，不关我事。再度打开语文书，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字：“现在请大家翻到第xx页的课后题部分，昨天老师留给我们的是……”
忽然后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近了近了~~~唰~~~好球！射門兒得分兒！”“近了近了~~~唰~~~好球！射門兒得分兒！”
全班的目光集体向后看齐，只见那后面趴着的家伙懒洋洋睁开眼睛，把手伸进书包摸索半天。慢悠悠的掏出个手机来，看都不看一眼就‘叮’的一声挂掉了。
这铃声？！！！！！！！！
背对着大家的我的脸一下子变的通红，手中的粉笔“卡”的一声被折断了。
难道昨天晚上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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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神疑鬼的想了一天，总觉得心里不安生。几次在上课的时候回头偷看他，差点被老师点名批评。而那个家伙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过头，一直睡的很香。
“你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
下午课间休息，在我第N次自以为很不明显的把目光偷偷投到他身上的时候，猫发现了我的反常。
“是不是认识这新来？”猫有好奇的看看他又看看我。
“不认识！”我马上毫不犹豫的回答。
怎么也不能把真相说出口把？况且我还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他。不就算是，晚上那么暗，估计他也没看清楚我的样子。
我又转念一想，即使看不清楚，他会不会记得我的声音啊？不，说不定他那时候也在睡觉，根本什么都没听见。但是……那有人那么晚不回家去湖边睡觉的？
天，想的我头都快炸了也琢磨不出一个答案！！算了，光是坐着想一辈子也不可能会有答案吧？我要主动出击！！
“猫，帮我个忙。”
“恩。”
“有没有办法放学以后把他留下和我独处一会？”
“恩？！”
“哎~别问我为什么，总之帮我这次。拜托~~”
猫看着我，半晌才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道：“没问题啊。不过，要不是我认识你这么久，我真会以为你对他一见钟情了呢。”
“哈哈哈！”我干笑。“我到现在连他长的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什么一见钟情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心底不愿意承认的是，也许我是有点欣赏他的个性的……
于是猫马上仪态万千、摇曳生姿、千娇百媚的晃到石猛面前，用最温柔的声音对他说：“放学后你能不能等一下？我有点事情想……”
“没空。”石猛冷冷的甩了两个字。
猫的脸上立刻挂上了三条黑线，被瞬间急冻……
“其、其实是这样的。作为副班长老师要我转告你，今放学后我们会安排语文课代表和我带你参观了解一下学校，所以请你放学后先不要走。”
人才啊！我相当佩服猫的临场反应与急智。所以当她走回到我身边时，我大大的夸奖了她一番。“太NB了，你就是干这个的吧？再给你加场抢银行的戏怎么样？”
“加个P，给钱！”
“说到这个就太伤感情了……”
直到放学，当我才真正看清楚石猛的脸。
我很难形容他是什么样子的，因为当我看到他的时候，周围的一切事物好象在一瞬间瓦解消失，他身后的背景褪成了一团移动的模糊。我的头脑轰的一声将自己炸成了碎片。他的嘴很漂亮，嘴角微微上翘，脸上却总是带着冷冷的拒人于千里的神色，我看着他眼睛的时候十几秒都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我见过很多美男，比如风暴和烨子或者大师兄都是不同类型的帅哥，但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就好象刚跑完一圈马拉松，心脏嘭嘭嘭跳的厉害。
幸亏猫在一旁戳戳我：“这位是语文课代表胡荔。本来是要我们两个带你的，不过刚才半主任临时叫我，让胡荔先带你去吧。”
“哦，恩~”我含糊的答应着，尽快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回正常。奇怪，我这是中了什么邪？
我抬头对他笑一下，他黑色的眼睛看着我，我的意识又消失了几秒。
我带着他在校园里四处乱转，紧张的甚至不敢回头看他的脸。反正我也不分东南西北，一路指着乱说一气，他听着，有时点头，我不说话他也沉默，只是跟着我走。带着他走到东面的操场看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我瞅瞅四下无人，正是好时机。
“呃……石猛同学，请问你平常都有些什么爱好啊？”我脸一定很红，只好看着别处，假装无意闲话家常。
“……”他皱着眉头，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
想必是睡觉吧……我心里狂汗。
“恩~你平常有没有什么喜欢去的地方？”我决定提示的明显一点。
“………………”看他的样子想必是赖床吧……继续狂汗。
“那个，昨天晚上……”
话说到一半，就听远处有人大声呼喊：小~~心~~~~啊~~~~~~~~！！！！
我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只见石猛几步迈到我面前，左手一挥，‘砰’的一声，一股强劲的风从我耳边掠过，震的我耳膜嗡嗡直响。
我睁大眼睛呆住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有几个足球队员跑到我跟前，嘴里连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事吧？”一边捡起地上的足球。
“啊……恩，没有关系。”我呆呆的回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迟钝的将目光转向石猛，他慢慢走到一旁，嘴角似乎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你还真是呆啊。”
“恩？”
“哼，算了。”
“啊？！”
“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我好像被催眠了一样，听着他说的话，无意识的重复着。
“啧。”他走过我身边，顺手塞了张纸片在我手中。“参观完了。明天见吧。”
我张着嘴，直到他背影渐渐淡出视线，才慢慢找回回出窍的神智。敲敲自己的脑袋，今天是怎么了？自从看到他以后就变的特别迟钝。
手中握着他塞给我的纸片，皱巴巴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扶平看看，是一张脏脏的卡片，上边用钢笔写着：给我们的宝贝女儿。生日快乐！
………我的生日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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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小雨听的入了神，几乎忘记了开始时候的恐惧，完全沉浸在我高中年代那些人物和故事当中。“你和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出于某些原因，我没有把石猛的名字告诉她。
“后来……就好象所有高中时候的初恋一样，是个很俗烂的故事……”我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端起茶嘬一口，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小雨屏息等待着，半晌，我终于开口。“小雨，我相信你因该比我明白，喜欢一个人要全心全意才能使他幸福对吗？”
她点头，并不是很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苦笑。“但是现在的我没有那样的信心，我的心里，还放不下过去的事……”摸摸自己的心口，“以前我不知道，但是当看到你，看到你看李靖宇的眼睛的时候。我就知道，其实你才是最适合他的那个人。”
小雨的眼睛一亮，似乎了解了我的意思。欣喜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然而马上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暗淡下来。
“但是靖宇哥哥他喜欢的是你……”
“咳……我想是你误会李靖宇了。”我重重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苦的叹了一口气。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圆睁的眼睛里充满疑惑。
我用一边摇头叹气，余光瞟她。“其实……我一直感觉的到在他的心里有一个人。”
听了这话，小雨的眼神迅速的暗淡下去。糟糕，反效果！
“呃，我是说，那个人就是你啊！”我忙继续说：“你看，我才认识他不够一个月，那不过是男人的一时贪鲜罢了。他还不了解自己的想法，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其实是你！”
小雨的眼神奇诡闪烁起来。“真的么？你怎么知道？”
“女人的直觉。”我要是有女人的直觉，猪都能上树。不过管他的，随便说说又不会死。
听到我的话，小雨的眼里闪出惊喜。“那么，你会帮我？”
“恩！”我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将手覆盖在她的手上。“我要弥补我犯过的错误，我支持你和他在一起。”
小雨的眼睛红了起来，“姐姐……谢谢……我真的好喜欢他，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从第一次看见他开始……”她的嗓音哽咽，眼睛里的泪水慢慢涌上来，然后大滴大滴的落下。
“我了，我都了解。“我温柔的握住她的双手，递上纸巾。
目送小雨走出餐厅，招手叫服务生收拾桌子。
“声情并茂啊。”从屏风后传来拍手的声音，猫笑着的从后面转出来，顺手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说的真好，连我都以为是真的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笑。
“有一会，该听见的差不多都听见了。怎么，赌约也不顾就认输了？别告诉外我是因为那个人回来了。”
“原因有很多……”我想了想，把头凑过去小声说，“我怀疑李靖宇是变态的~~”
“那不是更衬你？”她悠闲的给自己倒杯茶。
“别逗了，我还没活够呢。”至少我的变态程度还不至于威胁他人生命。“我有我的苦衷。这才交往几天啊，他居然要和我订婚。这游戏不能玩了。”
“所以，你就想利用小雨勾走李靖宇，让他自己反悔？”猫笑的象偷了腥的猫，这小子就喜欢看戏，我又不是来娱乐她的。“这也难怪你自己开不了口，毕竟是你追他在先。”
“那都是拜谁所赐啊？！”锐利的眼风射向对面喝茶的人，她假装没看到，抬头数天花板上的灯泡。
“如果小雨够聪明，今天晚上李靖宇就能听到你高中那点不良事迹了。”她点点头。
我和猫对视，笑的奸诈。
这年头，我们只有在游戏规则里玩的更好，才能在这场竞赛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