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时节又逢君（BOBO同人）》蒸间日照

5、落魄时节又逢君5

　　第五章

　　那些人已经离我远去，但我还在徒然的伸手，想抓住，却没有不顾一切的勇气——井柏然
　　一场幻觉，如此迅速的袭来，我相信那是一场幻觉，我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付辛博

　　“美人——”涵漾一下子冲过去，从背后搂住付辛博的腰。只有一瞬间的惊讶，没有太激烈的动作，接着转过头来看着这个抱着自己的人，一个拙劣的做着男装打扮的女人。
　　“果然好漂亮的”涵漾在如此近的距离打量着付辛博，从细致的眉眼到剔透的皮肤，他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完美的——
　　“你会弹琴吗？”涵漾突然开口询问，付辛博只是有点疑惑的任她抓着，之后摇摇头。
　　“……会跳舞吗？”涵漾接着问，要送给Kimi总不能什么都不会吧？但付辛博又在摇头，他很奇怪，他又不是女人，为什么要会？
　　“那唱歌总会吧——”看到付辛博又在摇头，涵漾皱起脸来，难道真的是个只是长得好看的花瓶？
　　“那你总要会点什么吧——你说句话啊——”涵漾有小脾气的抓起付辛博摇晃起来，却在抓到付辛博本是用袖子掩盖的手的时候尖叫一声，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好几步——他吓坏她了，那双手，以诡异的像鹰爪般的形态弯曲着，还有烧焦的痕迹，这样完美的人配上这样一双手——涵漾惊魂未定的看着一脸泰然的付辛博——
　　“你们是什么人——”闫安不知从哪里跑过来，赶紧把付辛博的袖子捂上，斜眼瞪了在旁边没事人一样的付辛博。
　　“没事吧”张殿菲体贴的安慰一下涵漾，却不见了井柏然的人影。而角落里的井柏然不敢站出来，他不知道两个人的相遇会是怎样个情景。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如果井芊藏没有告诉他那个秘密，如果他不是驸马，如果他还是原来的那个少年——也许它可以拥抱她，为多年的重逢而流泪，可现在，他却不能——然而，当他看到付辛博那双令人感到恐怖的手，也是一脸惊诧——他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们是客人，那就到大堂去，如果不是，就请离开”闫安恢复了笑脸，可其中分明透着怒意。
　　“我买下他了”涵漾依然没有缓过来，但却语气坚定，尽管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完美，无可否认，这却给他另外一种叫人怜惜心疼的惹人探究的魅力。
　　“不卖。”闫安觉得好笑，也确实很痛快地笑着回答他。
　　“必须卖。”涵漾跟闫安大眼瞪小眼，她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我说不卖就不卖”闫安接着歪着脑袋跟他幼稚的一句对一句的争执。
　　“我是当今涵漾公主——”这么好的身份白用谁不用。
　　“那你也不能就大白天抢人”闫安毫不示弱。
　　“那我就封了胭脂楼，断绝你们一切生路，我就等着他自己卖身的一天！”虽然涵漾不漂亮，但是眼睛还是很大的，在这一点上，闫安分外吃亏。不过，听涵漾这么一说，她是颇有志在必得的信心。他闫安从不做无畏抗争，他就是一个如此现实的人，他转过头去看看付辛博，后者干脆直接走出花园去自己屋里收拾东西。他根本不想做任何抗争，他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活，一样毫无生气得毫无感觉的活，而闫安，没了他应该会活得更好，何乐不为。
　　“就这么容易啊？好不可置信啊——”涵漾看着坐在那开始摆弄花草的闫安和进去收拾东西的付辛博，有点不可置信的对着旁边的张殿菲耳语。
　　“要走了？”闫安看着他小小的包袱，他用脚趾头都知道里面只有三件衣服两支蜡烛——如果哪天公主府失火了，他会带着胭脂楼的灭火大军支援的。
　　“……”付辛博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很真心的微笑，闫安的好，他无以为报。有这么一点感情，证明它的存在，现在又即将失去，也许他的心就会像他的手一样，渐渐毫无知觉。
　　与闫安作别后，回过头去，突然全身僵住了，肩膀上的包袱滑落在地——年轻时的故事，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却在这一刻，所有记忆全部回归，一波一波的侵袭着他——那曾经的少年，那曾经的誓言与告白，让他感受到了已经离开他多年的疼痛。
　　井柏然就那样站在他面前，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他想走过去，却被涵漾拉住。
　　“到哪去了，我们回去了”涵漾拉着他一路往外面走去，付辛博也就那样直直的盯着他前方的背影，一步一步地向前方挪去。在快要出胭脂楼的时候，闫安突然在众人身后出声——
　　“他不能讲话，是个哑巴——”
　　井柏然猛地回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严肃的闫安，之后再望向付辛博——似乎是预料到他的反应似的，付辛博那样无所谓的笑，那样毫无生气的笑。

　　涵漾的动作往往很快，不出两日，他就带着被他精心打扮过的付辛博进宫。其实，在还没有进宫之前，为了锉锉陈迪的气焰，他就已经放出话去，说他找到了天下第一美人，即将进献给太子，他就不信陈迪会不急。气死他算了，老是把着他Kimi哥哥不放。
　　Kimi对这个被他宠坏的妹妹颇为无奈，但也没办法，只能被她强压着看这个她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
　　付辛博缓步走进大堂，那样轻柔的脚步和纤细的身影确有笔直的脊梁不似女子柔弱。没有忸怩作态和故作矜持，他抬头的瞬间，每一个人都被他的美折服，无可否认他的五官如此精致而完美，但却也有着强烈的无法接近的疏离感。
　　“很漂亮。”这句话确实发自内心，Kimi也很配合地给出肯定。
　　“很漂亮吧，嘿嘿——”他看到了Kimi眼中的惊艳，很是满意。
　　“为什么不讲话？叫什么？”
　　“他是个哑巴——”
　　“是吗？”涵漾小心的看着Kimi，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堆劝说话，如果他嫌弃他是哑巴的话。
　　“我要了他了。”Kimi突然眼中闪过精光，很是高兴得说。
　　“封个妃子怎么样？来人啊，先让他住进聆月阁”Kimi兴奋的吩咐下去，这让涵漾小小的吃惊了一下。聆月阁，皇上赐的宅子，他没想到他竟然让只见过一面的人住进那里，她没想到这么顺利的。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的美可以掩盖一切？陈迪的地位似乎也没有那么牢靠啊？
　　然而，就在此时，后宫之中已经引起了强烈的震荡——聆月阁中一个绝美男人的出现，让后宫的形势变得不一样了。

　　十天过去了，据他的侍从说，Kimi每天都会来聆月阁，但却都只坐在一楼，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付辛博依旧多年如一日的生活，睡觉，吃饭，偶尔散步，只是有时想到那一眼的重逢——太快了，似乎不那么真实，如幻觉般不可信，他以为他会慢慢忘记。
　　而在这一天，陈迪的突然来访，让整个后宫的视线都聚集在聆月阁——
　　“见到我，不用惊讶一下吗？”陈迪蔽退了侍从，坐在桌前，看着从始至终没有动过的望向窗外的付辛博。
　　付辛博回过头，清亮的眼睛看着他——如此纯净的眼神，任何人都会自惭形秽吧。然而陈迪依然镇定，用手拖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他。
　　“你确实很漂亮，比我见过的人都漂亮”陈迪微笑着，很诚恳地看着他“不过，他不会喜欢你的。”不带感情的陈述，诉说着一个事实。
　　付辛博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抑或是不懂或者不在乎，也坐在桌前，看着他，他从不向任何人表现他的虚弱和困惑，他讨厌被人怜悯，他始终是个男人。
　　“你以后就会知道，我不是你的敌人”陈迪突然颓然的叹息“你以后就会知道一个叫李易峰的男人——那是他的爱人，唯一爱的人”
　　陈迪站起身来，拿起杯子“你知道，以前是我，现在是你，充当的只是一个众矢之的的靶子——他会每天来这里，让所有人以为你才是他们的敌人，之后再偷偷去李易峰那里”陈迪走到窗旁挂着的鸟笼，逗弄着里面的霖雀，把水倒在鸟笼的水碗里——“你的美让你成为了比我更出色的靶子——”陈迪转过头来看着他“不要小看这宫中男男女女的妒忌心”
　　陈迪亲热地拉起他的手，却在触碰到那皱起的皮肤的时候，全身一凛——
　　“我只是来提醒你，相信我的好意。”陈迪缩了手，走出聆月阁。
　　付辛博转过头望向窗外，发现鸟笼中的霖雀，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