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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磨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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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逛了几家店铺,齐宝贝也找不到什么乐子,就决定打道回府。又路过了那个药滩,下意识看了两眼,嘴角翘了翘。前面人声鼎沸,吸引了她,快走两步,原来是街头卖艺,还不只一家,一边的有点像气功,赤膊大汉作些危险的事情;另一边就新鲜些了,几个青衫男女耍了几套把势。收钱的时候,人们就会齐齐后退,把围观的圈扩大好多,齐宝贝笑,这倒是同现代一样反应。旁边那三个也看得津津有味,她正想的出神,就感到后颈一痛,人晕了。
醒来的时候,人在一间柴房,面前一人,翩翩公子,被宝贝涮了的那个帅哥。宝贝警戒地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
“请姑娘一起游戏。”轻轻扇扇子。
信你才怪。“我不喜欢做游戏,我要走了。”宝贝起身。
“请便。”啪地颌上扇子,帅哥做了个请的手势。
齐宝贝狐疑地走了几步,帅哥仍然笑意盈盈点点头,虽然怀疑,仍匆忙出去。
转了半天,就看到几个大婶人物在……对一些女孩左检右看,可能感觉有人看她们,
“喂,快点,往哪走,说你那,死丫头。”
齐宝贝不理,仍走她的。
几人几步跑过来扭住她,“往哪跑。”
“误会,误会,我是……客人。”被押到大婶处。
“哟,客人啊,当嬷嬷傻子么!咱们这哪时候来过女客啊!”就要对齐宝贝上下其手。
“停,停,我的确是客人,是陈王府的客人,不信随我去……”
“哎哟,怪事儿可是连年有,这件更邪乎,嬷嬷还是皇亲国戚呢,你信也不信?”说完推搡她同那些女孩一起往里走。
“不是,真不是……”齐宝贝抓住一棵小树,抵住不走。
嬷嬷的脸拉下来“嬷嬷也不想用强,知趣儿点罢。”又放柔声音接着道:
“刚来的时候,总是不愿的,哪有那么不堪,看那些小姐们,那个不是欢欢喜喜的,你这样的,嬷嬷见得多了,找个好客人啊,就……”咯咯笑了起来。用了大力,将齐宝贝拽进去了。
齐宝贝心里大骂,那个臭小子,你个小人,千万别栽我手里,我饶不了你。
第三回合,臭小子大胜。
“别人到妓院都是艳遇,我到妓院没有一次是好事。”齐宝贝心里郁闷。她因为是个“野丫头”,被安排“特训”。齐宝贝没再试图说服鸨母,她当然不会乖乖等着。一边寻找机会,一边了解地形。她属于菜鸟,不可以上二楼,而三楼,三楼不知是什么。这里,有三层楼本身就是个稀奇了。她已经看了三楼好久,没有人出现过,那里很安静,不像一楼,二楼那么人来人往。她的工作,就是在里面端端茶,递递水,学学表面功夫。这里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人,一楼大抵是听曲儿,陪陪吃饭的节目,二楼是有头排的姑娘,哈哈,这个妓院比前一个可是要高级不少啊。老板是谁,很有经营手段么。
老鸨子对齐宝贝并不完全放心,虽然在室内可以自由活动,却是不能随意出门,特别是通外的门,那些个门神式的保镖对穿花戴绿的女子盘查的格外严,那是有进无出。齐宝贝如此在妓院住了二日,心道:陈王怎不见动静,又想自己本也无名小卒,丢了便丢了罢,不由唉声叹气。嬷嬷正在前面唤她,她一边应着,一边去端茶,眼角余光瞄到三楼有人闪过,只看到嫩黄的一截衣袖回手关门。鬼使神差的,齐宝贝将茶壶放下,趁着四下无人主意,她偷偷折回厨房,沿着木梯往三楼爬去。为取食方便,这里可以直通楼上。刚爬了两嶝,楼下制点心的大师傅叫道:
“那个房的?干什么。”
“三楼的。”
“那要紧着点。”将茶盘递给她,又看看她,“新来的吧,去三楼伺候要装聋作哑,那些人……,算我多言,看着你也是个机灵的。”
齐宝贝爬到三楼,端着那些糕点,直接进了门,里面很香,可是这种香感觉让人头晕,木质的地板上漆了油,打了腊。四处薄纱清荡,临外的窗子是开着的,还听得清街上的鼎沸。悠悠有间断的琴声传来,齐宝贝将点心放下。靠着墙慢慢拨开纱幔,一点点小心移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像个蟊贼一样,可是无缘的就觉得有什么秘密似的。悄悄拨开最后一层纱,看到了一个男子从后拥着一个女子,正手把手拨弄琴弦。那男子垂着眼帘,似看着怀中柔弱无骨的女子,那女子时时抬起眼睛与其对视,眼波流转,情意无限。只一眼,齐宝贝就感觉女子浑身那股媚惑的气质,黄纱下的玲珑身体若隐若现,香肩半露,心中暗叫:真够职业!这女子如同一曲莎乐美舞,让人望眼欲穿啊!当齐宝贝放低身体,想要看清男子时,男子似有感应般,向她看过来。同样只一眼,齐宝贝大惊,顾不得被发现,快速逃遁了。却说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有过两面之缘的妖精男,一次传送暗旨,一次在陈王府过望月节。
齐宝贝慌张重厨房逃出来,正迎面撞上千荷,将她撞了个趔趄。千荷是二楼的丫头,不过据说也接过客的。两人好容易稳住,千荷气得两眼圆睁,嘴张开,似要开骂,终而却忍了,剜了齐宝贝一眼。顺了顺气道:
“嬷嬷在前面等你呢,快去吧!”
“等我?”
猛然想到那壶茶,匆匆回去取,早不见了。恐是等不及,别人拿上去了。齐宝贝还是小跑着去找嬷嬷了。嬷嬷正招待客人,抽空剜了她一眼,啐了一口,
“得空看怎么收拾你!”
面对客人时,满脸皱纹顿时又开花,满口大爷的叫。齐宝贝想着,如此这里更是不能再呆,趁只有一个门卫时,冲了过去,一对一的单挑,她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一个过肩摔,搁倒大汉,就往外跑。结果,没跑几步,还是被逮回去了,嬷嬷在她身上掐,齐宝贝挣扎,甩了老鸨一个巴掌,老女人火了,吩咐众人按住她,拿了鞭子就要抽,此时,不知何处冒出一个翩翩公子,
“等等,这个丫头,本公子买了,谁都不许动。”
“呦,公子好眼光,这可是清倌,怎么说……”
“东城可是丢了不少的姑娘,你说堂堂天子脚下,岂荣此等怪事?”
“……”老鸨刚要说话,那人一甩扇子。
“我还没说完,知道三楼的贵客多,可是再贵,也要看个王法,是也不是啊。”
说罢,为齐宝贝解了围,又将她带离妓院。齐宝贝愣是没说一个谢字。进了陈王府,那人仍在后面跟着,齐宝贝转身,朝其喊道:
“要报复,也够了吧,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眼中泪水却忍不住,哗哗流下来。那人看了齐宝贝的眼泪,眼神微变,越过她,径直进府去了。齐宝贝慌忙叫道:
“喂,你不能进去,这不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