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传奇》小去Qskyme

19、吟诗

　　齐宝贝了解到伯颜不住在陋茜茅后，就直找那侍卫，质问为什么骗她，侍卫一脸无辜，“您不是问少爷住在哪么？”齐宝贝说我问的是“小少爷”好不好，侍卫说，您问的不是“小爷居何处？”，这小爷可不就是少爷么！齐宝贝这个冤啊，那天抽风，非得在侍卫面前显摆她那半调子的古文水平，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于是决定，以后就说大白话，再也不拽古文了。
　　同时，齐宝贝下了个决定，那就是要从头开始认字，好歹自己也算个知识分子吧，怎能连斗大的字都不识一个呢！这事，她思忖半天，决定要靠伯颜，她当然不会说，伯颜，姐姐不认字，你来教我吧，她打着“检查”的名义，每天要伯颜写字，背书，再念给她听。别说，这样以后，齐宝贝的学习情况略掉不提，伯颜可是突飞猛进，当真可称之“不鸣则矣，一鸣惊人”了。夫子那是天天介的夸，最后“小爷”也知道了，王爷也知道了，王爷还特意为此，感谢齐宝贝，赏了些东西。齐宝贝本想学那些大儒，视钱财为粪土，可转眼想想，她的物质条件还达不到大儒水平，经验告诉自己还是实在点好，于是就都收了。
　　这日，齐宝贝又被陈王请去了，一进门就感觉陈王心情很好的样子。别问为什么，齐宝贝这厮有时，嗅觉特灵敏。果真，陈王说推恩令已实行，那些王爷下月就要动身离京，各赴封地了。而且整个过程，有理有据，那些王爷们虽然不甘，却也无法。又夸赞了齐宝贝一番，说眼下就是唱月节，合家团圆的日子，也是该歇口气，府里热闹热闹了。到时，请齐宝贝一起参加。又坐了一阵，就在齐宝贝刚想开口要请辞的时候，陈王又说到：
　　“西戎王子不日将至，贺新皇继位，实则勘查我国势。西戎蠢蠢欲动，此次恐生事端。”
　　齐宝贝心想，这事你问我没用啊，你该问丞相啊。可看陈王还等着，沉吟了一下，问道：
　　“赶到各位王子去封地前么？”
　　“正是。”
　　“那就想办法拖住西戎王子，将他耽搁在路上。”
　　陈王微笑，齐宝贝突然明白，他心中早有计较。这个人精。
　　“下月初，万岁将在宫廷设宴，为众王子饯行，齐姑娘还未见过我大唐皇宫吧，一道去罢。”
　　齐宝贝一听，这又要住十多天，总这样她还走得了么，赶紧说了句，
　　“谢谢王爷，只是宝贝在此叨扰多时，心中难安，月初去了皇宫回来，就请辞去。”
　　陈王听后，一顿，笑容不减“此事容后再议。”
　　又遣人将齐宝贝送回去了。齐宝贝心想，反正我跟你说了，你要不同意，我以后少不得天天磨你。回去了，就找人到处打听这唱月节是个什么节日。原来就跟中秋节一样。只不过，家人团聚时是要起兴唱歌、跳舞，或者吟诗作赋。因此才有唱月之说。丫头侍女们谈到该节都喜笑颜开，一看就是盼节的样子，齐宝贝也想看看这古代的节日，于是也一起盼着这唱月节，心里却不由地又想起牧白和故知来。
　　唱月节这日终于到了，陈王府早几天就挂了红灯笼，听侍女说一般大府都要祭祖宗的，只陈王府这些都省了，单收拾一处空地，好好布置了，晚上齐家唱月。齐宝贝大早上就被伯颜吵醒了，这日他不用听夫子讲学。她才意识到，自己在陈王府是被格外看待的，她不习惯早起，今日前还没发觉特殊。伯颜穿了一套崭新的篮褂子，灰色肥大的角裤把鞋都盖住了。她陪他玩闹了一天，直到傍晚，才换了一身新衣，是在陈王府置办的，她自己挑的颜色，画的样式，作出来还是不伦不类的，也就将就了。粉绢的料子做了大袖长群，裙摆很长，里面配了白色绣荷的抹胸，箍在身上别提多难受。又挂了一件嫩黄的披帛。拒绝侍女梳妆，将头发松松挽了，别了一根白玉的杈子。又咬了咬唇纸，就算好了。一转身，看到伯颜呆呆看着自己，
　　“姐姐真好看。”
　　“姑娘涂了胭脂，会更好看的。”侍女在一旁也说。
　　齐宝贝摆手“胭脂有害。”
　　带了伯颜，出去了。留下侍女还在思考胭脂怎么会有毒。
　　齐宝贝到的时候，那些下人还在忙碌。她在一边站了一会，就开始指手画脚，将照明的铁油盆摆在什么地方，桌子，凳子摆成圆桌会议式的，彼得圣吉说这有助于拉近感情。瓜果食品等等一系列，都查了个遍，伯颜也在旁边出策。布置好了，就看到“小爷”来了，看了看她的成果，没说什么，寻了地方坐了。过了一会儿，陈王也来了，还有另一个人，带着斗篷。近前看到这番布置，一愣，没说什么，也入座了。齐宝贝这厢却傻了，她又看到那双眼睛了，那双勾人的眼睛，不会错的，就是那个人，接了她传的圣旨的那个，果真是狐狸精一样，红唇玉面，那双眼看着她，带着嘲讽，似笑非笑的，这个神情，太熟悉了。她看了看少爷，又看了看那妖孽，再看了看伯颜，心里忽然明白了。
　　众人坐定，陈王开口，
　　“大节下的，都别拘谨了，热闹些。”
　　下面老管家，还有公子们的近身仆从女侍们就慢慢放开了，这边大家也开始说笑。齐宝贝只管吃东西，听着他们说，也唱也跳的，挺有意思，虽然听不大懂。间或感觉那狐狸眼勾魂似的飘过来，齐宝贝只当看不见。大家吵吵闹闹正热闹呢，忽然就静了，众人都往齐宝贝处看，她吓一跳，不过很快发现不是看自己，遂转了头，就看一个女子披了白裘的斗篷，白沙遮了面，只留一双顾盼飞扬的眼。齐宝贝黑线，晕，这是流行装扮么。
　　陈王低低说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唱月，团圆之节，本……吾何理不来。”
　　冷场，气氛不对，那女子也不说话，寻了位置坐了。也不吃不喝。齐宝贝坐了一会儿，静得奇怪，不知怎么好，想起首诗，突然道：
　　“啊，该我了，我来献首诗。”
　　这句话把众人目光都引到她身上了。她站起来，拿了一根筷子，敲着小碟，吟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张夫子、大少爷：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笑言没，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

作者有话说

　　第三男配同时出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