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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二十一章至二十四章 ...

  •   第二十一章

      九天后,正如李威所获得的情报说的,南正天果然准备在朝堂上向大臣推行他的削藩计划。

      那天,南正天在中政殿上登上御座,待众臣叩见,罗列肃立两旁后,就迫不及待的,一副忧心忡忡样子的对大臣们说:“众位爱卿,自高祖实行封藩制以来,藩镇日渐坐大,五大藩王拥兵自重,成尾大不掉之势。时而不听朝廷号令,大有割据一方自成诸侯,对抗朝廷,裂土封国之严重趋势。为了不重蹈楚汉相争,汉末大乱,三国大混战,西晋灭亡,唐朝覆亡的覆辙,未免兰月国陷入四分五裂的危险境地,朕欲推行削藩之策,不知道众位爱卿有何看法?”
      依南正天想法,是想乾纲独断的,但不经朝堂与文武百官讨论的程序会引起争议,授人以柄,显的他独断专行,为了名正言顺他形式上不得不这么做。

      南正天此言一出,众堂官无不哗然,齐齐震惊了,纷纷小声耳贴着耳的议论。

      待大臣们讨论一会儿,得到南正天示意的司礼太监,大声清着喉咙,示意朝臣们肃静下来。

      “众位爱卿,你们对朕的削藩可有什么意见?”南正天沉声静气的问。

      不久,一名一袭绛红色朝服,腰间系着一条玉带,手持腰牌,国字脸,年约五旬左右的大臣,走出班列,对着南正天进言道:“臣翰林院学士吴珹,有话要说。”

      “吴爱卿,请讲。”为了给大臣们一个好印象,南正天一副虚心纳谏样子,面带微笑以伸掌礼示意道。

      “依老臣愚见,此时不宜削藩!”大臣吴珹郑重其事的说。

      听到有人带头反对,虽然预料到会有人提出异议,已做好心理准备的南正天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悦,但不得不做出继续聆听的样子道:“哦,为何?”

      大臣吴珹垂着头继续说道:“封藩制自高祖实行以来,藩镇恪尽职守,镇守边疆,为抵御外侵,震慑外族,为兰月国安定有不可磨灭的功绩。岂可随意撤之?更何况,各地藩王乃是陛下的宗亲,如此做岂不是令南姓宗亲寒心,伤了自家人和气!臣所说就这些,还望陛下三思!”

      吴珹的话可谓入情入理,一些大臣闻言,也是不住的点头,出声附会。在吴珹牵头作用下,于是又有四名分别来自刑部,吏部,户部,尚书省朝臣壮着胆,也站出来直言反对削藩。

      而南正天听完,又看大臣们的反应,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将吴珹和附和的大臣们骂个狗血淋头,这帮老不死的,真是冥顽不灵。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些道理懂不懂?朕向你们暗示那么久,是要你们顺从朕的意思,可不是听你们来说废话的。哼,那些家伙,朕有朝一日将他们全部清洗掉!

      “众位爱卿,你们是否还有别的看法?”我就不信了,你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穿着同一条裤子!南正天见反对的人越来越多,想不到会遇到如此大阻力的他不由有些心急,因为得不到大臣们大半数支持,他的削藩之策就不能通过。犹自不死心的,望眼欲穿的看向大臣们,希望从中能有一个支持自己削藩的人问道。

      他话音一落,就有一名年约三十左右,面目清秀的大臣出列道:“臣翰林院侍讲梁正,有话要说。”

      “讲。”南正天有些没好气的说,连续被十余名不识趣的大臣削了面子的他心里正窝着一团火,语气自然有点不善。

      “臣认为,削藩势在必行!”

      “哦,梁正梁爱卿,那您有何高见?!”南正天闻言不由精神一振,他等了那么久,终于有一个站出来赞同削藩之策大臣,而且还是经常在各种场合保持中立的翰林院大臣,自然极为高兴。声音之喜悦,激动之情任何人都听得出来。

      梁正,中农出身,在前年兰月国科举考试,考中二甲进士,因其才华横溢被南正天封为翰林院正六品侍讲,特许在皇宫行走,并赐宅邸一座,侍女若干。

      梁正是一个老油条,官场不倒翁。为人擅于投机,爱耍两面派手法。此时出来为南正天说话,是有其打算的,一来他已经看出南正天对群臣们不满,日后必定找借口一个个收拾掉,为了前程着他决定厚脸皮附和南正天,虽然他知道削藩推行后很冒险,不现实,会导致天下大乱。二来南正天对他有知遇之恩,深知自己此时不站出来说话,太过意不去。即使南正天不日后不收拾他,也会因为他的不吭声对他产生芥蒂,以后想升官是别想了。

      “臣认为,自tai zu封藩制推行以来,五藩军权过大,其中魏王就掌有十八万大军,晋王掌有十万,楚王掌有九万,蜀王和陈王各掌有五万大军,已对朝廷构成巨大的威胁,如不节制,日久若有异心必成大患,因此削藩之策必须尽快实施!”梁正大义凛然样子说道。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些大臣无不对他投以鄙视眼光。梁正则装作没有看见走回班列。

      “臣冯睿,也赞同梁大学士之见!”一名年约五十左右,须发苍苍,面容清癯,目露精光的大臣走出班列向南正天说道。冯睿,出身官宦世家,八年前通过不懈努力科举考中榜眼,被南正天封为吏部尚书。

      南正天见又来一个支持者,不由大喜:“冯爱卿,您可有什么高见,快快请讲?”

      “臣认为,藩镇好比一颗毒瘤,若不及时切掉则必成大害,臣有两大依据:其一,自高祖以来,五藩依仗军功和兵权,居功自傲,恣意妄为,对下鱼肉百姓,对上与朝廷抗衡,无视朝廷号令,据微臣所知,五藩早存有不轨之心,企图联合谋反,不可不防,否则我朝大有重蹈唐朝藩镇拥兵自重,最终引发安史之乱的前车之鉴。其二,五藩割据一方,有特权不向朝廷缴纳大半赋税,反而朝廷每年还须向五藩负担各种开支,耗费国库巨额军饷就达五百万两。而朝廷年收入不过一千八百万两,长此下去,朝廷必将不堪重荷,因此不可不削!”冯睿危言耸听,夸夸其谈的说道,“若朝廷现在推行削藩,则有两大利好,其一,可以一劳永逸解决朝廷的忧患。其二,削藩后,朝廷可将多出的财力改善民生,发展水利,治理天灾,岂不美哉!”

      “又一个善于拍马屁,夸夸其谈,阿谀奉承的小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如此厚颜无耻,卑鄙到极点的家伙!什么“五藩依仗兵权,居功自傲,恣意妄为,鱼肉百姓,什么早存有不轨之心,企图联合谋反”,说的好像五藩就是安碌山史思明,就要造反一样。”哼,他还真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造得出谣来,谁不知道五藩之一的魏王是个两袖清风,爱民如子,识大体之人,有他坐镇西北,其他藩王哪敢乱来,这个吏部尚书简直是胡说八道!”一个大臣轻声鄙夷的对其他人说道,于是那个叫冯睿的大臣立刻被一些大臣行以注目礼。很显然大臣们都知道冯睿是一个为了个人利益,不顾原则什么都做得出来老油条。面对众人的鄙视,冯睿笑眯眯的抚着长长的胡须,一副“我是大大的奸臣,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样子瞅着群臣们。惹得群臣们对他恨得咬咬牙。

      “好,说得好!冯爱卿敢如此直谏,真乃忠臣也!”听到冯睿如此配合自己,南正天不由龙心大悦一手拍御座上的着椅柱。虽然他也知道冯睿里面的话多有讨好自己,夸大,有意抹黑的成分。正要夸赞冯睿几句时,忽然有一名四十左右的大臣急冲冲的站了出来反对道:“陛下,臣太尉张正居,很不苟同冯尚书之说!”

      “讲。”南正天好不容易出来两个支持自己削藩的大臣,骤然又见有人出来反对,脸上挂不住,不由闪过一丝不悦。

      “陛下,梁冯两位大人之说本也在理。但若真的要推行削藩,老臣认为此事万万不可!难道陛下就不怕引起天下大乱吗?”顿了一下,张正居继续声情并茂,晓以利害的说道:“在说,五藩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恪尽职守,臣也从来没有听出过他们分裂兰月国的野心,何来冯睿说的“有不轨之心,企图联合谋反”?也不知冯大人从哪道听途说来的?此在场多数同僚都可作证!虽然,藩镇耗费朝廷银两是真,但若能保持兰月国安定,出这点银两又算得了什么?假若没有军饷的支持,各地藩王如何尽忠职守为陛下治理那宽广之地,军队如何安心保卫边境使朝廷不受外敌侵犯?陛下无视其功劳,强行推行削藩,岂不是寒了国民之心?即使五藩有异心,陛下何不仿效汉武帝时的推恩令,徐徐图之,五藩日后必自我瓦解?如若陛下一意孤行,强行推行削藩,若引起五藩的不满,从而联合反对陛下,陛下又能有多少胜算?难道陛下想重蹈汉景帝时“吴楚七国之乱”和西晋的"八王之乱”吗?要知道五藩兵力加起来多达四十五万人,个个身经百战,谋士如云将士如雨。陛下目下只有二十五万人可堪一用,士卒大多从未上过战场战力堪忧,能征善战将领不足十个,实力存在差距。陛下若措施不当,招致五藩联合反叛,到时五藩四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杀来,陛下又如何抵挡?到时我朝因为内乱导致分崩离析,四分五裂时若外敌趁机入侵,兰月国将重蹈西晋之灭亡亡国不远唉!微臣恳请陛下,切不可因利令智昏致国家社稷不顾,使国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陛下请慎重三思啊!”

      “是啊,张大人所言极是,若执意削藩陛下社稷将危矣,恳请陛下三思。”张正居话音一落,引起一些很有正义感的大臣的同声赞同。
      “臣南衙禁军,左右千牛卫大将军王成钢有话要说。"一名三旬左右,身材高大壮实,皮肤黝黑,四方脸,虬须胡子,浓眉大眼的武将站出来说。
      王振钢,武举举人,性情粗鲁,他是南正天最为宠爱妃子之一,二八年纪,通过选秀入宫,因母是卑微的小妾,出身不显,面容长的太艳丽,一度被主持选妃仪式,看到她感到威胁,恐影响其地位的成妃刷掉沦为宫女,后又被南正天慧眼识珠的看上一夜宠幸成功上位,一步步从美人做起,直至让成妃眼睁睁的看着封为冯妃,官宦之家庶三女冯雪媛的表哥。南正天见他武艺出众,又随自己平定上官无炎之乱虽无亮眼战绩,但为保卫他受了伤护卫有功,加上冯妃和王振钢自小感情甚笃,王振钢曾因数次目睹冯雪媛嫡母欺虐她这个庶女,为维护她不惜和冯雪媛的嫡母发生冲突,甚至想带冯雪媛离开,让冯雪媛脱离对她不好,没有人情味的冯家;为了稳固后宫地位,能有人为自己撑腰立于不败之地,也为表哥前途着想,冯雪媛在南正天数次临幸她时有意无意向南正天吹枕头风暗示南正天提携她表哥,南正天看在冯妃面子上让王振钢入职禁军,然后再一步步升迁。
      “讲。"南正天有些心不在蔫的说。
      "臣认为,呵呵,俺读书少没什么见识讲不出诸位大人舌灿莲花大道理,俺也不想说什么废话,俺只想说,无论陛下说什么,俺第一个赞成,无论陛下做什么俺都坚定维护陛下决定,陛下英明神武,算无遗策,他的决策肯定是正确的。五藩必定都是坏人,陛下才会下决心削他们藩。各位同僚应该坚决遵从陛下旨意才是。就象冯睿大人说的五藩日益坐大,必成祸患,日后必反,不如先下手为强把他们撤了。五藩敢不服,俺振钢愿领军灭了他们!"王振钢粗声粗气的说。
      他此话一说,群臣哗然,有些文官闻言十分不悦心里忖道:武夫就是武夫,一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不办正事,只想立功升官。难怪历朝历代军阀割据,战乱不断,就是这些好战分子惹起的。这王振钢不用说就算不是陛下授意,也明显是来拍陛下马屁,附和陛下的。一些喜欢舞刀弄枪,打打杀杀,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期望通过打仗来升官进职的武将听了王振钢那番简单粗/暴的话虽很合他们胃口,但也觉得他的话有拍南正天马屁嫌疑,且没有说出让人信服理由,不做任何铺垫就直截了当的当众说要和五藩直接开战很不妥当。"愣头青就是愣头青,打仗哪有那么简单,这可是大事要考虑周全众,意见一致才能宣战,这年轻人太血气方刚,太毛躁了。”一名上了年纪武官不由摇头心里嘀咕道。一时大半朝臣无不鄙视瞅着他,有不满他言论三个官员站出来抨击他胡言乱语,意在升官发财满足个人野心,王振钢反驳他们尸位素餐,不为君分忧,你们是不是不支持削藩?不支持陛下就是和陛下作对.由于他搬出皇帝来拉大旗作虎皮让三个官员都说不出话,不知如何驳斥,生怕应对不当说错话变成反对南正天,只好悻悻地退下。
      南正天听王振钢这番话皱了一下眉,面色虽然平静,心里却破口大骂道:气死我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莽夫,你就算赞成我,好歹引经据典,说个道理,毫无事实根据就直接说藩镇都是坏人,还扯上我一个劲的战争狂人姿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指示你这么说的。虽然我是想向五藩开战,但你这么直接提出,岂不是将我放到火上烤我势必遭致更多反对,适得其反吗。我怎么尽养些脑袋不灵光,净给我添乱的饭桶!
      “臣御史大夫方仕杰有话好说。”一名二旬左右,国字脸,八字须,中等身材的官员走出来。
      方仕杰,前年科举殿试探花。南正天见他为人嫉恶如仇,刚正不阿,不畏权贵,于是任他御史大夫,监察百官。
      "爱卿,请讲。"南正天照例准了。
      “臣想弹劾王振钢!”
      “你爷爷的,好端端的弹劾俺干嘛,你方仕杰不好好和你婆娘在炕里切磋,吃饱撑着没事干啊!”反驳三个文官使其哑口无语,不知道好心办坏事让南正天背了黑锅让群臣以为他这么说是南正天安排的,正得意洋洋的,乐呵呵的咧着嘴的王振钢听方仕杰居然弹劾他,笑容僵住,不由怒目圆睁瞪着他。
      很多朝臣见他被弹劾都是幸灾乐祸表情。
      "哈哈,这莽夫太嚣张了,终于有人出来治他了。那方仕杰那可是出了名能把人气得七窍生烟到半死不活,有一说一连皇上面子也不给的人物。王振钢被他盯上,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晕,吐血三升。"一名文官一副看好戏模样说道。
      "哈哈,恶人自有恶人磨,愣头兵对上犟驴子,这下有好戏看了。碰上那气死人不偿命方仕杰,王振钢那小子这下有得他受的。”一名皮肤有点黝黑的文官轻笑附和那名眉清目秀文官。
      “臣弹劾王振钢狼子野心,为了个人私欲置国之安危于不顾故意颠倒黑白,无根无据,诬蔑五藩,又企图挑唆陛下发动战争,引发战乱茶害生灵,妄图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还出言不逊,侮辱臣妻及三位同僚父母。其罪可诛,恳请陛下治他大不敬,辱人臣妻及高堂,诽谤,谋逆之罪,以正律法!”
      “你,血口喷人,俺老钢对朝廷对陛下其忠日月可表,其德苍天可鉴,咋只提下看法就成狼子野心的乱臣贼子?这什么狗屁逻辑,俺啥时侮辱你婆娘了和那三个酸儒的爹娘了,俺只是略微说提你婆娘一下和说他们父母养的儿子不争气,不为陛下分忧,贪生怕死的,这也有罪?俺知道了你肯定平日看俺不顺,故意公报私仇是不是?你简直欲加其罪何患无辞!你他,娘的,老子一”
      王振钢气的满脸通红,青筋暴起。撸起袖子似乎准备揍方仕杰一顿。
      “我方仕杰弹劾你出于本职。基于事实实话实说,我与你素无恩怨何来公报私仇,你说你没辱及别人?现在又爆粗口不是在侮辱人么,可见你本性如此?据闻,你王振钢还是靠女人裙带关系,靠你那当了妃子的表妹在圣上面前使尽浑身解数凭借如花美色获得圣宠,为你四处到处打点甚至找上皇后帮忙。据闻你表妹频繁造访皇后很是可疑,和皇后有异乎寻常超越姐妹之情的关系,有磨镜嫌疑。你才得以进入禁军当职的。我深深怀疑象你这种粗鄙之人是怎么坐上高位的,莫不是靠阿谀奉承,投机取巧走后门混得而来。"方仕杰无视他那吃人眼神,脸上毫无波澜,不动如山,说完返回班列。
      “你,你,竟敢埋汰俺的表妹,无中生有玷污俺表妹和皇后名节,方仕杰,你他娘的,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凭借如花美色获得圣宠”,俺表妹是个贤淑妹子,洁身自爱从不做腌臜之事。俺表妹是向陛下举荐过俺,但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胸,只凭道听途说就把俺表妹想得那么龌龊!这几年俺能升迁全是靠战功一步步挣出来的,此事陛下和兵部考核可以作证。告诉你,俺不是靠女人,靠俺表妹,他,娘的,俺有的是能耐有必要靠女人帮忙?你敢侮辱俺表妹就是侮辱俺,俺要宰了你。"王振钢听完他讽刺他,影射他的表妹,靠美色迷惑了南正天才得已当官,而他也靠走关系才当上将军,不禁火大,声如炸雷暴喝一声,想去追方仕杰扁一下,邻近的武将见他想动粗赶忙用力拦住他,好言相劝。
      “你们别拦老子,老子不揍这个恶意中伤老子,玷污俺表妹的伪君子,难消俺心头之恨!”王振钢兀自怒不可遏的说。
      "老弟,皇上在上头看着呢,别冲动。方仕杰虽然话很损人,但他毕竟是御史大夫,监察百官可是他权利,你若惹了他小心他心里记着你以后跟你过不去啊!”
      “是啊,振钢兄,方仕杰这人脾气一向就这样,象个fen坑里石头又臭又硬,无论是谁说话直从不给人情面能把人气个半死,还不能拿他怎么样,朝中不少同僚都被他多多少少弹劾过呢。消消气,你就当他放个pi,不要和他那酸儒,倔驴一般见识,你越理他越欢快跟你抬扛。跟他置气你自已也不免惹得一身腥。"
      其中两个貌似王振钢相好的朋友,对他进行好言相劝。
      "呸,方仕杰他算老几,别人怕他俺可不怕,俺今天就要好好修理他一下,让他知道俺王振钢厉害俺不是好惹的,俺冰清玉洁,出尘如仙的冯妃表妹不是他可以造谣中伤的。让他知道后果以后嘴巴放干净点,别动不动对人刻薄,从今往后好好夹着尾巴做人。”王振钢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进去,试图冲出众拦阻,场面一时乱糟糟。
      “王振钢,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说不过就闭嘴别动不动就骂娘,一言不合就暴起打人,成何体统?一点风度都没有,丟人不丟人你,退下!”南正天看不下去了,不由右手重重的拍了下龙椅的扶手厉喝道。
      王振钢这才不甘心的,讪讪地退下。
      回到班列王振钢还愤愤不平对几个看他朝臣,摩拳擦掌骂骂咧咧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子啊,信不信我一拳崩了你们。告诉你们,老子的将军是实打实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方仕杰那小子是诬蔑。格老子的,你们对我有意见?难道我对陛下说的不是事实吗?你们这些酸儒,陛下千方百计阻挠陛下到底何居心?五藩日益坐大,大有与朝廷分庭之礼之势,难道不应早削?”说完这些他才停止他的咒骂。
      当然他的话也引起不小的反响,群臣们为了削藩的事在南正天面前大起争执,吵吵嚷嚷的争辩起来,一副我是对的,你是错的样子个个吵得面红耳赤,有的争得须发都竖起来,若不是顾及皇帝在上面看着保持形象,早就痛快淋淋的拳脚挥向,互相厮打了。一时间,朝堂分为三派,一派主张削藩,一派反对削藩,一派主张缓削藩。但谁也说不过谁。
      "好了,别吵了,庙堂之上你们身为朝廷重臣象个泼妇一样大吵大闹成何体统,这是把朝堂当成菜市场了么你们不烦,朕都你们烦。这样争论下去也得不出结果,朕就让你们就各自在张纸条上写是或否来表决,你们觉得如何?”南正天看了半□□臣们由表达意见到发展成熙熙攘攘争吵如蚊子叫嚷般也是头疼,不耐烦到极点,脸上阴云密布喝道。
      群臣听到他那一厉喝也吓了一跳,都静了下来,不敢再争吵。见南正天这个主意不错,也都同意了。
      “表决前,朕要提醒你们,你们往日个个人浮于事,尸位素餐太令朕失望了,朕怎么会养你们这些饱食终日的酒囊饭袋朕觉得过段时间需要整顿整顿了。"南正天面显威严,似有深意对朝臣们说。
      群臣听他这一段莫名其妙的话都怔仲了一下,人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是什么含义。有些人思考南正天话中意思,半晌他们若有所思悟到了什么。
      最终在南正天有意无意的暗示下,不少朝臣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削藩派还是稍占上风,压倒了其他两派。最后的表决,削藩派以八十三对七十九微弱的人数优势胜出,通过了削藩计划。

      就在南正天志得意满准备叫司礼太监拿来自己的龙头金印,准备在事先写好的诏书和圣旨上盖上自己的大印时,一个太监尖细的声音忽然从大殿外面传来:“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太监的通报,萧若馨在十名宫女簇拥下,身穿金黄色凤袍,头戴凤凰展翅的后冠,英姿飒爽的,莲步轻移的一步步迈了进来,然后走近南正天,在他脚下盈盈一拜,用动听的,银玲般声音说道:“臣妾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见皇后驾临,文武百官赶紧低头异口同声的朝拜。

      看着数日未见,雍容华贵,仪态大方犹如女神般萧若馨的走进殿堂,拜在他面前,南正天不由心中一阵悸动,半天才回过神来,起身连忙扶起萧若馨。
      “爱妃,您此来是......”不等南正天说完,萧若馨用她那似百灵一般,婉转动听又威仪的声音道:“臣妾特地来,是想大胆对陛下进谏一番,臣妾反对削藩!”
      一个多月后。
      兰月国东塘关,秦王府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会客大厅中间一阵阵竹管乐声响起,一行十几岁袅娜多姿的美人,如敦煌飞天仙女般梳双鬟髻,上身着清凉的浅红色露肩短袖衣及蓝色抹胸,下穿长裙,身披薄如蝉翼的薄纱,腰缠银丝披帛。玉足纤纤,身段曼妙妖治的翩翩起舞。
      除南月天外,兰月国藩王秦王,晋王,楚王,燕王正齐聚一堂,分左中右坐在自已席位上兴致勃勃的开茶话会,一边欣赏舞姬们的舞蹈。
      一名仆人模样的人向正和三王聊得火热的四十多岁,国字脸的秦王行了礼,轻声说了什么在向南万钧递交了一封书信就退了下去。。
      秦王拆开书信看了一会不由眉头皱出一道沟渠,眼角皱纹绷起,面容愈显威严。
      见秦王阅读了书信突然不苛言笑,晋王南盛丘,不禁奇怪道:“万钧兄,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燕王南勇略好奇问:"钧老弟,出什么事了”
      楚王南桂翔也纳罕道:“万钧兄,莫是得到什么坏消息?"
      "确实是个坏消息,南正天那小杂种想削了我们哥四俩的藩,哼。”秦王南万钧有点恼火的说。
      "什么,南正天那ru臭未干的小子想夺我等封地?他是不是脑袋生虫了。他不怕把我们惹急了让他头破血流,皇位都坐不了吗?”燕王南勇略用食指指了指着自己太阳穴,似乎觉得听到一个笑话,不由一乐打趣。
      “呵呵呵,本王也觉得他脑袋被驴夹了,神智出问题。我们五藩控制兰月国一半地方,己扎下深根,军民比他多一倍,是那么好动的么?他不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么?难道他以为他是汉景帝或是汉武帝,唐宪宗?我们会乖乖任他宰割?”晋王南盛丘边笑眯眯边嚼着酥饼道。
      "呸,凭他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也配和汉景帝,汉武帝,唐宪宗相提并论?他有这三个皇帝雄才大略吗?他一个志大才疏的小子比的上吗,除了玩女人有一手,侥幸平定上官无炎之乱,他有建了尺寸之功吗?还不是靠他爹,娘全力帮忙才将他拱上皇位的,比起他平平庸庸,魏王为兰月国立下赫赫战功德高望重,魏王才是众望所归,更适合那位子。”燕王似乎对南正天能当皇帝始终不服,嘲讽十足地说。
      “有什么办法,人家是嫡子地位尊祟,又有好爹妈,我们这些人出身卑微,早早与皇位无缘,得站一边。我们哪比得上他,不认也得认。不过,南正天怎么会想到这时候夺我们封地,他疯了?我们五藩一向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就不怕我们仿效西晋八王联合起来将他的军,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楚王摸着下巴作沉思状道。
      "哈哈,还用说吗,这小子肯定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缺钱花了呗想拿走我们这些叔叔一切好喂饱他的那群小老婆们,据说啊他风流的很有三百多名妃子呢,啧啧,估计养不过来了想打我等主意。”燕王一副揶揄表情,吃吃笑道。
      "哈,那得看他有没有这本事,他敢削,我们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晋王皮笑肉不笑说。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早看那小子不顺眼了,不尊重我们这些长辈不说,我们为兰月国镇守边关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然南正天不顾叔侄情谊,把我们当成安碌山,史思明之辈,我们也不要跟他客气。大不了皇位换个人坐。”楚王眼冒精光道。
      "万钧老弟,你怎么不吭一声,光听我们说。你不思考下对策么?你好像一点不着急?”燕王见秦王一言不发纳罕的问。
      秦王这才面带笑容道:“本王确实不着急,因为在情势一发不可收拾时,我们兰月国皇后娘娘关键时刻在朝堂出现力挽狂澜,对唯皇上是从的朝臣们晓以大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动群臣大半倒戈,及时阻止了削藩,让咱们的皇侄没有得逞!据说咱们皇侄局被皇后娘娘搅黄,气的脸色涨红当时几乎下不了台,却不得不忍气吞声接受这个结果,不了了之,哈哈哈!”
      “哦,那您先前为何如此愤怒。害我等以为削藩朝议通过了呢?您怎么不一次把话说完,害我等虚惊一场。不过,您还别说,咱们的皇后除了美艳大方,蕙质兰心,才思也是敏捷,有她在总能逢凶化吉。”楚王有点埋怨又似庆幸的说。
      "本王之所以愤怒,是南正天那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老是做一些不着调事,就像一只大蟑螂爬来爬去让人讨厌。虽然我们兵强马壮不怕他,但谁知道他有天会不会再做一些类似一惊一乍的事,恶心你,让你憋屈。”秦王叹了口气道,“南正天是嫌我们功高盖主,想坐他的位子呢。”
      "也是。相比皇后娘娘心胸开阔,深明大义,重大局。心胸狭隘,妒贤嫉能,小鸡肚肠的南正天简直就是团狗/屎,不把兰月国搞得乌烟瘴气,翻天覆地不罢休。整天疑心这疑心那,猜忌谁要夺他的位,说来说去就是他继位以来碌碌无为,见不得我们功劳比他大,认为我等是威胁呗。天地良心,我们更喜欢做个逍遥自在王爷,他的位子我们还看不上呢,做皇帝虽然威风,有生杀予夺大权,锦衣玉食,随便挑一大堆美女人来侍奉,但代价是每天要日理万机,操心一大堆大小事,批堆如小山的奏折,他不嫌累,我们都替他累。”晋王深有同感道。
      “削藩没通过这多亏了皇后娘娘,要感谢皇后娘娘,要是没有皇后娘娘,我们兰月国恐怕早乱成一锅粥了,步西晋之后尘了。有这样皇后娘娘直言上谏是我们兰月之福啊。但有南正天这样皇帝真是难伺候。看来兵权要时刻抓着,免得他哪天真抽风了。”燕王面露忧色道。
      三王不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对萧若馨的印象是好到极点,对南正天厌恶多了几分。
      "你们说,要是皇后坐南正天这位置多好,我们也能省省心。"燕王异想天开道。
      "哈,那样皇后娘娘不就成女皇了吗?勇略兄,你真喜欢女人当咱兰月国皇帝么?我就不信你会单纯喜欢一个妇道人家当我们兰月国皇帝。说,你是不是崇拜娘娘,想做娘娘男宠?还是你被皇后娘娘绝色姿容迷的神魂颠倒,想整天上朝看着养养眼?虽然皇后娘娘倾国倾城是没错,但你不怕皇后娘娘是下一个武则天?"楚王不由一乐,对燕王戏谑道。
      "我说正经的,有何不可?皇后娘娘如此风华绝代为我们兰月国在外争了不少光,又有治国才能。她平易近人从不高高在上摆架子,节俭不喜铺张如独孤皇后,最重要是她心地善良,大度,有元贞皇后之风采,长孙皇后之贤,宫人及朝臣都称赞有加。咱们皇侄纳了那么多妃也没见她吃醋可见一斑,诸位,你们可曾听闻皇后娘娘为了争宠虐杀嫔妃吗?没有吧。咱们兰月国哪朝后宫几乎不是斗的你死我活动不动见血,哪象本朝后宫这么和谐过,象武则天那种女人是特例没有下例了。要是女人可以继承皇位,我第一个赞成。”燕王一本正经,朗声说道。
      三王听他说完,也不由点了点头,心里也觉得萧若馨确实如燕王所说有独孤皇后之俭,元贞皇后之风,长孙皇后之贤。觉得象萧若馨那样女人若是当了皇帝也不错,总比皇帝总是南正天那样男人当的好。虽然四王只是心里纯粹YY一下,但心里都或多或少抱有这样念头。
      "问题是,勇略弟,咱们虽然不介意女人当皇帝,很希冀皇后娘娘当女帝。但tai zu规定和律法限制,女人是没有权利,也绝对继承不了皇位的。咱们南家女儿就不说了,皇后娘娘虽然是南家媳妇,但毕竟是外姓人,属于外戚,那是难上加难。除非象武则天那样篡位,但这是不可接受的,天下人就会群起反对。你这想法难哟”晋王摇了摇头说。
      "当皇帝不一定非要女人当啊,虽然女人心肠软些可以让人安心,但其他皇子也可以啊。”楚王不以为然道。
      "你以为皇帝随便谁都可以当?他不能烂泥扶不上墙要德才兼备,服众,表现出他是做皇帝的料,让天下人信服才能胜任的,其他皇子目下都是宗室子有那资格吗?即便有人扶持他们坐上宝座也,你们敢保证不会出现下一个南正天,只是有没有魄力罢了?”晋王冷笑道。
      楚王听完似乎也觉得有理沉默了。
      "所以,我才觉得遗憾呀,皇后娘娘要是咱们生在咱们南家多好,改了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了。可惜当皇帝不是我,没有权利破例。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她当皇帝总比南正天那喜怒无常,喜欢整天背地搞阴谋诡计浑小子,愣头青强!”燕王喝了一口茶,不无遗憾,感慨万千的说,"就象我府中那些臭小子整天就知道给我惹麻烦,还是女儿安安静静,懂得嘘寒问暖,贴心啊。”
      三王似乎也深有体会点了点头。
      一时众人沉默不语。

      "诸位,来,来,来,喝茶,别提那种扫兴的事,就算真发生,有魏王首当其冲替我们顶着,皇后娘娘在旁斡旋,天塌下来也不怕。南月天实力比我们雄厚的多,而南正天一直视魏王为心腹大患,眼中刺,恨不得得尔诛之,肯定第一个拿他开刀,但魏王身经百战也不是善茬,南正天这么爱玩火迟早火会烧到他身上。听说南正天削藩,魏王比我们还急,指不定和他火拼呢你们就等着看好了。”秦王见因为南正天削藩的事气氛有些凝重了,打破沉静,招呼众吃点心似笑非笑,含有他意的说。
      "哈哈,万钧兄,所言极是,我等入了魔障,当局者迷了。一切由魏王和皇后娘娘扛着,南正天怎么蹦哒也蹦哒不起来。据说魏王前些年和南正天结怨极深恨不得干上一架,现在还爱上了皇后,皇后似乎也对魏王感观不错,有点意思。南正天指不定戴了绿油油帽子呢.你们说南正天和魏王会不会因皇后娘娘干起来呢!”楚王如忧然大悟,一脸莫测笑道。
      "哈哈哈,桂翔弟/兄,真风趣。你说的不无道理。”众王都心照不宣笑起来,逐不再谈南正天,转聊其他的事。直至舞罢人散。

      第二十一章

      三个月后。

      萧若馨梳着简单发饰,身着一袭绣着绿叶红花,雪白的衣裙在独自一人,在御花园里随心的游荡着,轻舞飞扬的衣裙完美的勾画出她的曼妙身材,她亭亭玉立的风姿分外动人。

      御花园中一派异常迷人的景色,既有萧索的落英,亦有怒放的各色花魁,瑞香、紫玉兰、琼花、海棠、牡丹、紫荆、鸢尾、金鱼草、美女樱等,成片的花海荡漾成波,散发着阵阵的香气。各色彩蝶在明媚的阳光尽情的飞舞。配上郁郁葱葱树木,随处可见的多奇多样假山玉石,富丽堂皇的走廊;潺潺的溪流汇集成的碧波荡漾的小湖;曲曲折折的碎石小路;成片成片的茂密的竹林;绿色幽幽的青草地,雅致幽静的亭台楼阁和小桥流水,很是美轮美奂。

      但面对御花园中花红柳绿,香气扑鼻,美轮美奂的景致,萧若馨此刻却是没有任何诗情画意,闲情逸致的心情来欣赏,只见她眉宇间隐含忧愁,时而望着湛蓝的天空的一朵朵白云发着呆,时而坐在湖边象在发泄心中的烦闷,捡起地上石子往湖里抛,砸起起一团团水花。时而愣愣的站在绿色的小亭中,倚栏望水,看着嬉戏的金鱼叹着气。

      其实,这几天萧若馨心情不怎么的好。自从三个月前接到南月天请求她帮忙制止南正天的削藩计划而在中政殿出现,当着满朝文武面力陈匆忙削藩的危害和弊端,成功的说服大多数主张削藩的大臣,促使大臣们临阵倒戈,阻止南正天削藩计划通过后,她和南正天的关系就开始严重恶化,关系僵冷到零下一度。当时恼怒异常,功亏一篑的南正天下朝就到凤仪宫质问她是不是喜欢他的兄长南月天?为了袒护南月天故意和他做对?以她如此作为,如此维护外人,如何能母仪天下?他扬言要废了她的皇后之位!虽然在大臣们劝解下,此事不了了之。但经此事,对她失望透顶南正天的对她越来越冷淡,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开始有意无意的不愿意再看见她,不愿再去她的寝宫,成天只爱往成仪,成嫣等其他嫔妃的寝宫里,夜宿。一时之间,宫内都传言,曾经受尽宠幸萧若馨因为杵逆圣意失了宠,可能后位要变。

      而一向习惯了南正天宠溺的萧若馨,由于没了南正天陪在身边,很不适宜生活感到索然无味,内心感到很是愁苦,好不孤独。经过“中政殿事件”后,她也有些后悔,因为她知道南正天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受不得一点伤害,那天她为了帮南月天却毫不不留情面的反对他,一定已经伤透了他的心。眼下要让他回心转意,只有真心挚意的向南正天,低头认错道歉才能挽回他对她的感情。

      但她性子又傲,要她卑躬屈膝向南正天认错,她实在又拉不下脸来,又不屑象其他嫔妃那样去讨好他,她索性什么都不做,只是冷眼旁观着南正天和别的嫔妃出双入对(他企图用别的嫔妃来刺激她,但他发现这招对萧若馨似乎没有用,她仿佛都是视若无睹,无所谓的样子),来来去去,即使看见他也当作不存在,理也不理。偏偏南正天也和她是“天生绝配”的性子,结果造成两人在各种场合近在矩尺,却象是陌生人没有任何交集。

      两人自此就这样打着冷战,谁也不愿主动打破阻隔着两人之间坚冰。长久下来,两人身心都受着折磨,爱的伤,伤的爱,想见又不能见,可谓痛苦到极点。

      就在萧若馨在郁郁寡欢的时候,忽然一双男人的大手环抱住她的娇躯!

      大为吃惊,猝不及防的她刚想要喊出声来,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喊道:“若馨,是我!”听到这个声音,她将快到喉咙的尖叫咽了回去。只见来人将她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来人赫然是多日不见的南月天,看到他出现她心里很是惊喜,自从和他上次分别后她发觉自己再见到他后竟有些思念他!

      萧若馨抬起头看着南月天深邃的目光,感到心跳在加速,一种难言情愫涌上心头。南月天看着披着长发没有多余饰品,瑧首左右秀发各扎着,用绿绳束着的一条小辫子,一袭素雅的衣裙,随风飘扬的裙角,仙姿出众的萧若馨也是被惊艳得心动不已,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发现今天的萧若馨气质与往日特别的不同,容貌也异常的美得动人心魄。
      就这样两人默默的,含情脉脉的看着彼此,那一刻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时间也好像被定格了。直到过了好一阵子两人异口同声叫着对方名字才打破沉默。

      两人为了避嫌好好一聚,携手踱进一座由兰月国开国皇帝南太/祖在创立兰月国第二年为了纪念他在此地狩猎,在追一只白狐时偶遇他的真命天女,他的爱妻,唐朝皇室宗女,皇后李嫣而建的高楼里。当年还不是皇后李嫣正在绿草如茵,百花盛开山坡上赏花,一只白狐被南正宇当做猎物紧追不舍,为躲避南正宇追捕竟慌不择路跳入她的怀中,向她可怜兮兮连叫数声似乎乞求她的保护不要被南正宇抓去。见白狐向她求救她起先很是意外,但随即她读懂白狐意思。她见白狐长的很可爱颇有灵性将白狐揽在怀里低声摸着头安慰。于是因为白狐,南正宇见到一袭素雅衣裙,不施粉黛,抱着白狐逗弄着白狐,站在桃花树下,衣袂飘飘,曼妙身姿,如同遗落世间的瑶池仙子,令他惊为天人的李嫣。见到龙章凤姿,谈吐不俗的南正宇,李嫣也是心动对其有好感。两人在此地偶遇后一见钟情,最终结为夫妇。白狐也因为无意间为帝后搭桥牵红线做了帝后的红娘从此走上它狐生巅峰,它被做为帝后两人爱情见证被帝后特别保护,供养起来,南正宇更是封它为"御狐”,赐皇家姓。享受公主的待遇,皇家给予的每月的俸禄,有帝后指定专人悉心看护照顾,吃喝不愁的逍遥日子,还和帝后特地找来一个名叫"小枫”公狐帅哥共结连理,生了三公三母六个后代。李嫣还为它特地取名小舞。在皇宫里除了帝后属小舞最大,它基本上在宫里都是横着走的,没有人敢怠慢这个被帝后视为小公主的小家伙。小舞被帝后收养后养的白白胖胖,它也乐不思蜀的不愿回到大自然过着朝不保夕,三餐不饥的日子宁愿一直跟随在帝后身边,做为帝后的开心果,直至十年后老死。帝后在白狐死后很是难过,将白狐按公主礼仪隆重葬在东陵山上。并在兰月国太庙左侧单独为白狐盖了一座庙宇,命礼部派人按白狐真实模样塑立一座塑像,立了一块名为"天命御狐南小舞之位”牌位享受历代皇家香火供奉。为了纪念他们愛情,也为了让后人铭记,为了抚慰李嫣思乡之情下令修建很多李嫣家乡建筑,并仿照李嫣还未随父母仆从背井离乡,还是小姑娘时生活无忧无虑,时常喜欢和闺蜜一起闲逛,天下名楼之一的黄鹤楼模样建成,但因条件所限,无法按1:1仿建,规模要比原楼要小一些,气势不如原楼磅礴但也不遑多让,由南太/祖亲笔题词,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名日"嫣凤楼”(顾名思义就是为李嫣建的高楼。)的匾额。南正宇在高楼在历时两年开工建好后为了给皇后李嫣庆生给她一个惊喜,故作神秘,蒙上李嫣的双眼牵着她的柔荑带着她走到楼前才解开蒙着眼睛的布。见到建好的"嫣凤楼”和南正宇命人挂上的红色横幅“恭祝爱妃生辰快乐,永远美丽永远幸福”,并让她亲自剪彩,做为第一个客人亲自登楼时,一身盛装李嫣激动莫名,流下泪水。看到那座神似她家乡那黄鹤楼的高楼,李嫣仿佛回到了她的少女时代,那时候她还是唐朝李氏皇族宗室之女,还没有经历晚唐乱臣贼子韩津以谋逆之名将宗室十一王赶至石堤谷全部杀死;蒋玄晖率龙武牙将史太等一行兵卒闯入宫中杀唐昭宗,何皇后;全忠使人骗昭宗诸子在九曲池喝酒,然后趁他们喝醉之际全部缢杀;唐哀帝被先立后废,次年被鸩杀。她的亲人在这一系列变故中被杀,她因为宗室女身份也被掌权的乱臣贼子列入诛杀之列,下令和其他宗室子女一起绑到乱葬岗处决,在她即将被处决香消玉殒关键时刻幸被数名忠仆奋不顾身出手相救,九死一生的逃亡悲惨遭遇。还没经历因为唐朝灭亡从郡主沦为一介平民不再享受皇家特殊待遇,因为战乱不得己随家族颠沛流离,离开家乡,离开和她要好青梅竹马,朋友们,她依依不舍的哭着和朋友告别心酸一幕。总之李嫣被南正宇大手笔感动了,两人从此伉俪情深,至死不渝。
      在楼上,萧若馨和南月天象久别重逢的恋人拥抱了一会又分开,然后互诉衷肠,在那段时间里没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说了什么。两人选择这地方是因为很幽静,远离喧嚣,有特殊意义又可以顺便参观他们极为敬仰的南太/祖和皇后李嫣在这里的偶遇后的定情之地。在这座楼里,南正宇夫妇曾经在此楼一起游玩,写下了八十一首他们各个时期,涵盖了两人参观高楼即兴做的游记;纪念两人在此地偶遇,一见钟情结为夫妇;庆祝两人结婚周年纪念日;两人因李嫣同父异母的妹妹李妃李玉雯妒忌李嫣深得盛宠为争宠与别的妃子联合挑拨离间他们关系使帝后产生误会争吵,互不相见而情伤对对方思念之情;挫败部分妃子阴谋后两人在此重逢破镜重圆,冰释前嫌留下的不同类型诗词。用过的琴棋。南/太祖亲自为李嫣生前和仙逝后画的十余幅惟妙惟肖的画像,怀念亡妻悼词;李嫣去世后在第一层命人设立,按照他当年第一次见到李嫣情形,仿如生人般一座抱着白狐,笑容可掬的李嫣彩色塑像,怀着朝圣心情感受一下南正宇李嫣的愛情故事,生活过的地方,浏览兰月国历代文人墨客被特许参观"嫣凤楼”后留下的的游记,诗词等文物古迹。

      半个时辰后,因为皇宫卫兵在申时会例行经过嫣凤楼巡视,两人又回到御花园某处初见面的花林中,分别前只见萧若馨用她用洁白的玉手抚着他因过度思念的充满憔悴,略带皱纹,俊美细致,长满细细疏疏的小胡须的脸庞和桀骜不驯的长发,她忍不住叹息地低语道:“几月不见,你廋多了!”

      “这都是因为我想你!”南月天深情无限的凝视着她。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萧若馨有何德何能让你如此执著的迷念。要知道世上比我美上百遍,比我更贤淑的女人多得是,你又何必要偏偏喜欢上我!”萧若馨苦笑地对着他说道。看着眼前对她如此痴情男人,她心里很是矛盾,明知已嫁为人妇的她,和他之间注定没有任何结果,但她又舍不得他,拒绝他,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狂野,他的脉脉含情,深邃的,炯炯有神眼睛,总是让她十分的贪恋,沉迷而不可自拔。这样一个对她如此好的男人,要她放弃,她心里总是有些舍不得!唉,为什么老天爷不让她早点认识他!

      就在她迷茫的凝望他时候,南月天托起她的螓首满含感情的说:“世上虽然有很多的漂亮的女人,但真正能让我中意的,心动的,却只有你一个人!在我看来,只有你是独一无二的。”顿了一下,他喃喃的低喊道:“若馨,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我对您的心吗?”

      她瞅着真情流露的他,心中不禁一阵悸动,随而是一阵歉疚。她轻轻的轻叹了口气道:“月大哥,您的心意,若馨何尝不明白,但我们始终---”

      未等她把话说完,他用右手的手指掩住她的嘴唇,说道:“若馨,你先听我说?”

      她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将自己快到嘴边的咽了回去。

      只见南月天双眼中感情奔放,尽叙于口道:“若馨,自从和您分手后,我原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我却发觉我错了,我对你的爱恋却反而与日剧增,每一天每一夜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显现你的面容,总是时刻思念着你!你知道吗?看不到你,我简直觉得我快发疯了,我发觉我已经不能没有你。”顿了一下,他盯住她的眼眸,真情道:“若馨,让我们回到从前,好吗?就象在乾胤山一样,过着快乐的日子。”

      还未等萧若馨仔细消化他话中的含义,他轻轻一唤她的名字,柔声道:“若馨,你......你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吧?”

      萧若馨闻言心中一震,说道:“月大哥......什么......什么事?”

      南月天脸上立即现出向往的神色,仰首喃喃道:“在乾胤山时,你曾经答应过我,假若你在宫中过得不如意,你愿意抛弃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尊贵的皇后身份,脱离那牢笼般的皇宫和我一起远走高飞,然后嫁给我,我们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盖一间五彩的木屋......”

      萧若馨一听,轻轻的一咬唇,急插口道:“月大哥,你别说了,那是若馨在你面前为掩饰自己身份一时之的戏言!我从来就没有过那种想法。”顿了一下,她补充道,“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只把你当作一个很好的朋友!”说完,她心虚的把头移开,不敢看他眼神。

      但后者却不相信的扳回她的脸,直视着她,象是要看透她的内心似的急切的说道:“若馨,你说谎!你看着我,看着我,你是因为南正天原因而不敢喜欢我对不对!”

      萧若馨只好无可奈何的面对着他,不发一言。

      “若馨,你的眼睛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喜欢着我!你为何要再三找借口逃避我呢?”南月天轻轻摇晃她的身子,象是要摇醒她似的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为什么这几个月来,以我们萍水相逢的关系,南正天那畜生要对付我,你为何总是在我最危险的时刻千方百计给我通风报讯,帮助我,保我周全?难道这还不说明一切吗?若馨,既然你也爱着我,又何必将你对我的爱意隐藏在心底,百般遮遮掩掩吗?”

      听到南月天揭破她的伪装,萧若馨顿时默然无语,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的的确确对他有些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心中,她不无烦恼叹道,老天爷,你为什么要我认识南正天后又认识南月天这两个兄弟?是不是是嫌我头不够大,不够烦吗?这两个人总是能让我方寸大乱,脾气还都是那么倔强,都喜欢逼迫人家顺从他们,逼迫人家去做着不愿意做的事。先说南正天吧,这家伙喜怒无常,醋劲大不说,若看见自己和哪个男人在一起,动不动就大发雷霆,象要吃了自己。而南月天同样也是咄咄的逼人,一旦爱上自己就象发了疯一般,逼着要我做出那种那样选择,唉,我怎么命苦啊!?难道这两兄弟天生是我克星吗?

      思前想后一番,知道再不给南月天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会被他一直纠缠不休的萧若馨,无奈对南月天说道:“月大哥,如果我愿意舍弃所有一切,难道你也真的舍得抛弃你的多年建立起来的一切随我一起浪迹天涯,过着平平凡凡的日子?”

      南月天一听,沉默的思考了一下,只见他坚毅的说:“只要你真的愿意,我愿意放下所有,包括我的魏王身份,和你一起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平凡生活?”

      萧若馨闻言简直快傻掉了,不会吧?我只是以退为进,想让他知难而退,这南月天居然还真的为了我,除了美人,所有的东西,竟然连同江山都不要了?!她万般无奈的想道,他是兰月国赫赫有名的魏王,有着无可限量大好前程,纵使我愿意和他长相厮守,但我怎能让他为了我抛弃所有来之不易的权利和地位,让他抛弃十分爱戴他的军民,让兰月国失去一个抵御外侵的国之栋梁,因为我将大好名声毁于一切?这样下去,对他恨入骨髓的正天势必更加仇恨他,不容于他,两人势必因为她手足相残,闹得满城风雨!不行,我绝不能让这些情况发生!

      看着一脸期盼的南月天,她于是狠狠心,挣脱他握住她的的双手,声色俱厉的说道:“南月天,你听着,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如果你这样认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其实我是为了引起南正天嫉妒之心,才假意的接近你,诱惑你,使你堕入我的情网,拜在我的石榴裙下为我所用,好来打击南正天。一直以来,我都是在利用你。可笑的是,你却自欺欺人的以为我爱上你。你知不知道,为了报复南正天到处拈花惹草的恶习,我特意选中你,来挑拨离间你们兄弟间的关系,来报复他,让他丢尽颜面。我今天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南月天,你是一个十足的傻瓜!”说完那些言不由衷,充满恶毒谎话,她的心却在滴着血。

      听到她如此决绝的说,南月天如遭电击,粮仓的后退几步,只见他低吼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若馨,你骗我的对不对?”打死他,以他对她的了解,他不相信萧若馨是这种人!

      “信不信由你!”萧若馨决绝的说,“总之,我只是利用你,作为报复南正天的筹码!但我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肯傻傻的进入我的圈套,真不知道您是白痴,还是特别的笨,竟然心甘情愿为我摆布。”说完,她不敢再看他受伤的眼神,狠心的拂袖而去!只留下南月天一人一脸不可置信的发着呆。

      “好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随着一声充满浓浓醋意的低沉的怒吼,远处一棵杉树下走出一个男人,此人赫然是南正天!

      只见他阴沉着脸,双目燃烧着熊熊的妒火,双拳捏得格格作响,死死盯着远处的萧若馨和南月天!

      原来萧若馨和南月天相会一部分情形已被赶来的他一一尽收眼底,只是碍于不是时机才没有现身。

      不久南正天狠狠的一拳捶在旁边一棵树上,将树身捶出一个大洞,“萧若馨,南月天到底有什么好,居然能让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冒着极大的风险背着朕和他私下约会?朕哪里比不上他!好,既然,你给朕戴绿帽子,那朕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说着,他唤来躲在一边的随从吩咐道:“来人,传朕的旨意,南月天善闯宫闱,包藏祸心,企图刺杀朕,欲图谋反。简直是大逆不道,立刻打入大牢!”说完,他强自抑制将要喷出的怒火,大踏步走开。

      就在南正天离开不久,成仪和成嫣一脸诡异,犹如鬼魅的走了出来。只见成嫣抚着手掌,“格格”的轻笑道:“姐姐,你暗中通风报讯,故意把狐媚妖女和他奸夫行踪故意告知皇上,看来起作用了!哈哈,萧若馨这次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很显然,刚才那一幕幕好戏都是成仪和成嫣“阴谋杰作”。

      只见成仪恶毒的笑道:“呵呵,岂止是脱层皮那么简单?我看萧若馨这次,绝对是要必死无疑了!”顿了一下,她阴谋得逞的,继续喃喃笑道:“哈!好戏将要开场了!萧若馨,这次,你可要倒大霉了!萧若馨,我说过,我会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部百倍奉还到你的身上!这些,你可别怪本宫心狠手辣,这都是你造成的!”
      第二十二章

      南月天擅自私闯宫闱,企图刺杀南正天?这怎么可能?!听到南月天刺杀南正天,未遂反被南正天护卫擒下,以“弑君谋反”罪名打入死牢这个消息,萧若馨感到特别的震惊。她不明白她走后一天怎么忽然发生这等事?她第一反应是不是南月天为了和她,毫无阻碍的永远在一起,做出极端的行为?但随后她仔细思考,就否定这个可能性,她想,以南月天为人就算为爱冲昏了头脑,也绝对不可能冒冒失失做出弑君谋逆的傻事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若馨冥思苦想好久也是不得其解,她觉得唯一可能性是南正天是在“陷害”南月天!毕竟南正天和南月天一直不和,这个事实是摆在眼前的。当然,为了确定这个可能性,她决定有必要要去问当事人之一的南正天问个明白。

      “南正天,你给我一个解释,你说,你为何要把南月天以“弑君谋反”的罪名关起来?就算你真的讨厌他,你也不该用这种手段,给他罗织莫须有的罪名来他置于死地啊?他毕竟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难道你也想仿效唐太宗,残杀自己的亲人不成吗?”急匆匆的走进乾阳宫,萧若馨一见南正天就劈头盖脑的责问道。

      坐在黄金御椅上,一身金冕长服的南正天面对萧若馨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接过旁边的粉色衣裳的宫女沏好奉上的一杯茶,看似悠哉悠哉的将茶盖转来转去,然慢条斯理后吹了吹,端起茶杯浅浅缀了一声,之后暼了萧若馨一眼,才徐徐的说道:“皇后,你是这样一个态度和朕说话吗?”

      看见他那“平和”的神情,萧若馨不由一股火往头上冒,气鼓鼓的道:“南正天,你别在我面前来这套,摆什么臭架子,我可没有工夫看你惺惺作态!我在问你的话呢?”

      南正天闻言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面沉如水的回道:“爱妃,难道你不懂宫中的礼数吗?如果你还是这样的态度,那你就指望朕给你一言半句的回复。”他似乎有意编排萧若馨的不是。

      “你!”萧若馨闻言一时气结,面对耍无赖的南正天说不出话来,“臣妾参见皇上!刚才妾身言语多有冒犯,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女子计较!”也许是知道再不给他面子,他是绝对不会回答她的疑惑的,于是她很不情愿向南正天盈盈一拜。在向他跪拜的同时,萧若馨心里直把南正天骂了个狗血淋头,臭正天,死正天,无赖正天,平常说和你之间不用行什么大礼,今天竟然给老娘摆什么皇帝臭架子!哼,等把月天救出来,姑奶奶再好好算这笔账!

      “爱妃,你刚才说什么,朕没听见!”南正天把头仰得很高,翘着二郎腿,装作没有看见她行礼。

      “你.......”闻言,萧若馨几欲气昏,她几乎想破口大骂。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是想挫挫她的锐气。但不得不重新再给他行礼。

      南正天借口又刁难她三次后,觉得满意的他才好整以暇的问她:“爱妃,有何事要事找朕?”

      “你还装!” 萧若馨心里大骂道。但嘴上她不得不尽量心平气和说道:“皇上,南月天到底所犯何事,被你如此打入大牢!?”

      “爱妃,你不是已经听说了吗?还要朕重复?也罢,朕再清清楚楚的告诉你,南月天包藏祸心,图谋不轨,想刺杀朕取而代之,所以朕把他打入大牢,择日交由宗人府审判!”南正天露出一个淡得几乎看不出浅笑说道。

      “你胡说,这一定都是你的诬蔑!”萧若馨听完,气冲冲的,满脸不信的从地上起来,腾地站在他面前质问:“南月天绝对不是那种人!他为人光明磊落,对权力并不特别的热衷。也从不屑使这种愚蠢,卑鄙低级的手段。他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十余年一直兢兢业业镇守边关,从未有过谋反之心,试问这种人怎么会忽然利欲熏心到“包藏祸心,图谋不轨,想刺杀皇上取而代之”?”她直视着他据理抗争道,“他如果要做皇帝,十几年前你父皇想将皇位传给他,他为何要拒绝,反而把皇位让给你?这证明他根本就没有当皇帝野心嘛。我绝对不相信月天是这种人!是你,是你在妒贤嫉能,一直妒忌他的才能,因而陷害他对不对?!”

      “此一时彼一时也,皇后,你可别被他的外表蒙骗了!”南正天似乎非常反感萧若馨如此一而在在而三的维护南月天,袒护南月天,不由冷哼一声道:“你说得没错,他看起来是对朝廷忠心耿耿,多年镇守边疆也是劳苦功高。但人终究是会变的,你怎么知道他所做那些是是不是为了欺骗世人,刻意伪装出来假象?!当年他之所以把皇位让给朕,还不是为了博得贤德的美名?哼,虚伪!我看他之所以把皇位让给朕,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地,一定是他羽翼未满,出身卑微(南月天的生母是前任皇帝仁德帝一时心血来潮临幸的宫女,虽然最后被封为美人,但并未获得仁德帝宠爱。南正天因为南月天出身所以一直看不起南月天,所以这么说),怕威望不够,众人不服,觉得不是当皇帝时候,怕坐不稳皇位才假惺惺的把皇位拱手相让给朕。今日他等自己翅膀硬了,觉得有了谋朝篡位,做皇帝的本钱,故而想方设法要杀了朕,自己做皇帝。哪知道他居心叵测,周密的刺杀计划被朕识破,刺杀未遂,反被朕侍卫拿下。你说,他如此作为,朕怎么不将他打入大牢!”他想当然的,信口开河道。

      听到南正天如此颠倒黑白,捏造事实,将南月天说成一个贪图荣华富贵,为夺帝位不惜残害手足的人,萧若馨不由勃然大怒:“南正天,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你为了置他于死地,为了个人私怨,置大局于不顾,居然不念手足之情,编织根本不存在罪名来陷害自己的兄长,你简直无可救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与禽兽无异?难道你不怕激起魏王部下反叛,引起内乱吗?”顿了一下,她痛心疾首的斥道:“你以为你这番鬼话连篇的谎话,天下人看不出来吗?说穿了,你还不是公报私仇,他如果要谋朝篡位,想造反自己当皇帝,直接发兵打过来逼你退位就可以了,何必用的着傻乎乎的,独自一人去刺杀于你!?”

      “那是南月天虚伪,既当biao子又想立牌坊又,不想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他嫌派兵赶朕下台太耗时间,劳师动众,他等不起!他想直接闯入宫中弑君,一劳永逸的坐上皇位。皇后,此事证据确凿,信不信由你,总之,他触犯了律法,就该受到应有的惩处。”面对萧若馨事实胜于雄辩的责问,南正天心里不禁有些心虚,有些招架不住,但他依然强自镇静,强硬的,脸色森冷的,冠冕堂皇的说。

      “南正天,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放不放他?”萧若馨双目圆睁,下通牒似的冷冷的问道。

      “朕为何要放了他!”南正天忍不住加大音量嚷道,“那是他自找的,他罪有应得,他犯了罪就该自己承担责任!朕岂能说放就放,你让朕的颜面何存?爱妃,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朕的感受,替朕着想,朕是你的夫君啊,你竟然胳膊往外拐袒护外人,你眼里有没有朕?!”顿了一下,他毫不妥协说道:“爱妃,你不要再白费口舌替他辩解了,朕这次一定要治他罪,要他伏法认罪!”

      “南正天,想不到你竟是一个为了达到目地,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耍弄阴谋诡计的人!好,你不肯放他,我自有法子救他!南正天,希望你不要后悔。”知道再怎么说也是浪费口舌,改变不了他的心意,萧若馨在数落他一番话后干脆拂袖而去!

      “皇后,走好,朕不送了!你是不是想暗中救他?朕劝你不用白费心机了,现在南月天没有任何人能救他!他现在被朕关押在一个偏僻的,无人知晓的,铜墙铁壁一样牢固的地牢里,朕已经设了重兵把守,就是一只鸟都飞不出来。即使你能找到,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能放了他!哈哈哈!”南正天因为报复的快感而扭曲的俊脸显得极为狰狞,带着一丝阴狠,恶狠狠的笑。对于萧若馨放言要救南月天,他心里是一点都不担心,他认为有重兵把守,关押南月天的地牢又守卫森严,南月天绝对是插翅难逃,萧若馨要救他简直是痴心妄想。他现在想的是如何折磨南月天,让南月天生不如死,让南月天明白,和他做对,勾引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的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臭正天,死正天,狂妄的正天,你以为你把月天关在一个类似铜墙铁壁,暗无天日的地方,我就没有折了吗?我呸,我到时会让你后悔到肠子都绿的!从乾阳宫怒气冲冲走出来,萧若馨忍不住回身对乾阳宫方向做了一个鬼脸道,“你那些破地牢在本仙女看来,哼,根本就是形同虚设!等我把月天救出来,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想起走的时候,南正天那张狂的笑声,她不由的来气。

      萧若馨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施展法术,用分别用左右两手一根手指分别顶着脑门上,用心感应,探明南月天被关押所在。然后两手交错放在胸前,施展法力将自己整个身子在原地旋转起来,最后变成一道美丽的七彩霞光向南月天被关押的地牢飞去......

      第二十二章

      萧若馨仅用了半盏茶时间就来到了关押南正天的地牢。

      关押南正天的地牢位于兰月国皇宫西侧,是历朝关押死囚的地方。用巨大石块砌成的地牢地牢里,很阴暗潮湿。里面潮湿阴暗冷风吹着人脊梁骨冷。满是污臭的黑水,到处都弥漫了一种腐败的气息。脏乱的地面,时不时有老鼠爬过。地牢里在此环境下,墙壁上别着的,燃着松油火把光芒也是微弱的。湿漉漉的水珠时不时顺着墙壁滴下来,滴在人身上,冷飕飕的。地牢里,时不时传出衙役押送犯人,犯人走动时的手铐,脚链互相碰撞的叮当声;时而是狱卒挥着皮鞭抽打,怒斥着老是在铁栏那,牢门那叫喊着“放我出去”囚犯的声音;时而是狱卒在审讯室用烧红烙铁等刑具对死活不肯招供犯人用刑,犯人发出此起彼伏痛苦的,凄厉的shen yin声,哭叫声。在这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死寂,毫无生气,仿佛人间地狱一般。

      南月天被关押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囚室里,囚室外边正如南正天所说“重兵把守,铜墙铁壁”,大约有一百名狱兵在此看守。周围还布满各种机关,如悬在半空的十把明晃晃的巨斧;长约60米的大坑,插满让人一看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又长又尖利铁刺;还有类似火山喷发流出的熔岩,滚烫的红水塘。很显然,为了困住,防范别人救出南月天这个“危险的敌人”,南正天可谓绞尽脑汁,下了很大的工夫,除了懂得开启,关闭机关的狱兵,寻常人是绝对进不去的。但这些机关陷阱对萧若馨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萧若馨只须施展法术就可以轻轻的跳过,飘过,就可以躲过那些可怕的机关陷阱。至于一百名狱兵,她只需挥挥手,向他们施展催眠术,就可以让那些狱兵象死猪一样,全部陷入沉睡中。

      在解决周围的一切后,萧若馨将牢门的锁头用剑劈开。牢门应声而开后,她只见几张用草铺的席子,阴暗潮湿的,黑不溜秋的墙壁。而南正天身着写有“囚”字的单薄的白衣,满脸惨白的,浑身血污,血肉模糊的躺在稻草铺就的湿冷冷的地面上。看情形很显然,南正天定是吩咐狱卒对南月天百般折磨,用过刑!

      好个南正天,连自己的兄长都狠下得了手!难道皇室中人都是如此冷血吗,为了权力和地位,连亲情都不顾?萧若馨看到南月天被折磨成这样,心里很是愤怒。

      不过愤怒归愤怒,她知道眼下要做的是把南月天先救出去再说。

      想着,她走近南月天蹲下/身对他低声唤道:“月大哥,月大哥,你醒醒,你听到我说的话吗?我是若馨,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若馨,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不是在做梦吧?”在萧若馨连续不断的叫唤下,一直睡得迷迷糊糊,南月天终于睁开了眼睛,挺着浑身虚弱的身子,使着浑身的力气惊喜万分的说道。

      “你别问那么多,先把衣裳换了,出去再说!”说着,她不由分说,先是为他打开枷锁,并用削铁如泥的宝剑帮他将脚镣打开,然后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几件男装递给南月天。

      一炷香时间后,在萧若馨引路下,南月天从一个隐秘的地道钻了出去。地道是萧若馨特意在南月天换衣服时候变出来,为的是让南月天明白她是从其他途径找到的。南月天在她帮助下顺利逃出地牢里。

      之后,南月天秘密躲在萧若馨的凤阳宫休养了三天,至于他们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期间,南正天曾派人来搜索过,但一无所获。

      六天后,镐京城外一条奔流不息的长河边,身着一袭绣红花绿叶的月白色长裙的萧若馨和一身白衣长衫南月天在江风拂吹下,犹如神仙眷侣面对面的站着。

      良久,只见南月天握住萧若馨纤纤玉手,凝视着她,深情的说道:“若馨,跟我走吧,你这次冒着这么风险救了我,南正天一定不会放过你。不如,你跟我到北关,那里是我的封地,我会好好待你!有我保护着你,南正天一定不敢欺负你”他语带诚恳的说。“在那里,我们一起过着天高皇帝远,逍遥自在生活,好吗?”

      萧若馨默然沉思半晌,轻轻的叹一口气道:“很抱歉,月大哥,若馨不能和你一起走,一走了之!若馨毕竟是一国之后,我不能轻易离开,我若离开很多人会受到牵连。你明白吗?”

      闻言,南月天黯然说道:“唉,既然你如此坚持留在京城,大哥不勉强你!”顿了一下,他带着醋意问道:“若馨,我真不懂,为什么,南正天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你,你为何心中还是向着他,放不下他,这值得吗?难道,我还不如他?”

      “唉,这怎么说呢?你们都有各的好,各有优点,都是我心目中理想夫婿。他为人霸道,但对人也善解人意,关怀备至,总能够讨好我,逗我开心。你待我也不错,你对人很温柔,处处体贴,总能给我温馨,依恋的感觉。说实在的,要我放弃你们中哪一个,我都会很痛心,我情愿希望一个人嫁给你们两个,做你们妻子。但我知道这绝对不可能的。说说正天吧,也许是和他认识比较早,他又救过我一命的缘故,我和他感情一直很牢靠,我第一次和他认识就情不自禁的爱上他,无论他如何对不起我,误会我,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动摇对他的爱。这大概是我们的缘分早已注定吧。所以,我不能如此自私,在这个时候离开他!”萧若馨心情复杂的说。

      南月天听完萧若馨那一番肺腑之言,轻轻的一咬唇,很是落寞的说道;“若馨,想不到,你对他用情如此至深,无论我怎么努力,我终究还是无法取代他在你心目中位置。看来,我们注定是有缘无份了!若馨,看来我是该放手了。大哥在此祝福你,希望没有我陪在你身边,你一样过得幸福!”说着,他缓缓松开她的手,背过身去,似乎不想她看到他伤痛的样子。

      萧若馨望着他,心有不忍,不由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道:“大哥,你别这样,感情是无法勉强的。振作些,即使小妹和大哥您今生做不成戏水鸳鸯,也可以做一对好朋友啊!”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我相信,这世上一定有比我更好,更美,更适合你的女子在等着您,在不久的将来,等着你去牵她的着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相悦。真的,我有这个预感。”

      南月天经过她多番劝解,似乎也想开了,他含笑的对她说道:“若馨,你说得对。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今生无法成为夫妻,但我们还可以做对好朋友嘛。我相信,我怎能因为这点挫折,继续消沉,一蹶不振下去呢!”那一瞬间,那个意气风发的南月天又回来了。萧若馨看到他重新振作起来,非常宽慰,不由松了口气。

      闲聊一会后,南月天不舍的向萧若馨告辞:“若馨,我还有军务在身,不能再继续逗留。我要走了,请好好保重自己。”
      萧若馨朝他盈盈一笑道:“一定一定,你也好好保重,妹妹祝你一帆风顺,一路顺风!”

      他点了点头,迈着坚实的步伐向远处停泊的客船一步一步的走去。

      望着南月天渐渐远去,形单影只的背影,不知为何萧若馨脑海中骞然闪过一幕幕和南月天相处的情景,她不禁心里一股莫名酸楚涌上心头,“月大哥,月大哥!”她不由动情呼喊出来。

      南月天忽然听到萧若馨那一声声呼唤,马上身子一僵,不明所以的怔住了。他不由转过身子一脸的惊愕看着她。

      只见萧若馨象是下了什么决心,不顾一切的拉着裙摆跑了过来,把她纤丽不失feng满的娇躯投到他怀抱中!只见她看着他,用她纤纤玉手抚着他瘦削的脸颊,又抚着他那累累伤痕,然后她把螓首扎进他的怀中,眼里的泪水不停流下来,流下来,哽咽着对他说道:“月大哥,有一件事,若馨很想告诉你,其实若馨一直深深的喜欢着大哥,爱着大哥!”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今日与大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若馨此刻好舍不得你,舍不得你,对不起,对不起!”

      南月天听着她发自内心的自白,不由大大一震。他用手轻轻捂住她的嘴道:“馨儿,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说着,他抹去她的泪水,“大哥明白,此时只要再能最后一次搂着你,大哥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他们久久的拥抱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若馨忽然轻轻的推开南月天,退在几步外站着,在南月天不解和诧异中,她缓缓tun下她的长裙.

      若馨,你?看着她在阳光照射下肌肤闪着细腻的光,宽衣解带后那洁白无暇的身体站在他面前,南月天很是讶异,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

      只见她抬起她美丽的头,踮起脚尖,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动情的,吹气如兰的说:“月大哥,妹妹今生无法和你厮守,那今日就让妹妹好好的侍奉你好吗?”

      南月天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傻傻的点了点头。于是她把火热嘴唇贴向他,他也回应的贴了上去。

      然后他紧紧拥住她,泪水,竟夺眶而出。他深深的悸动着,他的吻从她的唇,到她脖子。再之后,两人双双倒在一处花丛中水火交容的紧紧抱成一团,最后他们体验了此生从未体验过的激情......
      激情过后。
      天空灰灰蒙蒙,细雨飘飘。
      镐京城北侧八百里外淮河岸上,微风轻拂的河面上停泊着一艘由魏王府护卫驶来,准备接应南月天上船的棕色帆船。
      萧若馨一头堕马髻,额间点缀的梅花让她看上极为妩媚,着粉色,淡雅的窄袖齐胸襦裙,撑着伞面绘着淡粉桃花,黄色竹伞与撑着金色绘着青色竹叶的油纸伞头束金冠,腰束玉带,如墨的玄衣,面容清逸俊秀的南月天面对面静立互视着,两人的裙角被轻风吹着随风飘扬。
      良久,南月天打破沉默:“若馨,时辰到了,您不用再送,我该走了。”
      萧若馨轻启樱唇,面似不舍的叹道:“保重。"
      南月天动情回应:”你也保重,若馨。若南正天对你不好,告诉我,大哥会为你主持公道。”
      萧若馨微微一笑,俏皮道:“好,假如正天对我不好,大哥你给弟妹我揍他,狠狠揍他,把他揍成猪头,看他还敢不敢欺负我!他要是赶我走,你可收留妹妹我。”
      南月天似乎闻言似乎被她这转变画风给愣了一下,不由呵呵笑道:“好。妹妹,想不到你也有这么风趣的一面。大哥以为一一"
      两人谈笑风生间,离别的愁绪也被一扫而光。
      萧若馨展颜一笑:“大哥,你是不是想说,你一直以为妹妹我平常是一本正经,一副大家闺秀样子?其实我没那么端庄典雅,我是入了宫不得不在人前这么装。我其实生性不羁,其实为人粗俗,生气会骂娘。大哥,你是不是被我这粗鲁吓到?"
      南月天抿嘴笑道:“怎么会,相比困在宫中天性被束缚,循规循矩,以皇后威仪面对别人的你。这样的你,更让人觉得可爱更富有活力,更让人亲切,大哥喜欢这样的你,可惜妹妹你并不属于我。”顿一下,南正天叹了一口气握住萧若馨左手柔荑,目视着她一会似乎想在离别前好好记住她的容姿,然后松开她的柔荑,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最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柔声道:"有空写信给我。”
      "我会的,只要大哥不嫌弃我话唠叨。"萧若馨目视着他轻笑了一下道。
      这时雨停了,两人放下手中的伞默默的注视着对方,一切尽在不言中。

      多情总有离别时,不到一会南正天在伫立于河边,被河风轻轻吹起,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扬,薄如蝉翼的长裙轻轻被撩起,彩带飘飘,裙角飞舞的萧若馨不停的挥挥手,注视下,极度不舍的踏上帆船,向北而去。萧若馨也在南正天视线中身影由小变微,渐渐的消失。

      16 第二十三章

      “是不是你放走了他?”南正天怒气冲冲来到凤阳宫质问萧若馨。所有的宫女和太监们看到南正天气势冲冲样子都赶紧识趣的悄悄地退了出去。
      南正天第一时间得到手下急报说南月天逃跑时还不信,直到亲自到囚禁南月天牢房,发现牢门大开,锁具被打开,里面空无一人,这才知道南月天竟然从他眼皮下,视若铜墙铁壁的监牢里逃走了不由暴跳如雷,火冒三丈,整个胸膛都快气炸了。更让他火冒三丈是,有护卫向他报告萧若馨曾形迹可疑的在南月天逃跑前监牢外徘徊了一会。
      南正天认为肯定是萧若馨通过什么途径获知牢房所在,向狱卒施放迷/香,再用钥匙打开锁放走了南月天。
      “不错,是我放走了南月天。”面对南正天诘问,萧若馨平静面对着他带着血丝的眼睛承认。

      “呵呵,你倒是很坦白。你为什么要放走他?”南正天的脸色沉得如阴云密布异常的难看,瞪着萧若馨,“皇后,你让朕非常非常的失望,朕原先以为你是个贤惠,识大体的女人,想不到你却为了一己之私放走南月天,真想不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让朕的颜面何存?!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他的为人让我非常敬佩,我从来没有见过象他这么顾全大局,恩怨分明,有情有义的,正直无私的人。”

      “哼,说得真好听,你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你了解他多少,我看你是被他迷得色迷心窍了吧!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说,你们这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是不是在天牢里面一边在亲热,一边在耻笑朕戴了绿帽子而无所察觉!?”南正天咬牙切齿道。他想起他们在天牢你侬我侬的场景(他想像的,萧若馨和南月天根本没做什么。)就气得要死,对她自然就口不择言大加挖苦。

      萧若馨不可置信看着他,他居然这么口出污言地胡乱猜疑她。

      “是的,我爱他,从第一眼见到他我就喜欢上他,怎么样,怎么样?你满意了吧?”萧若馨生气之下有意气他,故意说了违心的话。

      但南正天却把她的气话当真,“你!你终于承认了和他有私情了!哈哈哈,朕的皇后真是好奔放,好豪放啊!好,好,非常的好!”他指着她怒极反笑。

      听着他有如疯子的咆哮,萧若馨索性默不作声。但是这样他以为她默认。

      南正天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为光火,他忽地拔出随身佩带的宝剑对准了她纤美的脖颈,厉声叫道:“贱人,朕杀了你!”

      萧若馨见南正天竟如此对她,气得发抖,她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剑尖,“有种的,你就把我杀了!自从我在放走南月天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想过要全身而退,能活下来!你杀啊,你杀啊!”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南正天的剑在发抖。看到她视死如归,十分倔强的样子,南正天感到一阵挫败感,他颤抖地抽泣,“为什么,为什么,你和玉贵妃一样,见到南月天都会爱上他。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们这么重视他,甘愿放下一切离开朕!为什么!为什么?”说着他又把剑顶近她的咽喉处。

      萧若馨不语,垂目待死。

      “从小,朕就活在南月天的风头下,除了“皇帝”这个称呼和头衔,朕就没有什么能超过他。”他的长剑颓然落地,“一直到现在,在兰月国人人都知南月天,而我这个皇上,却有谁放在眼里?”

      他混乱的目光开始在她脸庞游走:“而你皇后,我最爱的女人,却为他背叛了我,我真的没有一处强过他的地方吗?”南正天的珠冠倾斜,威势荡然无存。

      萧若馨面对这位哀伤的一国之君,心下涌下难以言说的愧楚。她很想俯身扶起他,但内心的倔强让她忍住了。

      “来人,把皇后押入冷宫!听候处置。”感情归感情,南正天还是决定硬起心肠来。

      就这样,南正天把萧若馨打入冷宫。这也创兰月国建立九十三年来,历史上,继永宁皇后后,第二位被打入冷宫的皇后。而且处置她们的皇帝竟然是同一个人。一时间这个消息迅速传遍兰月国,人人纷纷猜测萧皇后以后的结局.

      老天,为什么要让我遇到南正天,南月天?这就是命运吗?枯坐在寂寥的冷宫,她默默地想。

      在乾阳宫的南正天也不好受,在十多天的日子里,他只愿意待在他的寝宫里,谁也不见,甚至早朝也不上,终日以酒麻痹自己。直到后来在太后的压力和哀求下,他才勉强地走出寝宫。在上朝第一天,他就做出一个令群臣非常意外地决定:他要废除现任的皇后!群臣极为震惊,纷纷出言反对,他们齐称萧皇后在册立以来一直恪守妇道,规规矩矩,为国操劳。并无什么大错,甚至小错都很难有。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就废了实在不妥。其实大臣们为萧若求馨情也有另一个缘故,就是萧若馨是兰月国建立以来所出现过的皇后中,堪称历史上最美艳,最有魅力的皇后。在各种外交场合萧若馨简直为兰月国挣足不少面子,只要有萧若馨身影,远道而来的众多外国君主和使者,王子无不被迷倒,甚至连连赞叹兰月国竟有此美丽的皇后。他们兰月国下至庶民上至王公大臣也以她为自豪。试问,萧若馨假如被废了,这面大墙倒了,有谁来兰月国装饰门面。
      “难道她私自放走南月天就不是大错吗?”南正天喝道。
      “皇上,这其中必有隐情。皇后娘娘纵然有错,也是顾念皇上和魏王爷手足之情,不忍兄弟手足相残才会这么做。按兰月国律法,皇后顶多闭门思过,不至于到废其后位的地步。请皇上三思。”一名老臣道。其他文武大臣见此纷纷附和道:是啊,请皇上三思!”
      “反了,你们,你们当初不是很反对朕立萧皇后吗?怎么今天个个为她说情来,你们是不是收了她的好处!”坐在龙廷上的南正天想不到萧若馨在大臣中这么有影响力,非常地不满。
      “臣惶恐,臣等当初并无反对之意,只因萧皇后不符我朝立选的条件。”一名大臣代表群臣说道。
      “够了,你们不要说了,朕意已决,你们有谁替朕起草《废后诏书》?”南正天不容反对地厉声道.
      群臣面面相觑,心想,皇上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当初一意孤行不顾他们反对坚持立萧皇后,现在又要强烈在他们面前歇斯底的里要求废掉,真是伴君如伴虎,圣意难测啊!是以谁都明哲保身,不愿意出声,去当那个“罪人”。
      这帮老不死的,居然个个不吭声,装清高,好,你们以为这样我就没辙了吗?朕以后如果把南月天解决了,再一个个收拾你们!他在心里骂道。
      “梁正梁爱卿何在?”
      “臣梁正在。”一名三十八左右,任尚书右仆射,很有书卷气的大臣很不情愿从站立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朕命你即刻草拟《废后诏书》!”他不容拒绝的说。
      “这-”梁正叫苦不己的迎着满朝文武大臣向他投来别有深意的眼神,很是为难。他知道自己如果帮皇上起草《废后诏书》的话,自己就要挨众人唾骂了。他很郁闷的想,为什么摊上这烫手的差事不是别人而是他!难道自己很少烧香给菩萨的缘故看来退朝后得赶紧去烧香!有心推辞但看到南正天杀人的目光后,他决定保住自己乌纱帽和性命要紧,于是颇不甘愿屈从了,“臣遵旨。”
      “什么,南正天要废了若馨?!”在北关城楼上视察防务的南月天听到这个消息后,不可置信地问着给他报告消息的杨志,“消息可靠吗?”南月天曾目瞩南正天和萧若馨恩爱的情景,他不相信他的弟弟会这么狠心。
      “王爷,这是属下从在宫里安插的眼线得到的消息,不会有错。这件事在京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杨志说道,“听说南正天在废了皇后娘娘后,准备把她废为庶人,流放西疆!”
      南月天听杨志说完,长叹道:“真想不到南正天会丧失理智到这种程度。可怜若馨还为他一心着想,想不到却落得这种下场。南正天这样待她,简直是不可理喻,他是不是疯了,这点小错就要废了若馨吗?他有什么不顺的时候就知道拿女人出气,他如果想报复,尽可以冲本王来,向一个弱女子开刀,算什么英雄好汉,算什么男人!!”南月天听到杨志介绍南正天虐待萧若馨种种行径后气得发抖,他现在简直恨不得就飞到京城把他弟弟宰了,把萧若馨解救出来。
      “王爷,皇后娘娘曾多次帮过我们,听闻她有难,属下也是心急如焚。不知王爷您有什么对策呢?王爷,你一定要救救皇后娘娘啊!”杨志自萧若馨两次救了南月天后,对萧若馨抱有非常的大好感。
      “我想想。”南月天心里也很着急。他想,早知道若馨会被南正天治罪,我当初就该把她一起带出来,唉!如果南正天真的把若馨废了,若馨必定被流放到长年冰雪覆盖,荒凉的西疆,必定受苦。若若馨有了意外。我可就得愧疚一辈子,毕竟若馨有事我也有间接责任。不行,我绝不会让若馨重蹈小玉的覆辙!
      “有了!本王想到了一个,既可以救若馨又可以教训南正天办法。”思考了一会,南月天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王爷,您想到了什么好办法?”杨志听到南月天想出了办法,也很高兴。
      “本王要兴兵讨伐南正天!”南月天语出惊人。
      “王爷,您要出兵?您是不是要趁这个机会起兵进取天下?然后顺便把南正天赶下台,王爷,您真是英明!”杨志闻言一脸喜色,他料不到一向优柔寡断的南月天会有起兵的一天,要知道他以前就劝过南月天起兵夺位,可南月天总是犹疑不决。他不禁心里叹道:皇后娘娘真是厉害,能让皇上为她吃醋,连王爷也要为她大动干戈!
      “不,这大逆不道的事,本王是绝不会做的,这只是一种无奈之举,全是为了救若馨。本王从未想过要皇上退位,只是想兵谏皇上。除非南正天昏庸无道,十恶不赦,本王才会那么做!”南月天郑重的对他的手下纠正道。
      五天后,南月天除留下六万人镇守北关,防范外敌入侵外,即率领了十四万大军从北关一路浩浩荡荡开赴京城。
      为求兵不血刃,速战速决。他一路上每到一处都会派使者劝说当地朝廷驻军放行,他答应不占一寸地方。除个别地方不合作,让他被迫采取军事手段攻占外,其他的当地朝廷驻军在他到来之前慑于他的军威和大名,闻风而丧都乖乖放行了。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那些守城将领,太守,这么合作,笑话,和擅于领兵打仗地,杀敌据说超过二十万,歼敌四十万,让敌国见之心惊胆战,为兰月国立下赫赫战功的战神南月天作对那是在找死,得罪了下场通常很惨,既然他不要众人的地盘,何必拂他的意,至于朝廷屁事与他们何关,平常皇帝抠门不给好处,凭什么要他们去拼他们何必卖力去阻止,只要相安无事就好!那些各怀鬼胎的守城的将士如是想.南月天也遵守承诺不在他们地盘驻扎一兵一卒。在八天内,南月天的大军竟顺利到达距离京城只有五百里之遥的黑虎关。由于黑虎关两万驻军都是对南正天忠心耿耿的朝廷军队,南月天的大军才被迫停了下来......

      中政殿内。
      “皇上,大事不好,大事不妙!”南正天的心腹李元威在没有通报情况下,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让你大呼小叫的,你有没有规矩。”正在批阅奏章的南正天一脸不悦。这几天他心情不是很好,群臣和太后常常来找他劝他以大局为重,要他不要意气用事,称这会让歹人有借口向他发难,要他暂缓发布《废后诏书》,让他烦不胜烦。他很郁闷:怎么以前讨厌萧若馨的群臣和太后倒反过来帮萧若馨了?他在梁正写好《废后诏书》后,始终犹豫到底要不要在上面盖上自己的金印。

      “皇上,魏王带着......十几万大军.......杀到黑虎关了!”李威喘着大气地说,“镇守黑虎关刘玉飞将军派人快马送来急报,称形势十分危急,他快撑不住了,请求皇上立刻派兵支援!”

      “什么!”南正天听到这个消息自然很是吃惊,手中握着的毛笔不自觉的掉到地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二十一章至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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