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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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刚苏醒的时候，就听到了伶俐的声音。还有争吵的声音。声音非常遥远，迷迷糊糊的不那么清晰。但是渐渐地他的意识就开始清醒起来，然后那声音也逐渐明朗。
“你为什么要救他？”尖锐的女音。
“那是你的哥哥！伶俐，你清醒一点。”略显沉重的声音。伶俐？原来她没有死，心里一安的同时，又觉得那男声特别熟悉。
“不，我很清醒。我可以预见未来的事情，他的存在会威胁到整个国家，他会成为那个恶魔的左膀右臂。”
“可是，伶俐，他终究养育了你十年，你就这么狠心愿意这样对待他么？”
“可是他也是这样对待你的！青蛙！”那道尖锐的女声突然停顿了一下，小声地说着“他醒了。”
很快，宋子文就见到了那两个人。
伶俐的模样很糟糕，比之前看到的更加糟糕，焦黑的头发好像是被火烧着过。另一个人是他好几个月没见过的青蛙，样子也邋遢极了，胡子都没有刮过。宋子文艰难地眨眨眼睛，发现自己被困在一张白色的类似于手术台的东西上。这个小小的房间，拥有一个能看见海景的窗户，看起来离海并不远，房间不大、条件简陋，就像是刚买下的毛培还没有来得及装修，连电线都没有拉起的样子。重新呼吸空气的感觉，令宋子文察觉到了鼻腔和喉咙都又铁锈的味道，那是血液干涩又覆盖在原本伤口的粘腻感，几乎要堵塞他的气管，不由咳嗽起来，几块血污咳出了喉咙，溅落在地上。胸口剧烈的无法忽视的疼痛，像是漏风一样渗透着空气里的凉意。他的身体状况非常的糟糕，不自觉就弯起一抹苦笑。
“这是怎么了？”宋子文觉得自己的精神很不好，每个字都几乎是从喉咙里呜咽着出来的。几次尝试之后，才说出一句话。
“宋子文，我说过你会下地狱的。”伶俐的眼睛通红、似乎还泛着水汽。这个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那个小时候坚强任性的小娃娃了呢。抬手、非常随意地抹去唇瓣的血迹，指腹的动作行云流水、透出一股别样的性感和无所谓。无论伶俐说什么，他都只觉得那是孩子的胡闹罢了。
“青蛙，你怎么会在这里？”宋子文又看向了那个造型犀利无比的青蛙。
“看到你这个模样，我也能理解为什么伶俐会这么生气了。”青蛙叹了口气。
宋子文二仗摸不着头脑。可是一样眼熟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稍稍眯起有些近视的眼睛，宋子文看清了那个搁在手术台边上的针管，那不是别的，正是他曾经在警署里见过的、放在银灰色箱子内的奇怪针管！蓝色和绿色的双螺旋结构，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泛着微微的光。
那个不是……？！
“这个就是西海研究所研制出的样品，”顺着宋子文的视线，伶俐缓缓就开了口，“如果普通人用了它，就会发动潜能。暂时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伶俐说道这里，没有在说下去，可是宋子文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这个他将她抚养长大的孩子。伶俐从小就乖巧可爱、正义感十足，十五岁他刚刚失去大哥的时候，看到了躲在墙角的伶俐，动了恻隐之心。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太过脆弱，看到她的时候就好像看到自己，又或许是因为他刚刚下定决心要干出一番天地、保护他身边的人，所以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对她说：“跟我走吧。”
这是他十年来屈指可数的善事之一，他甚至还记得听到他的话语后，伶俐脏脏的小脸露出了一个足以刺透乌云、穿破阴霾的笑容，甜美可爱到令人想要将她好好捧在手心里。
“西海研究所的样品。”宋子文重复着，想起了周磊的话，因为重新开始呼吸、重新跳动心脏而逐渐温暖的身体又仿佛跌入了冰窖里。四周是那么的冷、疼痛感放大、一寸一寸冰封的寒意，冷到他浑身僵硬。“原来你也要我死么？”原来，哪怕是亲手养大的孩子，也会因为信仰不同、因为未来他可能带来的威胁，要他死么？
伶俐没有躲闪地直接拿起了针管，握起了宋子文的手腕，那双眼睛坚定不移、口中念叨着“你不死不行”的话语。绵软的手腕被一个小丫头牵着，他竟然也无力挣脱，这身体恐怕也早已经是极限了。或者说，能醒来已经不易。他看着低垂着头，眨动着眼睫毛的伶俐，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手。这么近距离的看，有潮湿的液体将她的睫毛沾湿了一片。显得那么无助、可是又那么义无反顾。心里渐渐安静下来，也慢慢就明白了她的立场。她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她并没有想过真的要害死自己，她这些年过得很不好，她其实很想念他，非常古怪的，宋子文就能体会到这样的感觉。
“等等，”似乎是尝试了很多次地开口，沙哑的声音非常细小，但是阻止了伶俐的动作，或者说，她一直期待着能有个声音阻止她的行动。
“怎么了？”通红的、泛着水汽的眼睛，看着他。
“你不必动手，我早在一个月前就中了睡美人。”
“睡美人？”瞧着伶俐一脸困惑，宋子文喘着气、非常缓慢将睡美人的毒性和症状说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显然她有些无法接受、脸上一片空白。
“是的，我很快就会死了。就算你不动手，我也会死。”宋子文想要笑，可是胸口的疼痛实在难熬，使得那个笑容完成到一半就变得扭曲。
“这不可能！”仿佛是刺激到了她哪根神经，她突然癫狂起来，针管被抛在宋子文的衣服上，双手捂着头，“这不可能！我看到的不是这样的未来！”
一旁的青蛙，连忙制住她。扭头就冲宋子文喊：“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子文只是淡淡一笑，说了一句“疯子成为新的头目了。”低头凝视着那根针管不知道在想什么。
伶俐的状况显然不是很好，很快就被青蛙带走。不一会，青蛙重新回来。
“宋子文，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不是风风光光的西海码头一把手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要不是我今天路过，你早就被乱枪射死了！自己的体质，难道你不知道么？”
“我一直都觉得你神神秘秘的，老是不在码头，又不喜欢应酬，行踪飘忽不定，偶尔还会带伤回来。”
一股脑地，青蛙就如机关枪一样问出了很多问题。
宋子文想笑，可是抽痛了胸口的伤口，又疼。
“你笑什么？”青蛙很奇怪地问。
“就是觉得你还是像以前那样，真好。”宋子文不无怀念地感概了一下。青蛙被他这句话说得也是一愣，似乎也是想起了过去，露出了一个怀念的表情。
随即，青蛙掏出了那枚金色的戒指就说：“这个你收好，当初前任这么看重你，直接把戒指交到你手里的东西。”
“不，现在给你了。”宋子文摇摇头，“你也知道我身体的状况，可能下一次就一睡不起，这个放在你那里，我放心。”
听到宋子文这么说，青蛙也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那行，我就先帮你保存着。”又呆了片刻，仿佛是耐不住地又问：“当初是你要赶我走么？”问完了，又觉得自己矫情，挠挠后脑勺。
宋子文笑了笑，“是，或者不是，都没那么重要了。”低着头稍微调整了一个姿势，让自己减少一点痛苦。
“不！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意外坚定地语气，令宋子文侧头。正对上青蛙一脸的认真。那种认真的眼神，简直如同热流一直滚烫到心里一般，直让他的眼眶都微微热起来。
青蛙就是这样一个人啊，哪怕是被赶出去了，依然会在危机的时候解救自己、依然在内心深处相信他并没有背叛他们的友情。眼眶的发烫、有了潮湿的错觉，宋子文错开了视线。
“不是我。”这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宋子文抬了抬头，想将眼眶里不听话的液体流回去。都快死了，他不想把这个场景搞得特别煽情。却在听到青蛙的“我就知道不是你”的喃喃自语之后绝了堤。
滚烫的泪水从眼眶里掉落、宋子文第一时间就抬手遮住了眼睛，可是那热度划过脸颊穿透了指缝，带起无法言明的委屈和不满，安静地掉落在平躺着的枕巾上。这场安静地痛哭、自始至终都被宋子文死死地咬着下唇，没有发出一丝脆弱的声响，却把在场的青蛙吓了一跳。
直到宋子文情绪慢慢平复，青蛙才不无感慨，“乖乖，自打十五岁大哥走时你哭了一场，这么多年，再也没见过你哭了。别哭了，再哭我要拿洋盆来接你的眼泪了。”
宋子文被逗得一拳就打了过去，有些好笑地抹了一把眼泪。
这又是哭又是笑的，很快，宋子文就觉得自己的精力又快到头了，新的一波疲惫开始袭来。
“青蛙，我想喝杯水。”他看了看青蛙，说道。
“行。等着吧。”转身走出房间的青蛙没有察觉到宋子文的眼神凝视在那支泛着蓝色和绿色交织的针管上。
蓝色和绿色交织的棉絮状物体，在玻璃的折射下非常没力量，这支小小的，仅有他手掌大小的针管正安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持续的疲惫攻击着他的大脑，令他的思绪变得缓慢而悠长，只要注射了这个，他就死定了吧？不再犹豫，他反手扎进了自己的手腕内侧，一推到底。冰冷的东西进入他身体的时候，他条件反射地浑身战栗起来，伴随着心跳，冰冷的触觉从手腕开始蔓延、手臂、胳膊、胸口、四肢、最后是……大脑。
迷瞪瞪的大脑，开始模糊的眼睛，已经很难再凝神去看清什么东西了，连思考都放慢了好几个帧速。
既然他所牵挂的人都已经去了那个世界，他的“亲人”也希望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多年寻找的父母终究还是没有找到，那么命该如此，他就该如同落叶归根般地死去了。他抬头最后想看了一眼那片无垠的大海，苍茫的海水偶尔有海鸟飞过的痕迹，枕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似乎是一条消息进来，可是他看不清了。
伴随着这条消息的是，一个人影落在了他的窗前、遮住了他所有的视线。模糊的身形，模糊的面容，可是这个气场，是周磊么？他努力睁大了眼睛可是他看不见，最终越来越沉重的眼皮、越来越缓慢的思绪、终于开始了那地狱般地痛苦觉醒中。
“我知道你的名字”
“我知道你的内心”
“我知道你的胆怯”
“所以闭上眼睛吧，不要反抗了，就这样不要醒来吧。”
他的思绪被层层拉出了自己的身体，那种强迫他脱离自己躯壳的感觉，非常的疼，而那个惑人的声音一直一直在脑海里回荡。
“你被父母抛弃”
“你被兄弟背叛”
“你被养育的女儿割舍”
“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不如睡去吧……”
“不如睡去吧……”
那迷幻地仿佛是人鱼歌声的声音，好像有很多很多个不同的人在他的身边诉说。那声音直勾勾，直将他内心最不希望令人知道的秘密和痛苦都揭露开来一样。他蜷缩起身子，却也无力去抵挡那被撕扯、被碾压、被剖开般直白的话语。
“你这残破的身体已经在痛苦的呻、吟”
“这只有D级的身躯”仿佛是回音。
重复的嘈杂的声音，将他的精神几乎要奔溃到边缘一般。
他捂住耳朵却躲不开这声音的追赶。
他好像是站在黑色的长廊，努力地往前奔跑，却总是走不到头。
没有别的路能走。
他在这里几乎要窒息一般。
“放弃吧”
“就此长睡吧”
“反正也没有人记挂着你了”
最后，连他自己也开始重复起来，颤抖的双唇，无力地、挫败地、叹息着开始重复起来。
“放弃吧”
“就此长睡吧”
“反正也没有人记挂着你了”
望着隔离舱内，正在被救治的男子，周磊的脸上虽然不显，但是跟在身边的老管家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心情不好。可是转头望向那个安静躺在那里几乎出气多、入气少的男子，眉头也皱了起来。
那个被少爷重视的人，名叫宋子文。是一个拥有俊秀儒雅气质、长得过分好的地痞流氓。他被自家少爷重视的程度显然远高于在蜃楼的少爷母亲。这个情况再发展下去，就要到达他必须跟老爷报告的程度了。
“少爷，他的情况不太妙。”
“死不了。”似乎是看厌烦了面前的画面，周磊转身朝着卧室走去，“等他醒了，就把他赶出去吧。”冷酷的侧脸像极了他的父亲，老管家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还没有到达要报告老爷的程度。显然，少爷和老爷一样，不是那么轻易就会动情的人呢。内心稍稍感慨了一下，就安静地跟着少爷远离了这个隔离间。
“少爷，您的觉醒倒计时已经接近尾声、大概就在这两日，请好好休息。另外，专门为您制定的隔离室已经安排就绪了，随时可以使用。”
“父亲会回来么？”周磊走过被层层视网膜、指纹、卡片保护的关卡，走进自己卧室前问。
“或许赶不回来，但是他表达了对您的寄望。”
“呵呵，很好~”被实心铁块灌注的厚重房门被狠狠地拍上，差点夹住老管家的鼻梁。心有余悸的老管家，摸摸鼻子，离开了。
又过了几个小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
一个悄然无音的人影落在了隔离间的门口，医护人员都已经离开，显然剩下的只能靠宋子文他自己了。
雪白色的隔离间，因为保持着无菌的状态，所以干净得有些过分。闭着眼睛的人，安静而悠长地缓慢呼吸着，心跳伴随着颤抖，在一旁的仪器上记录着。只开了四面地下荧光灯的房间，笼罩在神秘又寂静的环境中。很像是洗照片的那种暗房、可是光是荧光的黄色。
周磊安静地低头看他。
已经逐渐敏锐起来的五感，可以清晰的听到他无声的呢喃。
那些绝望的、无力地、挫败地、叹息着呢喃，竟然是生无可恋的绝句。
周磊困惑地看了一眼宋子文。在他眼里的宋子文，一直笑得云清风高、儒雅淡然，仿佛没有能够阻碍他的前方，行为做事强势霸气、一言九鼎，考虑问题虽然不那么聪明，至少也是一条汉子。可是他在深层的梦魔里，脆弱得好像个孩子，呢喃着“不要醒来。”
因为药剂在他体内席卷，使得他的体温忽冷忽热、微微皱起的眉头、泛红的脸颊、干涩脱水的嘴唇，颤抖着的眼睫毛，都显露出他的狼狈和不安。
下意识，周磊伸出手，牵着了他的手。接触的瞬间，他就整个人一颤，放大的五感，可以清晰的透过感知，察觉到对方清晰的心跳、那心跳仿佛就紧贴在耳边一般清晰，过于滚烫和冰冷的体温一直交替着、指尖触碰到他的掌心，不用去细看，就能察觉到每一条纹路和脉搏。这就是哨兵的能力么？这过分敏锐的五感，未来会给他带来多少不便呢！皱了皱眉，周磊有些不适地就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可是又想起了什么，而停顿了动作。
小时候，周磊害怕的时候，母亲就在他的床头握着他的手、唱着童谣、慢慢哄着他入睡。虽然做起来不是那么熟练、甚至有些笨拙，可是周少是谁？稍微调整了一下，就掌握了诀窍，宋子文的眉头不在紧紧皱起。周磊自己对于过分清晰的五感也慢慢开始适应。
“药剂已经进入人体六个小时了，所以你的向导兽应该已经在这里了。”周磊环顾了一下四周，现在他还没有觉醒，所以无法看到。
“但是我知道向导兽就是你的精神分身，所以如果向导兽醒着，那么你是可以听到我的声音的。”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向导了。虽然可能只拥有短暂的半年寿命，但是向导的能力是超乎你想象的。”抿了抿嘴，周磊继续安静地望着他
“你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了么？”
“你不想知道被你送出了另一个星球后，伶俐遭遇了什么吗？”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疯子要背叛你么？”
“如果想知道，那就觉醒吧。”
“以向导的身份觉醒，然后这些问题都不会再是问题。你会得到答案。向导的能力赋予你能够洞悉所有人的能力。”
脱去那浮躁的外表、抛弃了浮华的女装扮相，安静诉说的声线拥有着属于自己的惊心动魄的美。那缓缓流淌的字句，就像是叮咚的音符、挂在廊檐的风铃、明媚的阳光、清澈和煦，微风自然。不再像是深井冰的周磊，认真起来的模样，少见而迷人。
“宋子文，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们终究是不同的。”停顿了片刻，那双如同璀璨星海的眼睛，流露出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不舍和温情：“赏金猎人，L。谢谢你多年前救过我一命，我今天还清了。”
监控着各个实验体的控制室里忽然响起了一道悠远的长鸣，这是又一个普通人成功转化为向导的赞歌。
“小霍，你也来了一年多了，这个就由你追踪了。”院长习惯性地抬了抬头，对着实习研究生霍启新说。
被点到名字的年轻人听到名字，抬了抬头，听到后面的话语的时候简直是欣喜若狂起来。“是！院长，我一定完成任务。”这是他来到西海研究所以来第一次接到任务，终于可以和实验体近距离接触了。
全息屏幕很容易在他的操作下，显示出新觉醒的向导位置，这些药剂都放置有定位、跟踪系统，听院长说这些向导会派上大用处。只是到底什么用处，院长以“机密”两个字，绝口不提。
他很是好奇，可是又因为经验浅薄、无奈只能打打下手工作。很快他就找到编号为107号药剂觉醒的向导位置。
“玫瑰庄园？”霍启新下意识就觉得不对了，他们的实验体不是大多都在这个研究所的后花园里么？怎么会有在这个距离研究所起码有好几千公里以外啊？再说，这个区域，霍启新又认真的分辨了一下这个玫瑰庄园周围的地图，这个区域不是国家重臣周家的区域么？！而周家，不就是他们西海研究所的背后势力么？！难道说，某个人误动了药剂？又或者是给周家小公子觉醒后的向导替代品？霍启新心里一下子混合着很多思绪，他只是个小小的研究员，害怕跟那些权贵打交道、也恐惧自己没法完成任务，可是这种种的害怕到最后都汇成了对于科学的炙热好奇！
既然院长已经将107号托付个他来观测，那么就不会有其他人来干扰有关于实验体的所有数据提取，他终于可以一展身手、开始他最热爱的研究工作了，这点恐惧算得了什么呢？
再说，对于药剂的流动，都是被规划好的，如果是人员出了差错，那也是实施药剂的人的问题，他一个小小的研究员又需要承担什么呢？
想到这里，霍启新就心安了不少。而兴奋感也增加了！一个身处在玫瑰庄园的向导、一个不知道觉醒之后会发生什么变故的向导、每一个实验体和药剂的融合性都不相同，也就是说每个药剂对于不一样的人就会引发不同的效果和潜能。
这个实验体的数据，他要认认真真的、全部都记录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